第9章 章

第 9 章

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但夏油傑和五條悟的對話仿佛當初的分別并不存在,他們依舊如高專時期一般熟稔。

“滿地都是你的術式殘穢啊悟,真的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見我才這麽做的嗎?”夏油傑問。

他知道五條悟不着調但是不會拿任務來和自己開玩笑。

在五條悟出現并說了那句狀若抱怨的話之後,夏油傑就知道這只特級咒靈絕對不是五條悟殺的了。

哪怕這裏到處都是五條悟術式殘穢的痕跡。

五條悟走到夏油傑身邊站定,臉上的表情不變,卻在掀開眼罩之後,嘴角笑容淡了些許。

“啊...原來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游戲讓你誤會了...”五條悟說。

兩人沒有對視,而是像當年的最強高專生一般并肩而立,遙遙看着前方的場景。

被砸的七零八落的建築上全是詛咒的咒力殘穢,代表這只詛咒哪怕是特級在面對來人的時候都是慌亂的,才會到處奔走。

那殘穢實在太多太厚太濃重,可想而知這只特級咒靈遭遇了什麽。

但來自人類的咒力殘穢卻只有一道...

五條悟長腿一伸慢慢走上前,在達到一個地點的時候他蹲下身,“嗯...是蒼。”

夏油傑跟在五條悟身後,聽到摯友這麽說,問:“你現在一發蒼能直接消滅一個特級嗎?”

“我可是最強的,別小看我啊。”五條悟邊說邊将眼罩徹底拉開,六眼運轉,認真掃視着全部細節。

雖然最強什麽的,說是這麽說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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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厲害的嘛。”五條悟臉上徹底沒了笑容,嘴角拉平,默默站起身,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上顯示這次任務因為是特級的原因,上面是指定給五條悟做的。

但是特級咒靈從發現到安排任務再到通知輔助監督到位最後到輔助監督通知咒術師到位,這一路上都不是保密的。

許多人都能知道,甚至直接提前知道的也不少。

五條悟就是能提前知道的人之一,不然不能總用咒術界的情報部門給自家摯友夏油傑放水。

“要往上查的話,人數太多了。”五條悟下了結論,夏油傑揣着手,在高專讀過三年書的他也清楚咒術界高層的任務形式,所以不置可否。

可說真的,五條悟有點生氣了。

“老子成了擋箭牌啊?”他輕輕用舌尖掃了掃上牙床,神色不明的說:“沒有六眼打不出術式順轉,不是術式順轉打不出蒼,這痕跡...”

夏油傑在一旁補充,“我記得悟你說過,有了六眼的話是必定覺醒無下限的?”

五條悟沒有回答,但一切盡在沉默中被确定。

......

樂岩寺嘉伸知道這次的特級任務是冒險之舉,在那只咒靈被如此殘忍的分屍之後他完全沒有接那個任務,因為這樣的作戰方法并不是他的風格。

如果他真的搶在五條悟之前申請了這個任務的話,戰鬥結果必定要引起高層的懷疑。

所以他在一切結束之後帶着嫣姬快速的回到了京都高專。

幸好,幸好他有着萬全的準備,不僅制造了不在場證明,更沒有讓輔助監督觀察到特級咒靈的情況。

那個瞞天過海的小型帳,是樂岩寺嘉伸的陣法絕學,咒術界內鮮少有人知道,或許禪院直毘人知道,因為他們年少的時候是同學。

樂岩寺嘉伸當年在還被稱為京都咒寮的現今京都高專學習的時候,喜歡音樂,放蕩不羁,但他的學識課是很厲害的,陣法課尤甚。

不過這也懷疑不到他頭上,因為他“完全”沒有離開過京都高專,更別說“手無縛雞之力”的盲女秋由嫣姬了。

但樂岩寺依舊低估了這次任務的後續發展。

不僅僅是他認為的軒然大波,而是整個咒術界都在劇烈的地震。

蒼一直都是五條家本家的六眼術式這點樂岩寺是知道的,這是五條家能放在明面上給大家看的家族資料。

但被六眼發動的蒼和沒有六眼發動的蒼是兩回事,這件事除了五條家的族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更別說五條家現在就有個六眼。

五條悟僅從殘穢觀察,就能發現那發蒼的殘穢帶着侵蝕四周的餘波,這是六眼才能加持出來的效果。

在分別之前,夏油傑本來是想勸五條悟瞞下來讓他們慢慢調查不要打草驚蛇,但五條悟沒有同意。

到底是出身于禦三家,五條悟再怎麽不喜歡自己的家族,在得知家族血脈有可能被偷竊了之後也難以淡定。

“傑,你不知道,這并不是五條家一家的事情。”五條悟頭疼的按住鬓角。

“能從五條家将血脈偷出去...沒有人能做得到。”

夏油傑怔愣了一下,明白了,“你是說,禪院和加茂?”

所以在樂岩寺嘉伸知道後續的時候,總監會中的禦三家長老會成員甚至已經打過一輪了。

整個咒術界被新的、不知道在哪裏的六眼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風暴中的每一個人都逃不脫大清洗。

五條家的族人幾乎個個都紅了眼,視其他兩家為敵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仆人日夜不停的搬運族譜婚譜。

長老會對每一個家族子弟都做了身體檢查,女性檢查是否有過受孕情況,男性檢查所有過往和DNA情況。

真難得,最腐朽的禦三家居然用上了現代新式科技。

禪院家,除了聽聞這件五條家超級醜聞之後高興的喝了兩口酒就嘎嘎大笑的禪院直毘人之外,其他禪院都皺着眉頭。

“好了家主,笑的小聲一點,不然五條家聽到還不知道要怎麽朝我們發瘋呢。”有禪院長老會的成員這麽提醒道。

“不好笑嗎大家?”禪院直毘人當着自己兒子的面再次狠灌了幾口酒,笑道:“那不是什麽大路貨色,那可是六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等的醜聞啊。

自家叛逃的天與咒縛生了十種影法術傳承人,傳承人還被五條家的嫡子買走,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已經讓禪院家在總監會丢盡了臉面。

誰知道,能掩蓋禪院家醜聞的更大醜聞驚天出世了。

五條家的六眼沒了,笑死人了!

哪怕禪院直毘人性子其實不錯,也有幾個五條家的好友,但他還是笑的停不下來。

禪院家主此時已經交到了禪院直毘人手中,所以他這番笑話完全代表了禪院家的态度,那就是幸災樂禍。

禪院長老會見狀只嘆息一聲,不說什麽了,到底是家主,長老會不好直接指責他的性情不夠內斂。

畢竟整個禪院家包括禪院直哉都知道,家主直毘人的壓力完全就是來自五條家。

跪坐在一旁的禪院直哉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父親,心想,不知道父親這段時間一直喝酒是不是因為五條家又出了一個六眼的原因。

父親的笑...似乎完全沒有達到眼底的樣子。

禪院直毘人笑夠了,扭頭朝身邊的兒子問:“直哉,京都高專都檢查過了沒?”

禪院直哉在面對父親的時候還是會收一收那眼高于頂的毛病,只見他馬上微微低頭:“查清楚了,高專學生沒有漏洞。”

直毘人又問:“樂岩寺嘉伸和那個什麽...”

禪院直哉馬上順着回答:“樂岩寺校長那天在學校,結界沒有他出去過的記錄,他的養女曾被五條悟的六眼确認過沒有咒力。”

至于目盲這一點,禪院直哉就能解釋,畢竟他如今已經在京都高專讀了三年書,秋由嫣姬那個小屁孩沒事都不會出來礙眼,就是因為眼睛看不見的原因。

這麽弱,大概是掐着脖子一會兒就能死的存在,實在不值得禪院家投入過多的目光。

不得不說禪院直哉做事是認真的,但他也總在自己目空一切這個缺點上吃大虧。

禪院直毘人将酒葫蘆放在小案幾上,朝着長老們看去。

長老們得到指示,馬上開始彙報調查結果:“東京高專是五條家的地盤,我等不好插手太多,這是目前有用的資料,家主請看。”

說着,老者将手中的資料遞給了禪院直毘人。

一手揪着自己的胡子,一手翻開資料,禪院直毘人的目光凝聚在一個名字上面。

禪院強。

八年前死于任務之中,以一級咒術師之身遇到了窗部門錯估的特級咒靈,導致死亡。

無父母無妻子,因為在政|府那邊已經注銷了編號卡,所以DNA也沒有。

禪院強這個人在生前是與五條家的女性咒術師搭夥做任務的,很有嫌疑,可根據資料上顯示,禪院強與那位五條家女性咒術師關系很不好。

不好到整個輔助監督群體都知道這倆不好帶,是刺頭組合。

與此同時,坐在五條家大宅裏的五條悟也緩緩念出一個名字,“五條珍...”

五條家家族會議的氛圍不像禪院家,裏外都透着一股肅穆,長老會在查完家族族譜婚譜和所有家族子弟之後,一無所獲。

但和禪院家一樣,哪怕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被他們記載在了資料上,拿給五條悟這個家主看。

“适齡子弟的的行蹤幾年累積下來是個大工程,所以這份資料上只顯示了最有可能的幾個。”五條大長老說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這幾天可把他們這群老家夥累壞了。

五條悟抖了抖手上的資料頁,又将資料丢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可惜咒術師的死亡都是火化處理,不然還能看看屍體是否有孕育跡象。”

五條長老會中的另一位族老看了看五條悟的臉色,斟酌着說道:“不管怎麽說,悟已經是家主了,如果私生子有六眼...那孩子不可能藏一輩子,這不,我們已經抓到了馬腳。”

在五條悟朝着族老看過去之後,那位族老又說:“就算真找到了,到時候要處置還是迎回,都不會影響到家主的地位。”

聽完這番話,五條悟笑起來,但是某眸中藍光沉沉...

“你們啊,什麽時候才能轉變一下思維。”

老子擔心的可不是另一雙六眼存在會威脅到我家主的地位。

(有一些私設)(鬼頭鬼腦的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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