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
61.第 61 章
“大概還是會下雨。”看了看天色, 小葉在見到你之後說的第一句話還是尋常的談論起了天氣。
你操縱着真人，慢悠悠走在夜晚的霓虹道路上，小葉的身高沒有你的咒靈高, 偶爾垂頭, 你看到的都只是小葉的頭頂。
見你不說話, 小葉有點惆悵不知道跟誰講，扭捏了半天, 也落後你半步，她找了個比較好開口的話題。
“那個家以後都不能回去了嗎”
你“嗯”了一聲, “五條悟出手的話夏油傑一定會被總監會放出來洗脫嫌疑，他們會開始調查那個男人的生平, 找到家只是時間問題。”
你這次聯系上小葉出來就是為了去清理那個房子內的生活痕跡。
小葉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又沉默了半晌。
随後, 她擡頭, 看向眼前的背影。
男人模樣的咒靈咒靈味道很濃，臉上也有着不似人類的縫合線, 說話的嗓音也很低沉，完全不像小葉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子。
成長的環境不同, 成長中的孩子心境也會不同。
福利院中是一種生活，逃出福利院是一種生活, 跟在五條悟身邊又是另一種小葉沒有體會過的生活。
但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在五條父親身邊, 小葉才算真正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家, 不用加引號的那種家。
所以
“嫣姬。”小葉停住了腳步，你也在她停住腳步的那一秒停住，像是眼睛長在腦袋後面，一直注視着小葉一般。
你回過頭, 藍色的發絲拂過肩頭，臉上還是溫柔的笑容，那是真人本人來了都做不出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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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其實你知道她想說什麽。
被感情左右的人必定會被感情所牽絆前進的腳步，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如此。
“嫣姬還是想要裏世界的咒術師們自相殘殺起來嗎”小葉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看你的表情，在沒有看到任何不悅之後小女孩悄悄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這就是我送你到五條悟身邊的原因啊，只有五條悟才能清理掉他們。”你轉了個身，蹲在小葉面前，看着這個被你一手掌握的nc，“你看，他對你很好，未來也會對表世界的孩子們很好，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小葉也認同你的理念，才會按照你的安排在那個小山村忍受一個月的囚禁就為了接近五條悟，但是
她看着蹲下來之後就可以俯視的咒靈，“但是嫣姬，你一個人不就可以”
“可以什麽”你裝作不知道小丫頭想問什麽，溫聲說。
可以一個話術就毀掉破舊的福利院，可以幾次出現就鼓動的五條悟叛逃，還可以獨自毀滅一個禦三家。
小葉張了張嘴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只小聲的喃喃“我有點害怕。”
你平靜的眼神動了一下下，但也僅僅只是這麽一下下而已。
雖然你覺得他們是nc你是玩家，nc怕你是應該的，但每個檔，被你所操縱的人都會害怕你，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一周目的順平可以理解，畢竟實在是吓他太多次了，但菊亭小葉呢
“在我身邊也會感覺害怕嗎”明明你這麽溫柔的對她。
小葉答不上來，但她不知道是在五條悟那裏學習到了什麽，她總覺得
“嫣姬，我們是同伴和彼此的幼馴染，對吧”小丫頭揪着手指，不确定的問。
順平就不會問這個問題，大概是小葉太小了吧。
“是的哦。”你伸手抱住這個小丫頭，摸着她的腦袋，沒有發動無為轉變，只是這麽靜靜的抱着她。
“別怕有我在呢。”
動搖了呢，希望不要影響你的計劃。
“嗯，我們表世界的咒術師才是同伴。”像是要堅定自己的信念一般，小葉埋首在你的脖頸位置，悶悶的說。
你輕輕拍着小丫頭的後背，沒有回答，眼神平淡。
不，菊亭小葉，你不是，你一開始就不是我的同伴。
秋由嫣姬不需要同伴，只需要稱手的工具。
“這是關于那起案件的全部調查結果，我已經都帶來了，保證沒有遺漏，五條前輩，夏油前輩他”
“還會叫我前輩嗎”
灰原雄看着面前打斷了他說話的男人，應應該稱為男人了吧，因為實在太陌生了。
兩年不見，前輩身上那種桀骜不馴的棱角似乎被打磨幹淨了，讓五條悟整個人看起來氣質和情緒都內斂了不少。
雖然嘴邊還是那種熟悉的笑，但似乎只是這麽笑着，沒有了曾經在高專時那種昂揚的味道。
“受了前輩這麽多教導，就永遠都是前輩啊。”灰原雄打起精神朝着五條悟笑了笑。
“啊，看來傑教導的一直很好，你們還把我當成同伴。”五條悟坐在夜色中，公園長凳的另一邊，六眼視覺很好的看着手上的資料說道“沒事的喲，老橘子們還要傑幫他們搬運食物呢，關不了多久。”
說話間，五條悟翻到了一張領養單子。
灰原雄雖然有點不知道五條前輩說的“食物”是什麽意思，但他在看到五條悟翻到最下面的時候還是趕緊轉回正事上來。
“這東西這個是夏油前輩在被總監會帶走調查之前，特地交代給我，讓我去夏油前輩的宿舍裏面找出來的。”
少年強調道“夏油前輩說這個孩子很重要，希望五條前輩能幫忙找出來。”
五條悟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似乎陷入了什麽回憶。
雷雨夜，福利院，恐怖片中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女孩。
“晚上好，先生，我叫”女孩抱着自己的玩偶，玩偶的眼睛被縫了起來，像是有什麽被封在裏面一般。
“秋由嫣姬”
“秋由嫣姬我們福利院不管是被領養出去還是沒有被領養的孩子裏，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啊”
東京志願者福利之家，一個穿着粉色圍裙的女士翻找着名單，最後确認“抱歉這位小哥，我們志願者之家近五年轉院過來的孩子們裏确實沒有這樣一個名字的女孩。”
七海建人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線索又斷了
“那麽，請問，能給我兩年前東京郊區那家私人福利院的舊址位置嗎”
“啊這個倒是可以，不過那裏因為涉嫌管控孩子自由而被封掉了來着，喏，就是這裏。”
“沒事。”七海建人接過地圖，朝着溫和的志願者小姐點了點頭，“謝謝。”
在七海建人走後，志願者小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被同事問起是不是有新的領養人來了。
“沒有哎，是一個來找孩子的少年。”
“找孩子”
“是啊，看他那個表情怕是自家孩子被拐了，叫秋由嫣姬來着。”
“好可憐哦。”
“是啊。”
“啊說起來，嫣姬這個名字我好像有一點印象。”
“嗯”
“那家被查封的私人福利院主任，就是被警察調查清楚然後被抓走的那個女人，叫什麽園子來着”
“我記得那個女人，警署廳去接手孩子們轉過來的時候還瘋瘋癫癫的。”
“對，就是那個時候，她說她的孩子叫早稻嫣姬啊，也不姓秋由啊，可能是同音”
一直到七海建人拿着地圖來到東京的郊區，看到了那個福利院空蕩蕩的大樓，他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反而是在大樓內部遇到了他很久沒有看到的人。
“五條前輩”七海建人站在樓梯間，呆呆看着樓梯上背着光也背對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轉過身，白色的劉海在空蕩的空間微風中輕輕拂動。
“喲，好久不見，七海海你居然叫我前輩哎，是我聽錯了嗎”五條悟面對這個曾經的後輩那臉上震驚的表情時有點好笑。
或許是“娜娜明”這個音調打開了什麽記憶，七海建人猛的低下頭，牙關咬緊。
五條悟站在之前他遇到小女孩的樓層平臺上，垂首看着七海建人不明的問“你還要在那裏站多久啊，上來呗”
記憶像是開閘放水一樣往外湧，七海建人也一直站在那個夏天的醫務室中沒能走出來，好久好久。
他有些梗塞
“抱歉。”這句話，他等了兩年，卻一直都找不到能說出口的人。
抱歉，抱歉我說了那句“如果他是最強的話為什麽咒靈不能都交給他去消滅”
抱歉前輩的苦夏，我理解的太晚，在将自己困進去之後，才懂那個夏天傷害了多少人。
七海建人有自己的苦夏，在他想傾訴的時候太遲了，所以一個人困在了那裏，站了好久。
“噗嗤。”
聽到笑聲，七海建人擡起微紅的眼，頂着光對瞳孔的傷害，看向五條悟。
如果是曾經的五條悟，他會大聲喊沒趣的七海建人趕緊走上來，還在樓梯間矯情什麽呢
但是現在他主動走了下去，停在七海建人面前，狠狠揉亂了七海海的金發，而七海海也一反常态的沒有抵抗。
“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我怪你了嗎就道歉”
這混蛋前輩還是和以前一個樣，也許心境确實變了，但骨子裏還是那個人，那個咒術界最強的五條悟。
“有那個時間想這麽多，不如想想怎麽找到秋由嫣姬這個小壞蛋，洗刷一下你家夏油前輩的污點啊。”
五條悟跟七海建人走到了空蕩的二樓，破碎的玻璃窗到處漏風，入目皆是一片蕭瑟的模樣。
似乎走出了自己的苦夏，站在五條悟身邊的七海建人只覺得身上有什麽情緒被抽離了，少年有些輕松的說了一句“夏油前輩的侄女。”
五條悟有些驚訝的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面色不變，“前輩的父母說的。”
原來找線索之前，七海建人去了一趟夏油傑家幫夏油傑看望了父母，夏油父母還不知道夏油傑被總監會管控了呢。
“原來那天傑問我同時代會不會出現一樣的家傳術式，是這個意思啊。”五條悟若有所思的說道。
如果這個世界上出現另一位咒靈操使，那就只可能是秋由嫣姬了吧。
但為什麽
我那天沒有看到那個粉發女孩身上有咒力呢
五條悟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