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

第068章第 68 章

“哇, 這個就是獄門疆啊”你舉着手中的獄門疆左看右看,贊嘆道。

“不過說起來。”你邊擺弄着獄門疆邊看向父親,“父親和叔叔們說的意思, 是要用這個東西封印五條悟吧, 這麽重要為什麽要拿給我看呢?”

是覺得我的利用價值只到這裏了嗎?

羂索微笑,“嫣姬到底是我的養女, 和咒靈們不一樣,給你看看也沒什麽,你不是一直在好奇嗎?”

見父親笑了,你便也微微笑起來,将獄門疆遞給羂索, 又坐到他身邊。

“獄門疆的開啓條件是什麽呀?”

“在被封印者半徑四米內, 且被封印者腦內要度過一分鐘的記憶時間。”

原來是這樣,你知道這個道具要怎麽用了,畢竟上個檔你也得到了獄門疆的開門口訣。

“這樣啊。”

羂索看着還是很天真的你,收起了獄門疆後道:“姐妹會上的任務嫣姬都清楚了吧?”

“嗯!在地面之上搞事情讓漏壺叔叔把東西偷出來對吧, 我記得的哦。”你點了點頭, 一副乖巧女兒的模樣。

而在羂索看不見的空氣中,正懸浮着一個游戲屏幕, 将他目前所想的都呈現在了上面。

羂索:是時候了,姐妹會之後,就奪舍這具身體吧。

和羂索回到陀艮的領域之後, 你站在羂索身後聽着他對姐妹會的安排,聽的只打瞌睡。

這游戲哪裏都好,就是NPC對話不能跳過實在是太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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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還有一個沒有加入我們的特級,會有什麽影響嗎?”花禦問道。

羂索沉思了一會兒, 說:“想要找到對方不急這個時候,姐妹會之後再說吧,嫣姬。”

“嗯?”聽到自己的名字,你一秒清醒過來,看向養父。

“不要和夏油傑正面對上。”羂索囑咐道。

你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嗯!”

就這樣,姐妹會的作戰規劃被定好,詛咒師是消耗材料,而咒靈是主戰鬥力,所有破壞都是為了掩護漏壺在地下出手。

你溫柔的看着這群咒靈和羂索暢談未來,聽着羂索抛出一個又一個大餅來誘|惑咒靈們,仿佛自己也頓悟了什麽一般。

有點冷的大晚上,伏黑甚爾上身套着一件汗衫,下身倒是穿着一條棉褲,但與棉褲格格不入的是腳上的人字拖。

像是從哪個有空調的賭場剛鬼混出來的男人蹲在街邊,無聊的把玩着手上的天逆謀。

天色漸漸晚了,伏黑甚爾有點沒有耐心,但他還是等着。

不過接下來他沒有等很久,在肩膀上的醜寶微微有點騷動起來的時候,男人伸手搓了搓鼻尖,站了起來。

搓鼻子是這個男人感到尴尬卻不知如何自處時候的動作。

而這個動作被下車的伏黑惠看在眼裏。

少年很不喜歡禪院家,但是禪院家沒有虧待過少年和他姐姐,這導致伏黑惠自己不想接受一些東西卻也不好抱怨什麽。

可在看到那個混蛋全身上下加起來的衣服大概不會超過一千日元的時候,少年還是覺得刺眼的不得了。

慢慢走上前的伏黑惠身上穿的是名貴的黑白配色和服,夜色之下不顯花紋,但如果在陽光下,上面會有相當華麗的禪院家徽。

禪院家給了伏黑惠最好的,猶如當年的五條家給五條悟的物質條件一般,少年此時一身上下都是百萬級別的包裹。

他哪怕腳上這雙專門用好木定制的走在路上聲音沉穩的木屐,都能換眼前的親爹出一次黑市任務。

“你找我有事?”

“沒事兒不能找你嗎?小少爺。”

父與子之間平淡的對話從這帶着火藥味的氣氛開場,禪院真依站在伏黑惠身後的不遠處,有點揪心的看着這一幕。

這麽多年的相處下來,真依知道伏黑惠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

哪怕面上冷若冰霜,但內心卻溫柔的讓人心疼,就是知道這些,真依才會在面對父與子冷淡的氛圍時,代入一般的難過起來,畢竟真依有一個好媽媽。

越是想關注越是不去看。

越是想念越是說不出口。

這對父子真是一脈相承的嘴硬,這不,伏黑甚爾先生從醜寶嘴裏拿出了給伏黑惠的入學禮物...

...也真是,簡陋的讓人沉默。

一個灰白色的玩|偶,模模糊糊看得出來大概是魔虛羅,也不知道是誰縫制的,明明看着是魔虛羅,但細看...其實完全不像。

伏黑惠平靜的看着父親遞到自己面前的、帶着醜寶口水的玩|偶,一陣無語。

禪院家在伏黑惠入學的時候曾舉辦了宴會,多名貴的禮物都有,堆滿了伏黑惠房間背後的小庫房,那禮物上代的意義全是巴結。

“怎麽,不喜歡啊,你小時候...”

“夠了。”

伏黑惠打斷了伏黑甚爾的話,将玩|偶接了過來。

他知道面前人想說什麽。

伏黑惠小的時候,有過十個玩|偶,是十種影法術對應的式神,每一個都是伏黑甚爾自己做的。

要不是嬰兒期的自己因為沒人陪而總是哭泣吵鬧,面前的這個人渣也不會想到在他的嬰兒床裏塞滿玩|偶,或者關着燈只打開電筒,比着十種影法術的手勢哄他睡覺。

十種影法術的手勢,是每個禪院弟子幾乎刻在基因裏的存在,哪怕沒有繼承十影法,子弟們也會在沒人的時候悄悄比劃過過手瘾。

說着不在意甚至讨厭禪院家,其實伏黑甚爾還不是把手勢記的這麽清楚。

伏黑惠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和十影法的覺醒會不會讓伏黑甚爾覺得遺憾被彌補或者驕傲什麽的,但他覺得他并沒有被愛是真的。

誰家好人給男孩子起女孩名啊?這個混蛋在起“惠”這個名字的時候在想什麽啊!

算了,糾結這些做什麽,反正都被賣掉了。

賣給了伏黑甚爾所謂最讨厭的禪院家。

捏着玩|偶的手勁兒有點緊,伏黑惠趕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讓任何人察覺他因為看到玩|偶而兜不住的心思。

這不是伏黑甚爾第一次送伏黑惠玩|偶了。

從惠帶着唯一的行李,一只伏黑甚爾臨時制作的玉犬玩|偶,被賣到禪院家那天開始,每年,伏黑甚爾都會送一個什麽東西給兒子作為禮物。

本來禪院家長老會是很不滿這種行為的,畢竟伏黑甚爾孩子都賣了,這代表惠少爺與那個流浪漢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但...

禪院直毘人出手阻止了禪院長老會的長老們想切斷伏黑惠父子聯系的舉動,沒有解釋原因,只是吩咐每年伏黑甚爾能選定一天讓伏黑惠能去見他。

這就是伏黑惠今天出門的由來。

其實一開始還年幼的伏黑惠是不想來的,但禪院直毘人當着伏黑惠這個未成年的面邊喝酒邊說:“斬不斷的,惠。”

然後伏黑惠就來了,也在那一天收獲了一個醜陋的鵺玩|偶,并在回去之後将鵺玩|偶和玉犬玩|偶一起束之高閣。

但為伏黑惠打理過一段時間生活起居的真依看的很清楚,伏黑甚爾先生送給惠的玩|偶都被惠用專門的盒子收起來,放在了儲藏室夾子的最上面。

和那群帶着巴結味道的名貴禮物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就好像...不希望玩|偶們沾染上那劣質的香氣一般。

這不,眼前已經是少年的伏黑惠也沒有拒絕這看起來像是最後一個禮物一般的魔虛羅玩|偶,抱着玩|偶自顧自上了車,不再看伏黑甚爾。

在自己也上車之前,真依看了一眼車窗外。

伏黑甚爾嘴角帶着淡淡的笑,也沒有看向自己的兒子,只是懶散的靠在身後破敗的牆壁上,本身也破敗的像是牆壁上脫落的牆皮。

真依扭頭朝着伏黑惠問:“惠,甚爾先生是希望你在姐妹會上贏,才會送你這個吧。”

不然為什麽入學那天不送,偏偏姐妹會要開始了送?

已經長大了的伏黑惠很少有幼年時的情緒,他将玩|偶丢在一邊,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但他說:“根本不用擔心那些,京都校會贏的。”

禪院真依知道伏黑惠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來源于他本身強大,這話不吹牛,十年如一日被禪院家用頂級的資源供養,此時經過咒術界系統教育的伏黑惠不會比東京那群學生差。

畢竟伏黑惠的成長對标的是曾經咒術界的最強,五條悟。

當年五條悟在伏黑惠這個年紀的時候咒術界也沒有對手了,所以惠這個回答完全不是在自傲。

大概有一點一直找不到對手的寂寞吧,真依想。

“但是惠,你別忘了,上一屆的姐妹會真希是隐藏了實力的。”

聞言,伏黑惠睜開眼,眼底一片貴公子的清冷,“真不知道你們姐妹為什麽喜歡玩隐藏實力這種游戲。”

禪院真依笑道:“看着家族長老會被糊弄會有一種爽感吧,你自己必須出頭就算了,連我倆也出頭的話,直哉那邊...”

會爆炸的吧?

“是直毘人非要把家主位置給我,又不是我主動來搶的,也不知道禪院直哉為什麽一直敵視我和你們。”伏黑惠在聽到禪院直哉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就皺起來了。

“惠。”真依狀若無意的問:“還是不想繼承家主的位置嗎?”

“鮮花着錦下的腐爛攤子,誰樂意繼承啊。”

在自己人身邊,伏黑惠能随心所欲的說些平時不會說的話,此時包括開車的司機,在禪院家的角度來說,也是伏黑惠陣營的人。

“是麽...”禪院真依笑了笑,不再問了,只是拿起手機無聊的刷了起來,順便給自己姐姐發了個信息。

看到上面一瞬間就跳出來的已讀,真依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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