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蜜月1 剛結婚的男人如狼似虎
第21章 蜜月1 剛結婚的男人如狼似虎。
與父母告別之後, 五月最後一天,沈梨和顧清宴乘坐輪渡抵達科西嘉島。
他倆在當地租了間私人別墅,別墅配備齊全的後勤團隊。他們一下船就有司機過來接, 車上還坐着兩位“保镖”。
車子是七座的SUV, 沈梨坐在中間, 時不時擡頭看後視鏡。
鏡子裏映出兩張冷漠的墨鏡臉,她飛快收回視線,小聲問旁邊的顧清宴:“哥哥,這座島很不安全嗎?”
“有必要這麽誇張?”
顧清宴:“Anna和Lucas是本地向導, 他倆中文說得很好。”
“如果你覺得有人跟着不舒服,我可以讓他們回去休息。”
沈梨松了口氣, “不用。”
“有向導挺好的。”她事先查過,本地人說法語和方言的居多。她只會幾句基礎法語,萬一落單,怕是不夠用。
車子行駛在沿海公路上。
夏風溫柔, 沈梨轉頭往外看, 金燦燦的陽光落在蔚藍海面,浮光躍金,仿佛銀河落入海中,美得叫人失語。
她從包裏拿出相機,對着窗外取景, 咔嚓幾聲連按快門。
拍完, 沈梨低頭看照片。
她删掉不怎麽完美的兩張, 保留了氛圍感最好的那個,擡頭看顧清宴。
目光意外撞進鏡頭,沈梨怔了一瞬,默默吞掉未出口的字句, 細密的長睫輕輕顫動,“拍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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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她想說自己不上鏡,此時,眼前突然橫過來一張照片。她看着照片裏的美麗側影,怔愣道:“這是我麽?”
“當然是你。”他篤定道。
從小到大,沈梨被不少人誇過長相。她也認為自己好看,但跟娛樂圈裏的女明星相比,她覺得她是不夠看的。
所以之前在杏花林,他問她要不要拍照的時候,她下意識拒絕了。
“你很漂亮。”
說話間,顧清宴攬過她的肩,給她看攝影師發來的婚禮照片。
“我覺得我們很般配。”
沈梨心下一動,心底某扇看不見摸不着的門被推開……
風過雨止,驟然放晴。
她輕輕噓聲,臉頰浮起淡淡紅暈,“哥哥,小聲一點。”
她害羞地瞥了眼後面,“Anna和Lucas,他倆聽得懂中文。”
“哦。”顧清宴漫不經心,靠近她耳朵,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熱息熨帖,耳畔到後頸那片一陣癢,沈梨抿着唇往旁邊躲,笑意不受控制地從眼裏蹦出。
她看着他,抛掉心底最後那點兒自卑,從包裏拿出手機。
“我們來拍照吧。”
話落,他非常自然地靠過來,捏了捏她的手,說:“好。”
沈梨偏着頭笑。
畫面定格,記錄下他們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心情。
遠處,陽光在海面跳躍,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
是夜,別墅浴室。
沈梨用濕巾抹開鏡子上的水霧,湊近塗抹唇膏。唇膏是荔枝味的,清香滋潤,帶着果味的甜。
塗完唇膏,她抿了抿唇,撥開如瀑長發,往脖頸處輕噴香水。
做完這些,她走出浴室,穿過走廊回她和顧清宴的房間。
她躺在床上裝睡,不一會兒男人進來,掀開被子一角。
再然後,屋裏的燈滅了。
月光溶溶,安靜灑在窗臺。
沈梨悄悄睜眼,看着紗簾後面的月色,心緒起伏不定。
今天又是坐車,又是坐輪渡,他累了也情有可原。
可是……
網上說剛結婚的男人如狼似虎,而他們已經兩天沒接吻了。
思及此,沈梨翻了個身。
而此時,仿佛有心電感應般,顧清宴也恰好轉過來。
屋內昏暗,兩個人就着月光面對面,難以言喻的情愫在空氣中流動。
情感濃烈到某個臨界點,男人主動攬過她的肩,輕易将她撈進懷裏。溫柔的吻擦過唇瓣,打消了沈梨所有的猜測。
“嘴上抹了什麽?”
“這麽甜。”
“荔枝味的唇膏。”
“能吃麽?”他問。
“可以。”唇膏是可食用的那種,适合平常塗抹,更适合戀人之間調情。
話音才落,他吻得更用力,對着她的唇又吮又親。到處都是他的氣息,清冷的雪松香氣,混着清新的檸檬味道。沈梨軟着身子,不受控地喘息起來。
情到濃時,他在她耳邊絮語,溫柔地問她意見。她點頭,沒多久,一陣霧氣沉落在她腿間,潤物無聲。
恍然間,沈梨想到他們白天坐輪渡見到的海,海面風平浪靜,波光閃爍。
跳躍的光點仿若珍珠,船只駛過,驚起細浪,滾滾浪花吞沒圓潤的寶珠,周而複始,不知疲倦。
她閉上眼,耳邊回蕩海浪的聲音,隐隐約約,還有愉悅的嘤咛。
海上陽光熱烈。
船快靠岸時,下雨了。
她在船艙。
而他在外面,他迎着雨,雨水打濕他英俊的臉。
他告訴她,雨水是甜的。她不信,勾着他的脖子吻他,說要嘗嘗味道。
他們亂作一團。
卧室裏,雨繼續下,陽光燦爛依舊,水火交融,绮麗而神奇。
……
拂曉時分。
燈亮着,沈梨癱坐在床上,整個人像是一條渴水的魚。
她接過顧清宴遞過來的水,用紙巾擦拭額頭的薄汗。
“還能動麽?”他問。
沈梨憊懶地搖頭,她将水杯遞還給他,懶洋洋地伸出手。
“累,你抱我。”
顧清宴适才簡單地沖了個澡,身上只圍着條浴巾。他将女生從被子裏撈起來,抱着往浴室去。
熱水充盈浴缸,霧氣氤氲。
沈梨趴在浴缸邊緣,靜靜享受某人的“私人洗頭服務”。
“許言哥哥。”放松過後,她好奇問他,“你什麽時候改的名字?”
“離開襄原的第二年。”
顧清宴坐在浴缸外,說話間手指微頓,“那一年,我爸所在的公司業務拓展,他被外派到歐洲。”
“我和我媽跟着他出國,結果好景不長,他因工受傷進了icu,陷入昏迷。”
“那時候,我媽守在病房外,每天向上蒼祈禱他能平安。我媽是個無神論者,但那陣子她太痛苦,只能寄希望于玄學。”
“她根據大師的建議,做了她所有能做的事,包括給我取新名字。”
沈梨靜靜聽着,逐漸沉默。
好半晌,她才出聲:“你爸脫離危險後,你們一家就留在國外了?”
“中間回來改過名字。”
他不緊不慢,“之後我一直在倫敦讀書,15歲那年遇到星探,再後面的事……你應該都知道。”
沈梨默默點頭。
她的确知道,這些事寫在他的個人百科裏,她再清楚不過。
“光說我了。”他用蓮蓬頭幫她沖頭發,“你呢?這些年你怎麽過的?”
有水珠濺在後背,溫溫熱熱。
沈梨坐起來,換了個方向,方便他沖泡沫,“我一直在念書,小初高在襄原,大學在帝都。”
“我在A大念中文,在老師的介紹下開始寫劇本。最開始沒有署名,後來有部劇小有熱度,師傅給我加了名字。”
“再後來……”
她勾唇淺笑,“再後來的那些作品,你應該都看過。”
“嗯。”
……
洗完澡,沈梨裹着浴巾,任由顧清宴幫自己吹頭發。
待頭發幹得差不多了,她坐在椅子上,分外自然地伸手求抱。
顧清宴看她這副黏黏糊糊的女兒情态,忍不住俯身親她。
沈梨勾着他的脖頸站起來,被親到面紅耳赤,“還要做嗎?”
“才……才洗完澡。”
“不做。”他摟住她的腰,将她的人往上提,讓她踩在他腳上,“只接吻。”
他們貼得很近,彼此的氣息纏繞在一塊兒。沈梨承受着他的熱情,整個人被熱浪和情潮包裹,雙腿漸漸發軟。
她快站不住了。
“哥哥……”她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放開她。
男人松開她,眼尾一片紅。
沈梨溺在他的眼神裏,羞怯道:“我腿軟,脖子也酸。”
他垂眸,将她打橫抱起。
“今天想去哪兒玩?”
沈梨有些累,腦子一片漿糊,“先睡覺,醒了再說。”
“行,聽你的。”
“老婆最大。”
沈梨聞言,身體一下子軟下來。愉悅感從心底散至全身,她将臉埋在他頸間,頓時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