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撩火 被撕爛的緞面裙
第34章 撩火 被撕爛的緞面裙。
回家的路上, 沈梨坐在車裏，一直在想溫泉池發生的事。
顧清宴說他想聽她在婚禮當夜說過的話，而她記憶最深的話……
着實難以啓齒。
沈梨其實懷疑過, 她覺得她可能會錯意了, 奈何記憶實在不給力。她翻來覆去地想, 腦海裏出現最多的畫面，全是那些不可描述的場景。
那種情況下講出來的句子，結合她的“親身經驗”，大概就幾種。
她越想越羞, 最後只好戴上耳機聽歌調理。舒緩的旋律教人放松，漸漸的, 她平靜下來，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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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天幕上懸着一輪圓月，月光灑在庭院, 落了一地銀白。
沈梨在家門口取了閃送物品, 站在門邊望了會兒月亮。
欣賞完月色，她關上門，拎着禮品袋進屋。為了給顧清宴“送禮”，她煞費苦心，特意找李飒幫她買東西。
顧清宴正在浴室洗澡, 他剛進去不久, 因此, 沈梨放心大膽地将袋子拎回了他倆的卧室。
禮品袋裏放着一個白色盒子，沈梨坐在小沙發上，将盒子打開。
盒子裏鋪了層拉菲草，細草上方疊着一條淺紫色的法式緞面睡裙。睡裙初看沒什麽特別, 拎起來再看……
吊帶長，前胸後背沒多少布料，露膚度比較高。裙長粗估在大腿中間，兩邊高開叉，開叉處有層薄薄的輕紗，紗上刺繡，若隐若現，更顯.誘.惑。
沈梨将裙子放回盒子裏，連忙拿起手機給李飒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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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梨】裙子收到了。
【皇冠梨】[臉紅]
【飒】還滿意嗎？你穿上肯定能把顧老師迷得神魂颠倒。
【皇冠梨】哪有那麽誇張？
【皇冠梨】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還差不多。[害羞]
【飒】裙子送來之前我洗過了，你放心穿哈。另外，盒子裏還有其他驚喜哦，你再好好看看[嘿嘿]
其他驚喜？
沈梨低頭去撥拉菲草，在下面摸到一個瓶狀物，她拿起來看，只見上面寫着「甜誘草莓」「激情歡愉」八個大字，大字下方還有幾個小字。
潤、潤.滑.劑？！！
沈梨下意識将東西埋進“草堆”，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屋裏安靜，鴉雀無聲。
沈梨捂着心口思索許久，她拿出睡裙，将盒子重新蓋上。
蓋完，她又忍不住打開，把草堆裏的瓶子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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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顧清宴回卧室。到門口見沈梨不在，他改道去書房。
今天在外約會，沒空處理工作的事。這會兒閑下來，他打開電腦，登錄郵箱看經紀人轉給他的信息。
有一檔文博探索節目找他，節目名叫《歷史寶藏》，他上過第一季，如今節目辦到第三季，又一次請他參加。
節目分兩天錄制，第一天在博物館實景拍攝，第二天在演播廳。錄制時間在月底，剛好在他進組《暗夜黎明》之前。
看完具體策劃，顧清宴拿起手機，給溫序發微信，告訴他《歷史寶藏》這檔節目可以接。
【溫序】哥，還有一個朗讀節目，今天他們導演聯系我，問你有沒有興趣。我尋思你有空，特意來問問你。
自從知道他爸身體好轉，溫序給他接工作的态度異常積極。
顧清宴扯唇，快速打字。
【Y.】周末品牌活動，下周生日直播、廣告拍攝，月底錄綜藝。
【Y.】對麽？
【溫序】嗯嗯。
【溫序】這個月還有幾天空檔期，哥你看要不要給你排滿？[微笑]
【Y.】朗讀節目有介紹麽？
【溫序】我發你郵箱。
顧清宴點開郵箱看介紹，節目調性不錯，此外，錄制就在帝都。
【Y.】這個節目OK。
見他積極回應，溫序開心地打電話過來，一股腦又說了幾個邀約，“宴哥，這幾個你也挑挑看呢？”
“下次。”顧清宴淡淡。
“不再考慮看看麽？”溫序可惜道，“甲方那邊還挺有誠意的。”
“溫序。”顧清宴沉默一瞬，“除了我爸媽，我還得陪陪老婆。”
溫.單身汪.序：“……”
“你放心，今年的獎金只多不少。”顧清宴說，“你不用這麽操心，偶爾給自己放放假，勞逸結合。”
電話裏靜了半晌。
“好的，哥。”
溫序說着補充，尾音微微上揚，“祝你和嫂子生活愉快。”
顧清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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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在三樓洗的澡，吹完頭發，她系好浴袍回二樓卧室。
卧室門虛掩着，有光線從裏面漏出來。沈梨站在門口攏了攏衣襟，做好心理準備，輕輕推門而入。
男人坐在床上看書，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她關上房門，走到床鋪另一邊，脫掉鞋子上床。
“困麽？”男人戴着金絲邊眼鏡，額前的頭發微垂着，看着少年氣十足。他看着書，說話時并未擡眼。
沈梨清嗓子：“還好。”
“你看你的書，”她頓住，左右張望找東西，“我、我玩會兒手機。”
手機不知怎麽到他那邊櫃子上去了，沈梨傾身，伸手去夠手機。
就在她快要拿到時，身旁的人放下書，就近拿起手機遞給她。
沈梨接過，擡頭看他。
“謝謝。”
她低着身子，而他坐着，一仰一俯，燈光照亮他們的臉。
“不看書了？”她問。
“不看了。”他淡淡舒展眉心，唇角帶笑，“本來就沒在看。”
沈梨愣住，呆呆地看手裏的手機，“那這個，是你拿過去的？”
“嗯。”他坦蕩承認。
沈梨咽了咽喉嚨，直起腰坐回去。她沒玩手機，直接放到櫃子上。
“睡覺吧。”她掃了他一眼，沒脫浴袍，就這麽躺下來。
顧清宴注意到她的穿着，問：“你這樣會不會不舒服？”
系帶硌着腰，确實不舒服。
沈梨撐着床鋪坐起來，散開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個飄逸的弧度，不經意間掃過男人的手臂，淡淡花香在兩人之間散開，氣氛一點點走向暧昧。
“哥……”
沈梨回憶洗澡時醞釀過的腹稿，一本正經：“哥哥，我有話要說。”
“你說。”顧清宴摘下眼鏡，随手折起，放在櫃子上。
她注視着他，“我臉皮薄，你想聽的那句話，一般情況下我說不出口，所以我打算……還原場景再講。”
“還原場景？”顧清宴一怔。
他湊近了些，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聞她身上的味道。
只有清香，沒有酒氣。
顧清宴坐正，剛想說“算了”，誰知女孩突然将浴袍系帶遞向他。
“幫我脫衣服。”
命令的語氣，聲音卻是不穩的。毋庸置疑，她在緊張。
“睡覺吧。”他握住她的手，溫聲，“我不希望你有壓力。”
“來日方長。”
“我可以等。”
他可以等，等她毫無負擔地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等？她買了衣服，提前預演過十幾次，這些努力白費了可惜。如此想着，沈梨一咬牙，主動跨.坐.在男人腿上，扶着他的肩膀，低頭吻他。
她很努力，但他無動于衷。
沈梨離開他的唇，挫敗道：“許言哥哥，我的吻技很差麽？”
顧清宴回神，他看着女孩清澈的杏眼，擡手輕撫她的唇。
“為什麽這麽問？”
“我親你，你壓根沒反應。”沈梨嘆氣，正準備從他身上下去，腰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
“怎麽沒反應？”男人扣住她的後腦，讓她低頭，聽他的心跳。
心跳聲隔着胸腔落入耳中，沈梨捏着衣袍，逐漸舒展眉頭。
“至于別的地方……”他清咳一聲，“你撩起浴袍就知道了。”
沈梨讪讪：“不用了。”
“我相信你。”
她說着直起腰，往前又坐了一點，小聲對他耳語：“婚禮那天晚上，哥哥讓我很舒服，哥哥最棒了！”
話講完，沈梨如負釋重：“禮物送到了，希望你喜歡。”
登時，耳邊傳來笑聲。
聲音有些無奈。
沈梨怔忪：“不是這句？”
顧清宴搖頭，“不是。”
沈梨深吸一口氣，打算換話術，小臉忽然被人捧住。
男人眉眼溫柔，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吸進他的宇宙：“那天晚上，你指着心口，說你心裏喜歡我。”
原來，他是想聽表白啊。
沈梨想起方才種種，一時間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早知道就直接問了！
這會兒勇氣用光，無論是“喜歡”還是“誇耀”，她都講不出來了。她整個人被羞赧層層包裹，只想裝死。
“我困了。”沈梨假裝困倦，掩唇打哈欠，腰卻被人扣得更緊。
“老公。”她睜大眼睛“讨饒”，“人家真的困了嘛，放我下去。”
“不想在上面？”
“不想。”她嘟囔。
顧清宴松開她，沈梨趕緊從他腿上下去，坐回去的瞬間，她意外瞥到一個鼓包，白裏透粉的臉陡然熟透。
她連衣服都沒脫，他就那樣了？反應有那麽大麽？！
“哥哥……”沈梨抱着被子，小聲關心他，“你還好嗎？”
他扯唇，拉過她的手。
“……不太好。”
掌心滾燙，電流沿着肌膚流蹿，她被電得麻酥酥的，呼吸漸漸變亂。
沈梨沉默地抽回手，伸手解浴袍的系帶，露出裏面的吊帶裙。
此時此刻，無需言語，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白色浴袍被扔到地上，然後是一套男士睡衣，再然後……
地上多了一條被撕爛的緞面裙，吊帶松垮垮地趴在木質地面，繡着小花的輕紗不知被誰扯爛了，布片一塊一塊的，可憐兮兮地四處散落。
除此之外，主體緞面也好不到哪兒處，胸口處洇着水痕，布料皺巴巴的，和原來相比，完全是兩副模樣。
不遠處，蠶絲被似海浪起伏。浪裏傳來小夫妻的争辯聲，兩個人不知為何争起快慢，争來争去，浪頭一陣比一陣高，浪花一朵接一朵綻放。
兩個小時後。
沈梨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壞掉了。
“那條裙子是我今天才買的，”她失神道，“我才穿了半個小時。”
“可能還不到半小時。”
“哥哥賠給你。”男人湊過來抱她，枕頭之上，他們倆挨得很近。
“你想要多少都行。”
沈梨故意側身，“算了。”
“不要你賠了。”
照他今天這樣興奮，長久下去，她不得累死在床上？
“怎麽又不要了呢？”
顧清宴慵懶地笑了一聲，伸出手将女孩抱在懷裏。忽然，他感覺有什麽東西滾出來，硌到他的肩膀。
他微擡身子，把那東西拿出來看。那是一個粉色的瓶子，上書八個大字，大字底下有行小字，寫着——
人.體.潤.滑.劑。
“甜甜，”他笑着，把瓶子遞到她眼前，“這也是你的手筆？”
眼前掠過一抹粉色，沈梨迷離的雙眸倏然聚焦，她嚯的轉過身，羞赧到舌頭打結：“這、這不是……”
“我、我沒想着用。”
看她急得不行，顧清宴不再逗她，他撐起身子，将粉瓶放到櫃子上，回過身來安撫她：“不用解釋。”
“哥哥知道。”他輕撫她後背，在她耳邊細語，“甜甜不需要這個。”
沈梨做了個幾個深呼吸，慢慢冷靜下來，“你怎麽知道的？”
“書上說，梨含有85%的水分。”他答非所問，“所以我知道。”
沈梨将話在腦中過了一道彎，害羞地嗔他：“哥哥壞死了，就會尋我開心。”
“那你喜歡麽？”
“嗯？”
夜色正好，氣氛正好。
沈梨躺在他懷裏笑，十分輕松地回：“喜歡，毫無疑問的那種。”
話落，顧清宴将人擁得更緊。
“謝謝你的禮物。”他笑着開口，語氣溫柔缱绻，“我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