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月光她黑化了（21）
第047章 白月光她黑化了（21）
沈煙辭醒來到時候有些昏昏沉沉, 她将手臂很自然地往旁邊一伸卻摸了個空，房間內的窗簾拉得很緊，一絲光線都沒有鑽進來。
如果不是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只記得昨晚上她又上頭了，身上殘留的刺激讓她有些面紅耳赤，欲望消退後人就變得格外理智，她垂着眸搖搖頭, 郁霜和陸蓁然果然是一個人。
“哎。”思及此沈煙辭重重嘆了口氣, 有種想抽煙的沖動。
身邊還有郁霜殘留的香味，但郁霜同她這個閑人不同，估計要處理的事情還是很多的，隐隐約約沈煙辭還記得自己拖着她纖細的腰不肯放人，現在想起來沈煙辭都有些窘迫。
【哎。】這聲是系統在嘆氣。
【你又幹什麽？】沈煙辭忍不住嘴角抽搐。
系統好像有些萎靡不振, 連話都少了些：【我在想要不要和柳組長申請幫宿主換個系統？】
【？】沈煙辭有些訝異，【你這是什麽意思？】
【宿主不是一直都很嫌棄我嘛。】系統有些自閉，還老帶着宿主崩劇情線, 也不知道有沒有它的責任。
沈煙辭樂了，沒想到在這方面018倒是敏銳得很, 她想了想還是繼續pua它：【我倒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還能做得更好。】
系統沉默一會才道：【雖然總覺得宿主說的這話有點奇怪，但是我會努力的，不管宿主信不信……】因為這種感覺仿佛是被寫進018代碼裏的，似乎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它生來就該同沈煙辭共進退。
沈煙辭并未接話，這話她自然是不信的, 信任的建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就算是她和009也是為非作歹（劃掉）共同成長很多年才成為了真正的搭檔。
遭了, 沈煙辭忽然想到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回程芯消息了，她斂着眸去看信息卻發現程芯顯得極為安靜，似乎在打了一個電話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以後她也就沉默下去了，這似乎有點不正常？
沈煙辭扶着大腿從床上爬起來，忍着身上那股疲憊感抖着手臂去換衣服，趁郁霜沒空管她，必須得去公司一趟看看程芯這段時間都幹了些什麽。
上一次沈煙辭去公司還是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通過撒嬌賣萌徹底躲過了工作這件事，再後來有了程芯那些活也被她順理成章接了過去，但她再次刷卡來到她曾經的辦公室時還是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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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變得沈煙辭下意識想出門看一眼，她穿着高跟鞋一個急轉身差點把腳都給崴了，原本幹幹淨淨的桌面上堆滿了文件，差點連電腦都沒位置放了。
她的到來讓程芯和周助理同時擡頭，他們倆眼下的同款黑眼圈讓沈煙辭挑了挑眉，這個周助理跟了她這麽久從來都是一副禮貌微笑的虛僞模樣，大抵也覺得她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已經不想多費口舌，不像如今對程芯倒是親力親為。
“煙辭，你怎麽來了？”程芯恍惚地眨了眨眼，她露出一個有些驚喜的表情，忙不疊站起身去迎沈煙辭。
“哼，我自己家的公司我不能來嗎？”沈煙辭上下打量着穿着職業裝的程芯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程芯急忙搖頭，她動了動唇有些希冀道：“你是來看我的嗎？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沈煙辭心下微動，原來程芯是以為自己不回消息是不想，她環視一圈，走到程芯坐着的老板椅上坐下，昂貴的包包被她随意地甩在班臺上。
“小沈總，我還有點事，您看？”周助理察覺到兩人身上微妙的氣氛，他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想遁了。
沈煙辭嫌棄地瞄了眼露出職業微笑的周助理，不耐煩地斜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滾。
周助理的乖覺讓程芯心下好笑，她走到沈煙辭身邊很自然地捏着她的肩膀想幫她按一按，可下一秒她的手指在空中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從程芯的視角，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沈煙辭衣領下的青紫，原本膚如凝脂的雪色上有星星點點的顏色，突兀到她眼睛都有些發漲。
“怎麽了？”沈煙辭皺眉問。
“沒事。”
程芯的聲音聽不出一絲不對勁，她的舌尖被自己咬出血來，鐵鏽味讓她冷靜了些，她試探地問：“煙辭昨晚不回消息是在忙嗎？”
沈煙辭冷嗤：“你的消息很重要嗎，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又能怎麽樣？程芯，你別以為你自己有點能力，手上又掌握了一點權利就可以騎在我頭上！”
程芯看着完全沒開竅的沈煙辭眼裏有些苦澀，她無奈：“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我現在的所有都是你的，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
“你最好是。”沈煙辭難免有些火氣，她拍開程芯的手臂從柔軟的椅子裏站起身，然後将程芯整個人推開了些，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
程芯被她掃視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擡着頭，原本憔悴漠然的臉忽然紅了起來，沈煙辭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她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原來你真喜歡我……”
沈煙辭偏了偏頭，看起來心情極好，但下一秒她又自顧自嘆道：“那你為了我動作可要快一點……”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努力了。”沈煙辭想了想忽然伸手拍了拍程芯的臉，盡管她的動作如此吊兒郎當眼神也顯得輕佻随意，可她的主動還是讓程芯微微怔住。
轉過身的沈煙辭神情變得冷淡，她思忖着，按照程芯這個進度程芯很快就能獲得沈父沈母的認可。
“小沈總！”周助理在走廊內碰見往外走的沈煙辭趕忙叫住了她。
“有事？”沈煙辭挑眉問。
周助理不知為何有一種被看透一切的感覺，他笑了笑道：“小沈總，我想問您如今也不來公司，那您的秘書們該如何處理？”
“秘書……們？”沈煙辭紅唇微啓，跟着他念了一遍，什麽秘書？她怎麽還有秘書？
“是啊。”周助理文質彬彬地一擺手示意沈煙辭跟他來。
沈煙辭狐疑地踩着高跟鞋跟上周助理的步伐，然後在一個拐角處沈煙辭看周助理停了下來，她伸手捂了捂鼻子，濃郁的香水味沖出來，混在一起顯得格外刺鼻，這味道單拎出來都是大牌香水，只是無數種夾在在一起就有些難以忍受了。
伴随着周助理推開門，辦公室內的場景讓沈煙辭瞠目結舌。
屋內幾個漂亮姑娘看見周助理的身影本還不以為意，仍舊嬉戲打鬧，直到周助理側身露出來沈煙辭的身形，她們才尖叫着撲上來圍住沈煙辭，将她前後左右的路都堵死了。
沈煙辭不動聲色地從一個女人懷裏抽回被她抱住的手，有些陰恻恻地瞪了眼周助理，她想起來了，在認識程芯之前她還找過好多個替身，只不過這些人有眼睛像的有嘴巴像的也有背影像的，但都沒有程芯那麽得她喜歡，于是後來沈煙辭便打發了，只是有那麽幾個比較難打發，她可能就聯系了周助理，沒想到他居然給這幾個人安排在了公司。
“周助理？”沈煙辭想伸出一只手求救，卻很快被身邊那個穿着短裙的卷發妹子扒拉下來。
“小沈總，程小姐答應了馮總監要開源節流，所以她安排我解決掉您秘書部人員冗雜的問題。”周助理的話不鹹不淡，尊敬有餘又帶着旁觀者的冷漠，想來是看她不爽很久了。
沈煙辭抓了抓頭，差點被他氣笑，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吧，如果算這些女人每人工資十萬一個月，那麽這個部門每個月人員成本将達到四十萬，也怪不得財務總監會和程芯提起這個事。
四十萬對于一個偌大的集團來說不算什麽，但養着幾個閑人在公司難免影響工作氛圍也容易讓人心态失衡，是以現下有這個機會将人弄走，周助理也就光明正大地提出了這件事。
沈煙辭被扯得都快散架了，她輕咳一聲正準備冷着臉訓斥左邊的人就對上了一雙酷似郁霜的眼睛，直接把她斥責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罷了罷了，沈煙辭閉了閉眼，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算了，現在已經知道的情況下，她再不着調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刻得罪影響程芯。
最終，周助理目送着幾個衣着光鮮亮麗的女人簇擁着沈煙辭離開了，聲勢浩大地引得無數人側目。
“你們……”
沈煙辭坐在駕駛座上聞着車內的香味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正要開口卻瞥見副駕駛上那個女人露着雪白的長腿，還彎腰将裙子領口特地拉低了些才擡起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沈煙辭。
“沈小姐，你不會要開除我們吧？”後座的女人率先開口，聲音嬌得可以掐出水。
“我記得當初我應該給了你們補償金。”沈煙辭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忽然慶幸今天自己開的車正好能載得下一車人，“況且按照合同，你們應當是連我的試用期都沒過吧。”
“姐姐，可是你人這麽好，不會不管人家吧。”沈煙辭身邊的女人扯着裙擺撒嬌。
沈煙辭沉默了幾秒，從原主的記憶裏扒拉出這個叫依依的女人，她記得原主就是覺得她太過粘人又很嬌俏性格與郁霜全然不同才開除得她，只不過原主又頂不住人家可憐兮兮的祈求最後才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周助理，誰承想他把人都聚集起來了。
“工作有什麽好，拿着錢走人不好嗎？”沈煙辭語調懶洋洋的，卻似乎帶着些不解。
依依嘟着嘴：“姐姐，工作當然不好，可是工作可以讓人家有機會見到你啊。”
沈煙辭捂嘴咳嗽了一下，是她差點沒憋住笑，不是，想哄她好歹裝得像一點，她怎麽記得也沒在公司見過她。
耐心所剩不多的沈煙辭懶得費口舌，只是勒令她們乖乖離開沈氏，她會在金錢上再給予一些補償。
本來衆人也都答應了，可就在塵埃落定之時依依提出要沈煙辭陪她們再去吃個飯就當是踐行。
沈煙辭下意識想拒絕，可又找不出什麽合适的理由拒絕，最終也就趕鴨子上架被這群人帶去了一個很有情調的音樂餐廳。
這地方甚至有些像清吧裏的氛圍，沈煙辭幾人進來時侍者的眼神極其古怪，顯然他也是看出了這些人似乎或多或少都有那麽點相似，但細看又覺得百花齊放各不相同。
沈煙辭眼看着依依熟門熟路地點了一大堆酒，她眉心一跳，這該不會是這姑娘的兼職吧。
沈煙辭心下稍稍有些急躁，她正在算郁霜找她的時間，可能因為心中有事，她不留神多喝了幾口酒，那混雜的酒度數高得讓她腦袋有些暈，沈煙辭便起身準備去廁所醒醒酒，甚至沒注意到她的手機在最開始就從口袋裏滑落了。
幾乎是她前腳剛走，程芯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依依本來只是好奇想瞄一眼，可看到來人的名字她唇角勾出一抹笑，将屏幕亮給其他人：“快看，是程小姐呢，吾輩楷模哦。”
顯然她們對程芯的身份同樣很了解。
“喂。”依依說着接起了電話，“你找姐姐啊，姐姐去廁所了……啧，我們是去吃飯了又怎麽樣，程小姐也要來，這不好吧……”
其餘人死死盯着依依發現她似乎聽程芯說了什麽後握着手機的手微微用力，一字一頓道：“在雲谷……”
她一挂完電話就青着臉道：“程居然敢威脅我，都是替身誰比誰高貴……又打來了！”
在依依瘋狂吐槽時沈煙辭落下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也不看就接起來冷笑：“都說了在雲谷，程小姐是聽不懂人話嘛！”
依依不耐煩地挂斷電話，甚至沒有發現這次打電話的人根本就不是程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