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窖炸鼠
這下可不得了,老鼠們群起而憤之,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聲勢浩大。晨曦哪還敢停留,沒命的跑,可地上全是活動的老鼠,雙腳無處安放,只好躍上了石柱。跟只八爪魚似的死死的抱着,聲音發着抖,連求帶饒的:“我說鼠兄啊,無意闖入貴地,放我一馬吧!我沒有壞心眼的,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好不好?”
事實證明,溝通無效!幾只老鼠跳起老高差點咬到她屁股,吓得晨曦又挪上去了些。這番折騰,傷口又都滲出鮮血來,要命!
突然手指傳來劇痛,晨曦歪頭一看,氣的臉色發黑。有只老鼠不知什麽時候爬上來了,在啃她的手指,中指骨頭差點就啃斷了,血珠外湧,痛的她眉頭擰成了麻花,牙齒打架。正想宰了它,奇跡發生了。那只面目猙獰的老鼠掉了下去,一陣抽搐,七孔流血。
晨曦怔怔的看着,不知所措。她還沒動手呢,怎麽就死了?
底下一陣狂躁,沖爬上來更多老鼠。晨曦忍着劇痛向上攀爬,樣子滑稽好笑,雙手雙腿一點一點的上升,笨拙的像頭熊。
看到頭頂上的蜘蛛網時,她爬不動了。那只坐鎮八卦網中的花蜘蛛,一看就是兇神惡煞的那種,絕對的冷豔殺手,直覺告訴她不好惹。
“啊!”
晨曦四仰八叉的摔了下來。哪只該死的,居然咬她屁屁,真是可惡!幸虧老鼠密集,掉在它們身上壓死了幾只,些許沒被壓死的,反嘴就是一口,能聽見大尖牙咬進肉裏的聲音。
晨曦五官扭曲,心肝發顫。一聲尖銳的叫聲沖破身體,劃破石室,激蕩起一圈洶湧淩厲的真氣波浪,五米內的老鼠全都掀翻在地,慘叫聲不絕于耳。那些咬過她的老鼠死的更是凄慘,四條腿一直抽羊角風一樣,烏黑色的血從七竅溢出,心髒停止了跳動。
老鼠害怕了,吱吱亂叫着,沒有後退,而是跟她對峙着,一動不動。晨曦目光兇狠如狼,眼睛猩紅,半跪在地上保持着最佳的攻擊姿勢,散開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身上被鮮血濡濕一片。血“啪嗒”滴在地上,清脆悅耳。濺開後化成一朵盛開的血蓮,妖嬈無比。
這一刻的她是可怕的,渾身上下透出濃濃的殺意與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餘光不經意掃向那尊雕像,她發現原來停留在女子手上那只活靈活現的黑蝴蝶不見了。奇了怪了,去哪了?她低頭,瞬間瞪大了眼。那只黑色的蝴蝶停在她嘀嗒在地上的鮮血上,如飲鸠酒。
居然是活的,她還以為是石雕的呢!
老鼠又開始蠢蠢欲動,她眼尖的喵到右下角有一口大缸,或許可以躲躲。重新拾起火折子,剛剛摔下來的時候掉地上了。她沒有用跑的,倒不是她覺得氣場可以喝退它們,而是,她是真的跑不動了。
每前進一步,老鼠後退一步,似乎有所畏懼。一只灰白的老鼠發出一種奇怪的叫聲,成百上千的老鼠随之呼應,準備攻擊。
晨曦冷冷的哼了聲,看來那只灰白老鼠是它們的首領,地位尊崇。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她手指滴血,持着木簪子,鸷狠狼戾地一步一步走向它,手法快狠準,如迅雷閃電,一簪子命中腹部。它凄厲的叫着,如嬰兒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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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木簪子,她用的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從大蟲的死她就知道,這個木簪子絕非凡品。她甚至想到了那些吃人的藤條,指不定就是那個做的。原本以為只是支普通簪子,現在看來,它還是那群黑衣人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呢!
鼠群立即炸開了鍋,紛紛圍向了首領,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趁這會功夫,她退到右角,用盡全身力氣倒下大缸。大缸比她想象中的要重很多,頗費氣力。
灰白的首領老鼠在臨死前發出指令,浩大的鼠群憤恨的朝晨曦的方向湧去,帶着必死的決心。
還好,晨曦剛好倒下大缸自己鑽了進去。任憑壯碩的老鼠在外撞擊。剛鑽進去移動了幾步,腳下就凹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跟着地上的石泥往下掉。
摔的她眼冒金星,皺眉哀嚎,哪個缺德的,在這挖了個洞。重新吹燃火折子,細細一看,是個酒窖。裏面破罐子摔了不少,是被撞碎的,還有火燒過的痕跡。難道在她之前也有人被困在這裏過?
忽覺肩頭多了什麽東西,側目一看,那只黑色蝴蝶不知什麽時候跟随的她,停在她肩上,針管型的口器在吮吸她衣服上的血。她的血有什麽異常麽?晨曦納悶。管不了那麽多了,随它去吧!這幾天下來,自己體力已是超出極限,滿身疲憊。可是她不敢閉眼,怕一閉眼,自己就成了一具森森白骨,永埋此處。
盤坐下來開始,運功療傷。真氣自丹田處出發,徐徐盈貫全身,輕松自由的在經脈間游走,滋養着她的身心。
“砰!”清脆的一聲響,大缸碎了,碎片從洞口砸落下來。晨曦迅速收掌,在角落處搬來酒壇子,打開塞子,堆在地窖口,點上塞子當火引,瞬間燃起了藍色的熊熊火焰。
老鼠一經掉下就被火烤光了毛,慘叫掙紮。可還是前仆後繼的争着向前。燒着的屍體堵在了酒壇口,為後繼的老鼠鋪了路。
晨曦只得加快了速度如法炮制,酒窖裏的壇子酒搬完了,後面是個比人還要高的大缸,也不知道裏面盛了什麽,重的壓根無法推動。
她留了一壇酒,打開塞子,一股腦兒淋在身上,給傷口消毒。有幾塊肉都快掉了,刮骨蝕心的痛!若不是她用衣服布條将自己捆綁成了粽子,恐怕傷口更甚。
再痛也只能咬牙挺着,因為她還不想死。找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口子,她躲了起來。如她所料,“砰砰!”燒到一定程度,爆炸聲接連一片,至少十米之內再無活物。爆炸聲震耳欲聾,地窖口完全塌陷。
晨曦捂住了耳朵,避免耳膜飽受摧殘。然後才慢條斯理的掏出心法,剛剛大意了,淋酒的時候忘了拿出來,也不知道濕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