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白衣男子
綁他們的繩子很結實,阿瞳費了半天勁才咬開,幸虧他有一口好牙。
晨曦掙脫掉繩子,又幫倆人解開。
“幹什麽呢?老實點!”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看守地牢的笑天門弟子兇神惡煞地喝道,手裏握着皮鞭巡視了一番,看到一個不少,沒有什麽異樣才罵罵咧咧的走了。其餘看守的六人一看沒事又都重新喝酒,賭起小錢來。
“看到沒有,他們中間的第四個人身上才有地牢鑰匙。”晨曦扒在粗冷的牢縫中小聲對白亦軒道。
“怎樣把他吸引過來呢?”阿瞳問。
晨曦嘿嘿笑道:“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就行!”
“少爺,使不得啊!我們做牛做馬伺候你是應該的,給我們銀票就生分了。”
“什麽,三千兩?不不,太多了,小人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花啊!”聲音故意提高十倍。
聽到地牢裏的聲音,尤其是三千兩的時候,七人喧鬧的聲音瞬間凝滞,面面相觑,他們這輩子也沒看到過這麽多錢啊!
“去看看,怎麽回事?”那個身帶地牢鑰匙的弟子吩咐他們其中一個道。
手持皮鞭的起身又去望了一眼,當看到書童小厮嘴裏都叼着大張銀票時,眼裏盛放出貪婪的光彩。
“少爺,你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銀票啊!”
“不多,三萬兩總是有的。如今落到笑天門手上怕是兇多吉少,你們也跟了我十餘年了,萬一有幸活下來,就拿着這些銀票找個安靜地養老吧!對了,本少爺還有一處藏寶地點,就在……誰?誰在那偷聽?”白亦軒裝模作樣的驚聲道。
“弟兄們,過來,今個我們發財了!哈哈哈哈……”持皮鞭的弟子大聲笑道。
其餘人信步走來,當看到白亦軒衣服裏掉出來的銀票時,個個眼睛瞪得快要汩出水來,看見銀票比見到自己親爹還親。
“你們想幹什麽?”阿瞳不住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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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麽多銀票,你們這些将死之人用得完麽?不如留給我們哥幾個,待你們死後還能給你們燒點紙錢。”幾人哄堂大笑,忙叫頭開門。
“小心有詐!”帶鑰匙的頭小心翼翼說道。
“頭,怕啥?他們綁着呢!來,開門,我進去,你們守在外邊,行了吧!”持皮鞭的弟子道。
牢門開了,又瞬間鎖上。那灰衣弟子想要去撿錢,阿瞳奮力扭動,試圖掙紮出繩索阻擋住來人。一邊給晨曦使眼色,好像在說,看吧,我演技好吧!他們壓根沒看出這繩索是松的。
“不自量力!”灰衣弟子踢了他一腳,彎下腰,撿起大把銀票,啧啧笑道:“這萬妖閣果然是富的流油。”
大搖大擺走到牢門口,鎖“咣當”一聲開了。阿瞳趁機獵豹般竄起從後面撲倒灰衣弟子撞開了大門。白亦軒跟晨曦趁着這個檔口閃了出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頭反應過來關門,剛好夾住灰衣弟子的身體,痛的他嗷嗷直叫。
白亦軒迅速點了衆人的穴道,打暈三個。又剝了其中三人的衣服,迅速換上。地牢裏扔了三個關上,攙扶着另外打暈的三個回到樓梯口那狹窄的桌上,僞裝成喝醉的樣子。
外面有人聽到喊叫,進來看了一眼,瞧見醉了四個,另外三個還在賭錢喝酒,就皺眉說了句:“打起精神看着點,要是出了什麽事,小心你們的皮!”
三個人唯唯諾諾的點點頭不說話。怕一說話就露餡了。
待那人出去,阿瞳緊張到結巴:“接……接下來怎麽辦?”
“混水摸魚!”晨曦狡黠一笑,眼光瞟向了牆上微弱的油燈。
白亦軒眉頭一揚,他家小娘子越來越睿智了呢。整個人身上透出閃閃的光彩,亮晶亮晶的,讓人移不開眼。
點燃從暗牢裏扯出的幹草,扇出濃濃的煙霧,放在樓梯口,緊接着掩住口鼻慌亂的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喊:“走水了,快救火啊!快!”
“走水?”門外的人一聽,大驚失色,可了不得,一看濃煙都滾出了門口,也跟着跑喊起來:“走水了,快救火!”跑着跑着想想又不對,暗牢裏就一點幹草,怎麽會走水呢?沒有幹燥之物啊!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一聲厲訓。
“師兄,暗牢着火了!”幾人齊聲道。
“着火?”片刻後暴怒:“快,封住出口,不能放任何人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晨曦三人已經跑出去了。
“要從相反的地方跑麽?”晨曦氣喘籲籲的問。
“他們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證明此人棘手,我們不妨去看看,究竟什麽人讓笑天門如此興師動衆。”白亦軒提議道。
“好好,走!”三人下了笑天門的分壇,原路返回。
大老遠就瞧見一堆人馬,白亦軒不敢大意,帶晨曦上了地勢稍高一點的樹林,躲在塊大石頭後觀看。
看來已經打過一架了。虎牙男手受了傷,衣袖被血染的通紅。田護法也坐在地上調息,內傷嚴峻。笑天門門主在跟那白衣勝雪的男子說着什麽,隔太遠,聽不清楚。其餘人虎視眈眈的拔出劍,準備随時參戰。
“本少再說一遍,只是湊巧路過。是你們的人黑白不分上來問話,與我何幹!”白衣男子冷冷說道,渾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
笑天門門主帶着衆人打一個都打不過,顏面本就掃地,再怎麽樣,這口氣也要掙回來,傳出去只會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我笑天門的弟子在此林中慘遭毒手,一劍封喉,剛好閣下的劍法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未免也太湊巧了些。萬妖閣什麽時候變得敢做不敢當了?”門主眼裏的譏哨味十足。
“本少不想傷人,讓開!”白衣男子聲音不大,語氣清冷,卻足夠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若是不讓呢?”門主臉上青筋跳動,寒意吓人。
“即便你們一起上,也不是本少對手,何必自取其辱呢?”白衣男子淡然道。
“好狂妄的口氣,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