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去大舅家

第28章 第 28 章 去大舅家。

兩個人上的山, 下山變成了三人行。

穆綿帶着石小蓮回家拿書,許樂樂對這些書不感興趣,拐彎回了自己家。

一本舊書換兩本新書, 雖然只是換着看,但石小蓮還是認真說了聲謝謝。

穆綿眯着眼笑了笑, 湊到石小蓮旁邊,明明是在自己家, 她卻跟做賊一樣低聲道:“真想謝啊?那你知道哪有鹿茸靈芝啥的嗎?”

人參沒有了,退而求其次一下她也是可以的嘛。

她不挑,她都可以, 來者不拒, 多多益善, 善哉善哉, 哉…哉不出來了。

石小蓮:“………………”

石小蓮‘呵’了一聲, 幽幽地看着穆綿, “你看我像不像個靈芝?”

穆綿:“………………”

這石小蓮不會是活到了她媽這個年紀才重來一回的吧。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 她真的仿佛看到了她媽的影子。

不過,這麽細的問題實在不好過問,她們也還沒熟到可以聊過往的份上。

穆綿小嘴叭叭的, “小小年紀, 你學那些大嬸子說話幹啥?這鹿茸靈芝沒有, 別的也行嘛,蒼蠅再小也是肉不是?咱合作呀, 五五分!”

穆綿雖然嘴上這麽說着, 但其實也就是開個玩笑,沒當真。

她當然知道好東西不是常有的,能找到一次已經是她運氣頂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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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知道她剛說完, 就發現石小蓮居然沒有立刻反駁,表情甚至若有所思了起來。

穆綿眼睛‘蹭’了一下就亮了,這啥意思??

有情況啊!

穆綿興奮了,又湊近了一點,“真有啊?啥東西啥東西?”

被擠得一個踉跄的石小蓮,“………………”

石小蓮扶着旁邊的桌子站定,“還沒到時候,以後再說吧。”

穆綿問題很多,“啥叫還沒到時候,沒長好?是藥嗎?”

石小蓮:“不是。”

穆綿睜着個大眼睛,“那是啥?”

石小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穆綿‘啧’了一聲,“話說到一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不道德?”

石小蓮很無情,“我不覺得。”

她真的還沒想好,其實是有點危險的,她得再想想。

最後的最後,穆綿還是沒能問出來,石小蓮拿着書就走了。

穆綿心也大,惦記了一會兒然後就不惦記了。

主要是惦記也沒用,人家不說,她總不能天天去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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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八月中旬,投的稿暫時還沒有結果。

穆綿閑得沒事又開始搗鼓起了幹貨。

這個季節是上山摘榛子的季節。

穆綿家裏還有一個在南方的大哥,這種幹貨當然是多多益善,所以她天天都在往山上跑,有時候一跑還跑好遠,近的早就被摘沒了。

這天她跟許樂樂又跑遠了一點,收獲頗豐,摘了滿滿一小背簍,往回走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許樂樂人小力氣不大,背着小背簍顯得有些吃力,穆綿還在後面幫忙托了一下。

兩人走了沒一會兒,許樂樂忽然豎起了耳朵,“我怎麽好像聽到有人在喊?”

穆綿聞言停下腳步,跟着仔細聽了聽,“好像是,還有點耳熟。”

斷斷續續的,她其實沒聽清,就只是感覺而已。

許樂樂拉着人就走,“走去看看!”

好奇心可以說是相當旺盛了,像個貓投胎的。

兩人朝着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走去,沒走一會兒,穆綿拉着許樂樂加快了腳步。

這次她聽清了,這聲音分明就是聶思慧的。

也不知道人是摔了還是咋了?

另一邊,聶思慧确實摔了,摔得還有點動彈不得,腳倒是沒受傷,是她腿被卡住了。

這地方是哪她也不知道,這邊山她都不熟悉,今天只是稍微走遠了一點,結果扭頭她就找不到方向了。

聶思慧有點絕望,眼看着太陽越來越斜,山裏的夜晚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想

也知道,肯定是有危險的。

想着想着,聶思慧眼眶都紅了一點,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了兩道稚嫩的聲音。

“思慧姐!”

“怎麽摔了?”

聶思慧驚喜擡頭,“小綿,樂樂!”

穆綿放下背簍,往前跑了幾步。

這才發現聶思慧不僅摔了,身上還壓了一捆柴,估計是肩上的繩子越動越緊,再加上這是個大斜坡,腿沒有受力點,所以一時之間掙不開。

穆綿一手拿着小鐮刀,一手拽着旁邊的小樹苗往斜坡處下了一點,“思慧姐,撿柴你怎麽跑這麽遠啊?”

撿柴她們一般都只在附近的山腳下撿,只有弄那種冬天燒炕的柴火時,每家每戶的男人才會走遠一點,弄一些粗的、耐燒的回來。

聶思慧:“我迷路了,回過神才發現好像越走越遠。”

許樂樂也跟着湊了下來,“怪不得,你們知青在山裏就是容易迷路。”

教她們數學的錢老師以前就有過一次,還是她爹大晚上帶人去找的呢。

不過錢老師不是因為撿柴,是因為追野雞,結果野雞沒追到,還把自己弄丢了。

穆綿這會兒已經下到聶思慧的旁邊了,然後發現,跟她剛才想得有點出入,聶思慧腿不僅沒有受力點,還卡住了。

穆綿左右看了看,“沒傷到哪兒吧?”

聶思慧搖頭,語氣裏滿是感激,“沒有,幸好遇到你們了,我喊了半天一個人都沒有,這要是到了晚上……”

後面的,她都有點不敢往下想。

穆綿安慰道:“到了晚上問題也不大,半山腰不會有熊瞎子野豬啥的,我們這地兒毒蛇也少,最多就是有點蟲……”

這下話沒說完的人變到穆綿了,她突然想起來,這人就是個極其怕蟲的。

之前光是看着她瓶子裏的就能後退半步,這要是爬到身上了,不得一蹦三尺高啊。

果不其然,聶思慧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直接抖了抖,表情極其驚恐。

穆綿吐吐舌,好像直接插人心窩子上了。

要是她掉到一個什麽镂空的地方,腳下十米高,她估計也會吓得直抖。

穆綿沒再說話,直接拿起小鐮刀割起了聶思慧肩膀上的繩子,割完一邊就拽着那捆柴往旁邊撈。

聶思慧回過神,“是不是有點重?要是弄不動,就……”

聶思慧話說到一半,扭頭發現幾十斤的柴被這小姑娘随手就給拎到了旁邊。

要知道她背的時候,甚至還是放到了大石頭上才背起來的。

許樂樂咯咯笑,“放心吧思慧姐,我綿綿姐力氣可大了。”

聶思慧這個時候已經看出來了,确實大,那卡她腿的大石頭,小姑娘也是輕易就給翹了起來。

穆綿最後還幫人把柴給從下坡上拖了上去,畢竟撿都撿了,要是丢在這裏,那不白忙活一趟,多可惜!

聶思慧嘴巴微微長大,“你們家裏人力氣都這麽大的嗎?”

她之前就發現了,雙翠嬸子特別能幹,大熱的天裏,那鋤頭揮得虎虎生風的,比好些男同志都能幹。

關于小綿那些事跡,她也聽過一點,但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

兩小一大三人邊走邊說,穆綿點點腦袋,“我媽是比其他一些大嬸子力氣大點,我爹也是,他要是沒點力氣都摁不住那些豬,我哥最厲害,比我爹還厲害!”

穆卓這人,聶思慧也聽說過一點,都是平時上工的時候聽其他嬸子說的。

說是腦袋聰明,能幹,還疼妹妹。

那些大嬸子說的時候,語氣裏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好像都恨不得這人是自家孩子一樣,可見确實是很優秀一男同志。

聶思慧好奇,“那你跟你哥比呢?”

穆綿一下被問到了,“沒有比過诶。”

許樂樂無腦吹,“肯定是綿綿姐厲害!”

穆綿保守估計,“現在不好說,我還小呢,以後肯定是我!等什麽時候我哥回來了,說不定可以比比。”

想起自家大哥,穆綿撇了撇嘴,“他以前老是抱着我颠來颠去的,說不定等下次,我也能把他舉起來颠颠。”

許樂樂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搞笑的場景,直接笑出了鴨叫,嘎嘎嘎了好一會兒。

聶思慧也被逗笑了,笑聲裏還有點羨慕。

她好像天生沒有兄弟姐妹緣,跟上面兩個,下面兩個都不太親。

一路走着說着,不知不覺就到大隊山腳下了。

跟聶思慧分開後,穆綿跟許樂樂繼續往家走去,還沒走到家門口呢,迎面就遇到了柳雙翠跟柳桂枝。

柳桂枝大着嗓門跑了過來,一邊接過自己閨女背上的背簍,一邊問:“跑哪去了啊?這麽晚回來,吓得我以為山裏又過拐子了。”

柳雙翠也接過了穆綿背上的,“我跟桂枝剛想去山裏找你們呢。”

要是平時天快黑了孩子沒回來,她們也不會去找,估計就是在誰家玩,自己會回來的。

但自從上次出了那事後,這心就放不太下來。

穆綿挽着她媽的胳膊,“路上碰到了思慧姐,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我們認路呢,丢不了。”

許樂樂在旁邊叭叭地補充聶思慧摔了的事情。

等到岔路口,幾人便分開了,各回各家。

穆綿走在她媽前面,一進門就發現家裏的竹篩子上還晾了兩篩子榛子。

穆綿看向她奶,“你們在哪摘的?摘這麽多!”

趙梅花:“你媽摘的,你跑哪去了?”

穆綿就又把剛剛的話說了一遍,她背簍裏的也被倒了出來。

穆綿蹲在地上扒拉扒拉,把堆在一起的扒拉開。

柳雙翠笑,“今年這些野榛子長得好。”

穆綿看着也很歡喜,随口問道:“過幾天去大舅家要給他們帶點嗎?”

柳雙翠搖頭,“不用,他們那邊山上又不是沒有,你表哥也是個喜歡天天往山上跑的,有空肯定帶着泥蛋滿山轉,不差這點。”

泥蛋就是穆綿她大表哥家的小子。

穆綿笑笑,“嘿嘿,那我們就自己吃,到時候再給大哥多寄點!”

過幾天去楊柳大隊也不是因為有什麽大事,主要是去山裏看看穆綿她姥姥姥爺。

兩個老人家是同一天沒的,那個時候還沒穆綿呢。

因為下大暴雨,旁邊山體垮了,當時被埋了好些人,有些埋得淺的救了回來。

兩個老人被挖出來的時候還有氣,但年紀大了,到底沒挺過來。

這些穆綿也沒經歷過,都是聽大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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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人過忌那天剛好是個禮拜天。

除了趙梅花外,一家三口打算都去,柳雙翠拿袋子裝了一些之前特意買的黃紙。

這會兒外面風氣還不緊張,祭拜老人是可以的。

只有穆綿知道,等再過幾年,這些事情就只能悄悄來了,不然容易被人扣上一個封建迷信的帽子。

楊柳大隊跟清風大隊在公社的兩個方向,相隔的還是有些距離的,要是家裏沒自行車,那可有得走。

穆綿照舊跟她媽擠在後面,一家子一路說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才看到楊柳大隊的村口。

柳雙翠從小在這裏長大,一路上遇到的鄉親基本上都是熟悉的。

“哎喲喂,大翠你家買自行車啦?啥時候買的啊?”

“看着嶄新嶄新的,得不老少錢吧?”

“這是你家小的那個丫頭吧,好久沒見了,咋還越長越俊呢!”

“你家大的那個呢?哦對,看我這記性,你家小子當兵去了,我想起來了。”

…………

……

叽叽喳喳一路,最後自行車是推着到的穆綿大舅柳德正家。

柳德正現在跟大兒子柳誠一家住在一起,媳婦兒沒了後他也沒再娶,就一個人過,過得也挺自在的。

柳桃平時都住宿舍,只偶爾回來,今天這種

日子她當然是在家的。

還隔了十來米的距離呢,柳桃見到自己二姑一家就迎了上來,“隔老遠就看到你們在那地方站半天,跟人說啥呢?”

柳雙翠:“也沒說啥,狗蛋他奶就是話多你又不是不知道,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

柳桃沒再問,轉頭牽起穆綿,“這一路屁股都坐痛了吧?”

不說還不覺得,柳桃一說穆綿立馬摸了摸她的小屁股,“是有一點。”

擠了一個小時呢,路上還颠颠的。

柳桃:“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穆綿眼睛亮晶晶的,“那我有口福了呀!”

三兩句話的功夫,幾人進了家門,柳誠停下了忙活的身影,喊了一聲,“二姑。”

柳雙翠左右看了兩眼,“大哥不在家?這個時候還往外跑。”

柳誠媳婦兒叫梅浩麗,是楊柳大隊本大隊的人,跟柳雙翠也是親近熟悉得很,“二姑你們先坐會兒,爹去大隊長家了,說是說個事兒,幾分鐘就回來。”

這年頭,一個大隊也就大隊長、村支書、會計還有婦女主任幾個幹部。

大隊長抓生産,村支書負責其他的雜七雜八的事情,反正都是為大隊操碎了心,天天忙前忙後的。

柳雙翠也習慣了自己大哥這個樣子,應了一聲後,就去幫柳誠準備祭拜的東西了。

這些都是大人的活,沒穆綿什麽事兒,她就蹲陰涼處逗小侄女兒。

柳誠跟梅浩麗兩人有兩個孩子,老大是個兒子,已經五歲了,小名叫泥蛋。

下面還有一個女兒,才兩歲,叫小雪花。

這個年紀的小孩牙牙學語,正是好玩的時候。

小雪花頭發長得挺茂密,梅浩麗在正中間給她紮了個小啾啾,走起來一顫一顫的,可愛得不行。

小小女娃好奇的地看着穆綿,姑侄倆上次見面還是過年的時候,小孩兒早就記不得誰是誰了。

小雪花露出幾顆小米牙,“姐姐~”

穆綿把人摟了過來,“錯了,我是你表姑。”

小雪不聽,自顧自地叫,“姐姐,走,玩兒~”

穆綿把小孩圈在懷裏,從兜裏摸出了一顆奶糖,“來,跟我學,表姑,表姑…”

小小女娃眼睛尖得很,一看見糖伸手就要拿,“糖,吃糖。”

穆綿躲了一下,“叫對了才能給你吃。”

一聽這話,泥蛋立馬湊了過來,“我會叫呀!我叫得對!表姑表姑表姑…”

梅浩麗路過,伸手在自家小子背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就比你表姑小三歲,你也好意思。”

泥蛋也是個皮實娃子,“好意思啊,為啥要不好意思?!只差三歲表姑也是我表姑啊!我親表姑,杠杠親!是不是啊表姑?”

穆綿咯咯笑,“是是是。”

說着掏了兩顆硬糖給泥蛋,這糖還是聶思慧給她的呢。

小雪花一看哥哥得了糖,瞬間急了,字正腔圓地喊了一聲,“表姑!”

穆綿驚喜地揉了揉小女娃的腦袋,“別急,表姑給你弄細一點,要是不小心卡嗓子眼了,可得完蛋。”

兩歲的小孩兒吃糖還是得注意點。

穆綿把那奶糖扭來扭去,企圖扭成兩小塊兒,小雪花站在旁邊望眼欲穿,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穆綿分成兩塊後,才伸手遞給小侄女,沒忘叮囑人慢慢吃。

小雪花吃得确實挺慢的,慢到什麽程度呢,就是……

她吃兩口拿出來看一眼,再吃兩口再看一眼。

當小小女娃臉上手上都沾滿了黏黏糊糊的口水時,穆綿不動聲色地松開了圈着小侄女的手。

嗯,幹淨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髒的時候就…也是個正常孩子。

穆綿喊了梅浩麗一聲,“表嫂,有帕子嗎?給小雪花擦擦。”

梅浩麗顯然已經習慣了,只看了一眼就道:“沒事,等她吃完再說,你離她遠點,別糊你身上了。”

作為一個一直以乖巧懂事人設示人的八歲小女娃,穆綿當然是毫不猶豫地聽了她表嫂的話,立馬離她小侄女三步遠。

等小雪花吃完被她媽收拾幹淨時,柳德正終于從大隊長家回來了。

柳雙翠嫌棄的語氣,“就等你了,啥事非得這會兒說?”

柳德正看看日頭,“哎喲,來得及,少跟冬萍學,天天急吼吼的。”

兄妹三一直吵吵鬧鬧着長大,柳雙翠對自己大哥也是毫不客氣,“多跟你學是吧?啥事都磨磨唧唧的。”

面對兩個強勢的妹妹,柳德正習慣了讓步,看向自家兒子閨女,“都弄好了?弄好了鎖門走。”

柳冬萍這兩天又跟着車走了,在收購站幹采購的工作就這樣,動不動就不着家,沒辦法。

之前就說過了,過幾天她自己再單獨回來一趟。

柳誠從廚房裏面拎着個籃子出來,“好了,走吧。”

梅浩麗拿着一塊幹淨的布給罩了一下,“擋着點,進灰了一會兒沒法吃。”

這年頭物資都緊缺,所以一般祭拜完老人後,菜還是要拿回來吃的,不然放在山上,也是被別人拿走吃了。

這邊的風俗挺簡單的,就把墳跟前的草鏟一鏟,燒燒紙、倒點酒、說說話就算完事了。

柳雙翠跟柳德正兄妹倆帶頭收拾着,兩個老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随着時間的推移,再多的傷感也淡了。

穆綿對姥姥姥爺也沒啥感情,畢竟沒見過,她哥以前跟兩個老人倒是挺親近的,可惜人不在這。

柳德正弄了一會兒直起腰休息,嘴上也說起了穆卓,“下次等小卓回來,也帶他來一趟。”

柳雙翠頭都沒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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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寧漳市陸軍基地氣氛火熱得不行。

聯合訓練已經結束了,比武還取得了勝利,領導給戰士們搞了個游泳比賽放松放松。

都可以參加,取得名次的還有獎勵。

穆卓這會兒正穿着他奶新給他做的深紫色褲衩,在終點喘氣。

人太多了,比來比去要游好幾圈,不過獎勵也挺豐厚的。

穆卓盯上了第三名的東西,有整整十尺的大紅布,還有五斤肉和一些票。

大紅布難得,他想要得很。

小妹那麽白,穿大紅色一定好看。

給小妹做一身以後,剩下的還可以給奶做個小坎肩,他奶肯定嫌棄太張揚不想穿外面。

穿裏面也好,過年的時候再弄點棉花縫裏面,喜慶又保暖。

肉寄不回去,可以請食堂的大師傅幫忙弄一下,兄弟們熱鬧熱鬧。

穆卓這邊還在暢想着沒到手的獎勵呢,肩膀就被他排長董侪拍了一下,“你小子猛啊,撲騰撲騰地就甩人十來米,以前練過?”

聞谵跟在董侪後面,兩人也光着個膀子穿着個大褲衩,一屁股坐在穆卓旁邊。

現在還留在終點的,都是要休息休息等着下一輪再比的。

穆卓撓撓腦袋,笑得有點憨,“沒專門練,就我們大隊旁邊有條河,以前老是下河摸魚,游着游着就練出來了。”

董侪哈哈笑,“屁股沒少被打開花吧?”

穆卓也哈哈笑,“可不是,我爹那手勁還老大,一巴掌下去屁股能腫半邊。”

聞谵也跟着說了兩句童年調皮搗蛋的事兒,說着說着視線落在穆卓褲腿旁。

聞谵‘咦’了一聲,“你這褲子上還有字兒?”

穆卓低頭看去,褲腿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卷了一點起來,他小妹給他縫的平安露出來了一半。

聽到人問,穆卓便把整個褲腿都翻了過來,“我小妹特意給我縫的,好看吧?”

“我家裏寫信過來說,我奶過六十壽的時候,我小妹還給縫了個長命百歲,我爹說老好看了,可惜我現在看不到。”

一提起妹妹,穆卓話就有點收不住,“看這針腳,又密又緊實,我看要不了兩年,小妹就能當個大裁縫了。”

聞谵挑挑眉,越聽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想着之前在傳達室那會兒的事,聞谵疑惑地問道:“你有好幾個妹妹?”

穆卓搖頭,“沒有啊

,親妹子就一個。”

董侪:“就八歲那個?”

穆卓點頭,“對,我妹子厲害吧!!”

董侪聞谵兩人,“……………”

厲害是挺厲害,就是聽這描述,感覺妹子不像八歲。

上次穆卓說得人像八個月一樣,這次說得人又像十八歲一樣。

也不知道是當哥的描述有問題,還是這女娃就是這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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