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九列求和式

二九列求和式

“聽說北邊有座寺廟,好像是什麽打卡聖地……”

秦響翻看手機上搜出來的攻略念着,扭頭詢問,“要不要去看看?”

剛吃完飯,姜隅神色有點懶懶的點頭:“去看看吧,是什麽寺廟?”

“泗洲寺,聽說在裏面求姻緣很靈的。”

泗洲寺坐北朝南,依山面海而建,氣勢莊嚴。

殿閣依山層層升高,層次分明,俯仰相應。

東西兩側有依次升高的回廊,回護三殿兩側。

整座寺院氣勢宏偉,錯落有序。

“泗洲寺始建于唐朝末年,宋治平年間改名為普照寺,明朝初年寺院荒蕪,直到清朝康熙年間才得到重建。”

秦響跟姜隅來的挺是時候的,恰巧有一個旅游團過來,身穿小紅馬甲的導游激情四射的講解。

“因為歷史悠久,所以寺內也就有很多物品,其中就以明萬歷年間的血書《妙法蓮華經》和何朝宗名作白瓷觀音等最為名貴。”

姜隅路過這個旅游團的時候,腳下的步子停了停,聽到導游如是說。

前面的秦響覺察到身邊人不在了,忙倒回來喊人。

“想聽一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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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隅轉眼瞅了秦響片刻,沒忍住笑了:“本來聽說某人不高興,打算陪人散心的。”

秦響頭上那雙無形的耳朵瞬間支棱起來,正要說什麽,就見姜隅擡步往前走。

秦響連忙跟上去。

姜隅沖他眨了眨眼:“陪人散心,考慮你喜歡的就好。”

秦響呆了呆,随後身後無形的尾巴也開始搖的飛快。

泗洲寺的寺前有放生池,秦響拉着姜隅轉悠到這邊,看着池子裏面自由自在的各類游魚,突然就停下了。

姜隅有些納悶,正要出口詢問,就聽這人冷不丁的開口喊了句:“小魚。”

姜隅滿臉問號的湊上去,伸着頭往放生池裏去看,“魚?魚怎麽了?”

秦響側頭,眸色很深:“我是在叫你,小魚。”

姜隅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臉上一熱,幹巴巴的:“叫、叫學長就挺好,什、什麽小魚……”

話末的小尾巴翹起來,聽上去有點像是在撒嬌。

秦響無辜的眨巴眨巴眼:“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樣了,這是屬于我的稱呼。”

姜隅臉上、耳朵連帶着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熱,但他也實在沒想出什麽話來,只好握拳在秦響肩膀上錘了一下,而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秦響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扭頭就笑容燦爛的追了上去,“小魚等等我~”

泗洲寺雖說是個寺廟,但也算是在與時俱進,爬到小山頂的廟閣再下來,都已經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

一邊跟着人流移動,秦響一邊滑動着手機。

“這裏的素齋聽說挺好吃,還有個特産叫素餅,說是獲過獎,小魚,要不我們去嘗嘗?”

寺裏的素餅獲過獎,這倒是不假。

泗洲寺的素齋獨具特色,以其清純素雅的獨特風味而聞名。

素菜仿制葷腥模樣的傳統,既講究色、香、味,又講究形、神、器,一道菜一個雅名,神韻高雅,詩情畫意。

諸如“半月沉江”“雪映銀浪”“梵宮玉笏”等。

聽了一路的“小魚”,姜隅現在已經可以從容面對這個稱呼了。

聞言,姜隅點了點頭:“好啊。”

不過在下山的途中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他們碰見了一個賣木牌的小攤。

姜隅掃了一眼小攤上面懸挂的一塊長木板,板上寫着三個大字——許願牌。

小攤販:“诶,兩位要不要買個來許願?”

秦響沉思片刻,詢問道:“大哥,這個許願真有用?”

大哥就笑:“嗐,也就買個心安,不都說心誠則靈嗎?喏,在木牌上寫上願望,挂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就算成了。”

說着,還好心的給倆人指了指已經挂滿紅飄帶跟木牌的“許願樹”。

姜隅正想搖頭婉拒,餘光一瞥,就看見了在攤位前站定,眼神中透露着躍躍欲試的秦響。

姜隅無奈的拉着他的手腕,輕輕一晃。

秦響:“?”

剛扭過頭去,這人就靠在自己的耳邊,語氣輕輕的:“你要是想要,我回去給你刻個玉的。”

秦響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秦響看了一眼小攤上挂着的木牌,又看了眼拉着自己的姜隅。

姜隅無奈一笑,拉着人走了。

秦響被人拉着走了一段距離,大概過了一個橋後,突然停住。

這裏人不算多但三倆結伴也不少,姜隅怕手一松兩個人被推散,所以拉着秦響手腕的手一直沒松開。

感覺身後的人停下來,姜隅扭頭望了過去,眼神示意了一下“怎麽了”。

秦響揚着笑:“我突然想起來有個東西落在後面了,我回去一下。”

姜隅:“什麽東西?我陪你一起去找。”

秦響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姜隅想要轉身的動作,語氣輕柔卻也不容拒絕:“不用,你在這裏坐着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姜隅暈暈乎乎的就被秦響按坐在了休閑椅上。

“多少錢?我要一個。”

“五十。要寫什麽字?”

聽到聲音,賣許願牌的小攤販一邊應答一邊拿起一個許願牌。

一擡眼,才發現還是個熟人。

小攤販心下一驚,他也沒想到之前已經離開的人又返了回來。

要說為什麽對這人印象深,嗐,長得好看的人在人群中總是很紮眼,也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秦響掃完碼付款,聞言搖了搖頭:“不寫,刻字。”

小攤販麻利的換了一把刻刀。

秦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那個,我能自己刻嗎?”

小攤販倒不覺得有什麽,樂呵呵的把刻刀遞了過去:“可以可以,你來。”

秦響拿到刻刀的那一瞬,就低頭開始在木牌上刻字。

毫不猶豫的動作讓小攤販覺得,這小孩早就想好刻什麽了。

秦響将刻刀還回去的時候,小攤販突然心思一動,脫口而出:“祝你願望成真。”

秦響愣了一瞬,随即笑容真摯的感謝:“借你吉言。”

一向對這種東西成嗤之以鼻态度的少年,第一次毫不猶豫且滿懷期待的買了一個做工粗糙的許願牌。

秦響逆着人流往上面長着歪脖子樹的小山頂上跑了上去。

山頂的風一如少年熱烈的心,冷冷的清風吹拂過來,枯枝上的飄帶随風揚起,伴随着木牌相撞發出的清脆的叮叮響。

在最高處,明顯是新挂上去的一個木牌被風吹的不住旋轉,某刻停下的時候,輕風拂過刻出來的痕跡,上面刻着的兩列字——

【日日見君日日親】

少年似是想借用古言來将願望許的含蓄一點,但似乎……依舊直白大膽。

秦響跟姜隅去吃飯的時候,正值晚飯高峰期,也是趕巧了,剛進去就有一桌客人吃好離場了。

這些名字起的很文藝,他們只能通過附加的圖片來看這些菜品的大概材料,秦響索性點了一大桌。

姜隅拽住人的衣擺:“太多了,吃不完。”

秦響:“可以打包的。”

姜隅松了松手,但随即還是搖了搖頭:“還是有點浪費,去幾個吧。”

“好吧。”

秦響又跟服務員去掉了有大概一半的菜品。

服務員走的時候,姜隅還看見服務員的臉上帶了點失望。

等服務員離開後,姜隅肩膀貼着秦響的,小聲說:“我從剛才那個服務員臉上看見了失望。”

秦響身形沒動,只是側着頭笑回:“我一開始點了多少,後來又去了多少?那可不得失望?”

姜隅想了想,也是。

于是一個沒忍住也彎起了眉眼。

兩人吃完飯,天色剛剛下沉。

聽說這幾年泗洲寺的後院還新建了一座紀念塔,姜隅就跟秦響說去那邊看看。

其實沒什麽好看的,他該走了,但是私心還是想再跟秦響待一會兒。

他們一個大學生,一個高中生,要是想見面半個月才能見上一次,真的……還挺想他的。

姜隅将喝完的抹茶奶蓋的空杯子扔進垃圾桶,轉身時偷偷看了一眼正仰頭喝飲料的少年。

漂亮深邃的眼眸,睫毛卷翹,明明年紀還小,身形颀長,已經初具成熟的輪廓了。

“你偷看我。”

措不及防的,姜隅跟少年突然對視上了。

姜隅一怔。

看到秦響臉上明晃晃的“被我逮到了”幾個字,姜隅忙偏開臉,心虛的捏了捏指骨。

幹巴巴的反駁道:“誰偷看你……”

小路兩旁的路燈撒落下來暖色的光,把耳朵、脖子通紅的姜隅照了個透底。

秦響笑嘻嘻的湊了過去,心底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

“你啊,我家小魚偷看我呗。”

姜隅猛地扭頭看人,有些語無倫次:“我、你……什、什麽你家……”

秦響就笑盈盈的望着人。

姜隅被人看的話頭一停,睫毛翕動,下一秒又很快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紅着耳朵猛地偏開視線。

然後……

“嗝!”

姜隅呆了呆,臉上挂着些許的茫然:“秦、嗝!嗯?不是我嗝!”

姜隅有點郁悶的閉上嘴,不想說話了。

秦響在旁邊忍着笑逗人:“再說兩句。”

姜隅輕輕蹙眉,瞪着眼看了他一眼。

秦響揚眉,讨好似的抿唇笑了笑。

姜隅悶不做聲的往前走,秦響亦步亦趨的跟着。

微風輕輕的跟随,時不時會出現一道悶悶的憋氣聲。

過了一會兒,姜隅還是一直打嗝,根本停不下來,正要轉頭問秦響能不能喝口他的飲料壓一壓,就感覺臉上一軟。

姜隅頓時像個木頭似的被釘在了原地,整個人有點飄又有些沉,連呼吸都屏住了。

剛才秦響趁他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被吓到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姜隅的眼睛這才像是得到釋放一般開始眨了兩下。

他确實是被結結實實的給吓住了。

姜隅閉了閉眼,整個人都轉向了秦響那邊,眉眼低垂确實不敢擡頭看他:“你突然……做什麽?”

中間的那句像是不好意思,姜隅直接含糊過去了。

秦響狀似無辜的眨巴眨巴眼:“你現在還打嗝嗎?”

姜隅回神,等了幾個呼吸後發現确實如此,他望向秦響,眸中含着明顯的驚喜還有絲絲縷縷的……期待?

被喜歡的人這麽注視着,任誰也不能心中不起波瀾吧?

“土方法是挺管用的,”秦響含糊的應了一聲,随後拉着人往暗處走了走,“我想嘗嘗抹茶奶蓋是什麽味道。”

姜隅本來正疑惑這人怎麽回事,好好的路不走,非把他拉到一個暗暗的拐角。

正要發問,就被秦響最後的一句砸的有些懵:“但是我早喝完了啊,你要想喝,我們再去買一杯。”

說着轉身就要走。

秦響伸手搭在姜隅的腕骨上,将人拽了回來,姜隅沒個防備,直接栽到了秦響溫暖的懷抱中,然後秦響就順勢靠在了古樸的白牆上。

“不用買。”

秦響的嗓音變的有些低有些啞。

姜隅本能的想要跑,忍不住在秦響懷裏動了動。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秦響牽着的手松開,轉而已經搭在了姜隅的腰上,将人摟住了。

見人在懷裏亂動,也不知是不是夜色的緣故,秦響的眸色有些深,雙眸定定的望着懷裏的人。

“你不是喝了嗎?”

姜隅無奈,一擡眸才發現,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眸像是含了蜜,要将他吸進去一樣。

他這才後知後覺,他不傻,知道秦響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姜隅眼神躲閃,擡手在他胸膛上推了推:“我去給你m……唔!”

姜隅驚的眼睛瞬間睜大,感覺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微風一過,秦響忽然低下頭,俯身側首,柔軟的唇精準的貼了上去。

兩個人灼熱而急促的呼吸纏繞在一起,秦響微閉着眼,唇瓣一動,試探性的伸出舌尖輕輕蹭了一下姜隅。

一陣酥麻直竄心頭,姜隅睫毛一顫,也在陡然加速的心跳中閉上了眼睛。

姜隅仰着頭,随即像是受到蠱惑般,擡手勾住了秦響的脖子,回應着秦響尚顯青澀的親吻。

交纏的親吻循着本能,青澀而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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