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 盛從淵不許她與他和離

第27章 027 盛從淵不許她與他和離

第27章

銅盆中溫水清澈, 一雙白皙玉手浸在裏面來回搓揉。

宋衿禾怔着眸子,一碰到自己的手便不由想起那種十指緊扣的酥麻感。

她使勁搓着被握緊過的手,耳邊還不斷回想那道低沉的嗓音。

與我成婚,便沒有和離。

這算什麽可否能有一個要求!

這根本就是強硬的命令!

不能和離, 那豈不是要和他一輩子都在一起。

宋衿禾心跳一亂, 下意識覺得盛從淵那話的意思, 就是想和她在一起一輩子。

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 又使勁搓了幾下手,把手背都搓得開始泛紅。

“小姐,小姐?”

“……啊?”宋衿禾驀地回神。

腦海中盛從淵的聲音散去,只剩盆中水聲蕩漾。

“小姐,您臉好紅啊,是身子不舒服嗎?”

宋衿禾這才察覺臉頰熱燙,忙從水裏抽回手來, 慌慌張張擦着水:“沒有不舒服, 可能是水太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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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擦淨, 她放下毛巾便轉身邁步走了。

徒留明秋不明所以地用手探了探盆中水,不由嘀咕着:“這水也不燙呀。”

水的确不燙, 溫度剛剛好。

燙的是宋衿禾直到這會還沒緩和過來的心口。

方才她便是這樣, 在盛從淵話音落下後,瞬間紅了臉。

她驚愣地瞪大眼, 下意識就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也沒回答是否要答應他這個要求, 心緒一亂, 轉身拔腿就跑了。

她真是想不明白, 盛從淵冷着一張臉,是怎麽說出如此滾燙的話語來的。

他甚至臉不紅心不跳的,讓人一眼望進那雙深邃眼眸裏, 就要陷進去了似的。

*

用過午膳後,衆人收整着陸續開始下山。

今日是秋狝之行的最後一日,夜裏将有慶賀的盛典。

宋衿禾為避免宋骁的追問,沒有與他同乘一輛馬車。

但一向喜歡獨乘馬車的宋寧卻坐到了她車上來。

宋衿禾有一瞬緊張,下意識便覺得宋寧是為她和盛從淵的事而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

馬車駛動,宋寧幾乎沒有多少鋪墊,開門見山就道:“衿禾,昨日我回到帳中思索許久,心下不免還是有些擔憂。”

宋衿禾眨了眨眼,故作鎮定,道:“大哥擔憂何事?”

“婚姻大事自不是兒戲,上一回,我左思右想反複權衡,最後卻并未替你定下一樁好的姻緣,這讓我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但這回,如此倉促如此突然,我索性腦子一熱便将這事推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就更不對勁了。”

宋寧話語一頓,突然擡眸對上宋衿禾似有飄忽的眼眸,正色道:“你們之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什、什麽什麽事啊?”宋衿禾心尖心虛地重跳了一下。

宋寧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瞬,又忽的嘆了口氣,松緩道:“或許是我多慮了,盛從淵的為人朝中有目共睹,盛家本也與我們家有不少交情,我并不擔心在他身上會發生和祝明軒一樣的事,我只是沒想到你竟會與他産生交集,畢竟他的性子應當不會是你所喜歡的樣子。”

宋寧當然是了解宋衿禾的t。

當初他會在權衡之後,仍舊接受祝家這般本與宋衿禾算不上般配的人家,也是因着瞧中祝明軒那般造不出什麽大風浪的平凡氣質。

宋家可以給宋衿禾想要的一切,不需要讓她依附于旁的任何人。

換言之,只要宋衿禾喜歡,宋家更願意為她選擇一個他們能夠完全拿捏的夫家,以此來保證宋衿禾在成婚後不必看人臉色,也沒有任何人能欺負到她。

可盛從淵,乃至盛家,便不是這麽個情況了。

在撞見兩人親密之舉的震驚後,宋寧又後知後覺開始擔憂了起來。

宋衿禾平日瞧着任性嚣張,實則也只是一直被家人們保護在溫室的嬌花。

盛從淵性子冷硬,行事強勢兇悍,在朝堂之上沉着臉色一言不發的樣子,連他都要怵幾分。

若是他們二人成婚,他家小妹能被盛從淵溫柔以待嗎?

宋寧很快又道:“所以大哥是想再問問你,你是當真想與他談婚論嫁嗎?”

宋衿禾眼睫輕顫了一下,下意識斂下眉目之際看見了自己垂放在膝上的手掌。

她指尖微動,将裙擺的布料勾出一縷褶皺,雙手不自覺的交叉,帶來的感觸自是和被盛從淵扣住手的感覺截然不同。

“他說,成婚後不會兇我的。”

宋寧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沒頭沒腦的回答。

宋衿禾仍舊看着自己的手,輕聲接着道:“我們成婚後就住在盛府,盛夫人廚藝好,我若是饞嘴她應當會寵我幾次吧?”

宋寧聞言,臉上怔色逐漸褪去,眸光變得溫柔,嗓音也放緩了下來:“你嘴甜乖巧些,盛夫人怎會不寵你呢?”

宋衿禾輕輕點頭。

還有安安可以繼續和她住在一起,她也可以使用他的全部錢財。

在他們和離之前,他也不會再納旁人為妾。

哦不。

盛從淵不許她與他和離,那便是不會納妾了。

只是宋衿禾眼下仍舊無法對這件事給出确切的答案。

不論她心下是否明了,所有的一切推着她不得不和盛從淵結婚。

她不知自己和盛從淵成婚後會是怎樣的。

也不知她不喜歡他,與他在一起是否能和睦。

她有些好奇,又有些擔憂。

就被這樣矛盾的情緒推着迷迷糊糊發展到了這一步。

宋衿禾雙手在思緒中完全握緊,手心緊觸着,感受到了血液連通的脈搏聲,怦怦作響。

宋寧看着宋衿禾這副模樣,揉了揉她的頭發:“爹娘傍晚之前應是能抵達南苑,大哥會和爹娘一起再為你細細商議此事。”

*

不過多時,馬車已駛回南苑門前。

宋寧下了馬車後,便被人叫走了去。

宋衿禾則坐在馬車內腦海裏一片放空,沒有急着下馬車。

不知過了多久。

馬車外忽的傳來明秋的輕聲:“小姐,盛公子來找。”

宋衿禾驀地坐直身來,不由愣了一瞬。

再回神時,她輕輕撩開馬車窗簾,一眼瞧見了不遠處站立樹下的高大身影。

明秋又開口禀報道:“方才盛公子便過來了,見小姐沒下車,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宋衿禾目光和盛從淵一眼對上。

她沒怎麽猶豫地朝他勾了勾手指,便見他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早晨她還鬼鬼祟祟把他拉到角落說話,現在卻是直接将人喚到了馬車旁。

待會若是又有下山的馬車抵達門前,或許就會看到這一幕。

但是,宋衿禾覺得,如今的情形似乎已經不需要和他躲躲藏藏的了,總歸都是會叫人知曉的。

思緒間,盛從淵已是走到馬車車窗旁。

宋衿禾問:“你找我幹什麽呀?”

盛從淵伸手往懷裏去,很快拿出一個白色的小圓盒向她遞了過來。

宋衿禾一邊問,一邊伸手接:“這是什麽?”

“我聽你的丫鬟說,你這幾日在山上遭了蚊蟲叮咬,所以方才下山前入林尋了些驅蚊草。”

話音落下,宋衿禾剛拿住小圓盒的動作就頓住了。

她像是被燙到似的驀地收回手來:“她何時告訴你的?!”

盛從淵不解地看了看她,手還懸在空中,掌心裏是沒有被接下的小圓盒:“今晨你跑了之後,我自己問的。”

“什、什麽我跑了……”

哦,她是跑了,他那樣拉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她腦子一熱就直接跑了。

但是這個驅蚊草。

“收下吧,這個驅蚊草很管用的。”

宋衿禾臉蛋一熱,憤然瞪了他一眼,連忙放下車簾,慌聲反駁:“才不管用呢!”

她才沒有被蚊蟲叮咬。

她身上為何會有那些紅點,他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但盛從淵還真就不明所以。

隔着微微晃動的馬車車簾,徒留他一人站在馬車外,映在眸中變得紅潤的臉蛋也消失不見。

下一瞬,車簾突然又被再次撩開。

宋衿禾慌亂散去不少,僅有臉上紅熱未退。

她徑直伸手,一把拿走了盛從淵掌心的小圓盒,不滿嘟囔着:“我又有一個要求。”

掌心在她拿取的動作下,被指尖輕觸了一瞬。

盛從淵很快收手,握緊成拳好似便能留住這抹觸感。

“嗯,你說。”

“成婚後,我睡的床皆要軟絨鋪墊,錦衾要選上等蠶絲。”

宋衿禾微擡着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但實則心裏卻是悄悄在打鼓。

她說完這話,見盛從淵沒有立刻作答,且臉上神色都未變分毫,又沒底氣地趕緊又補了一句:“你的床榻太硬了,我睡着不舒服。”

盛從淵這才張了張嘴。

正要開口,宋衿禾又道:“你若覺着麻煩,那你我分床也……”

“好。”被截斷的話頭又被盛從淵開口打斷了去,“我會吩咐下去的。”

她就知道。

他快些答應不就行了,還非得她說好幾句。

明明眼前的男人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

宋衿禾卻在此刻生出幾分自己在恃寵而驕的感覺。

提完這個要求,她便又放下了馬車簾,隔着簾子道:“那好吧,我若想到別的要求,再和你說。”

*

宋衿禾在南苑門前隔着馬車和盛從淵說了會話的情形還是叫人瞧見了。

雖然本就是她沒有刻意躲避,直接把人喚過來的,但這消息随着盛、宋兩家長輩的同時到來,一下子就在此番随行人群中傳開了。

說起盛、宋兩家的長輩。

宋家是因着宋擎蒼本就閑散,家中又有宋寧這麽個頂梁柱,早早就将家中大小事乃至朝中要事交給了長子宋寧處理。

所以,他不喜這般奔波的活動,有宋寧出面,此次沒有參加秋狝也是情理之中。

而盛家,則是因為厲峥從年輕時入朝便是我行我素的做派,再加之他愛妻如命,早年間甚至為了和妻子在一起,險些辭去官職,抛開京城的一切一走了之。

秋狝之初,盛家父子兩人都沒打算參加,皇上對此也是早已見怪不怪了。

沒曾想,先是盛從淵突然改變主意快馬加鞭追趕而來,他父親厲峥竟也在最後一日攜妻子一同前來。

這當然是要有大事發生了。

西廂茶室房門緊閉。

無人知曉裏面此時是個怎樣的情況。

岑曉聞訊而來。

她剛踏進院門,正好撞見同樣即刻趕來的元縱。

兩人對視一瞬,霎時神色詭異。

岑曉做作行禮,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元縱也微眯了下眼,視線意外不明地落在她身上。

片刻後。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你知道是怎樣回事嗎?”

“殿下可知這是怎麽回事?”

話一出口,兩人又皆是一愣。

“你也不知道?”

“殿下也不知道?”

元縱一股期待勁瞬間洩氣,還煩悶地嘆了口氣:“他嘴嚴得跟什麽似的,我哪知道。”

岑曉也跟着嘆氣:“衿禾還未來得及和我細說呢,我知曉他們要成婚了,竟沒想到會這麽快。”

元縱頓時又來了興趣:“你知曉?何時的事?”

岑曉眨眨眼:“不就是騎射比試那日,衿禾被盛大人的英姿吸引,而後生了傾慕之情,想要與之進一步發展。”

她頓了一下,又訝異道:“可是,這才不過幾日啊,就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也太快了吧!”

元縱聞言,輕挑了下眉,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之色:“你這是哪門哪路的消息,也太滞後了吧。”

“……啊?那殿下知曉的是?”

元縱輕哼一聲,似是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祈安十年前,就已經喜歡上宋姑娘了。”

*

茶室內。

滿滿當當坐了八人。

氣氛算不上僵硬,但也絕非和睦。

實在是這事來得太過突然t,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只有宋衿禾緊張過了頭,便木着臉好似走神。

盛從淵則坐在她身邊,因着不便直接側頭去看她,只能微微斂目,将視線落在她白皙的指尖上。

不過事情的進展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許多。

話頭不知是被誰先打開了。

兩家人本也是有着交情的,很快便将這事聊開了來。

宋衿禾從頭到尾都未能說上幾句話。

只偶爾聽得身旁盛從淵聲色沉穩地回答長輩的提問。

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件意外之事并未暴露分毫。

門當戶對的世交,年紀相仿的适齡男女。

兩人表露出的也是一副你情我願的樣子。

至此,眼下的情形,便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當晚秋狝慶典之上,盛從淵如約當着所有人的面,向皇上禀明心意,求得見證。

聖顏大喜,衆人驚愕。

一時間,整個慶典都被這樁突如其來的喜事點燃了。

宋衿禾被包圍在喧騰熱烈的慶賀聲中,卻是仍在摸不着頭腦。

前來參加秋狝,才不過短短十日,她和盛從淵的關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或許是因為夢中早有預示,她從抗拒到震驚再到接受這個結果也比自己想象的要來得快。

但一切被一一定下,連皇上都已為他們這樁婚事做了見證,此事便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不過宋衿禾對此的迷茫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很快,盛從淵一系列目的性極強舉動讓她壓根無暇再思慮了。

本是八月生了此事,緊接着下三書走六禮,整個流程結束,怎也得到除夕之後了。

以此來定婚期,便也還有大半年時間,要到明年開春他們才會正式完婚。

可盛從淵不知是有三頭六臂,還是對此早有準備。

秋狝剛結束沒兩日,盛家便帶着媒官上門提親了。

聘禮成箱成箱地搬進宋家。

連宋擎蒼都忍不住驚嘆:“他這是何時準備了如此多名貴之物?”

庚帖交換,聘禮納進。

盛家像是生怕宋家反悔似的,婚期便定在相對急促的十一月,卻又是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吉日,十一月十八。

整個過程才不過三個月。

若是不知曉的,怕是要以為宋家姑娘未婚先孕,已是揣上了崽兒,所以才如此着急的要完婚。

但這當然是沒有的事。

宋衿禾的肚子并無半點動靜,更無人知曉他們已有過肌膚之親。

這件被迫促成兩人婚事的意外,被包裝成了郎有情妾有意的圓滿結合。

待時間一晃而過,來到宋衿禾出嫁前夕。

餘蘭在家宴散去後來到了宋衿禾的屋中。

宋衿禾開門探頭一看,只見餘蘭一臉意味深長地和她對上視線,手裏還捧着一個小箱子。

“娘,您怎麽來了?”

方才散席時,大夥還叮囑她早些休息呢。

但那似乎是客套話,餘蘭也是有備而來。

“明日你便要出嫁了。”餘蘭走進屋中,一邊說着,一邊将東西擺到桌案上。

宋衿禾愣了一瞬,不明所以地看着箱子被餘蘭打開。

餘蘭緩聲道:“你生性單純,多受寵愛,但婚後也不再是父母懷中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夫妻間的相處有諸多學問,為娘一時半會還無法全數教導給你,但不必擔心,我們一步步來,先為明日洞房花燭夜做準備。”

宋衿禾眼眶在若隐若現映入眼的畫面中逐漸發熱。

餘蘭掀開綢布,徹底露出箱子裏的物件。

整理成冊的本子打開,內裏畫面沖擊感極強。

宋衿禾當即就紅了臉,一下子也反應過來,餘蘭所說的準備是什麽了。

餘蘭偷摸觀察了一瞬女兒的反應,不由輕笑一聲:“男女成婚後皆要經歷此事,大家都是從毫無經驗開始,不必羞澀。”

宋衿禾:“……”

她并非毫無經驗,反倒是經驗十足。

可饒是如此,也不免被眼前的畫面所驚到。

到底是為了教導此事而作的畫,畫面精美細致。

更甚,餘蘭或許是找來了市面上較為優越的冊子,好讓女兒一眼就能明白男女之事是怎麽回事。

羞人的畫冊好似将那些濃稠的記憶都喚醒到了眼前,便讓她腦海裏不斷浮現夢裏的,真實的,和盛從淵交纏在一起的畫面。

宋衿禾匆忙移開眼來,好生尴尬:“娘,這這這……我不用學這個……”

她不用學,她都會。

她知曉怎麽做的。

餘蘭不知宋衿禾的臉紅是因着想起了比畫卷上更真實的畫面。

她溫柔引導着:“怎不用學,男人初嘗情.事大多魯莽生澀,不僅不叫人得趣,稍有不當還會将你弄傷,你若全然不懂,便更不知要如何保護自己,這是夫妻雙方的學問,祈安那邊也是要學這些的。”

宋衿禾下意識驚呼:“他也要學啊?!”

那他現在豈不是也在屋中看這種東西?

餘蘭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吓了一跳,狐疑地看去:“嗯,你在取悅他的同時,他自也要取悅自己的妻子,往後你就是大姑娘了,是為人妻,與娘在一起,便更不必為此羞澀了。”

才才才不是羞這個呢!

宋衿禾忍着慌亂定眼朝那畫卷上一看。

各種姿勢,夢裏皆有出現過。

各種畫面,翻來覆去,畫上的兩個人露出似痛似愉的表情。

好像在為引人好奇,而專門将這一幕格外清晰生動地展現給将要成婚的小夫妻看。

難怪他在夢裏那麽會折騰她!

莫不是就是在這當中學了去!

宋衿禾原是做好了要與盛從淵圓房的準備的。

畢竟夢裏夢外,這檔子事已然發生過了,也沒什麽可扭捏的。

但熟練的只是夢裏的他們,生澀莽撞的才是現在的他們。

那夜記憶雖有,但酒意抹去了大多感觸,讓一切回想起來都并不清晰和真實。

并且,秋狝之後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她竟然再沒有做過那樣的夢了。

幾近恢複如常的生活,都快叫人要想不起來那般感覺了。

她只知曉,那一次她被弄得又疼又癢,後來是又酸又漲。

盛從淵也不似夢裏那般花樣繁多,只憑着本能和強悍的體力把她撞得支離破碎。

若要說會與不會。

那盛從淵的确是還比不上她知曉的多呢。

這會再聽餘蘭這麽一說,讓她不由想象,與此同時盛從淵同樣拿着這些羞人的冊子翻看學習的畫面。

宋衿禾心口一熱,心跳莫名其妙就亂了節奏。

明日,他豈不是就要學以致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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