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晉江文學城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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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他們分為兩隊, 太子帶領一隊,大阿哥帶領一隊,他跟八阿哥在太子那一隊, 而三阿哥與五阿哥在大阿哥那一隊,七阿哥因生病沒能前來, 而年紀較小的弟弟跟皇阿瑪在場外圍觀。
四阿哥一開始特別勇猛, 連連射中靶心。
一行人比得如火如荼。
結束時,他們這一隊獲勝,大阿哥就挂了臉色, 走在前面,沒有要等他們的意思,四阿哥不是很在意, 他是今日射中靶心最多的人, 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們大汗淋漓地回到皇阿瑪身邊,只不過皇阿瑪第一個先大大贊揚太子的箭術。
“還是皇阿瑪教得好。”太子謙虛地說。
太子的箭術與騎術均是皇阿瑪手把手教的,只有太子是皇阿瑪親自教的, 他是由先生專門教的,四阿哥看了看皇阿瑪對太子有着自然而然的親近, 心裏有些失落。
皇阿瑪稱贊完太子後, 對他們只是說了一句表現不錯, 四阿哥不明白皇阿瑪為何總是單獨不稱贊他, 仿佛他還做得不夠好,同是皇阿瑪的孩子,二哥永遠比他們這些兄弟更得皇阿瑪的心。
四阿哥默默隐下自己所有情緒,再一看大哥,性子沖動的大哥已經直接問:“皇阿瑪, 難道我們的箭術比不上二弟嘛,為什麽皇阿瑪只單獨稱贊二弟?”
“你們都很好,只是太子今日表現得最好,你們都要向太子學□□是你們的榜樣。”皇阿瑪又拍一下太子的肩膀,目光流露出贊賞。
“可今日明明是四弟射中的環數最多。”大阿哥挑明道。
皇阿瑪明顯皺一下眉頭。
四阿哥知曉自己在皇阿瑪心中比不上二哥,怕皇阿瑪生氣,趕緊開口:“是二哥箭術更好,二哥今日對我們有所保留,沒有拼盡全力,讓着我們這些弟弟,我們才有表現的機會,二哥寬宏大量,宅心仁厚,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還是老四會說話,好啦,朕今日乏了,先回去了。”
皇阿瑪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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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一走,大阿哥就冷哼一聲,神情不佳,直接甩袖離開,很是生氣。
其它兄弟住在阿哥所,也一一提出離開,只有他跟太子同住在毓慶宮,于是便一起騎馬回去,身後跟着一批随從。
“你我兄弟兩要不要喝一杯?”太子開口。
“好啊。”
“你是不是昨夜孟浪了?”
四阿哥挑眉,稍顯疑惑,他昨夜孟浪了嗎?沒有啊,他昨夜雖跟姜氏鬧了很久,不過比起之前幾次,昨夜是很平常,只有一次,而且太子怎會知道他昨夜做了什麽,難不成他宮裏有奸細,把他宮裏發生的事通通禀報給太子?
“此話怎講?”
太子指了指四阿哥的脖子,笑道:“昨夜侍寝的人肯定很大膽,你脖子上有痕跡,過來人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來你幹了什麽,皇弟可以說說,你宮裏什麽時候來了一位膽大的侍妾還是說是你家福晉幹的?”
四阿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姜氏昨夜一直喊疼說她難受,他後面輕柔許多,且姜氏昨夜的确有吻他脖子,只是吻,沒有咬,他沒想到會留下痕跡,被太子看到并且指出來,他面子有點挂不住。
“二哥就別取笑臣弟了。”
“你告訴我是誰這麽大膽,敢對皇弟如此行事?”
“只是我宮裏的一位格格,二哥,你且放過臣弟,臣弟并不知脖子上有痕跡。”
太子大笑三聲,沒有繼續挪揄。
四阿哥到太子宮裏喝酒,喝個半醉才回自己宮,一回到自己宮,就讓蘇培盛把姜氏叫過來,他很是憤怒,太子若是看到,說不定其他人也看到了,說不定連皇阿瑪也看到了。
若是讓皇阿瑪覺得他行事作風不正,貪圖享受,貪戀女色,醉生夢死,皇阿瑪可能會将他去職,他這麽多年在皇阿瑪面前兢兢業業,形象毀于一旦。
姜氏太大膽了,t他要教訓教訓她,讓她記住有所為有所不為。
在此之前,他出了一身汗,他先讓紅瑩她們備熱水給他沐浴,手心有一道新出的傷痕,拉弓時太用力被弓箭磨破手皮,只是他今日如此賣力表現沒有換來皇阿瑪一句贊揚。
等他沐浴完出來時,姜氏已經候在寝室,他一走進去就見到穿着千草綠旗裝的姜氏,正娉娉婷婷地站着,回首時朝他露出淺淺的笑容。
姜氏樣貌純豔,綠裳在她身上尤為突出,更顯鮮嫩,只是今日所見讓他厭煩。
“姜氏,為何你見到我不行禮,一點規矩都沒有!”
忽然被訓斥一句的姜楚楚對上四阿哥冷肅嚴厲的一張臉,心想四阿哥今日心情定是不好,走前心情還好好的,一回來就心情就不好了,先前她沒有規規矩矩向他行禮,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會訓斥她規矩沒學好。
“見過主子爺,主子爺萬福。”姜楚楚直接跪下來朝四阿哥行大禮。
四阿哥沒叫她起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叫一個狠啊,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姜楚楚跪着,沒有起來,也沒有再跟四阿哥對視,而是垂眸看着地下。
“你可知你錯在哪?”
這句話一出,姜楚楚後背不由繃直,她錯在哪?她哪知道她錯在哪,難不成四阿哥發現她藏避子丸,還是四阿哥發現她在喝避子湯?可避子湯是福晉賜給她的,四阿哥要發火的人應是福晉,而不是她。
她腦子裏有過很多想法,最後又覺得都不是。
“還請四阿哥明示。”
“既然不曉得,那繼續就跪着。”
四阿哥轉身去書房。
姜楚楚真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既然四阿哥讓她跪着,她就跪着吧,有紅瑩跟綠蕊站在屋內,她也不敢陽奉陰違,老老實實跪着。
四阿哥拿來從西洋來的小玩意,比銅鏡要看得清晰,他脖子上的确有兩小塊紅痕,被姜氏吻啄出來的,他憤怒的目光掃向一旁的蘇培盛,“出門前,你可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
“主子爺恕罪,奴才真沒看到,要不是太子提起,奴才才留意到它們,奴才一個閹人,哪裏知曉這些東西,還請主子爺恕罪。”
四阿哥這股火沒法朝人發出去,一直下不去,他又回寝室,見姜氏老實跪着,他又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姜氏,你可知罪?”
“我知罪,還請主子爺恕罪。”
“哦,你知罪了?何罪?”
“讓主子爺生氣便是我所犯之罪,還請主子爺恕罪。”
“你還敢頂嘴?”
姜楚楚直呼冤枉,她哪裏是頂嘴,她分明是認罪,只是四阿哥沒明示,她肯定不能胡亂認罪,萬一四阿哥沒發現她做的事,她自曝豈不是很傻,糊弄不了的她只好擡起頭,委屈地看着四阿哥,“主子爺,我不知我犯了什麽錯惹怒主子爺,但我願意領取責罰。”
“好,仗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那就是想要她的命,姜楚楚不可置信地看着四阿哥,昨夜還黏糊,今日就想仗打她,簡直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她爬過去抓住四阿哥的下袍,跪在四阿哥腳下,“主子爺,二十大板是會要人命的,我到底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主子爺要這樣責罰我,還請主子爺明示,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你不是說你願意領罰?”
“我又不願意了,主子爺,你怎麽這樣,昨夜,是我沒有伺候好主子爺,我願意将功補過,我再也不喊疼了,主子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願意在床上被主子爺折騰死,不願意挨板子死。”
四阿哥聽到姜氏更加大膽的話,瞪向她,“姜氏,你真是……真是膽大,這話你也好意思說?你們下去!”
蘇培盛趕忙帶着人出去,不摻和他們的事,免得殃及池魚,不過他瞧着姜格格會沒事的,主子爺明明很生氣,但一直沒有真的動姜格格,主子爺盛怒時可是會一腳把人踢走,哪會讓人抱着腿近身。
被抱住雙腿的四阿哥低頭看着跪在腳下的人,被姜氏這麽胡攪蠻纏一通,他也快忘了自己為何生氣。
“姜氏,你放開我。”
“不放,萬一主子爺真的讓人來打我二十板子怎麽辦,主子爺,昨夜是我不好,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你起來。”
四阿哥原本想朝姜氏發火,可姜氏眼裏的懼怕不是作假,她聲音都變得顫抖,她真的怕挨板子,這件事跟她有關,也跟她無關,說到底昨夜是他默默準許的,他若是當時制止,便不會有這些事。
姜楚楚一起來就又抱住四阿哥的腰,整個身子貼着他。
“青天白日的,你想幹什麽?”
“主子爺,昨夜是我不好,我補償你好不好?你別生我的氣。”
“收起你的心思,你看看我的脖子。”
姜楚楚擡頭看四阿哥的脖子,仔細一看發現兩塊吻痕,不細看的話是看不到的,應該是她昨天晚上弄出來的,吻痕而已,至于朝她發火嘛,還是說吻痕被別人發現了,四阿哥覺得羞恥,進而把火發到她身上。
“下次再在我身上留痕跡,你等着挨板子!”
“哦。”姜楚楚乖乖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