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會動真格了吧

第5章 第 5 章 你不會動真格了吧

祁南骁的話說完,站在原地垂眸睨着林晚,他臉上表情不辨喜怒。

林晚擡眸,隐隐綽綽的燈光閃過,她看到祁南骁的唇,不薄,唇形很好看,唇角輕扯,卻莫名的讓人聯想到刻薄和嘲諷。

悄悄提了口氣,林晚回道:“我跟剛才那位先生也是今晚剛認識的。您放心,我會遵守好協議。”語畢,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勾起唇角道:“我也會維持好個人形象,避免被人拍到讓人誤會的照片。”

祁南骁慢條斯理的拿掉唇邊的煙,偏頭目光直落落在她臉上,看不清神色,聲音一貫的低沉清冷:“什麽意思,陰陽我?”

林晚垂眸,一動不動,兩人之間的關系清得不能再清了,彼此心知肚明。

他不允許她把已婚的事說出去,她也不管他跟嫩模還是老模。他卻還要管她和別的男人交友,張口閉口就跟她給他戴了綠帽一樣,到底誰更陰陽?

男人的目光帶着無形的壓迫,林晚眨了眨眼,淡笑着開口:“沒有。”就算有,她不承認,他又能拿她怎樣。

有些話不需要點明,哪怕是一個眼神,對于聰明且心氣高的人來說,就是一場明目張膽的挑釁。

祁南骁側過頭,這是他第二次正眼看她,兩人在昏暗中四目相對,她和其她美女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漂亮,尤其是這雙風情萬種的眼睛,能俗能媚,很有欺騙性。

就像此刻,她眼裏明明有挑釁和唏噓,傳達出來的意思卻是裝傻充愣。

還以為是只嬌生慣養的寵物貓,沒想到是只披着貓皮的狐貍,睚眦必報。

祁南骁被氣笑了,他慢條斯理地将煙按滅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裏,随即道:“我想找女人很容易,犯不着在這讓人抓到把柄。倒是有不少人想方設法打我的主意,給自己擡身價。”

頓了頓,他又道:“照片的事,我會處理幹淨。”

他說完,利落的轉身離開。

這算什麽?解釋嗎?

林晚看着祁南骁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倒是有些意外他會特意解釋嫩模的事。

他倒也沒有傳說中那麽不可理喻。

——

祁南骁回到卡座,桌上擺了一排五顏六色的酒杯,以及摞成堆的一捆捆現金。沙發上男男女女的笑聲,鬧鬧哄哄。

祁南骁坐在角落邊,周圍的人群自動退避三舍,唯獨一人往前湊:“你上個廁所怎麽去那麽久,這都開第二場了。”

說話的男人長得特別紮眼,穿着件綢緞的藍襯衫,領口敞開,袖子挽在臂彎處,長相很清秀和現場的紙醉金迷完全不搭。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才是玩得最瘋的人。

方茗澤打開煙盒,抖了根煙出來,煙頭遞給身旁的人。祁南骁看都不看直接拒絕。

方茗澤笑罵道:“臭毛病,我手又沒碰到。”他知道祁南骁有潔癖,進嘴的東西從來都很講究。

身旁的女公關乖巧的接過方茗澤手裏的煙,親口點上然後把帶有唇印的煙送到方茗澤嘴裏。

祁南骁打開自己的煙盒,點了根煙,嫌棄的橫了他一眼。就他那盒煙,在場多少人碰過了!

方茗澤支走女公關,拿掉嘴邊帶紅唇的煙,勾起唇角:“帶着女人香的煙,抽的是情趣。”

祁南骁表情淡淡:“我只聞到有口水味。”

方茗澤習慣了他的的嘴毒,他壓低聲音,挑眉道:“啧,你要是嫌棄有口水味,換個地方的嘴不就行了,更銷魂。”

祁南骁自然聽出他的葷話,往煙灰缸裏彈煙灰,俊美的面孔上露出一抹嫌棄:“我嫌髒。”

方茗澤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找個雛兒不就行。”

祁南骁吐了口煙:“我不好這口。”

方茗澤撇嘴,連着輕‘啧’幾聲:“那你好哪一口,你那個從天而降的小嬌妻?”

祁南骁扯了扯唇角,腦海裏下意識出現林晚的面孔,就她那股風雨不驚的勁兒,哪裏有嬌妻樣兒。

說話的功夫,保镖從身後走近:“祁總,查出來了。”

祁南骁将唇邊的煙夾走,出聲問:“誰?”

“是夫人。她給了那個嫩模一筆錢,要求她不擇手段和您傳出緋聞。”

此話一出,方茗澤都愣住了。之前他和祁南骁一起上樓時,的确有個嫩模故意撞祁南骁面前,周圍還有專人偷拍。只不過被祁南骁的保镖當場抓個現形。他還以為就是普通的狂蜂浪蝶,沒想到居然是祁南骁他媽安排的。

祁南骁垂着視線,夾着煙的手微微一動,随即聲音不辨喜怒道:“送她的情夫進趟醫院。”

“是。”

保镖走後,方茗澤道:“她這麽做又是為什麽?”

祁南骁冷笑:“她發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方茗澤嘆氣,祁南骁和他媽的關系壓根就不像是母子,更像是仇人。這麽多年來,母子倆鬥來鬥去,沒完沒了。準确來說,是祁夫人不依不饒,祁南骁被逼得無奈只能出手給她個教訓。

當年,祁父祁母壓根就沒想生祁南骁。祁南骁頭上還有個親哥,小時候得了急性淋巴白血病。這病需要匹配骨髓,祁家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能匹配的。

最後祁父祁母才決定再生一個出來,給大兒子當供體。

祁南骁的出生注定是不被歡迎的,父母只把他當工具人。

在方茗澤看來,祁南骁的童年很慘,出生只是為了給親哥當供體。雖然後面骨髓移植成功了,但兩年後祁南骁他哥就複發,最終還是病逝了。他父母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把負面情緒都撒在祁南骁身上。

更要命的是,當年祁南骁被人綁架勒索,他爸在去救他的路上車禍去世,他媽對他的仇視更是拉滿。

這麽多年,沒少給他使絆子,送女人控制他的手段更是沒停過。

就比如今晚找嫩模勾引祁南骁一樣。

方茗澤嘆了口氣道:“該不會是聽說你結婚了,她又想作妖吧?”

祁南骁眉頭一蹙,似是煩躁。

方茗澤四下環顧一周,随口道:“不行,你就把小嬌妻帶回去見見她呗,自古婆媳難相處,也許她們女人對女人打得火熱,就沒功夫煩你了。”

祁南骁靠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神色淡漠道:“她又不是賣給我,我自己的事做什麽要她抗雷?”

方茗澤眼底閃過驚詫,他原本只是想試探,沒想到還真套出話來:“這就護上了?你不會動真格了吧?”

祁南骁今晚心情似乎不好,眸子一瞥,諷刺道:“你腦子裏除了男女那些事,還能不能裝點別的東西。”

方茗澤撇嘴,揶揄道:“那我有什麽辦法,誰讓我是戀愛腦。”

祁南骁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信他個鬼。

方茗澤號稱自己是京市第一深情,身邊女人就沒斷過。整個圈子裏就數他玩的最花,夜夜笙歌。但他有個原則,從不碰純愛。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能花錢的時候就不要花真心。”所以他的心從沒用過,全京市數他第一深情,有什麽錯?

在這點上,祁南骁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在他看來男女之事,花錢嫌髒,用心嫌麻煩,不如不碰。

正想着,桌面上的手機響,祁南骁垂眸看見管家‘鐘叔’的來電,他眉心一緊,拿着手機劃開接通鍵。

“少爺,老先生他出事了。”

——

晚上十點多,林晚便和洛梵提前結束應酬,她的生物鐘向來很規律,夜店吵吵鬧鬧,她不太喜歡,和梁子超他們告別後,林晚和洛梵走到停車場。

此時正是夜生活最佳時期,夜店門口停着數不清的豪車。站在這條街上,林晚有一種誤入七彩團霧裏一樣,低音炮超跑的震動時刻提醒着她的存在感。

不知何時,口袋裏的手機響,是洛梵打給她,讓她走到路邊,她那邊出口不好走,準備繞了個圈回來接她。林晚剛要往前走,眼前停下的車擋住她的去路。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車後座的玻璃緩慢降下,林晚看到後座的男人。

祁南骁!

車內光線昏暗,林晚只隐約看到祁南骁雙目微阖,一如既往的淡漠:“去哪?”

林晚很快反應過來,打招呼:“祁先生,我在等我朋友。”

祁南骁聞言,側頭看着她,俊逸的眉眼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深邃:“上車,我找你有事。”

話已至此,林晚也不好拒絕,她先是打了個電話給洛梵,告訴她自己和祁南骁還有事要去辦,讓她自己先回家。

挂了電話,等在一旁的司機已經上前幫她把車門開口,貼心的扶她上車。

車門關上,整個後座一片寂靜,林晚看不清祁南骁臉上的神情,只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

祁南骁自始至終靠着椅背,不動聲色的開口:“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林晚正了正神色:“您說。”

“去見下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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