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砸到他最脆弱的地方了……

第11章 第 11 章 砸到他最脆弱的地方了……

文燕莉被怼得,臉色從驚詫到惱怒,嘴巴張了半天,還沒來得及反駁,祁南骁薄唇開啓,充滿嘲諷和戲谑:“按說,你今天是沒資格到老宅的。爺爺給你面子,沒把你趕出去,不代表我會給你面子。”

文燕莉怒不可遏,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她的親兒子,卻在另一個女人面前不給她面子,一口惡氣已經沖上腦門,她不甘心道:“老天真不公平,為什麽當初死的人不是你?”

“我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

安靜裏,只有花草微微搖曳,氣氛緊張到令人窒息,林晚不敢出聲。

祁南骁側頭看着文燕莉,黑色的瞳孔乍看之下無聲無息,可定睛一看是沉甸甸的危險和冷漠,他聲音低沉,近乎涼薄道。

“你是為了什麽生的我,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在外面仗的勢,對我耍過的心眼,我一時不計較,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得寸進尺。再有下一次,我保證讓你情夫生不如死。”

打蛇打七寸,文燕莉的七寸就是她的情夫。聽到祁南骁的威脅,她想到之前自己的情夫被人打進醫院,到現在都還沒醒。

文燕莉心底又氣又怕,眼裏充滿了殺氣,但她拿祁南骁沒辦法。他沒有軟肋,她根本控制不了他。

氣到最後,也只能往回咽,離開之前文燕莉還特意看了眼林晚,眼中有刻骨的鄙夷和憤怒。

林晚看着不動聲色,其實心底早就驚濤駭浪,這種母子之間跟仇人一樣劍拔弩張的局面,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更別說,這矛盾的導火索還是她。看起來風光無限的祁家,沒想到也會有這樣辛秘之事。

現在,她知道了祁家這麽大的醜聞,也不知道祁南骁會不會把她給‘滅口’突然想起之前在車上,她還覺得祁南骁脾氣不錯,這下徹底打臉了,祁南骁果然不好惹。

“她的話你不用放心上,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你不需要在意她。”祁南骁點了根煙,臉上的表情不辨喜怒。

這話林晚聽懂了,這是變相告訴她,她不用把文燕莉當婆婆敬着。這樣也好,她也樂得輕松。

林晚回過神兒,擡起眸,目光清澈的回道:“我明白,您放心,我們是協議結婚,這些都是您的個人隐私。”

她這話也是向祁南骁表明,她不是大嘴巴,沒那個到處宣揚他家醜的心。

祁南骁口中吐出一團白色煙霧,深處的眸子定睛看着她,煙霧後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欣賞:“跟老爺子說聲,走了。”

林晚擡手看了眼手表,八點多,的确該道別了。她點了點頭,啓動輪椅,跟在祁南骁身後,一直走到長廊轉角處,恰好碰見祁夢抱着貓若無其事。

林晚扯了個笑,打了個招呼便先行離開,剛走幾米遠就聽到身後祁南骁跟祁夢說話。

“轉性子了,幫了人家不留名?”

祁夢傲嬌道:“切,我只是不想咱家被血濺到。”

祁南骁道:“人小鬼大,口是心非。”

林晚唇角微勾,這倆叔侄都一個樣,半斤八兩。

——

從祁占山書房出來時,林晚手裏多了個盒子。這是祁占山給她的禮物,裏面是一套翡翠首飾,有耳環、金鑲玉項鏈還有手镯,無一不古樸。

林晚對翡翠沒什麽研究,但本能的覺得這些很貴重,不敢手,奈何祁占山很堅持,她也只能暫時收下,日後若是和祁南骁離婚,這些東西好物歸原主。

鐘霖親自送她出門,林晚沒有錯過鐘霖看到她手裏盒子的那一刻,眼裏劃過的驚詫和敬重。

林晚垂眸,心中百轉千回。

回到內廳時,剛好碰上在這裏逗玩的祁夢,林晚走上前去,出聲道:“謝謝。”

祁夢擡起頭,不明所以。

林晚說:“花園給我搬救兵的事。”

她知道祁南骁是祁夢給叫過去的,否則,老爺子的書房離花園那麽遠,祁南骁當時在書房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花園裏?

祁夢撇了撇嘴:“我不是幫你,我是不想我家雞飛狗跳。”

林晚微笑着說:“不管怎麽樣,我的确是受到了你的幫助,這聲謝是我應該說的。”

祁夢不以為意的擡眸,一雙清澈的杏眼落在她身上最後定格在她腿上的木盒了,她的表情當即就愣住了。

林晚還以為她喜歡,把盒子遞過去給她看。

祁夢蹙着眉小心翼翼打開木盒,看到裏面的東西後,神色複雜的将東西還給林晚:“看來太爺爺是真的喜歡你,都把這個交給你了。”

林晚一時沒反應過來。

祁夢目光閃爍,語氣客氣了不少:“這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博物館裏的鎮館之寶都沒這個珍貴。”

林晚聞言直接倒吸一口冷氣,哆嗦着手護住腿上的盒子。

直到上了祁南骁的車,林晚都沒回過神兒

祁南骁今晚喝了酒叫了司機開車,他坐在後座,司機很自覺的按下中控,将車子隔絕成前後的獨立空間。

林晚一上車,祁南骁就看到她手裏的木盒,他眉心微蹙,臉色驟然沉了下來。老爺子明知道他和她是逢場作戲,還把這東西都送給她了,他是什麽意思?她把東西拿到他眼前又是什麽意思?

祁南骁原本挺好的心情,看到這一幕,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面上不動聲色,可眼神兒分明在打量。

林晚一直在緊張,就怕把這盒首飾給磕着了,她挺直背脊,小心翼翼将木盒遞給祁南骁:“祁先生,這份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還請您收回去。”

祁南骁眼眸晦暗不明,面色淡淡,聲音卻低沉悅耳:“這是老爺子送你的,你就拿着。”

林晚不知祁南骁在套她話,她徑自道:“祁爺爺的心意,我會記在心裏,祁家在我們林家最困難時候,全力相助,這份恩情我會銘記一輩子。哪怕一年後我們之間的協議解除,祁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一定會竭盡所能回報。至于這份禮物...我想以後會有比我更适合它的主人,還請您收回去。”

祁南骁眼底下意識的閃過一絲意外,忽然微微偏頭瞄向她。

前後不過幾秒鐘的光景,祁南骁收回視線,淡淡道:“老爺子既然把它給你,那就是只承認你。”

林晚頓了頓,随即繼續回道:“能被祁爺爺認可是我的榮幸。但對我來說,這份禮物背後賦予的含義太過貴重。”

祁南骁側過頭,今晚第二次正眼瞧她,兩人在昏暗中四目相對,他開口,聲音低沉中帶着幾分意味深長:“你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是老爺子認可的孫媳婦,你是最适合接下這份禮物的人。”

男人的目光直接定格在她臉上,這種目光就像是能将她穿透一樣讓人渾身不自在,如果這時,她還裝糊塗,那她就真的傻了。

林晚扯了扯嘴角道:“我和您之間是協議結婚一年,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禮物在我手裏恐怕不合适。”

說話間,她将盒子再次遞了過去。祁南骁視線落在眼前木盒上,古樸的暗紅色襯得她的手背白皙修長。

他對被逼着結婚這件事很反感,恨屋及屋,他也将部分情緒牽扯到林晚身上。總是先入為主的覺得她另有目的。但其實這幾天接觸下來,林晚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讨厭,即便是得了他的人情,也沒有得寸進尺。

在他明确表示要還人情時,她也很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目的。

她甚至很有分寸,識趣兒,每每和他相處,都表現得絕不給他添麻煩。

思及此處,祁南骁冷俊的面孔,難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

林晚拿着木盒,後知後覺祁南骁在套她的話,第一反應是生氣,她誠惶誠恐不敢收這份禮物,結果人家以為她在玩欲擒故縱。真是一份真心喂了狗似的。

林晚忍不住在心中腹诽着,然而就在這時,車子一個急剎車,她原本就挺直腰面對着祁南骁,本就因為腿受傷沒能平衡住身子,此時被車身慣性甩得她下意識要往前傾。

眼看着手裏的木盒就要被甩出去了,林晚本能的保護手裏的寶貝,心想着就算自己摔了也不能把寶貝給摔了。

零點幾秒的時差裏,祁南骁很快伸出左手,一把拉住林晚的胳膊,右手扶着扶手穩住身子,他本就是□□而坐,盡可能讓身子保持平衡子。

而林晚則雙手死死護着木盒,導致她後倒時更是連手裏的盒子一同砸向祁南骁的....褲子中間!

“嗯....”

一聲沉悶的哼聲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緊接着明顯感覺到祁南骁繃緊的手臂松了力,他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林晚此時半趴在祁南骁的腿上,眼睜睜看着自己手裏那個木盒砸中了那個地方。

木盒再怎麽說也是硬物,這麽砸下去,林晚一個女人都覺得疼。

事發突然,此時的林晚直接吓壞了,不僅是因為自己倒在祁南骁身上,更是因為她砸中了他最脆弱的地方。看着祁南骁疼得青筋爆起,林晚如坐針氈,臉都紅了。

“祁先生...”林晚小心翼翼出聲,帶着濃濃的歉意和試探。

“閉嘴。”祁南骁聲音很沉,喘着氣,明顯還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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