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法讓你生不如死!”她的唇角揚起一抹寒澈的冷笑。

“好……好……我……答應……”自然是性命要緊,奇怪,今天怎麽那個五石散會提前發作呢?

軒轅皓晨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心下疑惑,但是疼痛忽冷忽熱的襲來,讓他難受的在地上打滾。

風芷瑤皺眉,這男人肯定是中了某種藥物的瘾子了。

于是她喝了一杯茶水,朝他臉上噴去,然後用長長的指甲去掐他手上的肌膚,幸好束縛住了他的手和腳,不然她一定會被他踢死的。

這種藥力很是強大,漸漸地他看着她的目光越來的癡迷,而且眼眸血紅,仿佛是吃人的妖怪。

“欣兒……五石散……”軒轅皓晨只覺得身子快散架了似的痛,他好想要五石散,他快堅持不下去了。

“你如果想活下去,就給我保持清醒,你一定要戒掉這個瘾子,不然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喂,你聽到沒有!”風芷瑤的玉掌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白皙的俊臉上印着鮮紅的五指印!

“好……”若是說之前他看中她的美色,那現在他對這樣鎮定自若,臨危不亂的她則産生欽佩了。

出乎她意料的,軒轅皓晨居然忍痛對她颔首笑了。

“那就繼續,茶水還要噴你臉上,你就忍着點吧!”她可不想白救他,等下等他的瘾子消失,她會向他收些利潤的!

軒轅皓晨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滾,強制戒瘾雖然殘酷,但是難得的是他竟然苦苦挨過了最痛苦的三個時辰。

“你可以走了!”軒轅皓晨閉上眼眸,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打算放過她。

“幫你度過了難關,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風芷瑤一邊悠閑的吃着碟子裏的水晶提子,一邊淡淡的問道。

“別在我反悔的時候離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就像帶刺的紅玫瑰,偏偏他又摘不得,是以,他懶懶的躺在地上,沖着她沒好氣的斥道。

“我要黃金一千兩!”她可是浪費了足足三個時辰呢!

“你別欺人太甚!”軒轅皓晨聽着她獅子大開口的喊價,俊臉上含冰染霜。

“難不成你的命不值一千兩黃金嗎?”風芷瑤可不是吓大的,于是她傾身靠向他,呵氣如蘭道。

“你——好——給你便是了!”軒轅皓晨恨不得這個女瘟神快點離開。

“但是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黃金,過些日子給你。”

“行,你請打個欠條吧!”風芷瑤豈會信他,一國太子會沒有黃金,他的老丈人可管着內務府呢,是以,她棋高一着,去把文房四寶給他拿來了。

可憐軒轅皓晨堂堂太子爺爺硬被寫了他打從娘胎裏出來的第一張欠條!

“滾——”他幾乎是用吼的!

“謝了,那我走了!”風芷瑤沒有想到此行竟然因禍得福,還得手了太子簽名的欠條,哈哈,她發財了。

“荊無情!”等風芷瑤出了這宅子後,軒轅皓晨喊了暗衛首領荊無情出來。

“屬下在,請問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荊無情朝他下跪了下來。

“把錦盒內的五石散全給毀去!”從今日起,他想試着戒除來自五石散的瘾子。

“是的,屬下遵命!”荊無情訝異了下,太子想重振雄風了嗎?

“另外去查探一下剛才那女子的來歷!本殿要她最詳細的資料!”從來沒有人敢那麽對自己,也從來沒有女人能從他手上心安理得的拿到如此大的利益,她,是第一人!

“是的,屬下明白!”荊無情擡頭看了看已然負手而立的太子,風吹起他白衣翩跹,他暗嘆,奈何生在帝王家!

“好,去吧!切記不要驚動顧家父女!”軒轅皓晨眼中的火焰頓時化為冰山。

顧家,他登上父皇的寶座,第一個想抄的便是顧家!

……

齊王府邸凝香院

“爺,你怎麽還不睡?”齊王的侍妾凝香望着躺在身側的男人,心下好奇,他怎麽老是翻身呢,按以前早就和她共赴巫山雲雨了,如今卻一雙手還在抓着他的背部,且背上擾的紅紅的一片。

“癢死本王了,香兒,你幫本王一起抓癢!”齊王軒轅皓飛順手抓起凝香的小手往他的後背抓去,偏偏越抓越癢,然小腹內的情欲之火更甚。

但是他想做卻又不能和她做!他簡直是難以啓齒,他的那裏居然長了小水痘一樣的東西,悄悄的找郎中看過了,說是花柳病。

他幸好沒有讓太醫去瞧,否則父皇和母妃就該知道了。

所以他只能忍着情欲,過着如和尚一樣的生活。

不對,他已經三天沒有去逛麗春院了,那這個花柳病如何得來的?

軒轅皓飛越想越睡不着,越抓越癢。

“爺,可要妾身伺候你?”凝香看他白色中衣的小蘆荟凸顯而出,當下媚笑道,今天是她受孕期,如果她有幸懷上王爺的子嗣,那她就能母憑子貴,當上齊王正妃了,也不用看風側妃那張死人臉了。

“滾——”軒轅皓飛想也沒想,便朝着凝香冷冷斥道,目光冰冷至極。

“妾身……妾身……”凝香自打跟了齊王之後,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從來都不敢忤逆他,如今被他一斥,她馬上嘤嘤哭泣了。

“好,你不滾,本王走!哼!”軒轅皓飛為了花柳病之事,心裏火大的很,如今凝香算是做了他的出氣筒了。

“爺,別走……求你別走……”凝香赤身果體的從床榻上爬了下來,抱住軒轅皓飛的雙腳,期盼的目光癡癡的望向他。

軒轅皓飛一腳踢開她,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方向。

……

且說風芷瑤順利的出了軒轅皓晨置在宮外的宅子後,便往相府趕去,只是她走的太急,身上還是那一襲薄如蟬翼的粉色雲紗裙。

此刻已近亥時。

相府內一片亮堂堂的。

風芷瑤大叫不妙!再垂眸看着身上的一襲薄如蟬翼的粉色雲紗裙,黛眉緊皺。

遭了,她這身衣服回去,讓爹和那個三夫人看見了,指不定會怎麽說自己?怎麽罵自己呢?

算了,還是別回海棠苑了。

正當風芷瑤想轉身離開的時候,風芷琳盛氣淩人的出現在風芷瑤的面前。

“芷瑤姐姐,你咋穿的這麽暴露啊?”風芷琳搖着團扇,掩嘴笑道。

“芷琳妹妹,你此刻在此,莫非是為了等我?”既然庶女來襲,那她嫡女可不會害怕,丫的該出手時就出手,先看情況再說。

“是又如何?爹和娘在裏屋等着呢!”風芷琳的唇邊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她暗道,八成是被齊王退婚了,這不,定然是去小菊齋找男人吧?

“好,那芷琳妹妹,我們一起去見爹娘吧!”她就要笑,傲氣的笑,笑的你死無葬身之地!她美兮本想早點入睡,如今看來到家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這麽有自信?風芷琳嗤之以鼻,她才不信呢!

奇怪,居然是去三夫人的煙松閣。

“芷琳妹妹,爹他真在裏邊?”風芷瑤不是很相信,她靈敏的察覺到風芷琳眸底一閃而過的詭異。

“是啊,爹和娘見你還不回府,這不,還差我去府門口等你呢!”風芷琳笑的溫婉。

“哦!”靠,家裏的暴風雨這麽快就來了嗎?

等三夫人跟前的一等丫頭姬玉微笑着站在門口,為她們掀開了珠玉制成的簾子。

但見主座之上只有三夫人白晚亭一人坐着,在看到風芷瑤和風芷琳一起進屋之後,她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風芷瑤,身為嫡女,如何回府的如此之晚,還穿着如此不堪入目!你讓我們相府的顏面何在?”白晚亭擡手碰的一聲砸在了旁邊的紅木桌子上。

“娘,你消消氣,你看芷瑤姐姐不是回來了嗎?”風芷琳假意勸說道,只是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哼,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麽晚了!姬玉,該亥時了吧!”白晚亭瞅了一眼姬玉,故意問了下時辰。

“娘,瑤兒之前用了晚膳睡不着,這才出去走走的!”風芷瑤随意掰着說道。心裏大怒,三夫人如何知道她這個時辰不在海棠苑的,莫非是她的海棠苑被她設置了暗線?

“對了,爹呢?”奇怪,爹怎麽不在呢?

“芷瑤姐姐,你還不知道吧,爹他今天舊疾複發,已經去郊外的莊子養病了,過幾天才回來!”不然如何尋了她嫡女風芷瑤的錯處呢。

風芷琳一邊好心情的把玩着長長的粉甲,一邊得意的笑道。

靠,風老爹舊疾複發了,這母女倆還如此開心,真他娘的白眼狼!

“哦,那個莊子風景好,空氣不錯,适合養傷。”當然更适合你們母女兩只暗算本姑娘。

好,既然風老爹不在,那她不介意她替他清理門戶!

“真是出去走走嗎?”白晚亭冷笑道,接着擊掌三聲,春蘭秋菊四婢全給叫了過來。

“主母問話,你們仔細回答,若是回答錯了,仔細你們的皮!”姬玉冷暼了她們一眼,有點狐假虎威的訓斥道。

“請主母責問!”春蘭秋菊四人看都不敢看風芷瑤的臉色,她們戰戰兢兢的下跪着。

“大小姐何時出的門,何時回的府?”白晚亭冷笑着看向風芷瑤,身染惡疾,還那麽晚出去逍遙?

但是只要一天她是嫡長女,那琳兒就別想以嫡女的身份有資格嫁入皇家做妃子。

疼女如她!她當然不要她的女兒是一輩子的小妾命。

風芷瑤如何會想到,古代的嫡庶之分如此重要!

“大小姐她……”春兒不敢說,于是她的目光瞟了眼風芷瑤,有點害怕。

“但說無妨!”白晚亭鼓勵的笑了笑,接着揚了揚手裏的一支銀釵。

春兒在春蘭秋菊四婢之中,資歷最深,是以,主母問話,自然是先問她的。

“大小姐……她……”春兒歉意的看了看大小姐風芷瑤的方向,在看到主母白晚亭手裏揚着的銀釵後,本來動搖的心,咬着牙堅定了。

和她相依為命的小妹在白晚亭的手裏!大小姐,對不起了,春兒必須選擇妹妹!

于是春兒挺直了脊背望向風芷瑤的方向,無聲的說了聲對不起,随後朝着白晚亭啓禀道,“大小姐上午巳時出了海棠苑之後,就一直不曾回府,直到奴婢現在才看到她。”

這話無疑是證明了風芷瑤有夜不歸宿的嫌疑,且有人證,按理應該這錯該罰了。

“蘭兒,秋兒,菊兒,你們也是和春兒一樣的說法嗎?”白晚亭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向春蘭秋菊四婢。

“啓禀主母,确實如春兒姐姐所言。奴婢們皆可為證!”她們三個各有軟肋被白氏母女要挾,自然只有盲從的命。

“春蘭秋菊,本小姐平日對你們不薄吧?竟然胳膊肘往外擰!”風芷瑤并沒有生氣,而是将纖腰挺直了,如松如竹,傾國傾城的臉上布滿了寒霜冰淩。

“大小姐,奴婢們說的都是實情!”春蘭秋菊想到白晚亭派人交代的話語,連忙死咬着說道。

“當真實情嗎?”風芷瑤不雅的打了個哈欠,随即冷冷一笑,她迅速移步搶到了風芷琳手裏的白玉茶杯,優雅的攥在了手心裏,看的風芷琳不由得心慌了,她這是要做什麽?

此刻的風芷瑤,高高在上,雍容華貴,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有着讓人不容忽視的霸氣,無形之中就帶給了別人無法言語的壓迫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滿屋子的人都奇怪的看向站着的風芷瑤,他們這會子居然聽到了清脆的白玉茶杯碎裂的聲音,很快就什麽也聽不見了,只剩下沙沙的粉末聲,然後一下子全部灑落在地,看的衆人心驚肉跳!

風芷瑤的神情一沉,一張俏麗的小臉盡顯冰冷之色,“春蘭秋菊,本小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均是何人指使?”

白晚亭看到風芷瑤這番掰碎茶杯的舉止,駭然不已,這個嫡女似乎越來越難對付了!

只是她以前不是柔弱的大家閨秀嗎?何時變得如此神力了?而且那般神色宛如出自皇族,這讓白晚亭不由得心生恐懼,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幹脆滅了這個嫡女一勞永逸,到時候她若真死了,就說她是惡疾暴發,死了!到時候老爺肯定也尋不着她什麽錯處!

風芷琳還是有點眼色的,連忙遞了個眼色給她娘親白晚亭,“娘,我們還是不要聽信賤婢若言,或許芷瑤姐姐說的是對的!”

此事還是操之過急了些,風芷琳希望她娘親可以讀懂自己的意思,這事情必須從長計議!

“娘,你看芷琳妹妹都這麽懂事?你身為相府主母,難不成還不如一個小輩嗎?”風芷瑤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複又倏然睜開,眸光犀利的直逼白晚亭。

此刻的白晚亭被她一瞧,竟然心裏油然而生出一抹懼色!

“風——芷——瑤——本主母好得是相府主母,你說話勿要咄咄逼人!”白晚亭心中一陣氣悶,當下大喊一聲來人吶。

但見一群家丁蜂擁而上,拿着繩子想要把風芷瑤捆綁起來。

靠,一群小喽啰還想綁她“夜煞”的金牌殺手,他們真是活膩歪了!

風芷瑤揚唇冷,快速的移動步子穿梭其中,将一群家丁耍的團團轉。

“你們這群飯桶!快給本主母抓了她!快啊!”白晚亭急的大喊大叫,失盡了主母的威嚴儀态。

風芷琳的勸告,她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風芷瑤覺得耍耍這群小喽啰也挺無聊的,于是她幹脆省力些,芊芊玉手,手腕翻飛,快速的扣住一個家丁的脖子,咔嚓一聲扭斷了他的頸部大動脈,霎時鮮血噴湧而出!

“啊——”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無不驚叫,特別是風芷琳吓的一屁股跌坐了下來,她看着風芷瑤的目光異常的恐懼,只因為她覺得此刻的風芷瑤好比那索命的修羅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不怕死的趕緊來啊!本小姐正無聊呢!”風芷瑤慵懶的笑了笑,笑容之中充滿了狡黠。

“不……不……芷瑤姐姐……求你放過我和我娘吧!”風芷琳居然害怕的朝着她磕頭。

就連白晚亭也被這一幕吓的屁滾尿流,心裏暗罵自己愚蠢,竟然沒有自信調查清楚,就誤把了老虎的牙齒。

春蘭秋菊自然一個個吓的不敢起身,一個個面如土色,胸臆之間全然害怕,這樣狠戾的大小姐,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放過你們,那誰放過本小姐呢!”風芷瑤可明白放虎歸山的道理,是以,她呵呵的笑了幾聲,寒意夾雜着諷刺射向白氏母女和春蘭秋菊四婢。

想不到她海棠苑的水還真深,被人弄了四個小間諜安在她身邊!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們錯了,是她派人抓了奴婢們的親人,以此要挾奴婢們,說出對大小姐不利的話語!”春兒說的聲淚俱下,希望大小姐可以放過她們。

“是啊,是啊,大小姐,都是這個狠毒的毒婦指使奴婢們這麽做的!”蘭兒也這麽翻供了。

至于秋兒和菊兒兩人,自然也是這麽個意思,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風芷瑤哈哈哈的笑了,她還沒有說殺了她們呢!怎麽一個個怕成那樣了,真是一點也不好玩!不過,她一個都不會讓她們好過!

“娘,原來你是這麽做的!你還當的起本小姐喊你的一聲娘嗎?”風芷瑤步步生蓮的走向白晚亭,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嘲笑道。

“大小姐饒命啊!”白晚亭當然還不想死,自然要喊救命了,命在,什麽都可以重來,沒有了命,什麽都是空的!

她朝着風芷瑤跪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抱住風芷瑤的雙腿,她暗中示意女兒風芷琳拿簪子去刺死風芷瑤。

但是風芷琳沒敢那麽做,只是在一旁吓的瑟瑟發抖。

“白氏!你謀害嫡女,既然爹不在府中,那只有将你禁足了!還有!放開你的髒手!”靠,抱她腿那麽緊幹嘛?當她的腿是她家的抱枕嗎?

“風芷瑤,我好得是你的長輩,你不可以那麽做!不可以把我禁足!沒有老爺的允許,你絕對不可以那麽做!”白晚亭一聽風芷瑤要将自己軟禁自己,立馬不樂意了,高聲嘶喊道,歇斯底裏的像個瘋子!

“求求你,芷瑤姐姐,不要啊!我娘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關心你,太在乎你了,才會質問你怎麽才那麽晚回府的!真的,芷瑤姐姐,那些賤婢們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風芷琳見自己娘親即将被風芷瑤下令軟禁,當下匍匐着向着風芷瑤走來,希望她可以心軟。

“你們還愣着幹嘛?難道咱們相府給你們的銀子是白給的嗎?還不趕快去把賤婦白氏關押至秋冷院中!具體何時出來,還看我爹——也就是你們的老爺的意思!”風芷瑤揚手一指氣得吐血三尺的白晚亭,狠聲吩咐那群家丁道。

“誰敢?我是相府的主母!你們誰敢來,誰給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白晚亭第一次被一個小輩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她真後悔沒有早點弄死這個小騷蹄子!

家丁們面面相觑,對啊,一個是相府的新任主母,八面玲珑,手段卑鄙,一個是嫡出的大小姐,手腕強悍,陰狠毒辣,誰都不好得罪啊!

“怎麽剛才這人是如何死的,你們全都給忘記了嗎?”風芷瑤指了指牆頭那具死狀甚慘的男屍,面色冷寒道。

“不……不……大小姐,奴才們遵命!”拎的清的家丁們早就看清形勢了,不用風芷瑤多說就想去把白晚亭帶去秋冷院。

“你們不要過來!我是相府的主母,你們不許過來!”白晚亭豈肯乖乖就範!

“娘,芷瑤姐姐,求求你,放過我娘,秋冷院那個屋子四周全是冰石所蓋,我娘一定受不了那個苦的,求求你,芷瑤姐姐,放了我娘吧,我願意代替我娘去秋冷院!”風芷琳不忍親娘為了自己去那個如入冰窖的苦地方。

孝順如她,當然不舍得母親去那個地方。

“既然你們母女情深,就一起去秋冷院呆幾天吧!”風芷瑤冷血的笑了笑,當她還是那個馬善被人騎的原主風芷瑤嗎?這種博取同情心的伎倆在她這邊可是行不通的!

“不,琳兒,你一個姑娘家細皮嫩肉的,不可以去,風芷瑤,要害你的人是我,和琳兒沒有關系,求你放過她!”白晚亭抹了把老淚,哭喊道。

“切,你們別互相推來推去了,我乏了!”風芷瑤揚手示意家丁們趕快動手帶她們下去秋冷院。

“小賤人,和你娘一樣下賤,你是野種!你是野種!我要殺了你!”被家丁們逼瘋的白晚亭怒焰燃燒的更高了,嘴裏說着口不擇言的話語。

“你把話說清楚,誰是野種?”風芷瑤濃濃的睡意被這兩字給沖淡了。

“自然是你了!想必老爺也不好意思說吧!”白晚亭見她頗為想知道的樣子,特意說着嘲諷的話語奚落風芷瑤。

“哈哈,野種!野種也比你的女兒高貴,因為本小姐還是相府的嫡女,所以你這些話打擊不了我!滾!”風芷瑤朝着家丁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趕快把這兩個女人帶走。

“小騷蹄子,我要和你拼了!”白晚亭就是因為嫡庶的緣故才會想着把風芷瑤給除掉的。

“娘——啊——”風芷琳沒有想到風芷瑤的反應如此靈敏,她竟然用風芷琳的身子擋住了白晚亭刺來的金簪!

“娘——你何苦呢——”說完,風芷琳的左肩胛部位不住的流血。

“真是狠心的娘啊!居然刺傷自己的親生女兒!”風芷瑤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的視線落在白氏吓傻了的蒼白面容之上。

接着她示意家丁們趕快帶白氏去秋冷院軟禁起來!還叫姬玉過來攙扶風芷琳。

“去請大夫!”如果風芷琳就這麽死了,她在相府可就沒有玩具給她耍了!

得令的下人連忙去請大夫了。

“芷瑤姐姐,是我娘太過執着,請你放過我娘!”風芷琳擔心白氏受苦,于是不顧身子疼痛難忍,淚眼朦胧的朝着風芷瑤下跪了。

“如果你是我,你覺得你娘她的所作所為,你可以原諒她嗎?”風芷瑤冰霜般的眼神瞟了風芷琳一眼,冷冷的抛下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大小姐,奴婢……奴婢們……”春蘭秋菊見風芷瑤沒有讓她們起身,便壯着膽子問道。

“海棠苑不養三心兩意的奴婢,你們以後不用伺候本小姐了!賣身契,我會讓人撕掉!所以,你們可以滾了!”風芷瑤本想殺了她們,但是想想畢竟她們之前伺候的她還算用心,于是就給了她們一條生路。

“大小姐——嗚嗚——”春蘭秋菊一個個哭的泣不成聲,她們好後悔,沒有做到忠心護主!

風芷琳望着那道粉色的身影飄然離開,她低垂的眸底閃過一抹嗜血的恨意!

不,她就算是庶女,也要走出一條足踏富貴的青雲之路!

對,碧蘭節,将是她榮登高位的捷徑!

“三小姐,你再忍忍,大夫應該馬上快來了。”姬玉很慶幸自己明哲保身,沒有成為大小姐的敵人!

不過,這樣陰狠毒辣的大小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總覺得大小姐不知不覺哪裏變了!

“姬玉,幫我!我要你幫我!”風芷琳朝着姬玉虔誠的一跪。

“三小姐,你這是做什麽?”姬玉沒有想到昔日高貴的三小姐會對她一個下人下跪。

于是她連忙把風芷琳給攙扶了起來。

“幫我找制造胭脂水粉的能人,我要在七天之內,唇紅齒白,膚色如雪!姬玉,我知道,唯有你可以幫我!求你了!”風芷琳再次朝着姬玉下跪了。

“三小姐,使不得啊!”姬玉又想扶她起來。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了!”風芷琳似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答應你就是了,三小姐地上涼,趕緊兒起來吧!”姬玉想着平時三夫人對自己不錯,于是她閉上眼睛答應了,終究她還是要卷入這場浩瀚風波之中了。

風芷琳低垂的眼簾下,眸底閃過一抹堅決!

庶女又如何?

她一定要勝過風芷瑤那個嫡女!絕對要勝過!

……

且說風芷瑤滿身疲憊的回到海棠苑時,紫雲已經在倚靠在門框上睡着了。

風芷瑤輕輕的嘆了口氣,輕道,“紫雲,你回你屋去睡覺吧!”

“大小姐,你沒事吧,之前他們帶走了春蘭秋菊她們,是不是……”紫雲沒有說下去,她只知道她現在是一名普通的丫頭,不能在風家人面前用武功。

“春蘭秋菊被我趕走了!三心兩意的丫頭,我不需要!”風芷瑤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紫雲,我又想沐浴了,你去讓外院的粗使丫頭給我燒熱水,然後你可以回房歇息了!”

身上出汗,難受的緊,故此她才這麽吩咐。

“是的,大小姐。”紫雲點點頭去了。

風芷瑤走回屋子裏,卻見司徒烨磊那厮居然大搖大擺的從側窗戶飛了進來。

“烨磊,你怎麽又來了!”風芷瑤沒有想到,這麽晚了,他居然還會出現。

“想你了,我自然就來了!”司徒烨磊上前抱住了她,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狠狠的皺了皺眉頭。

“如何會穿這衣服的?”其實這根本就不像是衣服!倒像是一卷薄薄的煙羅紗!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太子,差點失身!幸好我機靈,逃出來了!”風芷瑤覺得自己好累,于是她輕輕地靠在司徒烨磊的肩膀上。

“你沒事吧!”司徒烨磊抱住她,仔細的打量了下她周身,幸好沒有,沒有任何吻痕。

“我沒事,只是有點受驚了,回來之後,主母發難,這才覺得累了。”風芷瑤淡淡敘述道,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前,眼角掠過一絲溫柔。

“瑤兒,覺得累的話,就早點嫁給我吧!”司徒烨磊用自己柔韌的下巴輕輕地抵着她光潔的額頭,輕嘆道。

“烨磊,靈熙公主怎麽辦?”風芷瑤搖搖頭,問道,當然她問的是事實。

“大小姐,沐浴的香湯備好了!”外面傳來粗使丫頭的聲音。

“好,進來吧!”風芷瑤示意司徒烨磊先避一下,于是她紅唇輕啓道。

“瑤兒,那兩個丫頭走了,那我出來了。”司徒烨磊聽到關門聲,再次出現在風芷瑤身邊。

“哎,你速度真快!”風芷瑤撅着小嘴戲谑道。

“這麽晚了,你洗洗,我們一起睡吧!”司徒烨磊滿臉笑意之中帶着寵溺,一天沒有見到她了,他好想她。

風芷瑤淡笑不語,心思早已飛至九霄雲外!

明天,她有必要去那個雲湖小莊告訴風老爹,剛才白氏母女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請他做出決定吧!畢竟現在風家還是風老爹當家作主!

“啊,你在亂摸什麽!”風芷瑤突然之間,感到下腹一陣刺痛。

“瑤兒,我……我要你……我忍不住了……”司徒烨磊一邊用雪白絹布為她抹來抹去,一邊仔細端詳她絕美的容顏,越看越沉迷,越看越情不自禁。

“我還在沐浴呢!”風芷瑤羞赧的看着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無禮的騷擾動作,嬌媚的嬌嗔道,她此刻倒是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訝異于他的大膽豪放!

“瑤兒,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洗!”司徒烨磊哪裏還忍的住,他猴急的除去了自己的衣物,撲通一聲跳入了她沐浴的漆木浴桶內,水汽氤氲之中,濺起一朵朵晶瑩的水花……

071 男人之間的較量,熾情(精)

……

一場旖旎的男歡女愛之後,風芷瑤讓司徒烨磊先回去,她自己則沉沉的入睡了。

第二日清晨,風芷瑤用了早膳之後,便帶着紫雲上了馬車往雲湖小莊的方向而去。

當風無才聽說了白晚亭的所作所為後,立馬火大的猛咳嗽。

“爹,你不要緊吧?”風芷瑤擔心他受不了這等刺激。

“瑤兒,無妨,這事情爹會為你做主!”風無才頓了一下又說道,“瑤兒,你先回去吧!爹很累,想再躺一會兒。”

風無才的語氣頗有點無力感,他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好,那我走了。爹,你自己小心。”風芷瑤沒有想到風老爹并沒有因為她把白晚亭軟禁了起來,而責怪她。

“嗯,爹後天也該回去了。”風無才點點頭。

風芷瑤知道風老爹是因為雲湖小莊有一座溫泉池,他才來此養病的。

去雲湖小莊的路上會經過骊山的秋瀾馬場。

今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是以,風芷瑤一路上欣賞着周邊路上的美景,但見草木蔥郁,野花絢麗,彩蝶翩飛。

“秋瀾馬場?咦,大小姐,那不是溫公子嗎?”紫雲眼尖的看到秋瀾馬場外圍站着一個颀長俊逸的身影。

“我來看看。”風芷瑤也遠遠的瞅了一眼,證實了那人真是溫行遠。

“行遠——”風芷瑤嬌聲喊道。

溫行遠聞聲,立馬轉身,飛掠而來,站在馬車下問道,“瑤兒,你如何會經過秋瀾馬場?”

“偶然路過。”風芷瑤回答的似是而非,想必風老爹選擇雲湖小莊治療舊疾,定然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吧,是以,她也不會碎嘴。

“如果不急,我們一起策馬馳騁!梓澈,還有你表哥他們等下都會來此賽馬。”溫行遠微笑着盛情相邀。

“你是說我表哥也會來嗎?”風芷瑤問是不是蘇慕焰也會來?

“是的,還有北堂兄妹也會來。”溫行遠據實相告道。

“我不想見他們,我先走了。”風芷瑤放下馬車簾子就想催着車夫萬三子趕快趕着馬車離開。

“芷瑤表妹——”蘇慕焰大老遠的騎在高頭大馬上就一眼看到了和溫行遠說說笑笑的風芷瑤,他如今換了一匹白馬,高大健碩,看起來應該是匹千裏良駒。

“蘇少主,你叫我做什麽?”風芷瑤一想到自己差點遭了軒轅皓晨的魔手,自然對蘇慕焰沒有好态度,于是又恢複以往她和他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昨晚你睡的可好?”蘇慕焰關心的問道。

“很好,不勞蘇少主牽挂!”風芷瑤看都不看蘇慕焰一眼。

“蘇公子,溫公子,別來無恙。”但見一名妙齡女子從一座白紗軟轎上輕盈的走了下來。

“傅姑娘安好。”溫行遠和蘇慕焰面面相觑後,看了下來人,原來是萬梅山莊的大小姐傅雪嫣。

“我大哥有事太忙,來不了了,吩咐雪嫣和你們比賽賽馬,你們等下不要因為我是姑娘家,繼而讓了我哦!”傅雪嫣似開玩笑的戲谑道,精致的臉龐上閃耀着耀目的光彩。

風芷瑤聽到如此爽朗的笑聲,迎面瞧去,但見這姑娘身着碧綠的翠煙衫,白色多多的散花點綴在百褶裙上,身披水波燕莎,肩若削成腰約若素,肌若凝脂,氣若奔放如矢車菊,全身散發出一種灑脫的野性美。

風芷瑤覺得這付雪嫣比她的幾個庶妹好相處多了,頓時對她友好的笑了笑。

“這位姑娘好生面熟。”傅雪嫣只覺得自己仿佛在哪裏見過風芷瑤,于是笑道。

“她是我的芷瑤表妹。”蘇慕焰介紹道,眼神疑惑的看向風芷瑤,這麽熱的天,她怎麽還穿着荷花花瓣的豎領衣裳?

“風芷瑤?南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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