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7)

易容了,她不能那麽做。

是以,她只好嘆息了下。

“北堂公子,确實碧蘭節盛宴開始了。”風芷瑤的意思是,咱不和你說話了,你丫的趕緊滾吧。

臉上笑容滿面,心裏暗自腹诽,這男人太過風流,遲早要死在女人身上的。不過倒是有幾分利用價值,先用着曲荷樓大小姐的身份與之結交朋友吧。

“曲姑娘,請。”北堂子謙此刻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風芷瑤淡笑不語,一起走就一起走,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風芷瑤被安排坐在北堂子萱的邊上,她暗道這回真是冤家路窄,怎麽這麽巧,不過,她幸好易容了。

“子萱,好好照顧這位曲姑娘。”北堂子謙回去自己坐位之前交代了一遍自己的妹妹。

“知道了,大哥。”北堂子萱冷睨了一眼這位曲姑娘,她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個女子哪裏值得她大哥對她如此溫柔?

長相一般般,身材差強人意,家世比不得他們北堂世家,是以,她不屑的看了一眼易容了的風芷瑤。

風芷瑤毫不在意,惬意的一邊吃着木槿為她剝開的橙子,一邊聽着老皇帝軒轅康的講話。

接着她的視線落在那個戴着黃金面具的男子身上,他倒底長什麽模樣呢?為何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她似乎在哪裏見過他?這種熟悉的感覺不是指剛才花海那邊的驚鴻一瞥,而是似乎很久以前兩人便熟悉過。

“啓禀皇上,黑凝國那邊飛鴿傳書,說他們太子有事不來參加碧蘭節盛宴了。西涼國則有西涼國二皇子宗政少卿代表西涼國太子前來參加。北瀾國攝政王說不來了。”一名太監下跪着磕頭後,小心翼翼的禀報道。

“那……西涼國二皇子現在何處?怎麽朕沒有瞧見他的人影呢?”雖然另外兩國大人物缺席,但是好得另外一國派了皇子前來,也算可以接受。

“正在門口。”那太監說道。

軒轅康并未不悅,聲如宏鐘,道,“還不快快由請!”

“宗政少卿見過南芍皇帝陛下!”宗政少卿用的是他們西涼國的禮節,只是他的身邊還帶了一個絕美俏佳人,更是羨煞了一衆世家子弟。

軒轅康笑着讓他坐下了,他倒是不去問宗政少卿邊上站着的美女是誰,而是吩咐太監為那女子添了一張椅子。

“小師妹,快點坐下,大師兄那邊可沒有你的座位!”宗政少卿柔聲勸說着沈清涵坐下來,還寵溺的主動為她剝起了橙子。

“三師兄,你不用如此刻意的提醒我。”沈清涵郁悶的瞪了宗政少卿一眼,悶悶的執起白玉酒杯。

等人來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軒轅康笑眯眯的看向賀蘭祺,想要讓他說幾句話。

偏偏賀蘭祺只是喝悶酒,似乎喝的醉醺醺的樣子,軒轅康很想咆哮的罵他一頓,但是想着他和賀蘭祺父親的交情,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随他去喝悶酒了。

“祺兒,朕看此次碧蘭節盛宴來了不少名門閨秀,你仔細瞧瞧,若有合意的說與朕聽聽,朕可以為你指婚。”軒轅康蹙眉道,這孩子是不是被女人甩了啊,怎麽那般的喝悶酒,這樣子喝下去,會死人的,于是他瞄了眼伺候賀蘭祺的兩個婢女,示意她們好好勸着她們少主少喝點。

軒轅靈熙看着父皇那般的關心賀蘭祺,心裏閃過一絲惱火,心道,父皇也真是的,她生病了,他也不來瞧瞧她,還說什麽她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哼,都是騙人的。

是以,她看也不看軒轅康,只是她的視線癡癡的定格在司徒烨磊的臉上。

然司徒烨磊絲毫不看她,當她是隐形人似的,她的心頓時苦澀,痛苦,一絲絲的被撕裂成碎片,最苦的痛楚,讓她的手指掐入了手心,滲出血絲也不自知。

溫行遠、司徒烨磊、蘇慕焰、軒轅皓寒、軒轅皓玉他們見風芷瑤并沒有出現在碧蘭節上頓時松了一口氣。

令狐梓澈很是奇怪,風芷瑤如何沒有來出席碧蘭節盛宴呢?但是疑惑歸疑惑,眼前的美酒還是要喝的。

李民燦低垂着眼簾,心思飛的很遠,他留意了一圈,在這裏并沒有看到心上人,唇角微揚,心道,她不來,也好。

風芷琳坐在那群名門閨秀之中,她淡淡的飲酒,心裏琢磨着等下表演什麽,來吸引齊王軒轅皓飛的目光,或者是九五之尊的目光。

“芷琳,你最近好像變漂亮了。”尚書府的千金柳如是嫣然一笑道,她平時在賞花會上和風芷琳走的很近,所以兩人很談的來。

“是嗎?如是,我覺得你才漂亮呢,甚至超過我那被人傳為南芍第一美人的嫡姐了。”風芷琳笑眯眯的奉承道,她和這些千金小姐交往,之前也是她娘勸她的,其實她最厭惡和她們這些俗氣的千金小姐說話了。

很快,開始了才藝表演。

最先上場的是軒轅靈熙,她表演了一支獨舞,她腰肢柔軟,如仙鶴一般展翅欲飛,白色水袖輕甩而出,結合着舒緩的音樂翩然起舞,美目盼兮,清揚婉兮。

樂聲止,她優美的舞姿擺放成一只仙鶴獨立的姿勢,很美很典雅,于是掌聲起。

但是軒轅靈熙看到這麽多的掌聲,心裏還是不開心,只因為司徒烨磊在她跳獨舞之時,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讓她非常的寒心。

風芷瑤覺得她跳舞的水準還不錯啊,于是她也鼓掌了。

接下來是尚書府的千金柳如是唱了一首《采蓮小調》婉轉動聽,也得了不少掌聲。

一開始風芷瑤看那賀蘭祺喝悶酒,莫名其妙的有絲心疼感覺,但後來注意力都放在了看節目上,然後的然後,風芷瑤看的昏昏欲睡,她想,哎,搞了半天,碧蘭節這麽無聊!她現在特想念海棠苑裏的那張床。

此刻,風芷瑤的表情落在付雪殘的眼中,他很是奇怪,這個女子明明長相平凡,為何她全身散發的氣質清麗脫俗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呢?

又幾個千金小姐表演了些琴棋書畫,得了不少賞賜。

當風芷瑤吃了第九個橙子的時候,她的庶出妹妹風芷琳上臺表演了。

她選擇彈琵琶。

當她懷抱琵琶,如同削蔥一般的手指撥動着弦絲,發出悅耳的聲響,清冷的樂聲如同泉水從山崖上留下,撞擊在卵石發出的聲響,迷蒙起的水霧,令人只覺得一陣清涼。

到得後來,弦弦切切,好似珠落玉盤。她的一雙眼眸,如同這秋波煙水,眼波流轉,有着無限風情。

軒轅康聽着如此優美動聽的琵琶聲,看着如此絕妙佳人,頓時眼露癡迷,讓一旁的端妃恨的牙癢癢,難不成今年碧蘭節,他又想帶幾個小賤人回宮去讓她收拾嗎?

但是端妃面上依舊是溫雅的淺笑,似乎這些不放在心上。

“風相,令愛可曾婚配?”等風芷琳表演完之後,軒轅康笑眯眯的問着風無才。

風無才此刻只覺得頭皮發麻,但是只好警告的看了一眼風芷琳,再望向軒轅康道,“啓禀皇上,小女琳兒尚未婚配,還請皇上指婚。”

風芷琳哪裏管的了父親風無才的警告,她要的是扶搖直上的地位,那麽此刻有如此好的機會擺放在她眼前,她豈會放棄?

“皇上,小女風芷琳仰慕皇上英姿不凡,雄韬偉略……小女對皇上一片癡心,還請皇上憐香惜玉。”風芷琳說完,擡頭羞答答的抛了個媚眼給軒轅康。

但見風芷琳身穿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鬓發低垂斜插碧玉瓒鳳釵,顯的體态修長,楚楚動人。

而且現在的她膚色如雪,雙頰紅潤,唇紅齒白,五官明媚動人,不說傾國傾城,那也嬌俏水靈,最可貴的是她很大膽,她竟然敢當衆表白。

身為已近中年的皇帝軒轅康突然覺得被這麽一個小女子崇拜和仰慕,他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的形象偉岸了起來。

“風相,你看令愛……”軒轅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風無才。

“但憑皇上做主!”左右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她既然想入宮,且皇上想要,那他唯有祝福!

“風相之女風芷琳溫柔婉約,嬌俏動人,所彈琵琶,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擇吉日入宮,現冊封為琳貴人。”端妃看到軒轅康看着自己的眼色,無奈的點點頭,只是心裏暗暗下了個決定。

小狐貍精,你死定了!

風無才攜女一起下跪謝恩,然後這個小插曲才算完。

接下來再表演了幾個節目,有宮人在叫,曲荷樓的主人可在?

風芷瑤昏昏欲睡的被木槿喊醒,只得睡眼惺忪的站起來,“民女在。”

所有的人都向她看來,不是因為她曲荷樓主人的身份,而是她的一襲雪煙紗舞衣。

名門閨秀們一個個妒忌的很,怎麽她一個平民丫頭穿的如此之好?

“既然是朕與民同樂,曲姑娘也別拘泥,就上臺表演一個節目吧!朕還記得十六年前那個曲姑娘表演呢,真是精彩紛呈,希望你可以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軒轅康看着易容了的風芷瑤,他不由得陷入回憶之中。

靠,什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她可沒有認上一代曲荷樓的主人為師傅!

“那民女就為大家表演一個節目吧!”只是她還是該表演跳舞嗎?但是那麽多人都跳過了,她再跳豈不是毫無新意?且還贏不了巨大的獎賞?

079 驚世駭俗,行遠獸愛(小高潮必看)

當風芷瑤步步生蓮的走向臺上,那搖曳的身姿讓不經意擡頭的溫行遠眸底閃過一抹幽深。

他仔細一瞧,這女子的腰肢如此柔軟,給他的感覺很是熟悉,偏偏那張臉如此平凡,不,她不會是瑤兒的。

微風吹拂起她雪白的裙裾,如蓮花綻放,美麗的如同飄飄欲飛的仙子。

宗政少卿望着小師妹那般深情的看向大師兄令狐梓澈,心裏不由的郁悶了些,于是執起白玉酒杯,将幽州竹葉青一飲而盡,失落的他緩緩擡頭,看了看前方易容了的風芷瑤,就這麽很平常的一瞥,卻讓他小師妹沈清涵瞧見了。

沈清涵氣死了,令狐梓澈看那臺上的女子也就罷了,卻連一直寵愛自己的宗政少卿也在看那女子,頓時她妒火高燃。

她見那女子穿的裙子薄如蟬翼,頓時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如果那女子的衣服在此時此刻滑落,那一定很好玩吧?

于是她揚手向着風芷瑤的方向,扔出一枚小巧精細的五星雲镖,如她所願,只聽嘶拉一聲,風芷瑤的那襲華彩的雪煙紗裙撕裂開來,露出她光滑的美背。

沈清涵的唇角揚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令狐梓澈一看落地的一枚五星雲镖,當即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清涵,小師妹這次太過分了!

風芷瑤自然感覺清風拂過滑溜溜的美背那種柔滑感,只是她不曾想過竟然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做這種卑鄙之事!

怎麽?那人想看她笑話?

不,她不會如那人所願的!

只是這雪煙紗未免太太太薄如蟬翼了,怕是馬上要裂極胸口了,這下如何是好?

先別管報仇不報仇,眼下的表演如何是好?

衆人面對臺上佳人的清新裸背之事,所有人目瞪口呆,男人的目光驚豔,女人的目光妒忌。

就一片裸背的春光,竟然讓人有将此女狠狠壓在身下的想法!

肌如凝脂,膚色勝雪,線條流暢,體态柔媚。

這不是妖精,是什麽?

風無才擔心的看着臺上的女兒,雖然他知道她如今易容了,可是她還是他的嫡女啊?如今卻在碧蘭節盛宴上被人如此暗害,心中着實惱怒。

只是在看到她露出光滑美背的時候,風無才擡頭看了一眼皇帝軒轅康,但見軒轅康又是一臉的癡迷,他心道,該死的老色胚,可別瞧上他的嫡女!

風芷琳心裏将臺上露出美背的女子恨的要死,她竟然比她風芷琳還要大膽,竟然是色誘!而她風芷琳也只是當衆表白而已。

端妃恨不得上前去抓花臺上女子的後背!

軒轅皓飛只覺得看到如此誘人的美人,他發春的心思再起。

他心道等下等那女子表演完畢,他要向父皇請旨納這女子為滕妾。(滕妾是所有妾身份之中級別最高的妾侍身份)

宗政少卿沒有想到自己愛慕的小師妹竟然讓會刷如此小心眼,優美的俊眉擰了下,出乎衆人意料之外,他竟然飛身而起,将自己身上的月白袍子利落的脫下來,往正為此事為難的風芷瑤身上一遮。

沈清涵看到這一幕氣死了!

風芷瑤擡眸看向沈清涵的方向,看到她眼底怒氣,頓時心如明鏡,原來是她在搞鬼!

只是她想不通為何沈清涵要這麽暗害自己,實在是兩人沒有過多的交集,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是曲荷樓的大小姐,按理說她不該這麽對自己啊?

不過,目前她不想理會。

“民女多謝二皇子!”風芷瑤微微福身向宗政少卿道謝,眉梢媚态點點,盈盈一笑,眸光清澈如泉水如煙。

“有機會再謝本宮吧!”宗政少卿揚唇淡笑,絲毫不如別的男人那樣色迷迷的盯着她瞧,他輕盈的旋身正想離開。

“不,我改變主意了,你的外衫我還你!”風芷瑤緩緩的将身上的宗政少卿的月白袍子移開,重新露出姣好妖嬈的身材,讓人看了血脈噴漲。

宗政少卿有絲怒了,生平第一次關心小師妹以外的女子,誰料這女子竟然不領情!這讓他臉色不悅,道,“姑娘難道準備就這樣表演節目嗎?”

“不勞二皇子擔心,民女山人自有妙計!”風芷瑤自信的笑了笑,望向宗政少卿的美眸,清韻而美麗,不知道是不是碎進了陽光的關系,更是閃耀着熠熠光芒,奪人眼球。

讓宗政少卿的黑眸眸底劃過一抹驚豔。

但是下一秒,宗政少卿便恢複了平靜,淡淡的朝她颔首,才再次飛掠回他的座位。

很多人都不理解風芷瑤為何不需要二皇子那件月白袍子。

正當報幕的太監問她到底表演什麽節目之時,她清靈嬌媚的聲音響起,“我要大家表演裸舞!”

裸舞?

北堂子謙聽了她這話,第一個怒了,這樣的女子太過不知廉恥了!他之前怎麽還覺得他可以将她娶進家門呢?

溫行遠他們本來無意看舞蹈!但是一聽這女子要跳裸舞,暗嘆,此女竟然敢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決定!

“皇上,可否讓樂師們随意彈奏一曲抒情的音樂?”風芷瑤盈盈美眸看向坐在主座上的皇帝軒轅康。

“準了!”有美女想脫光了在碧蘭節上獻舞,他當然一百個願意!

端妃聽了軒轅康準了,臉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想着今年的碧蘭節盛宴真是狐貍精越來越多了。看來節後,她有的“忙”了!

風無才很想站出來說,“瑤兒,求你別折騰了!”但是如今的形勢,他只能拜托這個嫡女別弄出什麽大亂子。

誰料風芷瑤在聽到皇上準了之後,便飛身躍到湖心,白嫩的柔荑快速的摘下兩片巨大的荷葉,內力使出,将其弄出綠色的粉末撒在自己身上,撲簌簌的下一刻,她全身變成綠色的精靈,幹脆脫下了那件裂開了的雪煙紗,然後将之擋在重要部位,她快速的背過身去,衆人但見——

渾身晶瑩剔透的如翡翠一般明亮,身段妖嬈,前凸後翹,她再将雪煙紗裙撕裂開來,當做丈餘長的雲綢絲縧繞在她腰部以下,頭上的玉簪快速的拔除,只剩下三千青絲随風飄揚,長發及地,飄在胸前,擋住胸前的春光,更顯得她風情無限,絕美動人。

所有人都震驚她這樣的舉動,她這是要想要色誘皇帝嗎?

宗政少卿見之恨恨的訓斥了一句沈清涵,“沈清涵,你這下滿意了?”

“三師兄,我——”糟糕,她下手的事情難道已經被三師兄給發現了嗎?

因為三師兄從來都是喊她小師妹的,這一次竟然疏離的喊了她的名字,而且還是連名帶姓喊的,可見他真的很生氣。

“三師兄,我下次不敢了。”沈清涵也知道自己剛才太過分了,于是眼眶內泛起水霧,她說道。

“這下好了,這個姑娘家的名節可就全給毀了!”宗政少卿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自己一向愛慕疼寵的小師妹會因為此事而如此生氣?

“可是……”沈清涵還想說什麽,然而她的目光卻給水中那女子妖媚精靈的舞蹈給迷住了。

“好美!好妖氣!”沈清涵看着看着,喃喃自語道。

此刻風芷瑤已經從臺上飛掠到了那個人工湖中。

長長的烏黑的及腰的長發纏繞着她胸前唯美的白鴿,纖腰慢擰飄絲縧。清澈的湖水若隐若現的遮蔽着她的極媚下身。

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更襯的她小臉光彩奪目,平淡秀氣的一張小臉宛如三月的桃花一般姣好芬芳。

她随着樂師們彈奏的節拍舞動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跹在水面若隐若現的飛舞,又似是一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水中的女妖,妖嬈的随着風的節奏扭動腰肢。

若有若無的笑容始終蕩漾在臉上,清雅的如同夏日荷花,動人的旋轉着,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所有人都湧至湖岸邊,看妖精水中裸舞!

溫行遠怒了,他是徹底的怒了!他現在有一種将這壞壞的不聽話的小女人藏起來XXOO的感覺?

為何他怒了?

因為他在剛才風芷瑤半個身子倒在水中,腳底板朝上舞動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她腳底板那個綠豆一般大小的紅痣。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因為下一刻,風芷瑤已經換了上半身露出水面,長發依舊遮掩住她胸前的兩只白鴿。

他竟然騙了他!

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大跳豔舞!她真的很欠壓!

溫行遠惱怒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迅速的脫下自己的月白外袍,将水中的風芷瑤像包粽子一樣的包了起來,随後他揚聲對皇帝軒轅康說道,“皇上,此女乃本家主心愛之人,本家主現在帶她去換身完整的衣服!”

這話說的铿锵有力,倒是讓風無才聽了,欣慰的笑了。

暗道,溫行遠這女婿還不錯,知道說這一句話斬斷老皇帝的绮念。

風芷瑤知道自己此刻掙紮也沒有用,于是認命的呆在他的懷抱裏,擡眸朝着木槿她們,示意她們一起離開。

她心想經過她剛才一個驚世駭俗的舞蹈,明日曲荷樓一定聲名大噪,賓客盈門。

司徒烨磊也看見了那顆紅痣,于是他尾随着溫行遠一起離開了鹿鼎山莊,他當時給皇帝的理由是,身體不适,還假裝病恹恹的離席了。

軒轅皓飛和北堂子謙他們剛才關注風芷瑤絕豔飄逸的舞蹈了,哪裏會去注意人家的腳底板呢。

蘇慕焰越想越覺得溫行遠的舉止有問題,于是也開口向着老皇帝說他有事要離席了,用的借口很爛,他說他頭疼病又犯了。

最牛叉的是賀蘭祺,他直接将那盆碧色血蘭給摔翻在地,道,“皇上,祺兒決定此生終身不娶!如有違背此誓言,祺兒有如這盆碧色血蘭!”

所有人都被他這個舉動弄的驚駭不已,心道,賀蘭家族的少主倒底着了什麽魔,竟然決定終身不娶?

男子們唏噓不已,女子們捶胸頓足,多好的青年才俊啊?怎生決定終身不娶呢?

說完,賀蘭祺一身酒味在婢女的攙扶下甩開袖子揚長而去。只是他極為的讨厭別人碰觸,将那幾個伺候他的婢女給推開了,他自己顫巍巍的邁着醉步離開了。

軒轅康嘆了口氣,搖搖頭,連他自己都想醉醺醺的喝一杯了,他今天是被一個小輩給算計了,那麽妖媚的水中精靈竟然是南芍第一世家家主溫行遠看中的女子,而且人家先這麽表示了态度,他若不顧面子橫刀奪愛,似乎對他的皇帝聲望有所損卻。

罷了,好得他還得了一個琳貴人!

“來人吶,明日去曲荷樓宣旨,将一千顆夜明珠賞給曲姑娘!”軒轅康叫來了太監吩咐道。

端妃頓時松了一口氣,那麽妖媚的女子幸好不被納入皇宮,不然還真的很難對付呢!

軒轅皓寒在看到剛才溫行遠那麽急着抱着那個妖媚的女子離開,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很想現在離席,去确定心裏的一樁事情。

軒轅皓玉優雅的把玩着手中的精致杯盞,眸底劃過一絲幽深,瑤兒當真沒有來嗎?為何他剛才會覺得那女子的身段似乎是他記憶之中的女子的身體?

軒轅皓晨垂眸,心想父皇真是老了,那些家主少主離開的樣子那邊跩,那般牛叉,這張龍椅是不是該換人坐了?

李民燦悠悠然和傅雪殘飲酒,愣是沒有将剛才大跳水中裸舞的女子和心目之中的佳人的身影合起來,他只是蹙眉在和傅雪殘交談。

“民燦,看你的酒量漸漲,以前你可不是那麽貪杯的人,只是如今何事讓你如此愁眉不展?”傅雪殘似關心的問道。

“為了一個女人!”李民燦說完便将眼前的一杯幽州竹葉青仰脖子一飲而盡。

“你動心了?”傅雪殘問道。

“是啊,動心了,這輩子怕是遇不到這樣一個令我動心的女子了!”李民燦嘆氣道。

“既然動心,為何不去她家下聘禮?”傅雪殘又問道,既然喜歡,像李民燦這種殺伐果斷的男人應該毫不猶豫的去做啊?如何還在這裏郁郁寡歡?

“雪殘,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接下來李民燦欲言又止,也許他是注定和心中的她在一起的,這麽一想,他的心裏極為的痛苦。

軒轅靈熙看到司徒烨磊提前離席了,心裏更是氣憤了,更是驗證了母妃的那句話,他的心不在你身上!

那麽磊哥哥的心會在誰的身上呢?

莫不是風芷瑤?她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性!上回在秋瀾馬場,司徒烨磊那麽專注的看着風芷瑤,若說期間沒有問題,她才不相信呢。

……

風芷瑤被溫行遠裹的像粽子一樣出來了鹿鼎山莊。

上了溫行遠的馬車後,他才将她放松了,從她裹着的外衫之中露出了窈窕迷人的身材,光溜溜的,看着看着讓他喉結一陣癢癢,深情的眼眸之中是赤果果的情欲之火。

“溫行遠,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風芷瑤優雅的打了個哈欠道,剛剛跳的累死,她現在好想睡一覺。

“瑤兒,這張臉真是不如你原來的臉好看,只是你為什麽要扮醜?”溫行遠不緊不慢的聲音之中夾雜着幾分愠怒。

“如果我不扮醜,那還不是和風芷琳一樣變成皇帝的妃子啊!難不成你想看見我永遠的被深鎖在深宮裏頭。”風芷瑤郁悶的反問道。

“我當然不希望你嫁入皇宮!”溫行遠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做什麽把心愛的女人送入皇宮那種吃人的地方啊。

“那就是了,所以你別對我發火了,對了,你這衣服給我穿嗎?”風芷瑤連忙想要穿上衣服,遮蓋住她的玲珑曲線。

“之前很想,現在我又不想了!”如此美妙的身體,他好想将之吻遍。

“行遠,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風芷瑤只覺得他現在的眼神炙熱的似有兩簇小小的火焰在跳動,讓她看了怪可怕的。

溫行遠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雄健的胸膛緊緊的貼着她的身體,另外一手想要将她臉上的易一容一面具撕開。

“別亂扯,痛死了,我沒有用你們所謂的面具,我這是用自己特制的藥水塗抹上去的,所以比之那些人一皮面具要逼真很多,因為我這樣弄的話,我的臉上顯示的是真實的表情,而別人也看不到所謂人一皮面具和人真正臉皮的粘連處。”

“什麽?這是你自己弄的面具?”溫行遠很驚訝,他中意的女子果然冰雪聰明,心思玲珑。

“是啊,怎麽樣?是不是栩栩如生啊?”風芷瑤揚手輕輕的将項鏈墜子裏的一點藥水弄了出來,重新抹在了臉上,頓時一張傾國傾城的嬌媚容顏徹底的暴露在溫行遠的眼前。

“嗯,我的瑤兒真是聰明絕頂!”溫行遠淡淡道,可見他還是對于風芷瑤騙他之事在生氣。

“那我解釋清楚了,你可否先送我回去相府?”風芷瑤想着等下肯定還要和風老爹解釋為何弄了個驚世駭俗的舞蹈。

所以這麽一想後,風芷瑤就愁眉苦臉的很。

誰料溫行遠硬是搖搖頭,一只修長白皙的大掌已經朝她的豚間摸去,她瞬間身體僵硬,靠,溫潤如玉的男人原來也有如此腹黑好色的一天啊!

“唔……行遠……”柔軟的唇瓣被溫行遠死死的吻住,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禁锢着她的身子,狂風驟雨般的細吻簡直不留一絲餘地,風芷瑤想要開口,想要辯解,想要推卻,因為她之前實在跳的太累,但是溫行遠的速度比她還快,那優美粉色的劍舌伸了進去,堵住了她即将說出口的話語。

天啊!溫行遠今天發瘋了嗎?她一直覺得他應該是溫吞水一樣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突然之間變成熱水了,還炙熱的讓人可怕,讓她有一種想逃脫的沖動,可是該死的經過人事的身子卻是那般的敏感。

風芷瑤只覺得自己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只能靠着溫行遠度過來的氣息呼吸空氣,兩只如羊脂白玉的藕臂被死死的圈住,似乎早有預謀一般,讓她整個身子動不了一寸,心裏将他罵了不下一百遍,奈何只能讓他吻着。

黛眉,美眸,櫻唇,如象牙白白皙的脖頸,每一寸都吻了個遍,溫行遠才喘息着停止,一雙眸子滿含着情欲的望向她,呼吸急促,風芷瑤則是大口大口的喘氣,身子靠着溫行遠的雙臂抱着才能支撐。

軟的似一團白白的棉花糖,風芷瑤暗罵自己沒用,老是被男色所魅惑。

“我不許你以後在別人面前跳那種豔舞!”溫行遠看着風芷瑤被他剛才吻紅的櫻唇,依然緊緊的箍緊了她的身子,沙啞霸道的說道。

不許?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麽?風芷瑤向天翻了個白眼,伸手要推開他的身子,被他緊緊的抱着動彈不了,愠怒的說道,“憑什麽不許,你是我的什麽人?我從今以後愛怎麽就怎麽的!你管的着嗎?”

“瑤兒——你——”溫行遠面色一變,眸子一瞬間變色。

“哼!溫行遠——你別太欺人太甚!還有,我告訴你,我風芷瑤從不知道那不許兩字怎麽寫!”風芷瑤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個男人和她說不許,看來她是對他太過溫柔了,他很欠抽啊!嗷嗷嗷——

“你是我的女人!”溫行遠緋色的薄唇微微輕抿了下,看着風芷瑤,忽然說道。

“你的女人?”風芷瑤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最好笑的笑話,她和他只是清水的親親罷了,又沒有真正的肌膚之親,哪能用這四個字表示呢!

于是風芷瑤一雙清麗如水的眸子閃過滿是嘲諷的神色,随即俏臉一陰,看着溫行遠,反問他,“我怎麽不知道?”

“瑤兒,你就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溫行遠看着風芷瑤,似乎他不在意她的嘲笑聲一般,看着她再次說道。

“你瘋了嗎?”風芷瑤怒氣很大的嬌斥道,她是他的女人,開什麽玩笑,在她來說,她是她自己的!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纖細的手掌猛的用力,向着溫行遠的身上推去,還沒碰到他的身子,就被他敏捷的伸出手抓着了,玉腿剛踹出,就被他強而有力的雙腿給夾住,剛離開的薄唇再次的向着風芷瑤的唇瓣吻了下來。

“你……哦……”柔軟甜美的唇瓣再次的被封住,吻更是比剛才狂烈了不止數倍,溫行遠像是懲罰一般,狠狠的吮吸着她柔軟的唇瓣,再清甜的丁香小舌……

風芷瑤一邊想罵他,一邊卻很享受這樣的歡愉,忽而他猛的用力,他吻的更深,讓她再一次呼吸艱難,于是她心下一狠,狠辣的将溫行遠的唇瓣咬了一口,頓時,腥氣的血味兒彌漫在二人抵死糾纏的唇舌之間,可是,即使溫行遠的舌頭被風芷瑤咬出了點血,卻依然還是深深的索吻,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你——有病啊?”都被她咬成這樣了,居然還不肯放開她!風芷瑤只是覺得自己的口腔之間彌漫着血腥味好難聞的,然而溫行遠絲毫不退縮,且有越戰越勇之勢,讓風芷瑤突然産生了一種窒息了的感覺。

長長的美麗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着,如玉的手緊緊的箍緊了懷裏的粉嫩嬌軀,如此妖嬈的她,讓對她情深的他真是舍不得也反咬她一口。

無奈啊!他溫行遠愛極了這個小女人,他覺得自己遇到她是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事情!

如今舌頭那邊傳來的痛在他眼底根本不算什麽,他只是怨她為何從不考慮他的感受,如今更是發展到如此離經叛道的行為,那驚豔一舞,堪稱驚世駭俗!

不過,幸好她這回是易容了的,不然他若想娶這樣的女子回去溫家,定然那些迂腐的長老們不會贊同他和她的婚事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