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3)

,又不是看在他美男的份上,她真想也推他一把。

“芷瑤,是不是屁股那個地方很痛?我給你上藥好嗎?”墨染白糾結着俊臉,心裏對她的歉意居多,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需要上藥的,放手。”風芷瑤朝他吼道。

“那……,那好吧,那你走之前,先幫我易容好。”墨染白自己不會易容術,這不,說道。

“之前是我心情好,如今是我心情不好,這樣吧,如果你能讓我心情好了,我便考慮考慮!”風芷瑤揮開他的手,往椅子上一坐,單手托腮,冷冷的睨着他。

“這?”墨染白很為難。

“這什麽這?快說一句讓我開心的話,不然我馬上走。”風芷瑤這小妮子存心刁難人家。

“不會。你走吧!”墨染白搖搖頭,放棄了。

“哎,你也太誠實了,好吧,幫你就走了。”風芷瑤搖搖頭,罷了,罷了,看在他是美男的份上,她幫他就走了。

等易容完畢後。

“芷瑤,上回你在女兒紅裏下媚藥,是不是故意的?”墨染白突然問道,這話讓風芷瑤猝不及防的紅了臉蛋。

“哪……哪有……”風芷瑤沒有料到他會抓住這個小把柄,于是連忙死不承認。

“是嗎?”墨染白可不相信,當初她第一次見到自己,她的眼裏露出那種赤果果的想要撲倒他的火辣辣表情,他至今回憶起來還毛骨悚然。

“嗯,當然,我和你才認識,我給你下那媚藥做什麽?我自然是給蘇慕焰下的!”風芷瑤略略含笑,心裏震驚,這男人怎麽什麽都知道?

“你喜歡蘇慕焰?”墨染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個問題,許是想着,便吐口問了出來。

“嗯,應該是喜歡的吧!”風芷瑤承認的點點頭,她倒是有點想念蘇慕焰了,不知道他何時回來?

“你為何這麽關心我喜歡不喜歡蘇慕焰,難不成染白哥哥你對我一見鐘情?”風芷瑤笑着戲谑道。

“不…不是……”墨染白輕輕搖頭,一見鐘情?倒是算不上,有好感倒是真的,只是她已經是蘇慕焰的女人了,他如何能去染指?

風芷瑤見他否認,心裏便有點小小的失落,美男原來對自己無意啊,哎,對于這樣的清新醉人的美男,她偏偏很有好感,很想把他撲倒,可是這個男人太聰明,她若是給他下藥,反而得不償失。

罷了,罷了,是她的終究是她的,不是她的,強扭的瓜兒不甜。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風芷瑤瞅了瞅窗外的天色,便說道,是時候告辭了,人家美男心裏沒她,她不想多呆,免的生厭。

“對了,剛才你在禦林軍統領面前,自稱本宮,這是何意,難道你就是新近被南芍皇帝冊封的潋滟公主?”他疑惑着問道。

“啊,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是的,我就是潋滟公主,怎麽樣,這封號挺好聽的吧?”風芷瑤笑道。

“不怎麽樣。”墨染白搖搖頭。

“反正我覺得好,便是好,啊,真要回去了,告辭!”風芷瑤想着還是快點回去吧,否則回去晚了,風老爹肯定又要說她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吧。”墨染白想到自己如今可是易容了,應該不會被禦林軍給認出來,便提議道。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風芷瑤搖搖頭,她好不容易将他救下,她又何必讓他陷于危難之中呢。

“那好,一路小心。”墨染白望着她的背影,越走越遠。

用過晚膳已是天黑,晚風陣陣,星鬥滿天,荷香宜人。湖邊植滿茂盛的恭草又水仙,水鳶花與葛蒲,迎風飒飒,幾只水禽、白鶴嬉戲其間。夜風徐徐吹過,有清淡的涼意。

快十月底了,再過幾日,蘇慕焰該回來南芍了吧。

風缌澤邀風芷瑤一起賞月吟詩。

風芷瑤本不想去,但是想着身邊的丫頭紫雲或許會與風缌澤有戲,便帶了不情不願的紫雲丫頭,一起往菊松堂的方向走去。

“瑤兒,你來了?這壞丫頭也來了啊?”風缌澤頗有磨牙霍霍向紫雲之意。

“缌澤哥哥做什麽那麽看紫雲?莫不是你”風芷瑤故意欲言又止,這小半句話倒是把風缌澤給逼急了。

“瑤兒?你在胡說什麽?”風缌澤挑了挑眉,別過頭去,悠然而坐,不知道他是在生悶氣,還是在看月亮。

“缌澤哥哥。為何約我一起賞月吟詩,我怎麽覺得今晚的月亮一點也不圓?”風芷瑤笑着戲谑道。

“我這是得了一樣稀罕的東西給你瞧瞧。”風缌澤想着自己只是跟紫雲那丫頭置氣,犯不着和瑤兒過不去。

“到底是什麽東西啊?”風芷瑤好奇的問道。

風缌澤便從房間裏拿出了一只紅色的紅木箱子。

“什麽寶貝啊?搞的很神秘的樣子。”風芷瑤見他如此神秘兮兮的樣子,她笑着取笑他道。

當紅木箱子打開,風芷瑤看到那東西,立馬歡心雀躍,這……這是西洋鐘。

“缌澤哥哥,你是打哪兒得來的?”風芷瑤看到這個東西,覺得自己回到現代的希望很大,于是她急切的拽住風缌澤的袖子問道。

紫雲第一次看到大小姐如此激動,難道這東西真那麽神奇?

“芷瑤,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風缌澤俊眉擰起,怔怔的看着她,問道。

“呃…我是在一本很古老的書籍上看到的,這個東西叫做鐘,有時針,分針,是一種準确的計時的器物,只是瑤兒不知缌澤哥哥,你是如何得來這稀奇之物的?”風芷瑤很好奇風缌澤是如何得來的,便問他道。

“半個月前,我在回來的路上,啊,是在海邊,遇到一個落魄的金發的男人,眼睛是碧藍色的,毛發較濃密,骨不高突,颚骨較平,鼻子窄而高,他應該不是我們南芍人,也不是其他幾個國家的人。或許是海那邊過來,他說的話很拗口,我有的還聽不懂,我當時給了他一些銀子,他就把這古怪的東西給了我。”風缌澤一邊說,一邊陷入自己的回憶。

風芷瑤聽了風缌澤的描述,她覺得他所遇到的那個金發男人,肯定是大洋彼岸的國度之人,只是這個時空也有如英吉利那樣的國家嗎?

“瑤兒,你那本古籍在哪裏?”風缌澤似想到了什麽,繼而問道。

“古籍?早弄丢了。”風芷瑤朝着他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紫雲,別站着,你也坐下。”風芷瑤吩咐紫雲往她身邊的石凳上指了指,道。

“公主,奴婢身份低徵,不可。”紫雲雖然很感動她的貼心,但是她還是拒絕了。

“好吧,那等你站累了,你再坐下來吧”風芷瑤揚唇淺笑道,只是單手還撥弄着那只古老的西洋鐘。

“紫雲,既然公主吩咐你坐下,你便坐下吧,難不成你怕本少爺吃了你嗎?”風缌澤說完朝着紫雲做了個大老虎的鬼臉,龇牙咧嘴的可愛樣,倒是把風芷瑤和紫雲給逗笑了。

風芷瑤覺得這兩人有戲,只是紫雲的身份不簡單啊,就怕到時候,兩人想在一起的時候,有人會出來攪局,更何況憑着紫雲的出身,紫雲怕只能做風缌澤的侍妾,這實在是委屈了紫雲。

紫雲被風缌澤那麽一說,小臉頓時微紅,在風芷瑤再三勸說下,這才坐了下來,只是小臉也不敢擡,怕看到風缌澤那張欠扁的俊臉。

“瑤兒,你這次被冊封為公主,爹似乎看起來很不開心,你有什麽想法?”風缌澤是以兄長的口氣問的。

“爹會明白的,我這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法!”風芷瑤可沒有忘記自己身染惡疾的僞裝,如今丹書鐵券在手,怕個鳥,誰愛拆穿就拆穿,成了皇帝的幹女兒,起碼可以躲開軒轅皓玉和軒轅皓寒,不可不說,這也是好事一伴。

“啊,對了,缌澤哥哥,我和你說,我昨日下午在皇宮的凝肌湖附近看見了慕容沖,據太子說,慕容沖和你是同門師兄弟,是真的嗎?”風芷瑤問道。

”慕容沖确實乃我同門師兄弟,但是他來路很是神秘,他是我的小師弟,還沒有入門,他的輕功就是一絕,而且使毒之術天下無敵,你下回見了他,記得躲遠點,那家夥身上有一條白蛇,如果被那白蛇咬了,有你的苦受了‘”

風缌澤聽到風芷瑤提起小師弟慕容沖,俊臉立馬臉色大變,急吼吼的說道,眼眸之中竟然含着害怕。

“缌澤哥哥,慕容沖真有那麽可怕嗎?”風芷瑤被他一說,還真是有點擔心。

“反正你自己小心點,別去惹着他就走了,況且他的身份成迷,至今怕是只有死去的師傅知道他的來歷了。”風缌澤蹙眉道。

“缌澤哥哥,我和紫雲都覺得你的輕功已經是最好最快的輕功,竟然還有更快的!”風芷瑤扶額嘆息,看來自己要好好的學好武功啊。

“是啊,慕容沖年方十七,如今輕功已經無人能敵,當真令我汗顏!”風缌澤嘆息道。

“什麽?慕容沖才比我大一歲啊?”風芷瑤想起昨日見到的慕容沖,心裏疑惑。

“嗯,是啊,可謂天賦異禀,天資聰穎,連我死去的師傅也說他是練武的奇才,不過,我倒是猜不出來,此番他為何去了西域之後,卻又出現在南芍的皇宮?莫非要變天了?”風缌澤單手支頭,另外一只手執起一杯香茗,感嘆着。

“西域?你是說慕容沖是西域人嗎?”風芷瑤很好奇,據說西域可是毒物最多的地方,她擅長制毒,自然對那個神秘感的地方充滿着好奇,是以,她問道。

“我不能确定,奇怪,瑤兒,你如何對慕容沖那麽感興趣?莫非你一…你對他有意?想嫁他?”風缌澤好奇的問道,他緣何這麽想呢?實在是第一次見風芷瑤那麽詳細的跟他打聽陌生男子的事情。

“非也…缌澤哥哥,你別亂說,只是好奇罷了。”是啊,确實慕容沖乃美男一枚,可是,他那麽神秘,她又該死的有好奇心,所謂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恰好呢,她是屬貓的,所以她最近幾天準備得了空去皇宮裏見見老皇帝,順便偶遇偶遇慕容大美男。

“瑤兒,你最好別惹上慕容沖!”因為惹上慕容沖的人,都是最為倒霎的!

“缌澤哥哥,你別亂說啦,我……我哪裏可能會惹上他。”不過,他是美男,而且毒術如此之好,她怎能不好奇,和他比試一下毒術也是好的。

“不是最好。”風缌澤聽到她的肯定回複,才略略松了口氣,爽朗的笑道。

“缌澤哥哥,不是吟詩嗎?我們怎麽光聊天了?”風芷瑤的視線在紫雲和風缌澤的臉上來回洌覽。

“公主,夜深了,是不是該回去歇着了?”紫雲低垂着頭,白天褒夢來和自己接頭過,說爺有事召見她,是以,她必須盡快趕過去,有一階段沒見着爺了,她很想他,不過想起自己那無福的姐姐,她的眸底一片黯然,爺會正眼的看一眼自己嗎?

“啊?這麽早回去啊?”風芷瑤有點意興闌珊,那麽早回去做什麽啊?如果是在現代,她大晚上的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和美男滾床單,或者上網,總之不會像現在這般閑适的!

“瑤兒,定然是這丫頭累了,那我們改日再賞月吟詩好了。”風缌澤看看夜色,确實太晚了,還是讓她們先回去吧!

“那好吧,缌澤哥哥,那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睡覺哦。”風芷瑤淺笑道。

離開了菊松堂,約莫半個時辰,她們才走到海棠苑。風芷瑤大嘆路遠,也說明了相府的占地面積廣闊。

紫雲伺候着風芷瑤沐浴睡覺之後,便退回了耳房,快速的換上夜行衣,正想出去,适才注意到海棠苑附近有很多高手的綿長呼吸。她心道,遭了,今晚她出不去了。

于是她懊惱着回去了耳房,準備明日找機會去麗春院見爺。

不說海棠苑裏面的紫雲出不去,就連外面的兩只也進不來。

賀蘭祺那花瓣毒已經全部清除,如今有好幾日未見着佳人,心裏甚是想念她,想來見她,可是見海棠苑四周布滿了武功高手,比之一般的護衛,他們的功夫肯定還要厲害,是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恰巧司徒烨磊也來了。

自然,司徒烨磊也沒有辦法進去偷香竊玉,是以,他和你郁悶。

“賀蘭祺,看來風相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司徒烨磊扯去蒙面布,淡笑道。

“是啊,其中幾個的武功有可能還在你我之上,如何晚上想要進去見見瑤兒,真是比登天還難!”賀蘭祺也無不感慨,他想和娘子玩親親,如何是那麽難呢?

“哎,不如一起去松鶴樓喝一杯吧,今兒個你請客,你意下如何?”司徒烨磊笑道。

“嗯,走呃”賀蘭祺想着這個時候,瑤兒怕是早就睡覺了。既然晚上見不到她,那他可以白天來見她啊。

兩人皆為留戀的望了一眼海棠苑的方向,适才足尖點地離開。

第二天,陰雨綿綿,本不适合出行,但是風芷瑤還是想出去。

只因昨晚她夢見了李錦然,當時他倒在血泊之中,滿身是血,是以,她想去九音寺祈福。

“公主,這雨一時半刻不一定能停,你何不改日前去九音寺祈福?”紫雲不贊同的說道。

“紫雲,這樣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今天就放你假了。”風芷瑤見紫雲皺眉,便體貼的說道。

“好的,謝公主。”紫雲眉頭舒展,心想等下必須去麗春院見爺,昨兒個,她都耽誤爺那麽長時間了,今天前去,怕是自己要被責罰了。

風芷瑤坐上了馬車,一路上淅淅瀝瀝的小雨不段,許是快接近秋天了,撲面而來的風有點徵涼之意。

風芷瑤掀開車簾,瞄了一眼馬車外的景色,此刻已經到了九音寺附近。

道路崎岖不平,行了這麽長一段路,這馬車坐的風芷瑤屁股都疼了。

忽而馬車前面的一匹馬的後蹄突然揚起,馬車車廂頓時被它踢的東倒西歪,風芷瑤沒有料到這匹馬會突然發狂了。

忽而才緩了一會兒,那匹發瘋的馬拖着缰繩拖了老遠,風芷瑤在車廂裏面晃晃悠悠,心驚膽戰,她正想着如何逃生的時候,萬三子的喊救命,喊來了一抹白影,他快捷利落的摘下近旁桃花樹上的兩朵桃花,灌注深厚的內力,分別對準那片馬的咽喉部位,心髒部位,雙雙射中,于是那發狂的馬兒長嘶一聲之後,終于奄奄一息的倒下。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萬三子朝着那抹白影抱拳道謝道。

“不必客氣。”那抹白影只是瞅了一眼從馬車車廂裏安穩的走出來的風芷瑤,冷冷道。

”慕容沖?”風芷瑤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竟然真的是他!

“你是?”很顯然,慕容沖忘記她是誰了。

靠,好健忘的男人!那天明明在皇宮裏的凝肌湖附近見過一面的,而他卻忘記她是誰了。

“這是皇上新近冊封的潋滟公主。”萬三子笑着解釋道。

“是的,上回我和你還在凝肌湖見過一面呢,你想起來了嗎?”風芷瑤笑着問道,無論如何,他可算救了自己,如果任憑那匹馬發狂下去,她的性命堪憂。

只是不知道為何,那好端端的馬兒竟然會如此發狂?

那為何另外一匹是好的,而這一匹馬緣何如此?當中莫非有什麽蹊跷?

“是嗎?潋滟公主?”慕容沖就那麽靜谧而安詳立于陽光花香之中,聲音清越宛若天際彎月。

見他似乎将她想起,她就漸漸的放松了下來,伸手拂了一下被風吹起的鬓發。

“嗯。”風芷瑤輕輕嗯了一聲。

“你的馬被人下過癫狂藥。”慕容沖說完,便飛身上了白馬奔馳而走了,愣是一眼都沒有看風芷瑤。

風芷瑤自嘲一笑,這個美男不喜歡他!想要将他拿下,還真有點難度,不過看他的身材,想必和他滾床單,她一定會很舒服的。

不,她要努力,所謂掠獲美男還未成功,美兮仍需努力!

這麽一想後,心情又好了起來。

“公主,如今馬車只有一匹馬一一”萬三子很是為難,于是他欲言又止

“三子,這事情不用查是誰做的,我心中有數。”風芷瑤淡淡一笑,她果真對她下手了,也好,以牙還牙便好。

“公主?”萬三子聞言,驚愕良久。

“你暫且先買只小毛驢騎回去吧!我騎馬去九音寺祈福,你看雨早停了,我一定會安全回府的。”風芷瑤側頭望了望九音寺的方向,吩咐道。

“是的,公主!”萬三子關心的瞅了她一眼,暗道,公主何時會了騎馬?他如何不曉得?

但是他并沒有多問,只是提步便往前方的一個小村莊走去,向村裏人買了一頭毛驢給騎回去了。

風芷瑤則是騎上剩餘的一匹馬,揚鞭往九音寺相反的方向掠去。

她一路往追魂山莊的方向趕,終于在午時到達了追魂山莊。

剛巧看見李民燦要出門,兩人在大門口碰上了。

“瑤兒,如何騎着馬來了?”李民燦關心的問道,一臉的詫異。

“路上出了一點事情,對了,你這是要去哪裏?”風芷瑤很好奇。

“一點生意上的事情,你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李民燦薄唇輕抿問道。

“嗯,能借一步說話嗎?”風芷瑤看了看他身旁的随從,便笑着問他。

“好,你們先等一下,本少主去去就來。”于是李民燦拉着風芷瑤的小手走向梧桐樹林的方向。

“這兒沒人了,你說吧。”李民燦仍舊牽着她的手不肯松手,他輕輕的問道。

“民燦,我昨晚夢到了錦然。”風芷瑤邊說邊觀察她的神色。

“你說你夢到了錦然,然後呢?”李民燦很緊張,他拉着她的大手突然收緊,弄的她生疼。

“然後我看見錦然滿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我好害怕錦然他會出事。”風芷瑤很擔心李錦然,說着說着便哽咽了起來,眼眶氤氲。

“夢都是反的,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相信錦然一定會和我們聯系的!”李民燦改為輕輕的擁着她,安慰道。

“是啊,我許是杞人憂天了,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他?”風芷瑤并沒有注意自己的眸底此刻承載了星星點點的思念。

李民燦卻看出來了,“瑤兒,你是否和錦然他不是一般的好朋友?”口氣有點酸溜溜的,但是問的恰到好處。

“你說呢?”風芷瑤淡淡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

“瑤兒,任何人你都可以招惹,但是我的弟弟錦然,你絕對不可以。”李民燦很是善意的提醒道,臉上的笑容不減。

“怎麽可能,人家可是喜歡你的!”風芷瑤輕輕一笑,她的笑牽動腰肢柔婉地輕擺,烏黑青絲間晃玉滴珠的金釵和珍珠流蘇随着她的身姿搖曳出道道華麗如晨光似的光芒。

此刻,梧桐樹葉随着風兒徐徐飄落,仿佛帶走了所有的煩惱,兩人就這麽對視着,目光炙熱,手拉着手,很溫馨很爛漫。

“瑤兒,你笑的時候最美,也最動人!”李民燦聽到她說她喜歡自己,他的心特別的雀躍,更是一種嗜血的興奮,他一直都知道,他是喜歡她的,有多少次夢中,他身下的女子的臉龐一直是瑤兒,醒來,确是空蕩蕩的房間

“民燦,想不到你會誇獎我,不過,我很開心。”風芷瑤伸出纖細的藕臂攀住了他的脖子,嬌媚含笑。

“瑤兒,我……,我想吻你。”說完,他沒有等風芷瑤同意,他的碎吻便是鋪天蓋地的襲來。

風芷瑤被李民燦突如其來的霸道之吻吓的一愣,但是那溫熱的觸感卻讓她心底蕩漾着泛起一絲絲漣漪,腦袋似櫻花漫天飛舞,轟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任由他,在櫻唇之上不住的溫柔蹂躏着。

這種感覺,讓她舒服的想喟嘆,眼眸不自禁的閉上了。

李民燦看着風芷瑤如此陶醉的神情,心底泛起深深的滿足感,舌尖靈巧的滑過唇瓣,輕輕撬開那白玉般的貝齒,如狂風般席卷着風芷瑤口中的花汁,一如記憶之中的甜美,比想象之中醉人,那丁香小舌纏繞着那靈舌,纏綿悱恻的吻了許久。

這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淹沒了風芷瑤,一股股的氣流停滞在胸腔之中,酥麻蔓延全身,若非李民燦抱着,怕早已癱軟在地,一波波的熱浪讓她舒服和惬意,如至雲端,讓她不禁嬌吟出聲。

李民燦的身子一陣燥熱,他想要的更多,可是讨厭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是他的管家問何時啓程?

“民燦,來日方長,你還是先去辦你的差事吧!我也該騎馬回去了。”風芷瑤抓住他的手,紅着小臉笑道。

“瑤兒,我真想将那晚的事情和你一起繼續做完!瑤兒,你如今被皇上冊封了公主,婚事更是不能自主了,你可擔心?”李民燦為她憂心。

“民燦,謝謝你關心,我不會那麽衰的!”嫁個鳥,老皇帝如果敢逆她的意,她到時候把他的江山給奪過來,再把老皇帝賣到鴨子绾去!

“瑤兒,我們一起上路,可能只能送你一程,等下我們便在官道上分道揚鐮。你意下如何?”李民燦抱着她緊緊的,他不想送手,這一次他随着自己的心意,不想去管自己身上的使命。

“好的。”風芷瑤笑了,和美男一起并駕齊驅,想來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于是兩人一起騎馬,他們的身後跟着李民燦的屬下。

兩人真在官道上一東一西分道揚镳了。

“瑤兒,路上多加小心。”李民燦炙熱的視線落在風芷瑤的身上,柔聲囑咐道。

這麽溫柔的李民燦把一衆屬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似可以吞下整個雞蛋了。

天啊,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追魂山莊少主居然說話那麽溫柔,頗似一個戀愛之中的男子,這樣的少主,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很多時候,他們眼中的少主都是陰毒嗜血的一面。

“知道了,那你自己也小心。”風芷瑤瞅了瞅天色,好像還早,不如先去附近的酒樓吃頓飯菜吧。

“嗯。”李民燦本想派人跟蹤保護她,但是想着若是被風芷瑤知道了,怕她誤會成監視,躊躇了一下後,還是讓一個殺手遠遠的跟着保護,不許他打擾到風芷瑤。

這是靠近鹹陽城郊的一個小鎮,酒樓不多,風芷瑤挑了一件比較幹淨的,名叫福氣酒樓,便走了進去。

點了幾樣小菜後,等了很久,熱騰騰的飯菜終于上來了,只是這飯菜肯定不如紫雲燒的菜好吃,可如今她餓着,便随意的扒了兩口吃着。

風芷瑤坐的是一個靠窗的位置,離她三尺遠的地方,一個黑衣的戴着鬥笠的男子眸光冷峻的瞅着風芷瑤,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冷冽,風芷瑤也注意到了,于是扭頭看過去,見他正大口的喝酒,于是也就沒有當一回事。

哪裏料到,危險卻正好來臨。

那黑衣的鬥笠男子一只喝酒的碗呈現直線狀的直接攻擊風芷瑤的背部,說時遲,那時快,風芷瑤徵徵側腰,那碗便直接撞牆壁上碎裂了。

碎片濺地,如蓮花綻放,帶着幾許陰沉沉的氣息。

其他客人見狀,紛紛回頭看他們。

風芷瑤惱了,她好不容易停下來吃頓飯,偏偏有個死男人想暗算她!幸好她閃的快。

“這位公子,為何暗算我?”她很氣惱,于是拍案而起,罵道。

“受人之托,取你性命!”那男子陰沉的聲音襲來,讓人如入萬尺冰窖。

“啊……大家快逃啊。”

“一碗碎啊,快逃!快逃!”

“……”。

吃飯的客人一聽這話,馬上想起坊間傳聞江湖上新晉的殺手榜排名第一的“一碗碎”閻無煞,此人殺人如麻,只認錢不認人!

曾經一人殺了武林名門幹鶴山莊三八十二人,更甚至于将前一任武林盟主司馬清空徒手打死,如令人人怕他,雖然不曉得他的面容,但是他殺人之前便會摔一只碗,讓人知道是他來了!

聲勢浩大,讓人見之如遇十殿閻羅!

于是空蕩蕩的酒樓裏就剩下風芷瑤和閻無煞兩人。

“怎麽?你不害怕?”閻無煞的聲音冰冷至極。

“有人保護着,我為什麽要怕你?”風芷瑤優雅的落座,淡定的吃着眼前不算好吃的菜肴,臉上淡笑如初雪。

“閻公子!這位姑娘是我們追魂山莊少主要保護的人,勞你賣個面子給我們追魂山莊。”追魂山莊左護法裴克為沒有料到自己在那麽遠的地方跟着保護,那姑娘竟然知道,于是不得已,出來露面,于是抱拳道。

“你是追魂山莊左護法裴克為?竟然甘願跟蹤保護本公子的要殺目标,當真是大材小用了。哈哈……”閻無煞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根本就沒有将裴克為放在眼底。

“裴公子,不用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風芷瑤才不害怕呢,如今她會輕功,大不了打不過麽逃跑呗。

“裴克為,人家不用你保護呢,怎麽還杵在這裏?還不快滾?”閻無煞冷笑道,這女人是第一個能面對自己死亡的人,倒是挑起了他幾分好奇心,但是對方下的酬金太多,是他自做殺手這一行以來,給的最大的酬金,是以,他必須殺了這個女子,好得到那大筆的酬金!

“姑娘,少主命我保護你,我必須留下。”裴克為自然清楚一碗碎的名字可不是徒有虛名,手心裏都蓄滿了汗珠,他擔心自己有可能勝不了閻無煞。

“不必,若是你家少主問起,就說是我吩咐的!”風芷瑤淡淡扯唇一笑,絲毫不害怕一碗碎,繼續鎮定的啃咬着紅燒雞翅膀。

“是的,姑娘!”裴克為呆愣了一下,便答應了,既然人家表明态度不要自己幫忙,那他可不能留在這裏生厭,于是便旋身飛掠了過去。

“好了,人走了,動手吧!不過,我想在我死之前知道,具體是誰委托你要殺我啊?”風芷瑤蹙眉,她的仇敵還真多,居然花費重金委托了閻無煞來殺她。

“無可奉告,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閻無煞冷笑,只是他緩緩的帶上了金蠶絲編織的手套,薄如蟬翼,在落日的餘晖下,閃耀着詭異的光芒。

“規矩是可以改的嘛?”風芷瑤吃飽喝足,拿出随身攜帶的絲帕拭去了唇角的油,然後淺笑嫣然的走近他,雙眸勾魂攝魄的看向他。

“你不怕死?”這女人竟然還這麽大刺刺的靠近自己。

“死過一次的人豈會怕是死?”風芷瑤也學着他,冷冷一笑,

“什麽意思?”今天他也覺得奇怪,竟然會和一個臨死前的女人墨跡這麽長時間,但是,他該死的好奇。

“讓你殺我的人,一定不了解我吧!哈哈哈哈……”風芷瑤笑的花枝亂顫,纖纖玉指扣向他的鬥笠,一揚手,一張傾城容顏便露了出來!

但是想殺她的男人再如何絕色,都挑不起她的任何興趣,是以,她心底冷笑,殺她,你們做夢!

但是她臉上卻笑顏如花,“閻公子,其實你殺我有點可惜哦!”

“可惜?但是還是要殺了你,受死吧!”此刻,他已經重新戴好了鬥笠,只是聲音愈加的冰冷,一般看到他真容的人,不管是誰,都已經去地府報到了!

“閻無煞,別殺人家嘛!無煞……無煞……”嬌軟無力的嗓音輕輕柔柔的飄進了閻無煞的耳邊,忽然他停住了身子,只愣怔了下來。

“無煞……,不能殺我……,我是你的姐姐……無煞……,”風芷瑤可是想起自己會媚術,既然會媚術,那她用才學習不久的輕功逃生,豈不是多此一舉,那還不如實在一點。

此刻,她用的是媚術的最高級別,是為音控,當她柔媚的嗓音飄進對方耳朵裏的時候,對方的思想便會随着她的思想而走。

“姐姐……”閻無煞竟然真的喊了風芷瑤為姐姐。倒是把藏在櫃臺下邊的掌櫃的吓出了一聲冷汗,真是大幹世界,無奇不有,這個女子竟然能掌控一碗碎,江湖第一殺手。

“無煞啊…無煞…你如今是三歲智商的小孩,以後可要聽姐姐的話哦……”風芷瑤的唇邊挂着邪魅慵懶的笑容,如來自地獄的阿修羅。

“是的……,我聽姐姐…的話……”閻無煞當真點了點頭,冷冰冰的聲音突然變得奶聲奶氣,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很好,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姐姐讓你往東,你決不能往西哦!”

風芷瑤得瑟的笑了,也好,以後對付那些仇家,用“一碗碎”就可以了,反正他的思想受她操控,但是他的武功還在,依舊威力無比,這樣子的話,她以後可以省力許多,她很感謝那個背後委托閻無煞要殺她的人,因為如此,她才得了免費的勞力!

“是的,姐姐!”如三歲稚童的聲音響起,只是顯得有點冰涼罷了。

風芷瑤的唇角揚起一抹惬意的笑容,得了個幫手的感覺真好!

只是遠處的一個犄角旮旯裏,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眼眸之中射出無比怨毒的光芒,風芷瑤竟然如此能力,恨恨恨!

094 水銀,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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