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興奮

第0006章  chapter6興奮

◎“不至于那麽嚴重,你的鋼門沒有松,一根溫度計而已。”◎

秦霄被撓着撓着就躺下了,舌頭都吐出來了,四肢朝天,露出肚皮,示意陸則遠不能忘記撓撓正面。

能讓不好對付的情敵舒服成這樣,一時間,陸則遠很有成就感。

說起來,這家夥的狗毛還挺順滑的。

陸則遠來回摸了好幾回,要是不用上課,陸則遠估計能在這裏摸上一個上午。

既然秦霄現在已經變成了狗狗形态,那面包也就不能吃了。

于是陸則遠就把狗糧拿出來了,考慮到秦霄的肌肉,飯量一定很大,陸則遠倒了一大碗狗糧。

“我要吃面包!”秦霄腰跨一扭,翻身起來,先前他在酒店還沒辦法直接翻身起來的,但現在他已經練成神功。

這一點讓秦霄很得意,他瞥了陸則遠一眼,卻發現陸則遠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身手。

“狗不能吃面包。”陸則遠拒絕道。

“我可不是狗,我是不小心,暫時變成了狗,是不一樣的!”秦霄強調道,他看了看碗裏的狗糧,從床上蹦了下來,撲住面包,就像狼王撲住獵物那樣,自以為很威風。

然而這落在陸則遠眼裏----

這個傻子,把面包都給壓扁了,上面還沾了不少的泥巴。

“行行行,吃吃吃。”陸則遠還急着出門呢,怕秦霄生氣之後在家裏抽風,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把面包包裝給撕了開來。

“嗷嗚!”秦霄一口咬住了面包的一端,他狼吞虎咽的,一副差點就餓死的樣子。

秦霄吃過的山珍海味無數,此時卻覺得這個面包好吃得不行。

奇怪,陸則遠對這個面包施了魔法嗎?

秦二哈一邊嚼巴嚼巴,一邊納悶。

陸則遠看着面包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半,然後秦二哈忽然停住了,他把另一半還沒有被吃完的面包吐了出來。

“怎麽了?噎着了?”陸則遠被秦霄的異常吓了一跳,都打算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了。

“才沒有,我怎麽可能噎到。”秦霄的爪子在面包上按出了一個小凹陷,十分不舍地說道,“分你一半。”

陸則遠看着面包上爪子印和狗毛,倍感無語。

不過,他莫名覺得秦霄不像原來那樣讨人厭了。

陸則遠偷偷地笑了,他抿着唇,不想被秦霄發現。

“走了,我要去上課,上完課就去檢驗一下你的血液結果,你在家裏等着。”陸則遠把面包放到了狗糧碗裏,出門前他特地叮囑道,“別拆家啊,你要是拆家......”

陸則遠頓了頓,他思考了一下什麽能威懾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秦二哈,想起今早秦霄戰栗的模樣,陸則遠“威脅”道:“測肛溫的時候,我就不會像今天那麽溫柔了。”

秦霄正想抗議,陸則遠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才不怕呢!”秦霄的叫聲很沒有底氣。

“噗嗤,哈哈哈哈哈......”門外,陸則遠笑彎了腰,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上大學第一次,他起床之後拖延了這麽久才出門。

*

接下來的日子裏,陸則遠按照計劃采集了七天中秦霄的血液并進行化驗,結果證明無論是狗狗形态的秦霄,亦或是獸人形态的秦霄,他們的血液組成成分與人類并沒有什麽區別。

不一樣的只有體溫和心跳。

除了多出了養秦霄和檢查秦霄的身體外,陸則遠的生活依舊規律,就是每天下班的時候,他還得帶點小零食給秦霄加餐。

雖然秦霄的性格很臭屁,嘴巴也不饒人,但在下班的時候,一到家就能看到毛茸修狗迫不及待地迎接上來,還是很不錯的。除了淩晨的時候,秦霄總是叫着要出去玩,陸則遠拗不過,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好覺了。前天在湖邊散步,秦霄忽然變成獸人狀态,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光溜溜的,吓得陸則遠連忙把秦霄抱住……

讓陸則遠有些不解的是,秦霄這麽大個人憑空消失,居然沒有人發現。

終于到了第七天的時候,陸則遠随口問道:“你在學校的時候經常玩失蹤嗎?怎麽你憑空消失,學校裏都沒什麽動靜?”

陸則遠說罷,帶着橡膠手套的指尖将溫度計一點點拔了出來:“結束了,暫時先不用監測體溫了。”

化作獸人形态的秦霄抱着枕頭,好像沒有聽見陸則遠的問題,他哼哼唧唧地埋怨道:“結束了,終于結束了,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你捅死了。”

面對秦霄的抱怨,陸則遠是這樣作出回答的:

陸則遠粗粗地檢查了一遍,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至于那麽嚴重,你的鋼門沒有松,一根溫度計而已。”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想到在網上看過的一些獵奇新聞,陸則遠不由得打趣。

陸則遠一句話,直接讓秦霄的腦子宕機了。

秦霄打心裏覺得陸則遠是故意這麽說,就為了看他笑話,可偏偏陸則遠的表情很嚴肅,嚴絲合縫,沒有半點破綻。如果秦霄現在去計較,就顯得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的。

想說的話說不出口,秦霄氣不過,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不過,事實證明,秦霄受的這些氣都是值得的。雖然目前還沒有研究出讓秦霄恢複的方法,但是陸則遠至少弄明白了秦霄變成獸人形态的條件----

“興奮,極度的興奮。”陸則遠推測道,“獸人形态對于修狗形态更像是一種腎上腺激素迸發後的短暫進化狀态。當身為二哈的你,心跳達到一定阈值,體溫随之升高,身體就會進化成獸人版秦霄狀态。而當獸人的心跳減緩下來後,就會變回哈士奇。”

“我怎麽就興奮了?”秦霄很不解,“我做什麽了,我?”

“比如說運動,心動,sex,這些都能達到興奮阈值。”陸則遠意味深長地看了秦霄一眼,“你自己心裏在想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那,那我一跟你睡在一起,就變成獸人狀态的時候,是怎麽回事啊!”秦霄不敢相信,“我很清楚的,我既沒有運動,也沒有心動,se......也沒有!”

“或許是因為你做了什麽夢?”面對秦霄的狡辯,陸則遠聳了聳肩膀,“或者也可能這是一種例外情況?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心動,你我都是直男,巧的是喜歡的人也是同一位,我肯定知道性向是沒有那麽容易改變的。”

陸則遠說罷繼續認真推測道:“有可能這真的是一種例外。”

“肯定是例外!”秦霄篤定道。

但事實上,秦霄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語氣那樣堅定。

秦霄心裏很清楚,他第一晚就夢到了一個人----

是陸則遠。

*

二十公裏外,a城市中心的大平層內,奢華水晶吊燈将整個空間照亮,真皮沙發上坐着兩個身穿白襯衫男人,旁邊的小沙發上坐着一個身着緊身黑皮裙的女人,旁邊站着幾個瑟瑟發抖的青年,他們齊齊看着牆上的大屏顯示器。

在屏幕上的另一端正是與a城夜晚相反的白日,一個中年男子正嚴肅地看着他們。

現在的場景正是秦家的家庭會議。

大屏上的中年男子正是秦霄的父親秦岳,身着襯衫的那兩個男人分別是秦霄的大哥秦宇和二哥秦樓,旁邊的黑裙女子則是秦霄的大姐秦弦。

“怎麽?秦霄那小子電話還是打不通?”秦樓對那幾個站着的青年道,“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秦霄嗎?人都消失七天了,現在才來說!那幾箱錢都白拿了?”

秦樓說罷,瞥了一眼大屏上的秦岳,又掃視周圍。

秦弦坐在鏡頭最外邊,秦岳的視線死角,她正在漠不關心地塗指甲油,大哥秦宇一臉嚴肅,卻不是因為消失的秦霄,而是因為下跌的股票。

要不是父親秦岳忽然想到“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他們幾個根本不會意識到秦霄的消失。

聽到秦樓的斥責,跟着秦霄混的小跟班們連忙點頭哈腰道:“我們本來在第三天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來着,霄哥他再不喜歡我們跟着,但每天晚上都會去喝酒,為了撐場子,也總是會叫我們一起去,而且他最愛車,那邊新到的一批賽車,發給霄哥後也沒有回應。然後,我們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就去找大小姐了......大小姐說會去找的......”

“秦弦!怎麽回事!”秦岳吼道。

秦弦吹了吹還沒有幹的指甲油,她拍了拍大腿道:“哎呦,我忘記了,老爸,都怪你說要給我安排什麽相親,我本來想着馬上彙報給您的,結果一忙,給忘了。”

眼看着秦弦這麽不靠譜的樣子,秦岳氣得簡直想穿過屏幕好好教訓這一堆不省心的逆子,他的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

秦弦見狀,趕緊說道:“诶诶诶,老爸,您先別急着罵我,我呢其實已經打聽到小霄的下落了。”

秦弦繼續道:“秦霄那小子,已經跟別人同居上了,這麽多天沒有回來,估計樂不思蜀呢。”

“是那個夏什麽的?”聽到喜事,秦岳的表情終于好看了些,“秦霄那小子,先前說是要買只賽級犬,送給那小姑娘?”

“不是。”能夠氣到自己的老爹,秦弦還挺自豪的,她接着說道,“他好像沒有成功追到那小姑娘,反而跟一個叫陸則遠的小夥子跑了,那小夥子長得挺幹淨的,好像還是c大的校草。小霄現在大概跟陸則遠住在一起。我在c大認識個漂亮妹妹,是社團社長,據她描述,前兩天她大半夜睡不着在湖邊遛彎,就撞見小霄跟那個陸則遠抱在一起,好像小霄還戴了毛絨耳朵發卡,跟在我們面前的時候賊不一樣,估計是深陷進去了。”

“噗!這小子,出息啊!”秦樓道,“都跟別人同居上了,還是個男的啊?校草?他們真會玩啊!”

“都是跟你學的!”秦岳狠狠地砸了一下桌板。

秦樓道:“我可沒他那麽厲害哈,居然這麽快安定下來,這花花世界那麽多帥哥,我還想多留戀會兒呢。””

秦老爺氣得直拍大腿:

他這大兒子省心是省心,完全沒有結婚的意思,整天在公司睡,二兒子又是另外一個極端,整天在外面瞎搞,還全是男的,每年的分手費都要花去上千萬。大女兒也跟這二兒子一樣,花天酒地,至于這個小兒子,先前迷賽車,後來到處旅游,險些讓秦老爺以為又是一個跟大兒子一樣的性冷淡,不是說追的是校花嗎?怎麽現在又變成校草了?還同居?

“知道下落了還不叫人把那臭小子帶回來!”秦岳道。

“老爺子,您就別操心了,您就跟媽好好度假,我去找他,分手的流程我可在行了,那什麽校草敢纏着三弟,我直接一套分手流程下來,就這樣,我跟大姐一起去,大哥的話,咱們家靠譜的就您一人了,忙去吧。”秦樓道。

*

另一邊的陸則遠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臨多麽奇葩的一大家子人,他更不知道秦家的人,已經準備拿錢讓他跟秦霄分手了,要是知道的話,陸則遠就不會在學校裏做課題實驗了。

做完課題實驗,洗掉手上的污漬,陸則遠長舒了一口氣:

專業選得好,年年賽牛馬。

今天該給秦二哈做什麽狗飯呢?

陸則遠正思索着這個問題,手機忽然傳來消息提示音。

陸則遠一看,是登山社社長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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