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棋子工具還是生命？

棋子工具還是生命？

噔——

封印記憶的紅線，斷開了一根。

（恒遠，召來！）

言出，一把被紅線纏繞着拖上來的劍赫然出現在月見秋雨眼前。

芥川龍之介見月見秋雨面前的劍，羅生門猛的沖過去，似要将劍折斷。

但月見秋雨遠比他想象的快。握起劍，反手将羅生門劈開了。

怎麽可能？要知道羅生門可是連子彈都打不穿的！

芥川龍之介愣神一秒，随即不敢怠慢。

“羅生門，幼蕨！”

月見秋雨像是早就知道了芥川龍之介的招式，不慌不忙的跳到了樹上。

羅生門的布條緩緩蔓延到了樹上，月見秋雨只是一個擡眸間，所有布刃皆被斬斷。

“請你停下攻擊。”

月見秋雨再次召出心鈴。

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心髒旁邊的傷口若是再不止住，他就真的死了。

“我不想與你們為敵。給你們添麻煩也不是我的本意。”月見秋雨确認完羅生門褪去，從樹上跳下。

“抱歉。”月見秋雨拍了拍芥川龍之介的肩膀。

雖然在對方看來，這可能算是挑釁。

月見秋雨當着所有人的面，大搖大擺的跑了。

沒有傷害任何人。

“失憶前的我，可真坑啊……”月見秋雨如此說道：“要是知道他想用這種方式加入偵探社的話，我就不聽你的了。”

恒沒有說話。只是複雜的看着對方。

最終，恒道：（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如果你按照計劃來根本就不會有這麽多事！）

“連你……也不認同我啊……”月見秋雨似笑非笑：“有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我到底只是失憶了……還是他創造出來幫他完成計劃的工具？”

（不是的……你絕不是工具。）哪怕極力否認，恒此時的話還是過于蒼白無力。根本難以讓人信服。

但失憶前和失憶後，真的算是同一個人嗎？

“無所謂了。既然計劃已經偏了，就當做沒有好了。”月見秋雨笑了，嘴角微微揚起，不誇張，也不狂傲。相反，很是寧靜。

“謝謝你。這把劍，是你的吧。”月見秋雨肯定道。

（……）

“不說話？我就當這把劍送給我了。”月見秋雨手上輕撫‘恒遠’。這劍通體雪亮，周圍泛着柔和的光芒，很是漂亮。月見秋雨不禁失神。

“嘶！”

他的手，被‘恒遠’劃開了道口子。

“真是不乖啊。”月見秋雨無奈的笑了笑。

（恒遠，聽話！）聽得出，恒有些生氣。

“你說，我要是死在這裏……”月見秋雨正打算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但剛開口就被怼了回去。

（你不會死的！）

“好吧。”月見秋雨又是無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連傷口外流出的血都有些幹涸了。

他們找到一處山洞，正打算進去的時候——

“誰！”

“誰！”

月見秋雨與那道聲音同時響起。

月見秋雨嘆氣，看來這個山洞有人了。

“抱歉，我無意打擾，既然閣下在此休息，我便先行一步。”月見秋雨剛想走，就被牽住了手腕。

“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是太宰治。

“對不起，但我別無選擇。”

信也好，不信也罷，他累了。

月見秋雨捂着臨近心髒的創口，突然覺得，死在這一刻也不錯。

“恒，抱歉。”

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是最優解，甚至他自己都覺得這過于心慈手軟。

但利用他人安危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行為，他做不到。

哪怕知道，那是最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