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第30章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顏橘被他掐得只能艱難地吐字。
“我……我沒……推她……”她沒有推她,甚至最開始是桑竹俏推得她差點掉下去。
可她說的話在顏寂面前顯得蒼白,顏寂用最厭惡的眼光盯着她,說着最惡毒的話。
“顏橘,為什麽躺在裏面的人不是你!”
原本掙紮想要推開他的顏橘在聽到這句話時,目光開始變得呆滞。
喉嚨間像是卡了一根刺,刺得她痛不欲生。
顏寂失去了理智,他的手不斷收緊,而顏橘在這一刻只感覺到了疲憊。
前所未有的無力,呼吸越來越弱,她的意識也漸漸陷入了黑暗。
唯有眼角的那滴淚滑落臉頰,落在了顏寂的手背上。
冰涼的濕意,一下子就拉回了顏寂的理智。
察覺到顏橘呼吸薄弱,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猛地松開了手,顏橘就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氣,原來窒息是這種感覺。
顏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陰冷,“滾回去!”
顏橘咽了咽喉嚨,刺啦啦的疼讓她難受地幹嘔。
顏寂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她難受的模樣,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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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橘自己一個人扶着牆壁緩緩起身,自顧自地擦了擦眼淚,縱然滿身疲憊和無力,她也依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回到別墅的時候,葉笛就站在樓梯處擡着下巴瞧着站在樓下狼狽的她。
她沒有看葉笛,一步一步地走上樓,她現在很累,只想睡覺。
葉笛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痕,顯然是被人掐的。
在顏橘快要上樓的那一瞬,葉笛直接攔住了她,笑得張狂。
“顏橘,現在你就是只過街老鼠,桑竹俏被你害得住院,哥哥也不會再護着你,舞蹈事業也要就此截止,你說你還活着做什麽。”
顏橘看也不看她一眼,她說了兩個字:“讓開。”
葉笛挑眉,她拿出手機将自己拍下來的照片讓顏橘看。
“你知道桑竹俏為什麽不理你嗎?看了這張照片,你還不明白嗎?”
顏橘原本是不想和她糾纏的,直到她的目光看到手機裏的照片時,眸子裏閃過一絲波動的情緒。
她想奪過葉笛的手機,葉笛卻是退了一步。
“怎麽?你想要啊?那你跪下來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顏橘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咬牙切齒道:“葉笛,你別太過分!”
葉笛絲毫不怕,“我還就過分了。”
誰讓他搶走自己唯一的哥哥,還勾引別人的男朋友,真是個狐貍精!
顏橘直接動手想要把東西搶過來,葉笛不願意給。兩人就拉扯起來,你推我拉,慌亂之間,葉笛失手把顏橘給推了下去。
顏橘順勢拉着她的手,葉笛要讓她死,顏橘就拉着她。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兩人紛紛從樓梯處滾落。
顏橘的頭猛地撞到了樓梯口處,撞上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腦袋一晃,沒過一會兒血就順着後腦勺流了出來。
葉笛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整個人從樓梯處滾下來,全身疼得動也動不了。
還是季媽買完東西回來看到兩人摔在地上,趕緊打120才把她們兩個送進醫院才沒出什麽事情。
——
應禮坐在溫杳的旁邊,靜靜地剝着橘子,随後遞給溫杳。
“我這病做個手術就好了,你守着我做什麽。”溫杳接過他遞來的橘子,慢慢吃着。
這幾日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溫杳不知道,所有人都瞞着她,告訴她只要做個手術就會好了。
“如果不是我發現這幾日你都不在家,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但其實是他看到父親經常往醫院跑,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給他來做,他就開始懷疑了。
“你知道就算了,雯雯這幾日在南城和今宵忙着婚禮的事情,別告訴她。”這幾日溫杳在醫院明顯瘦了一圈,臉色是有氣無力的病态白。
“我知道。”
雖然他們都嘴上不說她得了什麽病,但是溫杳自己已經隐隐約約察覺到自己的這個病不好治療。
她垂眸默默地吃着橘子,溫杳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麽那麽喜歡橘子。
忽然想到應雯之前告訴她應禮有喜歡的女孩。
她靠着枕頭,低頭一點一點地撕去橘子上的白線。
“兒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應禮剝着橘子皮的手一頓,病房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麽多年,母子兩人就很少談心。
一方面是溫杳覺得應禮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隐私。
還有一方面是兒子對她不冷不熱,讓她不好意思去開口問他的生活。
溫杳見他遲遲不語,扯了一下嘴角,“要是沒有就……”
“有。”應禮回過神,繼續剝着橘子,坦然地回答。
“表白了嗎?”溫杳又問。
“沒有。”
“為什麽?”
應禮的嘴角慢慢上揚,眼裏是真心實意的笑。
“因為我需要确認一件事情。”
溫杳疑惑:“确認什麽?”
“确認她是不是同樣喜歡我。”他怕他的喜歡對于她來說是一種打擾。
聽到這樣的回答,溫杳低頭一笑。
應禮和他父親在這方面确實不太像。
應摯進來的時候,看到母子兩人有說有笑地聊着。
溫杳見應摯過來,連忙拉住他的手,臉上是笑意盈盈。
“咱兒子有喜歡的女孩了。”
應摯看她唇上微微起皮,拿過杯子倒了一杯水給她。
“先喝點水。”
溫杳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應摯坐在溫杳的左側,他看向對面的兒子,問了一句:“如果确定是她了,就帶回家來看看。或者,我和你母親親自去拜訪。”
應禮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溫杳倒是很好奇,“兒子,你喜歡的是哪家姑娘?有照片沒,讓我瞧瞧。”
應禮:“沒有。”
他不喜歡拍照,而且,顏橘的模樣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裏。
“好吧。”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應摯對應禮說:“公司的事情這段日子就全都交給你了。”
應禮知道父親不放心母親,所以想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
“好。”應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反而是溫杳怕自己拖累應摯,她拉着應摯的手,無意識地捏着他的手指。
“我就做個手術,沒什麽大事。”
應摯反握着她的手,語氣堅決。
“你的事就是我最大的事,好了,有應禮在,我就想好好地陪在你的身邊。”
這麽多年,應摯覺得自己一直在虧欠溫杳。
他很少參與到應禮和應雯的成長中,是她一直在為這個家付出。
人到中年,他只想把公司交給兒子,用餘生的時間陪着他的杳杳。
應禮在一旁看着父親緊緊地握着母親的手。
在他的印象裏,父親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嚴肅冷靜。
只有在母親面前,他才會露出不曾對旁人有過的溫柔。
他默不作聲地起身離開病房,準備出去給溫杳買些東西。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前面圍着一大堆人,裏面還有警察。
裏面圍着一個穿着病服的女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左拐彎。
應禮看不清是誰,他随意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随後,他轉身向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