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揍他一頓
第38章 揍他一頓
孟今宵在聽到應雯說分手的時候，原本臉上欣喜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說什麽？”他的聲音很是僵硬。
應雯深吸了一口氣，她想松開孟今宵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抓着，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不可能再收回。
她又重複了一遍：“孟今宵，我們分手吧。”
孟今宵攥緊了她的手，目光緊緊地鎖着她，時刻關注着她的神色，想要看她是不是在說謊。
“為什麽？”他又問。
兩人站在樹下，樹影斑駁，遮住了兩人的影子。
應雯扯了一下嘴角，她反問道：“你還愛我嗎？”
她猝不及防的反問，讓他錯愣了一瞬。
良久，他答：“愛。”
應雯咽了咽喉嚨，把酸澀咽了下去，這樣才好受了一些。
【孟今宵，你愛我嗎？】
【愛，死也不放手的那種地步。】
曾經的孟今宵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可現在的他也沒有當初的全心全意了。
她垂下眸子，聲音平靜：“孟今宵，可我不想愛你了。”愛他是一件很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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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孟今宵很是不解，既然還喜歡他為什麽還要提分手，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慌亂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他既沒有出軌，也沒有和其他女人暧昧，為什麽她還要鬧？
“你沒發現嗎？我們兩個人越走越遠，頻率越來越不同了。”應雯淡笑了一聲。
“最開始的時候，我想着你只是工作忙，但對我還是在意的。因為你沒有出軌，也沒有暧昧，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可是，後來媽媽住院，爸爸放下所有片刻不離地照顧她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麽！”孟今宵大聲質問，應雯都平靜地回答。
如今他們兩個算是颠倒了，從前兩人吵架，發瘋的永遠都是應雯，而孟今宵冷靜的可怕。
如今卻是孟今宵失控，應雯很是平靜地看着他。
“我想要你全心全意的愛，你能給嗎？”她還是懷着一絲希冀等着他的答案。
可他的答案就是沉默。
孟今宵抿緊了唇，全心全意的愛，正如應雯所言，他給不了。
他有太多的顧忌，責任和家族，甚至必要時和外面女人的逢場作戲，而應雯只能排在後面。
應雯苦笑了一聲，“你看，你給不了，而我也做不到日日等你失約還要安慰自己的女朋友。”
從前應雯覺得一段感情的結束一定是因為彼此不愛了，可現在她明白了，是因為失望積累得太多，再也愛不動了。
“應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父親一樣。”他彎腰扶着應雯的肩膀，試圖為自己辯解。
他的言外之意無非還是應雯要的太多了。
應雯扯了扯嘴角，眼神堅定，“那我也絕不會将就自己的一生。”
兩人都直視着彼此的眼睛，一個決絕，一個複雜。
他們從哪裏開始，就該從哪裏結束。
孟今宵明白了應雯為什麽今天約他在這裏見面，因為她想給他們的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那天，兩人談了許久。久到這是兩人大學畢業後第一次在一起聊這麽長時間。可笑的是這是第一次孟今宵因為應雯先把工作放在了後面。
只是最終的結果，他們還是分手了。
她将戒指還給孟今宵之後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眼淚含在眼裏，她咬緊牙關才沒有哭出聲來。
孟今宵注視着應雯離去的背影，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見她先離開的背影。
往日，都是應雯注視着他離去的背影。
“雯雯。”
他突然喊住了她，試圖喊住曾經的那個應雯。
應雯停住了腳步，可她還是沒有回頭，而孟今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就喊住了她。
他沉默着，沉默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眼前。
——
桑竹俏的身體在慢慢恢複，顏寂這幾日都留在醫院照顧她。
他只字不提顏橘在監獄裏的事情，而桑竹俏也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情。
她有自己的私心，既想讓顏橘出來，又不想讓顏橘出來。
沒過多久，她就在新聞上看到應禮保釋顏橘，帶她出了監獄。
可顏寂依舊不提顏橘的事情，她心中有疑惑。
他真的不在意顏橘會怎樣嗎？他真的只是把顏橘當妹妹嗎？
桑竹俏好像一直都沒看懂他，直到有一中午，他來看她的時候，桑竹俏注意到他嘴角的瘀血。
一看就是和人打架了，她靠在病床上，擔心地看着他的臉。
“你的嘴角怎麽了？”
顏寂扯了一下嘴角，面色平淡，“沒什麽事，磕了一下。”
他向桑竹俏隐瞞了，是應禮打了他。
原因是因為應禮要他撤回訴訟，顏寂不答應，所以應禮就直接打了他。
他招招狠毒，顏寂完全沒想到溫和有禮的應禮下手會這麽狠。
他當時氣惱極了，想還手打回去，沒想到應禮還是練家子，他根本打不過應禮。
這麽沒面子的事情，他當然不不會告訴桑竹俏。
“我想見顏橘一面。”桑竹俏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
提起顏橘，顏寂的情緒就有些失控。
“不行。”
桑竹俏也沒想到顏寂會這麽言辭激烈地拒絕她。
“我知道了。”
……
應雯分手的事情傳到應禮的耳朵裏，他意料之中地輕嗤一笑：“也好，蠢腦袋終于想明白了。”
應雯一聽他這樣說，眼淚嘩啦啦地就落了下來。原來，所有人都明白她，她就是個傻子。
應禮看到應雯哭，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他伸出手給自己的妹妹擦去眼淚，“好了，別哭了，世上又不是只有孟今宵一個男的。”
應雯拍開他的手，賭氣地瞪着他，她最讨厭哥哥了。
總是說紮心的話紮她。
應禮見她氣鼓鼓的樣子，眼淚是一滴沒停地落下。
不知道是該笑還是難過。
兩人從小到大，應雯和他打架，吵架都沒哭過，如今，一個孟今宵就讓她哭得傷心欲絕。
應禮的眼神一寒，他起身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應雯哽咽地問他：“你要做什麽去？”
應禮的語氣好不哪兒去，撂下一句：“揍他一頓。”就出去了。
他自己的妹妹，還輪不到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來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