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晚安,男朋友

第36章 第 36 章 “晚安,男朋友。”……

房間裏的小燈開着, 能夠看清彼此的樣子。

溫澤川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文之翊。就那樣,赤裸的, 将所有的感情都暴露在文之翊的面前。

文之翊雙手被禁锢,被迫與他對視。從一開始的害羞,到現在, 陷在溫澤川充滿愛意的目光中,無法抽身。

這一句遲來的表白,足以讓這個冬天不再寒冷。

“說啊?”見文之翊久久都沒有動靜, 溫澤川有些着急了。

“說什麽?”文之翊裝傻。

“你說說什麽!說同——”剩下的“意”字被淹沒在文之翊主動的吻中。

不過, 到底是害羞的。文之翊起身親了一下, 就重新又躺了回去。

“那親愛的男朋友, 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開?”文之翊別過臉去, 又不敢和文之翊對視了。

手上的力道一松,文之翊拉起被子就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甚至還翻了身,背對着溫澤川。

溫澤川嘿嘿地笑着,從文之翊的身上下來, 緊接着又從身後抱住了他。

“翊寶, 我有些激動, 不想睡覺。”

文之翊拍了一下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抓緊睡覺。”

“你都不知道, 你喝醉的那一晚, 我也是一直亢奮到天亮!”溫澤川緊緊手上的力道,将文之翊往自己的身邊又拉了拉。

文之翊想轉過身,但被控得太緊,又一想,這樣也挺好, 至少不會被溫澤川看到臉上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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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亢奮?”文之翊問。

“我的翊寶啊,你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啊。不過,我還是挺慶幸的,要不是你喝醉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意,也不敢這麽大膽。嘿嘿。”溫澤川在文之翊的頭頂上親了一口,開始跟文之翊說起那晚的事。

這還是文之翊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喝多了會這麽瘋。

說到自己跟溫澤川表白的時候,文之翊待不住了,直接在溫澤川的懷裏翻個身,看着溫澤川抗議:“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主動跟你表白?你一定是記錯了,一定是的!”文之翊哼哼唧唧的,難以相信,自己的第一次表白竟然是在醉酒的情況下。

要命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怎麽不可能,我這麽帥氣,跟我表白你很吃虧嗎?”溫澤川不要臉地說。

“帥氣嗎,我看看,到底有多帥?”文之翊伸手捧着溫澤川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可愛的樣子,讓溫澤川有些忍不住。

果然人不是不能開啓某個新身份的,因為,根本就停不下來!

溫澤川想都沒想,就再次親了上去。

文之翊的雙手還捧着溫澤川的臉,看上去似乎好像掌握着主動權,實則就像一只被動的小白兔,只能承受着掠奪。

與之前的淺嘗辄止不同,這一次,溫澤川開啓了他小心翼翼的試探。他伸出舌頭,輕輕地滑過文之翊的緊閉的牙齒。文之翊被弄得一癢,下意識就張開了嘴巴,溫澤川乘虛而入,勾起文之翊的舌開始細密的吮咂。

恨不得一口就能把文之翊吃進自己的嘴裏!

文之翊哪裏經過這個,一時間就有些喘不過來氣。他拍打着溫澤川的肩膀,讓他放過自己。

但溫澤川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不光嘴上沒停,手上也開始有了動作。

房間裏不冷,兩人都穿着薄薄的睡衣,溫澤川的手輕松地就探進了文之翊的衣服中。手有點冷,觸碰到自己腰線的時候,文之翊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抖動了一下。

溫澤川稍微放開了一點文之翊,讓他能夠正常呼吸。

“不會換氣?”溫澤川繼續吻了上去,一邊吻一邊說。

“我,我又沒有經驗。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是不是有很多個前任?”在接吻的空隙裏,文之翊斷斷續續地控訴着對溫澤川的不滿。

似乎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通過這種問題來找到自己的安全感。

“哪裏有什麽前任?”溫澤川口手都不停,根本不給文之翊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只有你啊,我的翊寶。”

溫澤川的手開始向下,馬上就要順着睡褲的松緊腰帶往下繼續進攻。

文之翊陡然僵直了身子,他不知道自己是該裝作不懂還是說及時制止……

“小翊,是你回來了嗎?怎麽還沒關燈?”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是阮青梅。

溫澤川的手倏地停止,文之翊趕緊把溫澤川推到一邊。

“好,知道了,媽。”文之翊緩了一會應聲。

“是不是小川也來了?”應該是阮青梅看到了門口溫澤川的鞋。

“是的幹媽,我今天借住一晚。”溫澤川答道。

“好,那你們早點睡。”

外面恢複了安靜,靜得能聽到兩人彼此嘭嘭的心跳聲。

文之翊往下縮了縮,趴在溫澤川的懷裏,有些不好意思擡頭。

“睡覺吧。”

“好。”溫澤川将文之翊攬入懷中,親了親他的額頭,“晚安翊寶。”

“晚安,男朋友。”

**

溫澤川的腿好得挺快,用他的話說,那是因為有了愛情的滋潤。

不過,溫澤川并沒有打算把腿好的事告訴文之翊,這樣不就又能跟他多睡幾天了嗎。

兩人自從确定關系後,更加的形影不離。恨不得把這些年失去的時間補回來,甚至連上廁所都要一起。

文之翊依然充當着人形拐杖,這樣,別人也就看不出什麽。

就這樣,兩人談起了地下戀愛。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千百年來,《詩經》在人類文明的發展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一步……”講臺上,顧清洲正聲情并茂地講着一些關于《詩經》的重要默寫,專門提到了《氓》。雖說現在它不再屬于課表必背的篇目之中,但很多人還是對《氓》有很深的印象。

這不,顧清洲還沒說完,下面就開始有人問了。

“老師,這個氓是不是一個大渣男啊?”

全班被這個問題都逗樂了。

“問題問得好,雖然與我們的默寫無關。至于是不是的,我看就可以當成一個作文題目來寫。”顧清洲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下,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立馬噤聲了。

從一定意義來說,氓必然是個渣男。但好像現在很多人也都是如此,從青梅竹馬到談婚論嫁,再到相看兩相厭。

完了,文之翊有些悲哀地想。

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抵不過時間的折磨?

顧清洲的ppt又換了一頁,溫澤川都寫完了,可文之翊還是沒有動筆。溫澤川用胳膊肘悄悄抵了抵文之翊:“想什麽呢?還不寫?”

文之翊回過神來,想去看大屏。

“好了沒有?”顧清洲問。

“好了!”大家一起回答着。

“好,那咱們來看下一頁。”

顧清洲ppt上是總結的一些常見理解性默寫,趁着自習課讓大家看着題目寫一寫。

溫澤川把自己地推了過去,讓文之翊看。同時,又給文之翊寫了張紙條。

“想什麽呢?”

“在想你是不是氓。”文之翊迅速地将題目寫下來,偷瞄了顧清洲一眼,又在紙條上給溫澤川回複?

“嗯?”溫澤川一時沒忍住,直接嗯出了聲。

“怎麽了?溫澤川?有什麽疑問?”顧清洲看了一眼溫澤川。

“沒事老師,我想錯了,差點寫錯了。”溫澤川不好意思地說。

“所以大家在做題的時候,一定要看清,尤其看好關鍵字。”顧清洲順勢又講了一些重要點。

溫澤川顯然被文之翊的這個問題氣得不輕,他自然知道文之翊所謂的氓指代的是什麽。

“老子才不是渣男。”

“不許說髒話。”

“我沒有啊,乖,叫爸爸。”

溫澤川氣哼哼地回複着文之翊。

文之翊又看了顧清洲一眼,顧清洲在檢查幾個人的默寫,順便讓他們去黑板上寫。文之翊就趁着這個機會,用力地掐了一下溫澤川的大腿!

“讓你亂說!”文之翊小聲地說。

“草!”溫澤川沒想到文之翊下手會這麽重,一下就按住了文之翊的手。

“放開!”文之翊繼續小聲。

溫澤川左手轉着筆,右手放在桌子下面,眼睛一會看着黑板,一會又看看自己的本子,看上去的确像是認真聽課的樣子。

而文之翊,左手被溫澤川緊緊地握住,右手拿着筆,低着頭,好像在認真寫着什麽。

然而,他泛紅的耳垂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是在上課啊!溫澤川怎麽這麽大膽!

他撓了下溫澤川的手心,示意他放開自己。

溫澤川笑笑,又握了握,這才松開。

怪不得那麽多人想早戀,原來,偷偷談戀愛的感覺是這樣的。

溫澤川搓着右手,回味着剛才的感覺。

真不錯。

**

高三時候,體育課自然地就停了。但每周的周三和周五會進行跑操活動,鍛煉鍛煉身體。

溫澤川以腳受傷為由跟顧清洲提前請了假,而文之翊恰好幫顧清洲整理資料在辦公室耽誤了一會。

等他到操場的時候,“請假區”只有溫澤川一人,聽話地坐在那裏——不去跑步的人是不允許回教室的。

文之翊先是去找了顧清洲,交代清楚後,顧清洲發現還漏印了一份。看了下時間,打印室還沒有下班,便讓文之翊再辛苦跑一趟。

“好的老大。”文之翊答應着,看了一眼溫澤川,轉身就離開了操場。

打印室在學校的最後排,與小超市在一起。旁邊還有幾間空閑的地方,平時是用來放飲用水的水桶的。

文之翊将需要印刷的材料交給了打印室,剛一出來,就感覺自己被突然一拉,拉進了一個空蕩的房間。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帶着熟悉味道的吻緊接着就落了下來。

“讓你說我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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