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郵輪 “霧霧,不要亂吃陌生人給的糖
第48章 郵輪 “霧霧,不要亂吃陌生人給的糖。……
郵輪的頂層。
賭場。
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在地板折射出斑駁的光影, 無窗的室內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酒杯搖晃,人影憧憧, 砝碼和紙牌堆在牌桌之上,顯露出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氣息。
游泳社團與學生會的成員都需要經過嚴苛的審核, 也就導致此時郵輪上的客人基本都是一些商政世家的子嗣, 自小接受精英教育, 早已習慣了應酬與商業聚會, 在這種賭場中也如魚得水。
門打開, 水霧被沈南彥帶進來, 女生乖巧得與男生待在一起,她似乎有些不太适應這樣的場合,有些怯怯地揪住了男子的衣袖。大二學妹穿着保守的棉布裙,臉上幹幹淨淨,仿佛是素顏,看起來又嫩又乖, 乍一看,像是誤入其中從來沒有接觸過賭博的好學生。
被沈南彥寶貝地藏起來的女朋友,終于被他舍得放出來給衆人看一眼。
水霧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好像有無數雙隐晦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可仔細看過去, 又人人都帶着彬彬有禮的假面。
“沈南彥,這幾天都和小學妹待在房間裏幹什麽呢,終于願意從床上下來了?”男生不幹不淨地開着玩笑,眼眸幽深地看向水霧,輕視得從頭到腳打量,真是漂亮的孩子, 沈南彥如果不要她了,他倒是可以撿來玩玩。
“閉嘴,嘴巴那麽髒滾出去找跟牙刷捅幹淨再進來,想死是不是。”沈南彥捂住了女孩子的耳朵,不讓她聽到污言穢語。男生桀骜不馴的面容上浮現出戾氣,若不是怕老婆看到他暴虐的模樣會害怕,他現在就已經一拳揍了上去。作為游泳社的社長,在這艘船上沈南彥的地位屬于最頂端的梯隊,當場便叫幾個保安将那個男生“請”了出去。
那男生還要不悅地說什麽,可在這種地方,規矩和道德顯然是由少數幾個人制定,其他人則沒有反抗的資本。
當男生被“請”走之後,賭場內衆人調弄、yin邪、肆無忌憚的視線便收斂了許多,至少不會再讓敏感的水霧感覺到明顯的不适了。
“寶寶想要玩什麽,我去給你兌換砝碼。”沈南彥毫不覺得把錢給老婆揮霍有哪裏不對,他甚至從中找到了幾分作為ATM奴的快.感。花點錢怎麽了,他賺錢就是給老婆花得。
能夠在學生會裏得到重要職位的人最會審時度勢、變換臉色,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子走到水霧旁邊,做了銀色美甲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熱情地将她推到了一個正在進行的賭桌前,“妹妹也來下注吧,韓祈會長可是很少會與人賭牌,放心,只要壓會長贏,不會讓你輸掉沈南彥的錢的。”
女子的确沒有什麽壞心思,她自覺很會看人,一眼便看出水霧的黑眸清澈又純粹,沒有那麽多貪婪的欲念,沈南彥沒準還真是不知道在哪裏尋到了個單純的寶貝。女孩子一看就是不會賭博的,避免她手中的砝碼都被人騙走,到時候惹了沈南彥的不快,不如下注給絕對不會輸的韓祈。
學生會主席韓祈幾乎為每一位成員都留下了心理陰影,越是貼近他的人,越能夠感覺到他的深不可測。比起人類,韓祈更像是一臺不會出錯的智腦,學神無論在哪個領域都所向披靡,哪怕是理論上更看重運氣的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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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偏過頭,遙遙看向牌桌另一旁的韓祈。男子的氣質似乎産生了微妙的不同,銀絲眼鏡後的眸子令人辨別不出情緒,仿佛漂浮于海面之上的寒冰,底部是無法探究、神秘莫測的深淵,有一種令人膽顫的危險感。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水霧感覺,韓祈好像擡眸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慢條斯理地翻開了桌面上的卡牌。
她聽到有人發出低低的抽氣聲。
水霧不太能看得懂規則,向身旁的女子問道,“韓祈的牌很好嗎,要怎麽才算贏了呀。”
她真是什麽都不懂,小白得若不是在娛樂性質、周圍都是同學的小型郵輪賭場中,恐怕便會被人連皮帶骨頭一起吞吃入腹。手上的錢輸沒了,連身子也會被哄騙得當做籌謀輸幹淨,被人壓在賭桌之上為所欲為。
兌換好砝碼的沈南彥此時從身後占有欲極強地摟住了水霧的腰,在她耳旁撒嬌地說道,“霧霧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我呀,別人哪裏有我講解得清楚。”
他冷冷瞥了眼帶水霧過來的女子,怪聲怪氣,“別随便對別人的女朋友動手動腳,霧霧認識你嗎?不需要你來擔心我的錢,我就願意讓我的寶貝把砝碼都輸掉。”
真晦氣,怎麽又有人把他的老婆往韓祈的身旁領。長得帥智商高有什麽了不起嗎,誰知道他贏得那些砝碼是哪來的,沒準就是不要臉地出老千了。
女子怪異地看着沈南彥,他是看不出來她是女生嗎?同性也要防?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像是碰到什麽惡心的生物了一般往其他地方躲了躲。沈南彥确實有病,怪不得大學單身了四年,果然不是什麽正常人,小學妹被這樣的男人纏上真可憐。
若是讓沈南彥聽到女子心中的想法,他一定會理直氣壯地反駁,同性怎麽了?同性就沒有心懷鬼胎的人了嗎?況且誰知道她們是不是變性人?他的女朋友所有的時間都應該是他一個人的,哪怕是正常的女性好友他也能吃飛醋!
沈南彥将女朋友親親密密地攬在懷中,和她咬耳朵,“霧霧,我們去別的臺子玩好不好,我的賭技也很好的,我教你怎麽玩。”
水霧抿了抿唇,在他們說話的間隙,韓祈已經贏了一局,輸了的男子頹唐地扯着頭發,将額頭抵在牌桌上哀求,“韓神,我錯了,我後悔了,再和我賭一局,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桌前的砝碼已經清空,不知他又額外地輸了什麽,整個人眼窩凹陷,青筋凸起,有種不正常的癫狂感。
韓祈的神情卻冷冷清清,對于男生的哀求沒有表示出任何情緒,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保安走上前,将輸不起、給其他客人帶來不好觀感的男生拖了下去。
賭桌旁的其他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男生的下場,只是共同歡呼祝賀着韓祈的勝利,燈光晃在高腳杯猩紅的酒液中,泛起一種迷醉的氛圍。
他們将韓祈當做不敗的神來崇拜,卻沒有下一個人敢于與神較量。韓祈用略顯蒼白的長指推了一下眼鏡,心中有些厭倦,在他想要起身離開時,卻聽到熟悉的女音小聲地響起,即便賭場中各色的聲音混雜,韓祈卻在第一秒便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
韓祈其實在水霧進入賭場時,便已經看到她了。不知出于什麽情緒,在他自己未發覺亦不想承認的內心深處,他仿佛也在期待着她再次主動湊近他。
水霧抿了抿唇,有些緊張,在韓祈的視線準确地落在她身上後,賭場內便仿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無數相似又迥異的眼眸盯在她的身上,令她的肌膚都仿佛傳來了異樣的觸感。
可即便她害怕得小腿微顫,還是堅強地看向韓祈,認真得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韓祈,我可以與你賭一局嗎?”
半響後,有喝倒彩與看熱鬧的怪叫響起。女孩子身姿單薄,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柔弱的眉眼間卻自有一種平靜鎮定的氣質,讓蔑視得只想看她笑話的人聲音都不禁小了下去。
是否不自量力,或是刻意嘩衆取寵吸引人注意先不提,處于視線焦距點中的女子是真的很漂亮,那是一種輕而易舉便能夠令每個人欣賞的美麗,小白花、白蓮花在她的身上都會變成褒義詞。她哪怕站在那裏講着“有錢人有什麽了不起”的弱智臺詞,都能夠讓人由衷覺得有道理,相信她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出淤泥而不染。
而三個親眼目睹過水霧是怎麽在[4044]房間的客廳裏坐在韓祈大腿上勾引他的男學生卻個個表情管理失敗,明明是不屬于自己的修羅場,卻莫名為水霧膽戰心驚。
學妹是真的要在男朋友沈南彥的面前玩火嗎?她是真的不怕翻車啊,不對,學妹好像說過要和沈南彥分手了,可沈南彥不是死活不答應,最後兩個人沒分成功嗎?現在又是什麽情況啊,學妹還沒有放棄韓祈嗎?
沈南彥心中極度不爽,他很想開一個求助貼,詢問一下“他的女朋友喜歡上了別的男生他應該怎麽辦”。可哪怕他再讨厭韓祈,看到衆人輕蔑的反應,沈南彥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女朋友撐腰,“韓祈,霧霧願意和你賭,那是給你的殊榮,你就在心裏偷着樂吧,別人想要還沒有這個機會呢。我勸你立刻感恩戴德地同意,不要再端着你那副高冷的死樣子拿喬。”
他維護地摟緊水霧的肩,把旁邊看戲的人一個個警告地瞪了過去。
圍觀同學:你說得那個別人就是你自己吧?
其他人自然不認為韓祈會在心中偷着樂,卻不由得将目光轉向了男子,想要看看他會怎樣決定。
“你想賭什麽。”韓祈的反應有些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但細想又的确是男子的風格。他并不像是沈南彥一樣暴躁易怒,身上有種貴公子一般矜持典雅的氣場,雖然顯得有些冷漠,卻不會特意給人難堪。
水霧沒有在意其餘人的反應,只是靜靜注視着韓祈,似乎至始至終,眼中就只有男子一個人,“不賭砝碼,可以嗎。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輸了……我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在女子的話音落下後,韓祈的指尖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微微蜷縮了一下。韓祈好像知道,水霧會提出什麽要求。
賭桌旁的人群中傳來細細的嘈雜聲,對于他們而言,賭約是完全失衡的。韓祈的一個條件過于貴重,而水霧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學生,用不好聽一點的話來講,別說是讓她做一件事,便是她用自己的命作為砝碼,恐怕都不值得韓祈的一個承諾。
可詭異得是,他們看着站在賭桌另一端的水霧,在心中卻莫名得并不覺得這個賭注有多麽不值得。若是換成他們,漂亮的女孩子提出這種賭約,恐怕他們也會想也不想,便仿佛占了便宜一般心懷喜悅地立刻同意。
可以讓她答應做一件事呀。
女孩子好像絲毫不清楚自己給出的承諾有多危險,是要交換她的一個吻嗎,還是要更深地擁抱她?或者幹脆,讓她必須答應做他們的老婆吧,這樣就可以永遠關在家裏,肆意得在這張純白的畫卷上塗抹,随便對她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了。
幻想被沈南彥暴怒的聲音打斷,男生焦急地握住女孩子的肩膀,擔憂得給她講道理,“霧霧,乖,我們就用砝碼賭,我有錢,都輸光了我還能管我爸媽要。”
有了老婆就開始坑父母的大孝子沈南彥只覺得他的霧霧果真是太單純了,因為不想用他的錢,怕給他輸錢,霧霧竟然要用自己來當賭注。
沈南彥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寶寶,不行的,我們太虧了,韓祈那個家夥哪裏能夠比得上我的寶貝霧霧。他一定會逼迫你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聽話,我們不賭這個好不好。”
擅長自我洗腦的沈南彥只覺得他的霧霧果然還是愛他的。可水霧卻并不會輕易更改自己的想法,她将黏糊糊的沈南彥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把他往旁邊推了推,“謝謝,不過,希望你可以再相信我一點。”
隔着一面桌子,韓祈的神情顯得有些模糊,他一直沒有說話,不知是在思考、或是等待什麽。
“韓祈,你願意答應我嗎。”水霧輕聲問道。
她仿佛在問着更加暧昧私密的問題,比如對方願不願意當她的男朋友,
韓祈安靜地回望她,沉默的幾分鐘後,男子輕聲道,“可以。”
……………………
經典的德克薩斯撲克,原本該由郵輪上的侍者充當荷官,可整艘郵輪都是數斯企業的財物,所有的服務人員也都是由韓祈家中雇傭的員工。沈南彥搗亂般地叫嚣着不公平,非要将荷官換成其他的人,“所有的荷官都聽從你的指揮,你想要他們作弊簡直輕而易舉。我的霧霧這麽可愛,你為了獨占她什麽事做不出來呀?”
小小的賭桌旁邊,人越聚越多,甚至後面的人開始推推搡搡,想要擠到前排好好看清楚兩個人的賭局。
其他人雖然覺得以韓祈的性格絕對不會這般沒品,倒也沒有主動幫腔拒絕沈南彥的無禮要求。畢竟在他們眼裏,這也只是墜入深海前的無用掙紮而已。
沒有人認為水霧真得能夠贏韓祈,不如說,他們在內心深處都隐隐期待着韓祈會在最後提出什麽樣的要求,想要親眼看見清純的少女堕入泥沼。
大抵只除了因為水霧的一句話,便腦殘得真的開始無條件信任女生的沈南彥吧。
他要求由自己來當荷官,幾乎是光明正大得向衆人顯示他要幫水霧作弊。
這種要求,連韓祈也不可能同意。
“啧,這裏好熱鬧呀,怎麽都沒人叫我,讓我差點就錯過這場好戲了。”謝樓捂着唇,打了個哈欠,眼角滲出了一點淚花,姍姍來遲。
也不知道謝樓一天到晚都在做什麽,生活作息仿佛與正常人都不太一樣。
旁邊的人不怎麽敢靠近他,甚至在看見謝樓後,主動向兩旁散開為他讓出了一塊空無一人的絕佳位置。
與韓祈和沈南彥不同,謝樓雖然也是學校中知名度極高的學生,可他們能夠與前兩人正常的相處,卻會從心底裏懼怕謝樓。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身上似乎天生便有一種陰郁的非人感,能夠讓普通人依靠第六感下意識地遠離,渾身的器官都在排斥叫嚣着眼前的人與自己并非同類。
謝樓笑眯眯地看向水霧,而他的這幅表情則更加令了解他的同學毛骨悚然,“你們是缺少一個荷官嗎,我可以幫忙哦。”
沈南彥懷疑地看向他,疑神疑鬼他是不是和韓祈一夥的。
見到沈南彥那副排斥的模樣,謝樓露出了一點委屈的神情,“水霧小姐,你認為我會幫助別人欺騙你嗎?”
在水霧的面前,男子的确一直都很乖,甚至在衆人面前還禮貌又疏離地管她叫“水霧小姐”,沒有令任何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
水霧的心不由軟了一些,眼眸落在韓祈的身上,“我同意由謝樓來擔任荷官,韓祈,你同意嗎。”
韓祈有些隐隐的不悅,可他很少表露出自己的情緒,眸色永遠是冷的,因而這點不悅也沒有被任何人發覺,“可以。”
他簡短地回複,仿佛并不介意任何外界的幹擾。
水霧看過一些賭神的電影,但對賭場的規矩還是雲裏霧裏,甚至她還是在開始之前,臨場聽了沈南彥講得規則。
德克薩斯的規則不算難,因為不需要砝碼下注,連加注和跟注的環節都省了。只是需要比牌面的大小而已。
水霧的笨拙本該是很容易令人取笑得,可女子坐在牌桌之前,纖細的身體端坐在有些寬大的椅子中,視覺上便産生了一種極致的反差感。有種乖乖女甜甜地咬着棒棒糖,撕開僞裝後內在其實藏着一個邪惡又高傲的魔女的錯覺。
不知謝樓是否也聯想到了這裏,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顆葡萄硬糖,撕開包裝袋,塞到了女孩子的唇瓣中。
水霧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得看向他,男子則彎起眼眸,對她笑了笑,“甜嗎?”
甜倒是甜的,水霧将糖含到右臉頰的位置,沒有回答,等待着謝樓給她發牌。
站在一旁的沈南彥蹙緊眉,他俯身,将女孩子的臉頰擡了起來。鼓起一邊腮幫的水霧看起來實在可愛的過分,卻被沈南彥毫不留情地探出手指,從她的唇縫擠進去,探到女生濕軟的口腔之中,将那顆糖扣了出來。
透明的津液黏在糖果上,水霧的眼睫沾上了一點水汽,茫然地看着沈南彥,不知道他突然在發什麽瘋。
沈南彥卻一臉嚴肅,用告誡的語氣對沒有戒備心的女生說道,“霧霧,不要亂吃陌生人給的糖。那些糖都是些三無産品,沒準還加了什麽能夠上.瘾的物質,讓你吃了就離不開,好借機掌控你去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沈南彥仿佛将水霧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然後一點都不嫌棄得把那顆糖含入了自己的嘴中。迎着女生微微錯愕的視線,沈南彥還一本正經,“沒事,我不怕有毒。
沈南彥神情自若地仰起頭,卻沒發現賭桌上的氣壓莫名地降低了幾個度。一時幽怨冷冽的視線仿佛刮骨刀一般往他的身上飄,像是要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牌被荷官用力地按在桌面上,遞到水霧的方向,謝樓冰冷地看着沈南彥,“那顆是毒藥,別吃死你。”
沈南彥的臉綠了一瞬,又不舍得将糖吐出來,僥幸又懷疑得在心裏想,謝樓不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幹這種蠢事吧?而且別以為他不知道,哼,他就是喜歡霧霧,要在他這個原配面前給他的老婆獻殷勤,怎麽可能下毒?
人怎麽能舌忝狗成這樣,圍觀群衆只覺得又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此時倒是終于在心裏确定了,漂亮學妹才是兩個人關系的主導者,她玩沈南彥這個傻子不得跟玩狗似的。
兩張底牌發到了水霧的手中。
她掀開看了一眼,唇瓣微微彎起一個弧度,安靜地放下了牌。
水霧是一個演員。
或許沒有優秀到影後的地步,至少鎮定自若,她還是能夠表演出來。
此時神色沒有任何端倪的女孩子,倒是令牌局之上的人感覺到了些許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