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孔宣莫名其妙, "你瞎說什麽, 一邊去。"

金鵬振振有詞, "我聽到了，哥你說要讓陸壓懷上你的種。"

在陸壓和孔宣的私奔生涯中, 金鵬作為一個電燈泡尤為顯眼, 他自己沒感覺, 當自己和孔宣在養弟弟, 後來金鵬家庭地位下降, 成了弟中弟, 比陸壓還要低。金鵬天生粗神經, 能和親人待在一起就很高興了，不覺有什麽變化。起初三只鳥還是待一個窩睡的, 由于金鵬晚上打呼嚕, 睡姿還差，差點沒把陸壓壓死。他被孔宣勒令搬出去住，金鵬沒有意見，乖乖一只鳥獨守空房。就隔一個牆的距離，該聽的不和該聽的金鵬全聽到了。比如閨房私話……

且不說那邊三霄的視線快要把孔宣燒出洞, 帝俊神情難看, 他也是有老婆的鳥，怎麽會聽不懂金鵬的話。當下河圖洛書忽明忽滅, 恨不得拔光孔宣的毛。

陸壓是羞的沒處躲去, 白玉似臉上染上薄紅，結結巴巴和帝俊解釋, "爹，誤會……孔宣他，是我底子不好。"

孔宣倒是接過話來，坦坦蕩蕩，"我帶走陸壓時他尚在病中，我那住處比不上三清宮，陸壓三頭兩天生病，我又沒有靈丹妙藥給他吃，只得賠上自己。"

帝俊大怒，"呸，嫖就是嫖，還拿雙修做借口，我金烏一家欠你鳳族什麽了，元鳳打老子就算了，你還嫖我兒子，你們鳳族厚顏無恥，沒一個好東西。"

陸壓站在孔宣身後，露出腦袋想替孔宣開脫，"我是心甘情願的。"

帝俊罵道，"我還沒說你呢，妄為三足金烏，堂堂太陽神鳥連只臭孔雀都收拾不了，老子沒你這個兒子。"

沒錯，帝俊氣得不是陸壓和孔宣看對眼了，而是陸壓居然是下面那個。

一聽帝俊罵陸壓，孔宣不樂意了，"罵我可以，憑什麽罵陸壓。"

帝俊冷眉橫對，"我教訓我兒子關你屁事。"

這兩沒說上幾句就開打，孔宣念及帝俊身份，留了一手給帝俊，誰知想被帝俊理解為輕視，帝俊心中怒火起，舉起河圖洛書欲往孔宣身上砸去，陸壓心系孔宣，見帝俊動了真格，下意識甩出一道太陽精火，他原以為帝俊能輕松收走，然帝俊早就今非昔比，不是曾經那個妖皇陛下，手臂被傷到，趁此機會孔宣又收走了河圖洛書，帝俊表情陰沉，不知是恨孔宣還是厭現在弱小的自己，輸了一言不發離去。

三霄知趣偷偷溜走，庭院只剩孔宣三人，金鵬左看右看，緊張起來，"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孔宣捏着得來的河圖洛書，表情好不到哪裏去，"不是你的錯。以後給我滾到樹上睡。"

金鵬只得委委屈屈應了，又不是他想聽，誰叫哥不布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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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陸壓留在碧游宮的原因後，孔宣犯難，他和金鵬都不是打架的老手，孔宣對于實戰經驗全是五色神光來，五色神光去，金鵬又是個打不過就跑的主，沒了帝俊教陸壓，萬一陸壓輸給昊天，他豈不是要當天後了。

不行，要是被九泉之下的元鳳知道，估計天天到夢裏罵自己。

陸壓倒是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找中間人緩和關系。秦風和爹關系好，又是自己的幹爹，找秦風幫忙肯定能行。

秦風暫時不想看到陸壓，起因是三霄在見證了孔宣和陸壓這對狗男男的愛情故事，靈感爆發，寫了不少故事，海棠文學社裏的妹子傳閱過後，決定挑出其中幾篇登到海棠報上，只是要登哪幾篇，金靈一時拿不下主意。拿着稿子跑來找秦風，指望秦風給自己定奪。

起先秦風還當是師妹們又想出了什麽新梗折騰帝俊和羲和，他訓話的稿子都準備好了，結果拿過來一看表情都木了。

"你們瘋了嗎，一個是妖族太子，一個是鳳族太子，妖皇帝俊知道了不會輕饒你們。"

金靈笑得特別開心，"師兄，這是真的，孔宣太子和陸壓小太子向妖皇帝俊承認了，誰上誰下說的清清楚楚，三霄親眼所見，還錄下來了。"

她說呢，以前看孔宣和陸壓的合照總覺得哪裏不對，原來是這個原因。

秦風一肚子話沒地發洩，機械翻過幾頁，等掃到其中一篇時，顫抖着拎到金靈面前，語氣淩亂，"我是你師兄……"

金靈一臉乖巧，對手指無辜道，"師兄不喜歡，我不登上去就是。我只是翻到以前在三清宮的照片，一時興起所著。"

秦風深吸一口氣，連同自己那篇和其他稿子一同燒毀，同時警告金靈，"沒有下次，再讓我知道，我告到師尊面前。"

金靈果然被吓到，坐在位置上不敢再出聲，只是等秦風快出門時她又問了句，"如果我不寫師兄，只寫那兩位，師兄能不能不和師尊說。"

秦風腳步一頓，麻木道，"出了事我不會幫你。"

等背後那道詭異的視線消失，秦風才松了口氣，修行之輩一目十行輕而易舉，回想起那些稿子上的內容，秦風捂着額頭呻吟一聲，心道絕不要被通天知道，不然自己得被笑死。

回到書房時，門口伫立的少年叫秦風下意識停住，他正想調頭離去，陸壓的聲音響起，"幹爹！"

秦風堆起一個虛僞的假笑，"是陸壓太子啊，有事嗎？"

他努力忽視陸壓的臉，免得自己代入這張臉，去對應那些同人小說上的事。偏生陸壓這會有求于人，秦風越客套他就越熱情，摟着秦風的胳膊撒嬌，"幹爹叫我陸壓就可以了。"

秦風微微使勁，沒抽出來。他裝作沒事人一樣客客氣氣道，"使不得，我只是一個小小截教弟子，哪敢和太子殿下搭上關系。我還有要事，就不陪太子殿下了。"

陸壓察覺出秦風的生分，以退為進，松開秦風胳膊，滿臉失望之色，"是我自作多情，既然幹爹有事，我不打擾了，等幹爹什麽時候有空，我再過來。"

不得不說，陸壓委屈起來的模樣像極了東皇太一，叔侄倆一致垂着腦袋，頭發軟軟耷拉在那，整只鳥都失去了色彩。

念及東皇太一這位傻白甜，秦風動了恻隐之心，他默念幾句口訣，擠掉腦海裏不和諧字眼，平常心态對待陸壓，"有事進來說。"

陸壓親親熱熱道，"幹爹最好了。"

來碧游宮這麽多天，陸壓還是頭一回進秦風書房，一進門他就被牆上的火柴人逗笑了，樂不可支，"這誰畫的，好醜。"

秦風面無表情，"道祖，六聖的老師，天道的化身。"

陸壓立刻改口，"此乃絕世好畫。"

秦風：……

等秦風坐下，陸壓乖乖坐到秦風身邊，拿出河圖洛書推到秦風面前，赧然道，"勞煩幹爹幫我送還給我爹，另外希望幹爹能幫我美言幾句，我和孔宣……"

陸壓頓了頓，目光清明，"他真心待我，我自本心報還。"

秦風沒去接河圖洛書，告訴陸壓一件事，"他當初劫走你，為了要挾帝俊，拿你作文章，逼帝俊休戰，孔宣本性不壞，我告訴于你并無他意，只是希望你能看清現實。你是帝俊和羲和的孩子，羲和說過三足金烏，生而高貴不應被縛，這九天是你的。"

羲和早知陸壓和孔宣一事，也不插手，只是告誡陸壓該斷則斷，別為一時情動葬送一輩子。說起這話時羲和難得露出幾分少女的嬌羞，下意識拂過腰間玉玦，那是帝俊送她的，後來羲和再也沒換過別的腰飾。

她于帝俊，不過是心甘情願。

聽完秦風的告誡，陸壓金眸暖融融的，"我知道，很早之前孔宣就和我說過。"

孔宣待他這麽好，他願意被孔宣騙一輩子。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秦風無話可說，接下河圖洛書走這一遭，臨走前陸壓又掏出一瓶丹藥來，不好意思道，"爹一直不肯見我，也沒法送到手裏，幹爹能幫我看看嗎？"

秦風應下，又囑咐這幾日練習不能落下，昊天那邊是下了苦功夫，陸壓也不能懈怠。等陸壓走後，秦風盯着案上的河圖洛書，想不明白。

好端端地，怎麽就喜歡上男孩子了。

他理完手頭的事去尋帝俊，因陸壓要和昊天比試，帝俊就暫時住在碧游宮，小院裏春寒料峭，萬物複蘇，牆角綠意漸濃，枝頭玉蘭吐豔。

帝俊見秦風來倒不是很意外，随手指了個位置給秦風坐下，聽秦風來意不急着收河圖洛書，一向沉穩的臉上浮現幾縷倦色，談論起正事來，"方才軒轅傳消息來，西南大局已定，清剿了不少巫族，他說近日有所感悟，料想天命将近。一旦軒轅平定，我等三人就需入火雲洞，以佑人族大興。"

他的時間不多了。

秦風不知如何作答，把丹藥放到帝俊面前，"陸壓很擔心你。"

帝俊伸手取過白玉瓶，拿在手裏把玩，沉默片刻徐徐道來，"陸壓身子骨一向不好，十日同天那會險些喪命，後來救回來了，卻也落下病根，還被我強行催長，我心中一直有愧，如今平平安安，倒也放心。因羲和緣故我不願見他，更恨自己毫無作為。我一心撲在妖族，本以為贏了巫族就能給他們母子平安，誰曾想是羲和護我。我對妖族問心無愧，于羲和陸壓他們……"

再多的補償都彌補不了。

帝俊面露寂寞，轉而又咬牙切齒道，"拿不下一個孔宣，反倒被吃的一幹二淨，丢盡金烏的臉。"

秦風幹咳一聲，語氣詭異，"您不覺得不妥嗎，畢竟他二人……"

都是公的。

秦風吞吞吐吐的模樣叫帝俊好笑，"什麽不妥，我将入火雲洞，羲和陪八子長留甘淵，大部分妖族又不喜陸壓，沒有意外他将孑然一身，有人陪再好不過。我聽九天玄女說，巫妖大戰陸壓再臨洪荒，本體淩空，孔宣一直不離不棄……"

帝俊碎碎念，臉上露出對孔宣的不喜，孔宣對陸壓好，不意味着他會改觀。陸壓一事帝俊不願再提，問起東皇太一近況。

秦風道，"上回去大荒，東皇殿下情況不太好，被妖師鲲鵬管得很嚴。"

帝俊笑出聲來，東皇太一什麽脾氣他這個做兄長的再清楚不過，"妖族以強者為尊，鲲鵬願意做我妖師，只因慕強，他雖對我忠心，心裏不怎麽看得起太一。若非太一實力在我之上，鲲鵬怕是要共治江山，現入了大荒，再無他人壓制，恐怕早已架空了太一，當上真正的萬妖之師。"

秦風回想當日入大荒種種，"紅雲以身化道，再辟大荒，東皇殿下以混沌鐘鎮壓之，混沌鐘是東皇殿下本命法寶，妖師清楚利害，加之群妖皆奉東皇殿下為尊，名不正則言不順，大荒諸事已定，料想妖師掀不起多少風浪。"

說起大荒，尤其是東皇太一燒了建木，鲲鵬趕來滅火一事。帝俊難得露出笑意，如今他非不再是妖皇，再看秦風也不是特別讨厭，兩人談了很多東西，往事一一提及，轉而又被放下。說到最後帝俊問，"你在算計誰？"

他與秦風打了不少交道，秦風性格謹慎，不像是炫技之輩，偏在此次伐巫中替闡教籌謀前前後後，甚至連累截教教運。

秦風笑道，"陛下追求帝王之道，護萬千妖族，而我，不過護一人而已。"

言至于此，帝俊不會再問，使喚起秦風，幫自己上藥，秦風見帝俊手臂傷口傷到骨頭，微微皺眉。

帝俊不是在意，反而得意陸壓的手段，向秦風炫耀陸壓的身手，"再往前三寸，就能要了性命，他還是練得少。"

秦風回道，"昊天在紫霄宮習道多年，甚是精通道法，後入天庭，疏于修煉，眼下有金靈他們陪練，身手提升有限，法寶也不多。反觀陸壓，身懷太陽精火，又有斬仙葫蘆，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取人性命。他兩人相鬥不過分個勝負，本應點到為止，然兩者皆不願接手天帝一位，此戰必定全力以赴。昊天還好，若是陸壓拼盡全力……"

秦風意味深長對上帝俊，兩人眼裏透着同一個意思。

昊天嗝屁陸壓贏了也白贏。

可叫陸壓放水，萬一輸了怎麽辦？帝俊自然不願陸壓輸，他想起一事，就是自己還未恢複記憶，每天在碧游宮做得最多就是一件事。

打游戲。

和秦風打，趙公明打，通天打，打的是走火入魔，如癡如醉，靈珠子天天跳腳。與此同時打游戲還有一個好處，游戲裏的死亡不會影響到現實，可謂是打架滋事一大利器。思及此處，帝俊道，"道友能否勸說昊天，讓他轉到游戲比試，陸壓由我勸說。"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一人，秦風點頭同意，替帝俊包紮好傷口後轉到昊天住處，擺出親切溫柔的師兄架子，談論起這幾日發生的事，"前幾日鳳族太子和妖皇陛下起了沖突，陸壓太子一時不慎，誤傷妖皇陛下。我查看過妖皇陛下的傷勢，險些廢了半條胳膊。因此事覺得比試不公，陸壓太子不僅身懷太陽精火，更有法寶斬仙葫蘆，相反師弟善文不善武，真和陸壓太子打起來，師弟輸多贏少啊。"

昊天一聽有理，要知道他本職就一辦公室文員，什麽都幹，就打架不幹，鴻鈞也從沒打算把他往武将方面發展，給的法寶大多中看不中用，陸壓的斬仙葫蘆什麽水平，先天葫蘆藤結的，要不是東皇太一有混沌鐘了，斬仙葫蘆指不定會在東皇太一手裏大放光彩。現在秦風一分析，昊天立馬就慌了。

"師兄，我不想輸。"

秦風安慰昊天，"師弟莫慌，我和妖皇陛下商量了下，打算轉移戰場，讓師弟和陸壓太子進游戲比試，到時無論誰輸誰贏，兩方相安無事，皆大歡喜。"

昊天聽出味來，一臉不高興，"師兄是怕我受傷，沒法回去做天帝？"

秦風忙摸昊天狗頭，"說什麽喪氣話，難得有機會擺脫天帝之位，師兄替你高興還來不及。"

昊天想想也覺得自己多想了，把陸壓拉到和自己一樣的水平，誰賺誰虧一目了然。當下一口答應下來，跟着秦風屁颠屁颠進了游戲，經過新手教程後一發不可收拾，連續幾天沉迷排位，等他把游戲摸得差不多，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

《截教》裏每個人物是根據弟子實力設定的，有強有弱，排位裏最熱門的就是三霄和無當，其次就是趙公明，後加入的龜靈聖母也是一大選擇，龜靈聖母雖然輸出不高，血厚耐抗，昊天特別喜歡。但是這些人物有個共同特點，需要肝。比如龜靈聖母吧，需要五百勝才能獲得，昊天每次打完都要進商店看看，數自己贏了多少場，看完之後繼續打排位。

為了龜靈聖母，也為了早日擺脫天帝之位，他拼了。

可《截教》這個游戲開發早，弟子玩的時間又久，裏頭的基本上都是老油條，全在王者段位玩套路，像昊天還在青銅級別掙紮少之又少，練手機會實在不多。昊天求勝心切，不願在青銅段位掙紮，又不好意思問秦風，就跑去問經常陪他練習的金靈有什麽辦法。金靈想了想，給出一個建議。

"借號。"

昊天詫異，"還能這樣玩？"

本來是不行的，後來通天也加入這個游戲，就會發現對面是教主，直接投降被通天罵拍馬屁，認真打，手滑殺了通天，你死定了，退游吧，影響通天匹配時間。那段時間大家打的是戰戰兢兢，生怕遇上通天。

通天也覺得這樣不好玩，不僅讓秦風改了代碼，還允許大夥開小號，除去正式決鬥大夥都認不出誰是誰，大家披着馬甲開小號不要太開心，不過總有人鐘情只玩一個號的。畢竟這游戲太肝，換號就意味着從頭開始肝。

已經肝到人物‘大師兄’的趙公明拒絕換號。

金靈點頭道，"我的號借你。"

上了金靈的賬號，昊天再看人物，除去兩個未知神秘人物，金靈集齊了所有人物，昊天迫不及待使了使龜靈聖母，然後……被罵的狗血淋頭。

前頭說了，到金靈這種水平的，基本都是玩套路，涉世未深的昊天自然比不過這些島上來的。

昊天不也氣餒，再接再厲，打了幾天依依不舍還給金靈，順帶聊起裏頭的人物，問及那兩個神秘人物時，金靈道，"應該是大師兄和教主，這兩個人物很難解鎖，教主至今沒人解鎖成功，倒是大師兄有人解鎖成功，技能說明非常不錯，拿大師兄打游戲穩贏。"

昊天果然心動，問解鎖大師兄的人是誰？

"趙公明師弟。"

有金靈這句話，昊天立刻去尋趙公明，得知昊天來意，趙公明搖頭，"不借，陸壓太子來了也不借，莫說你倆，就算教主來了也不借。"

昊天一聽更不願放手，只要有大師兄，何愁還贏不了。當即獻殷勤來，見趙公明在給黑虎做清理，主動燒了熱水送過來，冒起熱氣的水盆放在黑虎身邊，黑虎好奇湊近嗅了嗅，又一臉嫌棄挪開。

趙公明表情複雜，"小黑不喜歡水。"

次日昊天又送來幾條海魚，說是給黑虎嘗鮮，趙公明對着這幾條死魚為難，不得不和昊天解釋，"小黑不吃魚，會卡刺。"

吃方面讨不到好處，昊天只能從別處想辦法，他見趙公明待黑虎如親人，心血來潮，主動給黑虎量了身子，用一雙靈巧的雙手做了件小衣服，等昊天把衣服套到黑虎身上，黑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廢了。

趙公明上前把衣服脫了，黑虎重新活蹦亂跳，大尾巴在趙公明手上穿過，拿腦袋蹭趙公明，由此趙公明得出結論，小黑不喜歡穿衣服。

接連三次在黑虎這失利，昊天轉攻趙公明本人，他發現趙公明這仗義歸仗義，誰有困難都會幫一手，同時油鹽不進，陸壓幾次送法寶趙公明都拒收，惹得陸壓不高興，和趙公明叫嚣，"你不借我，有本事也別借他。"

趙公明一板一眼，"我誰也不借。"

比試時間一天天臨近，昊天還在青銅級別被虐，不知有多着急。他跑去偷看陸壓情形，陸壓沒在打游戲，和孔宣待在一塊玩鬧，看起來胸有成竹。再一想自己的水平，昊天自覺涼了，他恹恹回到住處，半道上遇到蹲在樹上的黑虎，一人一虎對視半響，昊天忽然問，"你喜歡爬樹？"

黑虎低吼兩聲，身下古樹搖搖欲墜，顯然是承受不了黑虎的重量。昊天靈機一動，使出變化之術，原本近兩百多斤的黑虎化作家貓大小，它在樹上試探片刻，很快跳下樹，奶聲奶氣沖昊天叫喚。

趙公明匆匆尋來，見了昊天腳邊的小老虎，不确定道，"小黑。"

小老虎果然應了趙公明，趙公明喜出望外，一把抱起小老虎，熟練撓起下巴，片刻後小老虎當着趙公明的面爬上古樹。趙公明格外高興，"小黑幼年就喜歡爬樹，成年後體型漸長，壓壞了好幾顆仙樹。大師兄雖然不說，我心裏頭還是過意不去，不準小黑再爬樹，今日小黑算是過了一把瘾。"

昊天不動聲色道，"我送道友一個變化之術，改日小黑想爬樹，使法術就行。"

趙公明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無功不受祿。"

昊天再三推薦下，趙公明半推半就學了這門法術，他看着樹上的小黑，不好意思道，"都說我趙公明解他人燃眉之急，陛下有難我卻袖手旁觀，實在對不住，這樣我把號借給陛下，提前祝陛下旗開得勝。"

昊天心下大喜，臉上笑融融，"道友客氣了。"

到決鬥那天，大批截教弟子前來圍觀，觀戰人數激增，作為裁判的秦風自然也在場。大夥七嘴八舌讨論起來，三霄道，"肯定是昊天陛下贏，公明哥哥把號借給昊天陛下了。"

衆人咋舌，果不其然，場上出現的人物正是截教首徒，手持青萍劍，袖藏誅仙劍陣，腳下陣法閃閃發光。反觀陸壓這邊，半天沒有動靜，人也沒有，有人道，"慘了，無論是誰遇到大師兄都是輸。"

自然的，陸壓那邊沒有人物也被認為放棄，昊天洋洋得意，準備打完這把就回天庭向瑤池求親，不想被一道巨力逼出游戲，等他再看時，游戲界面上赫然寫一條消息。

您已與服務器斷開連接。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任天帝妖皇帝俊身亡後，玉帝昊天居淩霄殿，開啓了長達了數萬年的統治，在大鬧天宮之前，其實有過一次天帝之争。挑戰者為妖族太子陸壓，倘若妖族尚存，陸壓太子登基為帝，自然無人敢非議。只是世事難料，妖皇帝俊戰死後妖族一蹶不振，此時陸壓太子再想要回天帝之位無異于登天。面對坐穩江山的玉帝昊天，陸壓太子提出決鬥，贏了交出天帝之位，輸了無話可說。玉帝昊天手握天帝之位幾千年，自然不願意将一個諾大的天庭交給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更不想看到天庭在陸壓太子手中敗落下去。為了能讓生靈銘記天庭，玉帝昊天不惜背上貪戀帝位的罵名，和陸壓一決生死。

此戰長達數天，玉帝昊天與陸壓太子交手數百回合，終陸壓太子以半招之差輸給玉帝昊天，含恨離去。此後又不知何故，天庭發出追殺令，捉拿陸壓太子回天庭，若是拘捕，格殺勿論。

古往今來，成王敗寇皆是如此。

選自《多寶回憶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