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改變
第36 章 改變
二阿哥的風寒,越來越嚴重,富察琅嬅憂心忡忡,照顧二阿哥親力親為,卻一直沒見好。
皇上寵愛二阿哥,調了半個太醫院的太醫,輪流值守,持續關注二阿哥的病。
為了給二阿哥沖喜積福,更是在神武門外施了半個月的粥。
前世二阿哥是吸入了蘆花才去世的,這一世海蘭并沒有動手。
太醫幾次來看,确定就是風寒。
富察琅嬅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看的高晞月也着急。
海蘭晚上做了一個噩夢,正是永琪去世那晚的場景,永琪的死狀,在海蘭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難道事情真的不可改變嗎。
永琪注定會英年早逝嗎。
海蘭不願意再經歷白發人送黑發人,她突然想到,如果永琏能活下來,是不是就說明一切能夠有所改變。
她打定主意,就從永琏開始入手。
第二日她請了安,請求面見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操心永琏,本不想見海蘭。
可是她心裏也對海蘭存着疑問,于是強撐着憂心見到了海蘭。
富察琅嬅開門見山:“海貴人是否有奇遇?本宮瞧着海貴人氣度沉穩,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繡娘出身,倒以為你是養在世家的格格。”
海蘭知道富察琅嬅覺醒的事,也不願意拐彎抹角:“回秉皇後娘娘,嫔妾确實有所不同。以前我一心都是冷宮廢妃,沒有自我,後來做了一個夢,才幡然悔悟。”
富察琅嬅定定的看着海蘭,她們境遇相同。
海蘭跪了下來,表明來意:“皇後娘娘,嫔妾今日來,是來為皇後娘娘分憂的。嫔妾知道皇後娘娘憂心二阿哥的病,夢中嫔妾也失去了自已的孩子,慈母之心感同身受。請讓嫔妾一同照顧二阿哥,直到二阿哥康複。”
富察琅嬅不解:“緣何如此?”
海蘭堅定的說:“嫔妾想證明,如果二阿哥能夠熬過此次兇險,平安長大,嫔妾的孩子就也有可能改變英年早逝的命運。”
她們兩個人,此時不是後妃,只是兩個為孩子努力的母親,相視一笑,俱是紅了眼。
富察琅嬅應了:“那就依海貴人所言。”
海蘭從這日起,就時常留在長春宮,和皇後一同照顧二阿哥。
高晞月和蘇綠筠就幫着富察琅嬅處理宮務。
她們按照太醫囑咐,一人白天,一人晚上,時刻觀察永琏的病情,不敢稍稍懈怠。
永鏈的病雖然沒好,但是也穩定下來。
鹹福宮那,魏嬿婉照顧大阿哥十分盡心,大阿哥也在高晞月的細心之下,變得開朗起來。
嘉嫔聽說海蘭日日往長春宮跑,也是奇怪。
海蘭明明一心只有如懿,怎麽這世看着倒和皇後貴妃交好,難道和她一樣夢到了前世?
嘉嫔按下心中的疑惑。
富察琅嬅寬容地待下,處理後宮之事也是妥帖公正,前世富察琅嬅連連喪子,導致身體急轉直下。後來趕上和敬公主遠嫁的沖擊,一病不起,這才讓如懿上位成為繼後。
想想如懿上位以後她的遭遇,金玉研怎麽不恨。
總之她玉氏貢女的身份成不了皇後,她的兒子也當不了太子,那她為什麽不支持富察琅嬅。
她做皇後至少勝過如懿千百倍。
這樣想着,她也盼着二阿哥能夠康複。
她又摸了摸已經稍稍顯懷的肚子,心想,“如果二阿哥真的熬過此次,日後生了永珹,就讓他們多多和二阿哥來往,說不準日後她的孩子都能成為親王。”
金玉研想着,嘴角的笑容越發明媚。
沒有如懿在的後宮真是安靜和諧啊。
貞淑看金玉研笑的明媚,“還是主兒有福氣,皇上登基後的貴子,終究是主兒生的。”
金玉研知道貞淑要說什麽,她雖然一心向她,但是一心也向着玉氏。
是時候讓她看清楚情況了。
金玉研收斂了笑容:“貞淑,在你心裏是效忠玉氏重要,還是效忠本宮重要?”
貞淑大驚,不知道金玉研話中的意思:“主兒,奴婢自是效忠您的,可是主兒心系玉氏,奴婢效忠主兒不就等于奴婢效忠玉氏嗎?”
金玉研拉起貞淑的手:“你和本宮一同從玉氏來,本宮拿你當親姐妹,有些話是時候和你說了。”
“皇上禮重玉氏,是因為皇上是一國之君有容人之量,況且大清以儒學治國,講究禮儀,玉氏只是依附大清的附屬國罷了。你看大清國土萬萬萬裏,單單一個皇城大小就勝過于一整個玉氏。不要把大清的寬仁,當成懼怕。玉氏之主老王爺要上書請求大清的冊封才能被稱為王爺,而本宮肚子裏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王爺,貞淑你明白嗎?”
貞淑來到大清,大清的富庶是她從來沒想過的,來了太久,久到她都快忘記玉氏真實模樣了。
她只知道玉氏受皇上禮重,此時金玉研一提,她才想到。
玉氏清貧,那低矮的城牆,破小的宮殿,貧瘠的民生,甚至每年還要靠着大清的賞賜為生。同樣是王爺,他們主兒肚子裏的,不知道比于玉氏王爺尊貴多少,而世子,這偌大的北京城,世子又有多少個……
貞淑讷讷:“可是我們的家人還在玉氏。”
金玉研不屑一笑:“我是大清的嘉嫔,生子以後還可以能是嘉妃。我的兒子是天潢貴胄,玉氏老王爺見了我也要行禮請安。她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得了失心瘋,敢苛待我們的家人。”
貞淑大腦一片清明,是這樣的。
難怪他們主兒近來越發讓她看不透了,原來她心裏是這樣想的,不愧是主兒,就是聰慧。
貞淑已經打定主意效忠金玉研,以金玉研的命令為準,不敢擅自行動,也不敢再提玉氏王爺。
突然想到什麽,她提了句:“那世子?”
金玉研冷笑一聲:“他把本宮送來大清,讓本宮好好做皇上的妃子,本宮現在做的不好嗎。”
“至于其他,大清有句古話,往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貞淑低頭,回了:“主兒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