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長這個樣子啊

第50章 第 50 章 他長這個樣子啊。……

等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以及降谷零交流完感情, 一拉開門就看到靠着走廊發呆的好友。

“說完了?”萩原研二一聽到動靜就回過頭。

“說完了。”松田陣平看起來滿臉不耐:“正常來說這不是應該你做的嗎?”

“沒辦法嘛。”萩原研二無奈地聳聳肩,他直接把胳膊搭在了松田陣平的肩膀上:“然後呢,諸伏打算怎麽做?”

“不管想做什麽, 都是明天的事情了。”松田陣平指了指天色:“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說的也是。”萩原研二晃晃腦袋,聲線懶懶。

“不舒服?”

“有點。”萩原研二誠實地湊在好友耳邊小聲回答:“諸伏的爸爸媽媽太熱情了……”

說着說着, 萩原研二幾乎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松田陣平的肩膀上,也幾乎是松田陣平在拖着他往前走。就連他的頭發,都好像沒什麽精神地耷拉了下來。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嗯。”萩原研二深深呼出一口氣, “回去說。”

他們警校走廊的隔音并不怎麽樣,這些事情還是回到房間再聊比較好。

等回到宿舍房間,萩原研二也沒有開燈, 為了避免被教官注意到。他在透着月色的昏暗陰影之中,揉了揉太陽穴, 小小地抱怨了起來:“不是我的錯覺,是我最近看得好像越來越清楚了。”

“仔細說說。”松田陣平抱着手靠在牆上,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 被陰影覆蓋表情不明晰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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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只是以為諸伏的父母比較強大啦,但是今天我碰到了小有裏。”萩原研二張合了一下自己的手,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冰冷的溫度,“正常來說,我應該碰不到才對。”

巫女婆婆曾經說過, 萩原研二只是有着“看得見”的能力。但是随着他越長越大,萩原研二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僅僅只是“看得見”。

雖然很抽象, 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萩原研二感覺自己好像快要觸碰到那一層薄薄的作為限制的膜。只要他輕輕伸出手一戳,就好像會引發無法想象的後果。

有點刺激,有點危險, 也讓人有點害怕。

就好像距離終結的那一刻馬上就要到來了——很難用言語來描述萩原研二自己本身的感知。

所以他此刻所能說出口的,只有一句簡簡單單的:“好像越長大,我的靈感就越強了。”

“這已經是影響到生活的程度了吧?”松田陣平皺着眉頭說道。

他們已經是成年人了,考入了警校面試成功,就已經證明了他們會成為一名警察了。

而未來,作為警察的萩原研二總會遇到各式各樣的罪犯。若是犯人身上都有這樣阻攔視野的怨靈在,很容易就像現在一樣——現在的萩原研二幾乎是諸伏景光感應器,只要諸伏景光一靠近五米左右,他就能當場變成睜眼瞎。松田陣平不用回頭都知道諸伏景光出現了。

若是這樣的意外出現在未來的外勤之中……?松田陣平無法接受這樣的意外出現在萩原研二身上。

“想那麽多也沒用啦,小陣平。”萩原研二反而是那個想得很開的,他笑着說道:“這樣的情況,不管選擇什麽職業我都會被影響啦,所以我只能學着和這份特殊共存嘛!總能找到平衡點的。”

“而且不是有小陣平你在嗎。”萩原研二雙手手指交錯,搭在下巴的位置。那雙總是透着清淺光彩的紫色眼眸染着笑意,于月色之下朦胧又清晰:“我們總是在一起的,不是嗎。”

萩原研二說完自己的情況之後,好奇問道:“對了,小陣平你是怎麽和諸伏他們解釋的?”

“就很普通地說了。”松田陣平回答道。

“沒提我的事嗎?”

“當然。你不是不樂意被別人知道嗎。”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回答道:“我就說是你無意中發現了話語的漏洞,然後試探出來的答案。”

“這種話沒人會信的吧……”

“信不信是他們的問題。”松田陣平垂下眼,眉眼顯得慵懶卻又銳利:“就算我和他說你可以看到幽靈,他們也不會一下子就相信了吧?甚至還有可能會覺得我們是在惡作劇。”

“與其還要解釋你看得見的問題,不如一開始就排除這個選項——說到底,事實就在這裏,只要去找了外守一,他們不信也得信。”

“好帥氣哦!小陣平!”萩原研二非常給面子地鼓起了掌。

松田陣平勾了勾唇角。

第二天。

關于突然目盲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萩原研二以一種相當随和的心态接受了這一點困難,并且已經熟練學會了閉着眼睛進行各項操作的技巧。雖然速度慢了點,但是也只是相對于他自己過去的速度。

“……不是,正常人都做不到吧。”松田陣平吐槽:“就算能做到也不可能适應這麽快吧?”

萩原研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這個秘密:“其實是我聯系了以前的前輩,所以預估了可能會上的課程,提前預習過了。”

可喜可賀,在這一節實操課上,萩原研二不再是倒數了,甚至精準度相當靠前。為親愛的教官表達了适當出門走走真的對精神狀态有好處。

“就是我在教官心裏大概變成了心思敏丨感的家夥了。”萩原研二有點無奈。

松田陣平已經不是很想吐槽萩原研二的社交圈了。

反正問了大概也只會得到“這就是多多聯誼的好處呀~”的答案。

比起狀态恢複(其實并沒有)的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今天的狀态才是相當糟糕,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精神緊繃,眼下青黑更是遮掩都遮掩不住。

“我看不見哦?我完全看不見。甚至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諸伏長什麽樣。”萩原研二繼續小聲吐槽。

“你沒試着去看諸伏的檔案嗎?”

“看過。”萩原研二一本正經嚴肅回答道:“一片漆黑。”

“哈?”

“大概是爸爸媽媽的保護欲已經到達了連照片都要守護的程度吧。”萩原研二嘆息:“要不就是諸伏拍照的時候,他的爸爸媽媽也一直擋着他,不想他留下被發現的痕跡。”

“明明以前你看到的也不會影響到物品吧?”

“沒辦法,誰讓我越來越強了呢。”萩原研二眨了下眼睛。

話是這麽說,但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很清楚,這件事必須要盡快處理。否則就和萩原研二說的一樣,做什麽都會影響到。

但現在……重點應該是諸伏景光的事情了。

伊達航在課後疑惑地問了下消息靈通的萩原研二:“你知道諸伏和降谷怎麽了嗎?他們兩個看起來狀态都很糟糕。”

也就是降谷零本身就是深色皮膚,完全看不到眼下的青黑。反襯皮膚白皙的諸伏景光的憔悴焦慮格外明顯。

“這種事問諸伏本人會好一點吧。”萩原研二沒有否認自己知情的答案,畢竟降谷零今天時不時看向他和松田陣平的目光明顯到萩原研二無法忽視。

連降谷零都這個反應,諸伏景光也應該差不多?無法直接看到的萩原研二猜測到。

“如果諸伏不願意說,那我肯定也不能無視他的想法嘛。”萩原研二接着說道。

伊達航一愣,立刻爽朗地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們關系不好呢,這不是很要好了嗎!”

萩原研二微微睜大眼睛:“诶?”

伊達航笑着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是我多心了,這樣就好!那麽諸伏那邊就麻煩你多關注了啊,萩原。”

“诶?等等……?”萩原研二茫然地眨眨眼睛,看着大步離開的伊達航,有點反應不過來。

“被這麽拜托了呢。”松田陣平走過來斜坐在萩原研二的桌子上,低着頭笑道:“打算怎麽做啊,萩原警官。”

“還能怎麽辦。”萩原研二仰着頭比了個手铐的動作,眼睛彎彎,輕巧地說道:“逮捕犯人呗。松田警官。”

不出意外,諸伏景光很難無視否認松田陣平所說的那些話語。讓他無法不去在意的是松田陣平話語之中,本該無人知道的細節。

外守有裏……這是連降谷零都不知道的名字。那是他來到東京前在長野的去世的同班女生的名字。

所以這個名字,就足夠松田陣平的話語可信度飙升到了極點。尤其是諸伏景光越是回憶,越能回憶起其中的細節真實性。

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諸伏景光站在洗衣店門口握緊了拳頭,降谷零在一旁看起來格外擔憂。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很難在一個空間裏共存,哪怕目的一致,當外守一出現的那一刻,諸伏父母的暴動都足夠讓萩原研二失去所有感知能力。

“萩原哥哥,快阻止爸爸!!”外守有裏趴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慌亂地說道:“爸爸又在做壞事了!”

“……萩原哥哥?”沒有得到回應的小女孩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睛,愣住了。

她透過這雙眼睛,仿佛看到了本不該存在于這雙眼睛之中的陰郁晦色。

“萩原哥哥……看不見嗎?也聽不見有裏的聲音嗎?”外守有裏趴在半長發青年的肩膀上,小小的幽靈看着眼前對峙的父親和已經長大的幼年同班的朋友,年幼純粹的幽靈伸出了手。

半透明的手覆蓋住了萩原研二的紫色眼眸,就在這一瞬間,萩原研二的視野突然清晰了下來。

“……!”萩原研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而外守有裏聽着諸伏景光和外守一的對峙,卻再一次落下了眼淚。

“爸爸不承認自己做錯了……”外守有裏難過地說道:“萩原哥哥答應過有裏,會阻止爸爸的……!”

“有裏一直都看着……一直都有看着……”外守有裏的眼淚滴落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她哭泣着崩潰道:“諸伏老師、我每天都能看到保護着景光的諸伏老師……!”

“爸爸做了壞事,但是爸爸不承認,他不是有裏的爸爸……有裏的爸爸才不是壞人……”

“快阻止爸爸啊……萩原哥哥……”外守有裏在萩原研二的耳邊喃喃,尖銳的怨靈咒音在此刻,只是女孩純粹的痛苦哭泣。

外守一沒有料想到諸伏景光的突然到來,自然沒有做好任何準備。

甚至于他也否認了自己過去的惡行。

然而此時此刻,在萩原研二的眼中——在外守有裏的眼中,一切卻又如此滑稽,如此殘忍。

在外守有裏的眼中,從不存在什麽黑色的強大怨靈。她眼中的諸伏父母,一直一直、都是活着時候的模樣,他們身上滿是鮮血,卻又以守護幼童的姿勢好好保護着他們之中的諸伏景光。

不是黑色的怨氣,而是純粹的保護。

這是外守有裏眼中的世界。

她聽到的從不是尖銳刺耳的怨靈嚎叫,而是一聲又一聲、溫柔擔憂的呼喚着“景光”的名字。

“……景光……藏起來……不要出來……”

“不能被發現……保護……景光……”

外守有裏在萩原研二的耳邊尖銳地哀嚎着:“道……歉……要道歉!!!”

松田陣平已經無法忍耐了,就在他伸出手想要給外守一來上一拳的時候,一直保持着沉默,安靜着沒有說話的萩原研二動了。

“外守一先生。”萩原研二在幾人的對峙之中,突然用一種飄忽的、輕柔的聲音開口,打斷了所有人的話語。

“你知道嗎?”半長發的警校生眼睛彎彎:“就和你所說的一樣。”

“有裏一直都在哦。”

外守有裏停止了痛苦的尖嚎。

外守一眼中迸發了驚喜的光彩:“我就知道!!有裏被可惡的諸伏藏起來了!快告訴我,有裏在哪裏!”

——在外守一的幻想之中,因生病意外去世的女兒并未死亡,而是被諸伏景光的父母藏了起來。所以他殺死了諸伏父母,跟蹤諸伏景光這麽多年,就為了找到早已經死去的女兒。

“……”

諸伏景光錯愕地看着氣質突然變得飄忽起來的萩原研二,和平日裏的溫和截然不同,那種輕飄飄的陰郁感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突然降低了不少。

降谷零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那是、萩原嗎?”

松田陣平:“……”

“但是有裏說,你不是她的爸爸呢。”擁有着瑰麗紫眸的青年眼睛彎彎,說出口的話語卻足夠誅心,“她說,她的爸爸才不會做壞事,才不會不道歉。”

共情了女孩的痛苦和絕望,看到了守護在諸伏景光身邊父母的悲傷和恐懼。萩原研二對上外守一突然僵住的表情,歪了下頭,笑容卻透着詭異的機械感:“她還說,和爸爸吵架了,要道歉才行。”

“你看不到有裏嗎?”半長發的警校生疑惑道:“可是有裏就在這裏啊。”

原本低喃着“不可能”的外守一突然瞪大了眼睛,他顫抖着身體,捂住了腦袋:“不、不可能……!不是的……爸爸沒有……!”

“對不起啊有裏、有裏……爸爸不是故意的……你在哪裏?爸爸這就來找你……爸爸會道歉的……有裏、有裏?”

外守有裏愣愣地看着幾乎發瘋的父親,她閉上了眼睛,哽咽地說道:“才不是……”

“爸爸不是真心的……有裏讨厭這樣的爸爸……”

“萩原哥哥……”外守有裏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萩原研二的肩膀處,顫抖着說道:“萩原哥哥是警察……對嗎?”

“爸爸犯錯了……是要被抓進去的,是嗎?”

“有裏不想看見爸爸……”外守有裏縮在萩原研二的懷裏,雙手緊緊摟着青年的脖子。

只是不等萩原研二轉告這句話,外守一發瘋地往着二樓沖去:“不要怕!有裏!爸爸這就來找你!!”

外守一的确沒想到諸伏景光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他早早就做好了找到女兒後的所有準備。

作為理工生,學會了如何自創炸丨彈的中年男人沖到了自己給自己準備的葬身所。

若是沒有今天的意外,外守一大概會把諸伏景光未來偶遇的長得像有裏的女孩綁架,然後帶着他找到的“女兒”一起死亡。

而現在,萩原研二打破了他的幻想,他想要見到女兒,覺得女兒是因為自己做了壞事所以不願意見到自己。

那麽……是不是他死了,就能見到女兒了?

明明讨厭這樣的爸爸,可是外守有裏在這份危機之下,還是下意識拉住了往二樓跑萩原研二:“爸爸在二樓準備了好多炸丨彈!!阻止他……!”

只是根本來不及,爆丨炸聲在外守有裏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響了起來。

熱炎從樓梯口湧現而出,他們幾人都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然而諸伏景光的下意識反應和他們都不同——

諸伏景光竟是直接沖向了二樓!

“hiro!!”降谷零下意識也要追上去,被松田陣平死死拉住了:“這個爆丨炸你上去根本來不及!!”

“但是hiro在上面!!”被攔住的降谷零嘶啞着聲音大聲道。

外守有裏慌亂地說道:“二樓有窗戶!萩原哥哥救救爸爸、救救景光……!!”

萩原研二立刻反應過來,大聲喊道:“窗戶!附近有沒有什麽可以接人的東西?或者長梯也行!!”

降谷零以為是在問自己,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而一道聲音回答了萩原研二:“外守洗衣店一直都承包了警校的制服清洗,昨天長井的被單不小心被飲料弄髒了,也被送進來了!還沒有送回去!”

“班長……!?”降谷零錯愕地回過頭。

“啊,吃飯的時候感覺你們幾個表情都不太對,所以就跟上來了。”伊達航大聲說道:“現在這個不是重點,我們找一下!!”

外守有裏指了一個方向:“那裏!在那裏!有裏知道!!”

萩原研二毫不猶豫跑過去,撈出還濕着的被單。

“找到了!去外面!!”萩原研二大聲說道。

諸伏景光救下了想要自丨殺的外守一,他在火焰之中咳嗽着,不知道是不是死亡将近,他甚至好像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而就在這個時候,降谷零的聲音将他拉出了死亡的地界。

“hiro!!跳下來!!”嘶啞的聲音幾乎讓人擔心他的喉嚨。

諸伏景光嗆咳着發現了房間裏半開的窗戶,求生的欲丨望讓他拖着外守一往着窗戶的位置走。他沒有回頭,也看不到幾乎要掉到他身上的被火燒斷的木杆,在即将觸碰到他的那一刻,産生了莫名的偏移。

“景光……快逃……”

恍惚之間,諸伏景光好像聽到了溫柔卻又陌生的聲音,對他說道。

他從窗戶口往下看,看到了幾個狼狽的同期正展開一塊被單——一看就是警校那沒有特色的床單。

諸伏景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想笑,臉上灰不溜秋的青年勾起唇角,他死死扣住外守一,拉着人一起往下跳。

本該灼傷他的火焰在此刻似乎變得輕柔舒緩,高空墜丨落的恐懼也變得輕飄飄的。

明明只有短短幾秒,可是諸伏景光卻感覺或許了很長的時間。他恍惚地看着天空的方向,看着火焰的位置。

看着站在其中,似乎對自己揮手的熟悉的影子。

“……爸爸、媽媽?”諸伏景光茫然低喃。

外守一跪在地上,高空墜丨落的沖力哪怕有床單緩沖,中年人依舊受了不小的傷。他痛苦地捂住臉:“……為什麽要救我!我要去見有裏啊……!!”

“但是有裏說,爸爸犯錯了,要被警察哥哥抓進警局才行。”萩原研二蹲在外守一的面前,輕柔地說道:“也因為,有裏現在不想見到你。”

哪怕爸爸做了過分的事情,哪怕讨厭爸爸。外守有裏依舊不希望這麽快在死者的世界見到爸爸。

“爸爸會被抓走,對嗎。”外守有裏搭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輕輕說道。

“嗯。”

“爸爸會受到該有的懲罰,對嗎。”

“嗯。”

“爸爸也知道了有裏的道歉,對嗎。”

“嗯。”

“那有裏就放心啦……”外守有裏最後看了眼被手铐拷住的父親,輕輕說道:“謝謝你,萩原哥哥。”

“不用謝。”萩原研二同樣輕輕地回答道。

“景光也長大了啊……”和諸伏景光五官相似的夫婦看着和友人交談低笑的孩子,眼神溫柔而和緩。

他們的目光對上看向他們的萩原研二,諸伏媽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這些時間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謝謝你幫景光抓住了外守一。”諸伏爸爸說道。

“……啊,不會,我不覺得麻煩。”萩原研二輕輕回答道。

“雖然還有很多想說的……但是景光長大了啊……”諸伏夫婦站在一起,眼神溫柔卻又釋然。

“不是那個……需要被我們保護的小孩子了呢……”

“再見,景光。”哪怕知道諸伏景光聽不見,但是他們還是這樣輕輕說道。

“再見啦……”萩原研二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告別。

“你一個人在說什麽呢?”松田陣平大步走過來,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還有,你剛才是不是太沖動了?”

“哈哈。”萩原研二幹笑了一聲。

他接着開口,直接一下子打亂了松田陣平的話語節奏。

半長發的青年用一種恍惚又恍然地口吻說道:“原來……諸伏長這個樣子啊?”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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