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邊哭邊喊宋憐

第62章他邊哭邊喊宋憐

嗚咽和呻吟全都擋在宋憐的齒間,他不想在顧渲面前露出任何軟弱表情,盡管他根本無力抗争。

顧渲就像顆火球,他又開始高燒,趴在宋憐身上宋憐都覺得那溫度滾燙,而他自己渾然不覺。

結束的時候,顧渲去浴室沖了澡,出來宋憐披着衣服失魂落魄坐在床沿,身下雪白的床單皺巴巴,有着不屬于床單本來顏色的奇異刺眼的紅。

顧渲冷漠地瞥了眼,轉身從保險櫃裏拿出兩沓錢,猛地甩到宋憐的臉上,紅色的鈔票瞬間揚了滿床。

“你應得的,”他邊穿衣服随意地說,“下次要是更主動點,價格翻倍。”

宋憐靠着床頭垂着眼睛,手指緊緊捏着床單,不知是屈辱還是單純疼的,眼淚簌簌流着,止都止不住。

“覺得丢臉?”顧渲輕輕地笑着說道,“以前做完你不也總給我塞錢嗎?”

宋憐提起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他包.養顧渲的時候是總給他塞錢。

他怕顧渲委屈自己,還怕傷害顧渲的自尊心,每次都把卡偷塞顧渲錢包,或者絞盡腦汁找借口給他。

顧渲覺得他做完給錢,是因為他倆見面沒別的事兒,除去床上的活動還是床上的活動,宋憐找不到別的契機給他。

何況顧渲根本不在乎十萬八萬的,他也不缺錢,他接近宋憐是另有目的,看宋憐賠錢還小心翼翼愛他的樣子,他心裏不知道有多爽。

宋憐擡手擦掉眼淚,順手摸起顧渲床頭的煙點上。

剛吸了一口,他就嗆得連連咳嗽,顧渲走過來一把搶過來放進自己嘴裏,宋憐抓了個空,又摸起煙盒。

“你有完沒完?”顧渲煙盒火機都搶過來扔垃圾桶,“好的不學,學人抽煙。”

他扔掉卷煙,昏昏沉沉爬到床上,緊緊摟過宋憐抱着他想睡覺。

宋憐剛剛在床邊坐了會兒,此時身上有點兒涼,顧渲抱着覺得特別舒服,但是畢竟發着高燒,他很難受。

身後的溫度越來越高,顧渲睡得迷迷糊糊難受地喘息,宋憐就越來越難以忽視,理智告訴他應該任由顧渲生病,燒死他個狗日的都不為過。

可是感情和良知不允許,顧渲這種由病根引發的将近四十度高燒很危險,徹底燒成腦殘也有可能。

宋憐從床頭櫃找出退燒藥,卻發現已經過期了,而且高燒吃藥可能沒用,沒辦法他打電話給顧渲的私人醫生。

宋憐推了推滾燙的顧渲,想把自己解救出來穿衣服,他總不能光溜溜面對醫生,但顧渲抱得他非常緊。

“你他媽......放開......我......”宋憐鉚足勁兒捶了顧渲好幾拳,但是顧渲的胳膊仍舊像是鐵臂似的箍着宋憐不松開。

顧渲糾纏了半小時,宋憐好不容易把自己衣服給穿上,醫生來了之後看到床上糾纏的倆人和滿地鈔票都懵了。

“過來幫幫忙......”宋憐喊私人醫生,幫他把顧渲的胳膊給強行掰開。

宋憐沒多留,收拾好他所有東西離開凱斯賓,繼續在這裏住只會三番兩次給顧渲羞辱他的機會。

醫生剛想轉頭跟宋憐說話,只聽見樓下的大門響動,宋憐頭也不回離開,他想說顧渲的病情挺嚴重也沒人說。

無奈之下,他給邊天奕打了電話,顧渲的狐朋狗友裏邊天奕還算靠譜。

顧渲醒來已是早晨,渾身泛着酸痛還沒勁兒,腦袋也是被人砸了似的疼,他還沒睜眼就往旁邊兒摸。

“別找了,我都沒見着人。”邊天奕啪地拍了巴掌顧渲的手。

顧渲立刻驚醒,幾乎是反射性地蹭地坐起來,後腦的墜痛又讓他躺回去,捂着腦門兒才看清床邊的是邊天奕。

“哥們兒,怎麽樣?”邊天奕站起來,摸了摸顧渲腦門,“還有點低燒,醫生說醒了吃東西再吃這些藥......”

顧渲去浴室漱了漱口,發現宋憐用的那些護膚護發的瓶瓶罐罐全不見了,常穿的衣服也沒了。

他失魂落魄回到床上,端着小米粥往嘴裏塞,除了燙嘗不出其他的味道,還沒有宋憐熬糊的好喝。

邊天奕看了眼遍地狼藉:“你這是什麽情況啊,再有錢也不能撒着玩兒吧,你倆玩什麽cosplay呢?”

顧渲機械地喝着粥,看他跟丢了魂似的邊天奕嘆道:“我說不行就服軟吧,發着燒還跟個弱智似的邊哭邊喊宋憐,不得不說顧大明星是真有出息啊。”

“誰他媽哭了?”顧渲的手腕抖了抖,差點兒把捧着的粥碗給摔了。

邊天奕道:“行行行沒哭,狗哭的,要我說你幹脆跟少爺服軟認錯得了......”

顧渲斜了邊天奕一眼,他是沒服軟沒認錯嗎,他就差就給宋憐跪下磕頭,可宋憐的态度堅決得出乎他的意料。

他吃完藥,又蒙頭睡覺,宋憐搬出去住他也沒有多擔心。

沒有錢沒有優越的生活,被逼到絕境他就不信宋憐還死鴨子嘴硬不回頭,宋憐回來求他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宋憐離開凱斯賓後,他想搬去老媽的病房,那病房是個高檔的套間,裏邊兒的小屋也能住人,還能及時方便地照顧老媽,母子倆都更有安全感。

他拖着行李箱進去,客廳不只是老媽自己在那裏,沈傲寒居然也在。

老媽表情很不對勁兒,宋憐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直覺就是沈傲寒這多嘴多舌的混賬跟老媽說什麽了。

果不其然,老媽匆忙走過來抓住宋憐的胳膊,“傲寒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咱家的資産都被凍結了?”

“媽......”宋憐暗暗瞪了沈傲寒一眼,急忙抱着老媽安撫道,“您別跟着操心,這只是暫時的,過幾天就能解封。”

老媽有些生氣:“這都快兩個月了,你還想瞞着我到什麽時候?”

宋憐下意識想辯解,卻無話可說,沈傲寒說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沈傲寒有眼力見地告辭,離開的時候拍了拍宋憐肩膀,溫柔地笑着說道:“憐憐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宋憐黑着臉跟出去,剛到隐蔽樓道就質問沈傲寒:“誰讓你跟我媽說這個,你閑着沒事兒了是吧!”

“憐憐你別急......”沈傲寒解釋說道,“我不是故意跟阿姨提起的,如果你有困難可以跟我說,我沒任何條件地幫你。”

說着沈傲寒拿出張銀行卡,塞到宋憐的手裏,“你拿着用,裏邊兒夠你花,我會盡快幫你跟顧渲離婚的。”

宋憐甩開沈傲寒的手,把銀行卡扔到他身上,頭也不回地進了病房,留沈傲寒孤零零地站在樓道裏。

病房裏老媽臉色很難看:“你是不是覺得媽沒用,住了院只能拖你的後腿。”

宋憐攥住老媽的手,“媽我從來沒這麽想過,我就是不想你被無聊的事煩,總會過去的不是嗎?”

“誰幹的?”老媽從容冷靜地問他道,“這些年華磬的每筆帳我都記得很清楚,不可能是你爸,是不是顧渲幹的?”

宋憐垂下眼,跟顧渲徹底鬧翻天和家裏資産被凍結都是他想瞞着老媽的,可到頭來哪樣兒都沒瞞住。

他輕輕點了點頭,就算不承認老媽也不會相信的,“他想我回頭跟他複合,他在拿咱家的資産逼我回頭。”

“這小兔崽子,年紀輕輕心這麽狠,只要我活着,他就別想動你。”

“媽謝謝你......”宋憐摟住老媽,這是他壓抑這麽久所聽到的最安慰的話語。

老媽拍着宋憐的後背,“你也是傻,就這麽放任這個小兔崽子作威作福嗎,你把他叫來,我跟他聊聊......”

“他父母的後事是你爸辦的,華磬爛攤子也是你爸收拾的,他那條小命兒都是你救的,他拿你爸的遺産威脅咱們,我得跟這小王八蛋好好聊聊。”

宋憐有點不敢看老媽的臉:“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顧渲總覺得是我爸害死了他父母,還有什麽剎車線......”

“那更是純粹胡說八道,墜海事故就是場意外,他要篤定故事有其他版本,而且有理有據,那就是沈家搞的鬼。”

老媽冷着臉道:“你爸從來不讓我講沈家的壞話,還說畢竟是曾經的朋友,但那家仨人湊不出一個好東西。”

“你不是說顧渲有精神疾病,大概率也是沈家搞的鬼,這十幾年來沈遠山表面不幹涉華磬的大事小情,背後小動作可半點兒沒有少。”

宋憐嘆了口氣,他不想糾結那些,只是不願再跟顧渲牽扯得更深。

“這事兒交給我,”老媽拿出了手機,“憐憐你現在手裏還有多少錢?”

宋憐搖了搖頭,他手頭沒什麽錢,老媽立刻給小姨打了通電話借錢。

小姨在電話痛罵顧渲,然後讓在法國當華人律師的表姐迅速回國幫他們,半小時後就有倆人提着兩箱現金來了。

宋憐全程目瞪口呆,同時覺得心裏暖洋洋的,顧渲這混蛋該付出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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