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适當的無奈幫忙也是必要噠
第2章 适當的無奈幫忙也是必要噠
◎因為太高所以好感度下降◎
幸村夕音是一人從神奈川搬到東京來的。但是說是搬家,倒不如說是住到住在東京的小姑家裏來。原本在神奈川幸村夕音也是一個人生活的。但是拗不過自家小孩子似的小姑,便住了過來。
順便照顧一下小姑。雖然輩分上是自己的小姑,但是卻一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照顧她的嬌柔女孩子呢。
想到這裏,幸村夕音彎了彎眉眼,揉了揉在自己身邊喵喵叫着等待投喂的Asaka,起身給它準備吃食。她想到了下午幫她找到Asaka的黑發少年,忽然覺得他與他對視的那雙金色的瞳眸,與自家的小貓甚是相似。
噗。
少女決定等小姑一會回來,向她提出拜訪鄰居的事。
時值暑期,八月的空氣顯得有些悶熱。東京的空氣比她所習慣的地方是要幹燥些的,這裏自然是在內陸,而神奈川則是大半臨着海。嘛,準确說,是她的家坐落在能夠隐約感受到海風濕潤的地帶。也不說是想念什麽的,幸村夕音把精打細算好分量的食物放在了指定的地方,去把窗戶再打開了些。
開學已經是高中一年級的第二學期了,從神奈川來到東京,自然幸村夕音是要轉校的。這實在是一個老掉牙的話題。少女的成績足夠優異,對學校倒是沒什麽追求,實際意義上的懶人認為離家近是最重要的備選因素。她已經在小姑的幫忙下在附近的音駒高中辦好了轉學手續。而學校對于成績優異的學生理所當然的是歡迎之至。
另一個小小的選擇原因則是因為有父親的熟人在這所學校了。記憶中總是像貓咪一樣笑眯眯的貓又育史老先生在這所學校裏擔任排球部的教練。小時候來過幾次東京的她也很自然地受過他的照顧。對于這位很喜歡她的長輩,雖然多年未見,心中多少也是有着親近之意的。
雖然對于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會和一位排球教練是熟識這件事少女曾經狠狠地在心裏吐槽過。
并沒有對此事過多糾結,幸村夕音停止了無意義的發呆行為,看了看時間下樓給自己和自家小姑準備晚餐。
無情的報社總是喜歡壓榨自己的職員。盡管現在其實已經是一般家庭正常的吃飯時間。對于幸村家而言卻是剛開始做飯也不嫌晚。
幸村夕音第二天就履行了她拜訪的諾言,帶着從家鄉帶來的足柄茶,跟着幸村櫻草一家家地拜訪過來。也不知她拜訪得是不是時候,在孤爪家客廳坐下時,方才發現還有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高大男生也在做客。
“這是我家研磨的幼馴染黑尾鐵朗君哦,比我家研磨和小夕大一歲呢。”同樣擁有一雙貓眼的孤爪媽媽笑眯眯地介紹着,大體上是單純可愛的幸村櫻草和街坊鄰居的關系都不錯的原因,連帶着孤爪媽媽也先入為主地對幸村夕音多了一絲親近——更遑論眼前的少女一直溫柔有禮地笑着,交談的言語也分寸把握得極好,不過分生疏也不顯刻意客套。乖乖巧巧的漂亮小姑娘,誰不喜歡呢?
幸村夕音也是從交談中得知孤爪研磨與她同年的,由于家住得近。所以聽聞他們三人同在音駒高中就讀時她倒也沒有什麽意外的情緒。
至于黑尾鐵朗,姑侄兩人來孤爪家之前先去到過黑尾家,是以确實聽到過黑尾家的家長帶着歉意的表示自家兒子正好出去和朋友玩了。對這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穿着黑色的T恤,站着的時候确确實實帶給了少女一絲壓迫感。
反觀比她高不出很多的孤爪研磨,幸村夕音頓時覺得這個一直低頭摁着3DS的少年可愛了許多。
選擇性忘記男生在這個年紀才開始拔高得很快的少女惡狠狠地想着。
比起喜歡安安靜靜蹲在角落玩游戲的孤爪研磨,總是勾着一抹壞笑的黑尾鐵朗顯然是個運動系的男孩子,在這裏仿佛在自己家似的,偶爾搭一搭茶幾邊上的話題,顯得陽光許多。
事實也證明幸村夕音的感官沒有出錯,習慣性地每日晨跑的她,總是能在途中碰到同樣出來鍛煉的黑尾鐵朗。甚至在她已經準備回去的時候,能在附近的河邊看見開始新一輪鍛煉的高大少年。雖然沒有多看,從那訓練方式也是能看出來是一些針對性訓練的。
大概是什麽運動社團吧,少女想。也只有運動社團的部員,在假期也要堅持訓練了。
嘛,她可是運動苦手呢。沒有什麽社團運動,可是太不錯了。
暑假的時間便在幸村夕音不經意的懶散之中悄然過去,出門不多的她也沒再遇見過貓眼的黑發少年,與黑尾鐵朗也多是早晨遇見時微笑點頭算作打招呼。
直到某日早晨一如既往地路過河邊,喜歡壞笑的高大男孩子叫住了她。
“那個——夕音,有空過來一下嗎!”
聽見呼喚聲的少女慢慢停下腳步,撈起口袋裏的手絹擦了擦面頰上的汗水,歪了歪頭似乎在疑惑何時與少年熟到已經可以直接叫名字的地步,猶豫了一下,還是順着河堤邊的階梯走了過去。
盡管怕麻煩的少女心裏很想說她沒空。
“唔,有什麽事嗎,黑尾前輩?”走到黑尾鐵朗附近站定,幸村夕音自然不會跟他一樣直接就叫上了名字,她看見了少年手中拿着的排球,眨了眨眼睛。
噢,原來是排球部的部員。
“實際上——離開學沒幾天了,研磨那家夥好不容易答應我早上也跟我過來一起訓練。”黑尾鐵朗掂了掂手上的排球,拿着它轉了一個圈,“他馬上就過來,你一會能稍微幫我們練習下嗎?”
以往的假期也是他這樣好說歹說才能把家裏蹲研磨給拖出來一起訓練,這一次搬來了一個每天早上同樣會晨跑的姑娘,黑尾鐵朗覺得沒準努把力他們就不用僅僅只能練習發球抛球了。
雖然他只是個副攻手。
“欸……”幸村夕音只覺得眉心跳了跳,有些想不明白黑尾鐵朗是出于什麽動機向自己發出了這個邀請,她收好手絹,有些抱歉地笑着,“可是,我其實并不擅長運動哦。”
黑尾鐵朗挑眉,看着這個每天早上都能碰見的姑娘:“并不擅長運動也每天晨跑的嗎?”
“适當的鍛煉可是女孩子保持身材的重要手段呀。”幸村夕音半是玩笑地說着,“而且我也并不懂排球呢。”
“沒事沒事,抛下球就好了。”黑尾鐵朗不在意地擺擺手,遞給少女一個「你能行的」的眼神。
“欸,等等,黑尾前輩剛才說的,是那個孤爪君嗎?!”幸村夕音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杏眼微微睜大,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印象裏那個少年安安靜靜,仿佛不會願意把精力浪費在任何的多餘麻煩事上,竟然也會和黑尾鐵朗一樣加入一個運動社團嗎?
要知道排球的運動量也是非常多的。
難得見到少女不一樣的表情,黑尾笑嘻嘻地說道:“別看研磨那個樣子,他可是我們重要的二傳手哦。”
“是我們隊的——核心大腦呢。”
少年的黑眸中隐隐透着認真。
而幸村夕音雖然對排球不甚了解,不過二傳手顧名思義,想來是在隊伍中擔任着重要的連接責任呢。
已經開始在記憶中面容模糊的男孩子,忽然讓少女産生了些許名為意外的情緒。
能夠在隊伍中擔任這樣一個重要的職位,并被隊友信任着,似乎原來是個意外可靠的人。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家的Asaka時不時悄悄溜出去是去哪裏了呀,那個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搗蛋鬼。
“喂小黑,你又在說什麽奇怪的話,快給我住口。”忽然少年還帶着些沙啞的不滿聲音從身後上方傳來,幸村夕音循聲回頭,便看見黑發的少年用手指梳理着匆匆出門沒有完全梳好的有點長長了的頭發向這邊走來,臉上還泛着倦意。
一副睡過頭沒睡醒強撐着起床踩點趕來的模樣。不過孤爪研磨是沒有想到幸村夕音也會在這裏的,更沒有想到她會在下面和小黑說話。
他可是從那次拜訪過後就沒再見過這個少女了,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嗎?
黑尾鐵朗倒是一點不自在都沒有,催促了一聲叫他趕緊下來,然後拍拍少女肩膀表示她這會還沒走那就是答應幫忙了。
幸村夕音:?
明明是眼前的高大少年叫她下來,掉頭不理才不正常吧?
少女認命地微嘆,朝孤爪研磨打了個招呼,提出自己認為不合理的地方:“即便是我抛球給你們……河堤這裏這麽寬的地方,我可是不會還負責幫忙撿球的哦?”
“怎麽會呢——”黑尾反手一指不遠處的沙坑,“我們會把球都打到那邊去的,不會滾很遠。喂研磨,快來幫我把網支起來了!”
孤爪研磨聞言露出了一個「怎麽這麽麻煩,之前你一個人的時候幹嘛不先弄好」的表情。
噗……
實在是很有意思。
少女失笑,似乎是因為兩個男孩子逗趣的表現,眼睛霧蒙蒙的。左右無事,黑尾鐵朗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幫幫簡單的忙也不是不行。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黑尾鐵朗的身後是有兩個用來架網的支柱的,大約是知道這裏會被年輕人們用作運動鍛煉的場所,支柱上很貼心地在不同的高度都有可以架網的鐵鈎。兩個男孩子熟門熟路地從黑尾鐵朗的背包裏拿出球網架好。然後在網的另一側放下一個裝了半瓶水的礦泉水瓶。
那一定是邊界線的位置吧。幸村夕音想。
“不愧是排球啊,網真是高呢。”孤爪研磨聽見少女的一聲感嘆,回頭望了她一眼,卻見她的視線又落在了他們的腳邊,“你們這是排球專用的球鞋麽?”
黑尾鐵朗忙活完過來抱起排球扔給幸村夕音,見她利落地接住,挑眉笑道:“欸——虧得夕音明明對排球并不了解,也能看得出來啊。”
“哈哈,和普通的球鞋有些不一樣嘛。”幸村夕音微微一愣,然後輕描淡寫地笑道,“不如誇我洞察力敏銳比較好哦?”
總之大體上也就是些玩笑話。要幸村夕音做的事情确實十分簡單,适當的高度把球抛給孤爪研磨便好。之後就只用看着孤爪研磨托球給助跑過來的黑尾鐵朗,後者準确無誤地将排球扣擊在礦泉水瓶上。
這樣一看孤爪研磨負責的的工作運動量比起他人似乎并不算大,倒也是符合他的性格了。
少年一旦接觸到排球,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明明是個大高個,黑尾鐵朗跑動起來卻顯得輕盈至極,一瞬間就已經去到了網前。與此同時來自于孤爪研磨的托球分毫不差地到位,一聲重響,排球便氣勢如虹地擊飛了礦泉水瓶。
那眸中的認真可以感染任何一個人。
他們是真心地喜歡着排球。真切地意識到這件事情,幸村夕音微怔地望着兩個身形還滞留在半空的少年。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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