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戰略性邀請

第18章   戰略性邀請

◎少女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因此想笑的意思。◎

倘若心中牽挂着一個人,會是什麽感覺呢?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這種情感在幸村夕音結束春假的合宿後,于熟悉的河邊偶然遇見排球部正巧也在集訓并進行長跑環節的衆人時,「啪」地一聲在心中綻放。

研磨……應該也是在的吧?

排球部的男生們在私底下無數次的友好交流後達成了某種共識,此時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研磨那家夥,還慢吞吞地落在後面哦。”黑尾鐵朗反手指了指空無一人的身後,開口就是對幼馴染毫不客氣的調侃。

幸村夕音的面上染上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抓着網球包背帶的手緊了緊,此時反而不着急了,與他們閑聊起來。

正好他們也準備稍微等一下不知道還在哪磨蹭的孤爪研磨。

這個時間點其實比較奇怪,排球部的男生們是怎麽也想不到會在早晨碰見幸村夕音的——一般來講合宿結束都不會這麽早人就已經快到家了的吧?

這就是女網部教練的考量了,畢竟這麽多部員一個個送到家附近也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的。于是女孩子們天還沒亮就被迫克服起床的考驗坐上了巴士,有幸較早就可以下車的幸村夕音跳下巴士的時候幾乎全員都還在車上打瞌睡。

“不知道為什麽聽幸村桑這樣一說,網球部的諸位形象一下子就鮮活起來了呢。”夜久衛輔失笑,一巴掌拍在旁邊山本猛虎的背上,“說到起床困難什麽的,除了研磨之外,早上叫虎起來也是夠嗆的。”

剛才總算不像最開始一樣面對女孩子非常慫、而是很有氣勢地朝幸村夕音打招呼的山本猛虎立馬對此言論作出了抗議,到底還是有在女孩子面前注意自己的形象。同時他很是自豪地表示同是賴床黨,自己比起研磨,早飯可是能吃得多。

這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嗎,一大清早起來吃鳗魚蓋飯的山本猛虎同學?

孤爪研磨跑過拐角,就看見遠處的排球部員們都站在一處,倒像倒不像等他的樣子。少年有些疑惑地放松了因為苦于跑步而有些不豫的表情,腳下的速度甚至比剛才還慢了些。

直到微風拂過,帶起四月初綻放的染井吉野櫻在空中片片飛揚,也吹起了少女鳶藍色的長發。面向這邊的少女透過餘光看見了緩緩跑來的少年,探頭出來揮揮手,朝他打着招呼,面上是溫軟的笑意。

逆着晨光,有些晃花了眼。

他有些意外地腳步微頓,一時之間有些茫然地不知道怎麽回應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少女的笑靥更為合适。

“哦-是姍姍來遲的主角研磨。”跟随少女的目光回頭,排球部的諸位也看見了慢吞吞跑來的孤爪研磨,黑尾鐵朗則是順口調侃着,叉着腰叫他快些過來,“大家等你很久了哦。”

并不會因為黑尾鐵朗的催促而加速,孤爪研磨稍稍跑近後再次看向幸村夕音,這時才打了個招呼,而後眼神詢問着後者為什麽現在會在這裏。

幸村夕音注視着孤爪研磨非常符合其性格的跑過來的模樣,眸中的笑意愈加明顯。簡單地将自己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排球部的人既然确确實實地到齊了,她自然也不會再浪費他們社團訓練的時間,念着之前有想到的事,便也直接切入主題。

“排球的IH預選好像在六月吧?網球這邊要早上不少呢。”網球原本就由于比賽形式的不同而開賽早于排球,多少因為往年音駒女網部成績不算理想的關系,她們基本需要從頭打起——所以不久後其實就是IH的網球預選賽了,在這個四月。幸村夕音闡述着原因,笑着作出邀請,“怎麽樣?要來看看嗎,音駒女網部的比賽。雖然網球比賽不如排球的團隊賽看起來那麽振奮人心,但還是很有看頭的哦。”瞥了一眼排球部的某幾位,再意有所指地補上一句,“好看的女孩子也很多。”

比賽的日期,倒也和男排部的時間安排沒有什麽沖突。

黑尾鐵朗頭一個就勾住孤爪研磨的脖子表示自己到時候會把這家夥給拖過去,待另外幾位排球部員也表現出興趣,少女便回應着開心的情緒,不再耽誤少年們的練習,拖着行李箱離開。

===

4月13日,金曜日,四街道綜合公園體育館。

首戰是音駒高中vs下北沢成德。音駒女網部的抽簽手氣可以說是非常不好,上來對戰的就是近來被視為不可小觑的種子隊的隊伍。對手實力未知而推崇者不在少數,是以音駒的選手們多少有些神色凝重。而作為第二雙打的松原戀和雪谷玲子更是早早地就去了特意空出的場地熱身。

站在隊長早乙女青枝身側和她不知說着什麽的幸村夕音倒似是一派輕松的樣子,帶着溫和笑意的白皙小臉和身旁的冷美人沒什麽表情的容色不經意間形成了绮麗的對比,卻又和諧得一塌糊塗。

她也是這邊場地中顯得最為游刃有餘的一位,也因此最是奪人目光。

少女如往常般披着外套,和訓練時一樣,帶着白色的吸汗帶,右手同樣戴着與她發色相近的護腕。

站在這裏的多是對青年網球有些了解的存在,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位少女是什麽來頭。

“嘶——等等,那不是立海大的「那個」幸村嗎?怎麽跑到東京來了?音駒?”

不負衆望被拖來比賽場地的孤爪研磨,同黑尾鐵朗、夜久衛輔以及山本猛虎、大友透幾人一來到看臺,就聽到了這樣的話。

“到了這個地方,一下就感受到夕音确确實實很有點名氣啊。”

黑尾鐵朗這麽感慨着,身旁走着的夜久衛輔深有同感地點頭,下一秒額頭上就冒出了具現化的「#」,轉頭去阻止看到這麽多女孩子而鬧成一團,臭味相投的山本猛虎和大友透。

沒一點正形的山本猛虎跟同年的大友透兩個打得火熱,夜久衛輔覺得自己過來過來仿佛純粹是為了提防這兩個不省心的後輩随時脫缰。

多少有點出乎意料,音駒的女網部也是有應援團的——此時就坐在他們身後,也有幾個趴在欄邊正看着場下。其中不乏被一些部員吸引的男生。孤爪研磨覺得站在這群腦袋上綁着諸如「青枝命」「夕音命」「玲子命」這樣的頭帶的青春少男旁邊,感覺非常奇怪。

懸在對面看臺的電視清晰地羅列着比賽的選手安排。他在表格的最下一行找到了幸村夕音的名字——是第一單打。網球比賽每兩個學校之間的對決是有五場的,分別是第二雙打、第一雙打,第三單打、第二單打、第一單打。

換言之,幸村夕音是會在最後才出戰的選手。無論在那之前己方是逆風還是順風。一旦一方擁有三場勝利,她都不再能夠比賽。相對的,到得需要她出場的時候,壓力也是最大的。處于這個位置,就像是保證絕對勝利的王牌一般的存在,隊友相信着如果她下場比賽,勝利便會傾向己方。同樣她也需要相信自己的隊友,要麽根本不需要她的出手,要麽一定會給她出手的機會。

“噗哩。”不規則的腳步聲伴随着像是口癖的奇怪聲音從側後方傳來,稍微投去視線,卻發現是兩位成年男性。一個紫發戴着眼鏡看不清神情卻舉止優雅,另一個留着略長的銀色偏藍的頭發,吊兒郎當地走來,正一臉玩味地看着場下。

他調侃似的對身旁的男性說着,“哎呀哎呀,還真是很多年沒有感受這樣的氛圍了。”他順着對方的面向看去,綠色的眸子鎖定了場中熟悉的小輩,“哦吼-這麽幾年沒見着,小夕音都這麽高了啊。居然跑到東京來,還真是有意思。”

言談間竟然是幸村夕音的熟人,這不由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多看了兩人一眼——瞬間就被敏銳的狐貍捕捉到,卻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忽然就撐在看臺的欄杆上大聲地喊出下面少女的名字,把猝不及防被灌了一耳朵的孤爪研磨吓了一跳。

被呼喚的聲音引得回眸看去,待看見根本不會想到會出現在這裏的兩個長輩時,幸村夕音微微睜大了雙眸,面上顯現出了驚訝之色。

“雅治叔叔和……比呂士叔叔?”

正是自己父親少年時的隊友,立海大的雙打黃金搭檔,仁王雅治與柳生比呂士。

如今這兩位本應分別在神奈川的某醫院與某會社,卻竟然出現在東京的IH現場,怎麽能不讓她感到驚訝。

同時她也馬上就注意到了就在兩人身側的幾個熟悉的身影。孤爪研磨此刻就站在仁王雅治的旁邊,一副飽受方才其超大聲音摧殘的模樣揉着耳朵……嗯,怎麽說呢……這麽些月過去,他的頭發因為長出新的露出本來的顏色而有些顯眼——像布丁。

少女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因此想笑的意思,也朝着他的方向軟軟地笑着擺手打着招呼。

山本猛虎和大友透見下面好幾位女生都看向這邊,一邊大吼大叫一邊發揮着他們的跳躍神經大揮雙臂。

“喂!虎、透!你們兩個給我安靜點!”夜久衛輔只感到究極頭疼,出手把這兩個野猴子給拎下來。

仁王雅治倒是沒想到自己随便站的位置旁邊就是幸村夕音在東京的熟人,瞧模樣像是高高大大有在好好鍛煉的高中生,不由起了八卦的心思,目光帶着幾分審視地看向旁邊的這幾位男生:“噗哩。你們幾個,是小夕音的朋友?”

“哦,您好。”這種時候則是由黑尾鐵朗擔當起交流的責任,他接過仁王雅治的話頭,回答着,“是夕音的朋友哦。也是同校的同學。我是黑尾鐵朗,這家夥叫孤爪研磨。”說着指了指并沒有說話的孤爪研磨。夜久衛輔則負責把另外兩人拎過來好好地做了介紹。

仁王雅治挑挑眉,慣用的左手絞着這些年一直留着的小辮發尾,“——仁王雅治,我的搭檔柳生比呂士。非常遺憾是小夕音的叔叔輩了來着。讓我來猜猜——你們不是打網球的吧?”

山本猛虎不知道為什麽tension非常地高漲:“是排球!”

“Ho?”這倒是十分令人意外的答案,也不知幸村夕音為何會與打排球的男生扯上關系,還是會特意跑來看比賽的程度。連柳生比呂士都頗有些意外地轉過目光。

而見看臺上的人某種意義上已經自顧自地聊了起來,幸村夕音便也就此收回了目光,也拍拍手叫隊友收回心思,現下可不是關注看臺上來了誰的時候。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害,仁王和柳生也已經是叔叔輩了。卡哇伊嗦。時光易老啊(喂)

部長和夕音突然就給我一種,手冢不二真田幸村站在一塊的感覺,捂臉體育館的名字是我随便從某屆IH的排球場地裏挑的。因為百度不到具體地址所以我一抹瞎亂選。

金曜日是周五。是2012年的4月13日哦。(也是我瞎掰的日期,我是說月和日。)

改下比賽出場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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