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菅原孝支】如果在冬夜

第2章  【菅原孝支】如果在冬夜

◎冬日與男友菅原的溫馨夜談◎

被輕手輕腳的開門聲弄醒的時候,我正裹着毯子團在沙發上,模糊中看見了他在玄關處用手扯開領帶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對着他說道:“歡迎回來。”

“啊,把你吵醒了嗎?”他笑着走過來鑽進我的毯子裏,“呼,外面真的好冷啊。”

連貼身的白襯衫上都有寒冷的氣息,我心疼地皺了眉,立刻用手将毯子抻開稍微費力地想要把他也裹進來,奈何成年男性與女性之間明顯的體格差問題,連續嘗試兩次失敗以後,他便順手接過了這個任務并十分輕松地從後邊把我們兩個都包在了裏面。

“你一直坐在這兒等我嗎?”他湊過來被風吹得有些冰涼的臉頰貼着我。

“好冰,”我笑着讓開去又被他緊緊抱着,無奈地只好任由如此,回他說,“剛肝完采訪稿,咖啡喝多了實在沒睡意,你怎麽又加班到這個時候。”

“小職員就是這樣的啊,”他不安分的手指從我睡衣下擺裏伸進來,腰上一陣涼意讓我打了個寒顫,“捂一下就好。”

這位朋友又開始耍賴了。

“菅さん,你是不是說過你有個以前高中的後輩在國家排球隊。”我握住他冰冷的手搓了兩下。

“是啊,他19歲的時候就出場世界級比賽了。”談起過去的時候他總是以一種我的朋友都很厲害的口氣說着。

“那你猜猜看,我的采訪稿是和誰有關的?”我嘿嘿地笑了兩聲說,“影山選手準備暫時回國內擔任青年隊教練了。”

他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我連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都覺得超絕可愛。

“我們雜志的獨家消息,明天才會公布呢,”我湊到他的耳邊,“千萬不要外傳啊。”說着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垂。

“你的動作很危險哦,菅原學長要懲罰你了,”一把将毯子掀開,他一個翻身把我壓倒在沙發上,灰色的短發翹起來,手指慢慢地順着我的臉側向下滑,“反正明天是周日。”

然而,我閉上眼睛期待地等了十幾秒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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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癢,學長求你別……哈哈哈,真的好癢。”我正宛如一條觸了電的卷毛狗在沙發上瘋狂抖動。

“哈——”他又哈了一口氣,“看你敢不敢繼續調戲學長了。”

“我……我生氣了哦,我真的會……會生氣哦。”笑得眼淚都飙出來的我,已經說不出流暢完整的話了。

“好了好了,不玩了,我先去洗個澡。”低下頭來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

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努力地喘着氣,裹着毯子只露出一個頭,用手擋住眼睛只透過指縫看他,故意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捏着嗓子說:“哎呀,學長你別這樣,小學妹承受不住啊。”

笑着搖了搖頭把襯衫蓋到我的頭頂上,回身就進了洗手間。

将換下的衣服放到一邊,摸到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稍微開大了一點,學長回來之前我還在看之前錄下來的歐洲聯賽,這場影山飛雄回國前的最後一輪比賽,他和另一個日籍選手牛島若利配合得很不錯,影山選手畢竟這麽多年都在二傳位置上,長久的磨練使得技巧愈發地純熟,比我第一次看他比賽的時候可是要變了太多了。

想問為什麽我總是在說影山?

那是因為如果不是影山,我也就不會認識現在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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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升上大一那年,就着興趣跑去讀新聞專業的我在抽選課題的時候居然運氣很背地從十幾條社會新聞的主題之中抽出了唯一一條體育新聞采訪。因此在別人都去忙着追問誰家的貓跑到誰家的院子裏去的同時,這年的寒假我一直奔波在排球春季高中聯賽的各大賽場上。因為家裏高一年級的弟弟正在枭谷的排球部苦兮兮地當着替補,在他每日的牢騷中,我很快就從一個排球盲變成了排球通。

又是這個隊伍啊,我提了提肩膀上的單反,趴在欄杆上看向了這個隊服是漆黑色橙邊每一次出場都給人一種很不好對付的感覺的學校。是啊,雖然主将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可是很明顯隊伍裏那兩個大個子都一臉別惹我的表情,還有那個自由人身高的副攻手算是怎麽回事,他腳底下裝了彈簧嗎。

拿出平板翻了翻往年的戰績,原來今年還是烏野第一次進半決賽呢。不過瞧這氣質,倒更像全國大賽的常客才是。

“2號,影山飛雄……”我一邊低聲自言自語着一邊低頭在本子上速記着。

“小心——”耳旁突然傳來一聲。

本來應該直接打中我的頭的排球被旁邊的人很是穩當地接住,心有餘悸的我站在原地,冷靜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下面場內的橙發小個子5號摸着後腦勺對我說了好幾遍抱歉。

“日向你個蠢貨!”一旁的影山飛雄臭着臉對他吼道。

呵呵地笑着晃了晃腦袋,我才注意到身邊站着的那個手上拿着球的男生,他穿着一件駝色的牛角大衣,灰色短發,并不算很高大的個子,頭頂還翹着一根呆毛,而且重點是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眼角下那顆淚痣也是好看的很,突然詞窮了。反正就是我想用最俗套的冬日暖陽去形容的那種好看,對不起,千萬別對其他人說用出這個詞的人是讀新聞的,我十分怕丢我校的臉。

“他們還真是老樣子,”男生喃喃說了一句把球扔回去,又偏頭看向我,“你沒事吧,靠欄杆這麽近的話可不能走神。”

“沒事,謝謝你。”剛說完我手一滑,速記本也掉在了地上。

“你也是W大的學生?”大概是注意到封面上的紅色校徽了,他彎腰把本子撿起來笑着問我。[1]

“是的,我是新聞學一年級的學生。”我點頭接過本子。

“真巧,經濟學科二年級,我叫菅原孝支。”自我介紹時爽朗的語氣令人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個陌生人,倒像個認識了很久的前輩。

“菅原學長很喜歡排球嗎?”我把速記本放進背包裏,防止再掉出來。

他先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轉頭看向了場上烏野隊伍中的二傳手,緩緩地開口對我說:“我過去還是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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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一度對這個過去一無所知,自然當時也沒有能從他一陣笑着的猶豫之中聽出什麽,只是回到公寓後,找了許多朋友動用了各種手段我終于拿到了烏野在大賽上出場的所有比賽視頻,每一幀每一幀地看下來,在鏡頭的角落裏,我看到了那個站在替補區域裏卻沒有哪一刻是低着頭的三年級隊員菅原孝支。因為排球是向上看的運動,這句話就算只是個門外漢的我也是不止一次聽過的。

一遍又一遍地把視頻倒回去重放,學長出場的次數太少了,時間也太短了,所有的不甘心到底寫在了哪裏,我竟然是看不到的。

糾結了兩日,我把之前寫的所有的稿子全部删掉,撥開桌子上堆滿的資料我劃掉了原本定下的「飛翔的烏鴉」的主題,在距離死線只有一個星期的時候重新選了題,包括老師在內的所有同學都覺得我是準備等着挂科了。

我把題目改成了「替補不是可替換者」來寫那些焦點之外的選手,去采訪很多學校的二隊或是替補隊的選手的時候,他們很多人都很抗拒,有的人直言我這個人很無聊為什麽會對他們感興趣,或是還有人覺得我的問題就是在讓他們出醜,有一個男孩跟我說着說着就突然埋頭哭了起來,他說這是高中第二年了。如果不能出場他的高中就這麽結束了,也有的人很是灑脫,說本來也是來球隊混混學分,不上場只給他們加油也可以。

問出的最殘忍的問題不過是一句,“你有沒有想過放棄?”

幾乎所有人都和我說他們想過,只是不知道應該在什麽時候放棄,放棄了以後會不會後悔,別人會怎麽說他們,然後一拖再拖,高中生活就到最後了。

只有一個女孩一邊坐在地上擦着第二日隊裏要用的排球,一邊很是輕松地和我說:“記者小姐,今天上午的國文課上,老師讓我們讀了一篇小說的選段,作家有段話寫得真的很好。他說,放棄一切東西比人們想象的要容易些,困難在于開始。一旦你放棄了某種你原以為是根本的東西,你就會發現你還可以放棄其他東西,以後又有許多其他東西可以放棄。”[2]

她把抹布放下來,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又繼續說:“現在的我連那個放棄的根本都沒有,所以,我會堅持的。”

這樣的他們,也在閃閃發光。

整理完所有的資料的時候,我一下子想起了在那個視頻裏,比賽結束的一刻菅原學長和其他兩個三年級緊緊擁抱在一起哭泣的樣子,并且後續的也有當地的報刊去烏野的學校裏取材,報道上記錄着當記者問作為副主将的他會不會覺得遺憾時,他卻只回了一句:“春天結束了,但它還會再來的。”

——這便是這個爽朗的男孩所熱愛的不撓的隊伍。

那片報道這麽形容他,而我卻忍不住要想,這個人有多信任自己的隊友就會有多遺憾錯過了并肩的機會,他一定比誰都要難過。

成稿交出來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只有我一個是體育專題,又借着那一屆春高舉辦的東風,負責老師一拍板說讓我直接送去校對趕緊刊登出來。一開始我以為自己的采訪與報道只是主觀的自我感動。所以感覺到驚喜的同時反而更感到了害怕。如果真的被菅原學長看到了的話,他會不會覺得我就是一個非常多話又無比自我的後輩,竟然還能寫出這樣的東西來。

拿到刊物見到一切都變成鉛字的那一刻,我既興奮着又不安着。

采訪稿後貼着我的姓名和合作郵箱。于是在發表後第三日,我的郵箱裏收到了以suga為署名的一封郵件。

他寫着,“普通人都是會不甘心的,但我沒有難過。畢竟我也是烏鴉,什麽境況之下都飛得起來的烏鴉。”

一封電郵順利打通了我們之間交流的渠道。

交換過line賬號之後,兩個人聊天的頻率慢慢地變高了,他偶爾也會向我訴苦,說教授布置的外文文獻完全看不懂這樣的話。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瘋狂吐槽某篇體育新聞完全扭曲了比賽事實只是為了博眼球。是的,從那第一次嘗試之後我便把自己原來那個雄心壯志要研究新聞學的目标改成了去體育周刊當專職記者。好像有些配不上作為我校名牌專業的新聞學,但怎麽辦誰讓我真的喜歡呢。

在其他同學都專注于財經類或是政治類新聞的時候,只有我一個體育廢常年從這個賽場轉戰另一個賽場,以各大競技的高中聯賽為主,我從網球到籃球到排球到棒球幾乎涉獵了所有能夠涉獵的領域,少年人的激情是足夠有感染力的,情緒化的我因為他們的勝利或是失敗而流淚也是常事,偶爾會和我一起去看比賽的學長,這個時候只會傷腦筋地笑着把手帕遞給我。

擦着眼淚的同時我又在速記本上瘋狂記錄,相機裏塞滿了運動員的照片。而在那千百張少年之中,藏着一張還沒有任何人看過的學長的側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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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大二的聖誕節,在距離第一次相遇過去了差不多快一年的時候,被身邊朋友紛紛脫單的事情刺激到的我鬼使神差地在平安夜的當天夜裏給學長打了一個電話。

“菅原孝支,”喝了酒的我還打了個嗝,“我喜歡你,你不答應我就把你罵教授的話全都公開在校刊上!”

聖誕夜的六本木,雪花紛紛揚揚把我就要淹沒了,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我覺得自己此刻有種即将英勇就義的潇灑感。

而遠在仙臺的家中和我同時面臨着一場大雪的菅原只是笑了笑,他攥緊了手裏剛買的項鏈的包裝紙盒,輕輕嘆了一口氣說:“被你搶先了呢,願意等我到明天嗎?”

“願意!”我大叫了一聲向後倒在雪地上,最後被同行的夥伴扛着回了家。

再次睜開眼睛,我躺在我的房間裏,能聽見廚房裏媽媽正在忙活着燒飯的聲音,還有弟弟在客廳裏打游戲的聲音,還沒睡醒的我抗議地哼唧了一聲把被子拉過頭頂準備繼續睡。

“菅原大哥你也太厲害了,這一關的平衡游戲我一直沒打通過!”弟弟咋咋呼呼的聲音透過棉被傳進我的耳朵裏,他剛剛說的名字是菅原吧,不是須賀什麽的。

從床上彈起來,我一個跨步蹦過去打開了房門,菅原拿着游戲手柄擡其頭看向我并笑着打招呼:“聖誕快樂呀。”

媽呀,是真的學長。

啪的一聲我又立刻把門關上,背靠在門上極力想要理清現在這個狀況,昨天晚上說的話我已經全部忘記了,朋友都說我這個人沒什麽缺點。除了酒量差還容易斷片這個壞毛病。

所以,我到底對他說了什麽?

在我在床上蠕動着快要把自己的頭發都扯下來的時候,我摸到了脖子裏挂着什麽東西,站起來對着鏡子看了一眼,我什麽時候有戴項鏈的習慣?

叩叩,輕輕的兩下。

“請進。”聽到了敲門聲,我便下意識回了一句。

“你可真能睡懶覺啊,”菅原推開了門走進來,“我上午進來的時候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學長……”我站在他面前,十分窘迫又只能慌忙理着自己的一頭亂毛和卷邊的睡衣。

“喜歡嗎?”他指了指脖子。

我又低頭看了一眼,立馬點頭說喜歡。

“嗯,我也喜歡你。”他稍微湊近了一些,眼睛笑成了月牙的形狀。

下一秒主動撲過去抱住學長的時候,我大概明白了自己昨天晚上說了些什麽了。

“哦喲喲喲——啧啧啧——”弟弟陰陽怪氣的叫喊聲從門外傳來。

瞪了他一眼,我把拖鞋踢過去踹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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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門打開,關于過去的回憶戛然而止,和我穿着同款睡衣的菅原學長從洗手間出來,渾身散着熱氣,擡頭見到電視屏幕上的影山的正準備發球,擦着頭發的他站在了原地看得很是出神,我開口替他補充了兩句開局至現在的戰況,方便他繼續看比賽,而學長只是垂下眼睛應了兩聲走上前,開口問了我一句和比賽無關的問題:“說起來那個時候,為什麽你會想到去寫其他人呢?”

“嗯——”我歪過頭拖長了聲音思考了一下,“因為,拼搏并不是站在那裏的人專利,”我指了一下電視上的球場,“我想讓所有人知道,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時候,拼搏是什麽樣子的。”

“我還是比較期待你說是因為我呢。”他打趣似的笑了笑。

“好吧,”我像哄小孩似的回道,“可能有那麽一點點原因是學長吧。”捏着小拇指我又補充道,“就這麽一點點。”

“就只有一點點?”他又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欸,不要犯規啊,”往後挪了一點我把靠墊拿在手裏當盾牌,“好的,我就是因為學長才寫的。”

“有點骨氣嘛,記者小姐。”他用指節輕輕打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可是我們雜志社最有骨氣的了,”我直起腰爬過來把聲調上揚給自己壯膽,“你以為上次那則手冢國光的專訪是因為誰才拿下的?”

“知道了,我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體育記者。”他伸出手把我抱緊了,我便以人形抱枕的姿勢趴在了他的身上。

保持着這個姿勢一直到比賽結束了,他摸了摸我的頭輕聲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後說:“你知道嗎,我其實也有生氣過,很生氣的那種。”

有了興趣的我用手墊着下巴擡頭看他。

“幾個一年級入學以後,為了一次練習賽的事情,影山特地跑來跟我說什麽經驗差距沒那麽容易填平。”學長笑了笑。

“一開始聽到這句話,比起其他更應該在場合之下用來去應對這番話的情緒,我最先感受到的是一絲最不該出現的憤怒。難道這個一年級的意思是我這個人的價值就只有多了兩年的經驗嗎。然而同時我更心虛的是,我作為一名正式球員出場的時間絕對是遠遠不及他的,實力上體力上也是。”

這是認識以來第一次聽他說到這些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他。

“所以我只好是笑着,像個過于通情達理的前輩一樣說了一些類似于我也不會輸的漂亮話,很滑稽吧。”他偷偷深呼吸了一下,“後來真到了全國賽場,我居然還會對着教練說出年級沒有關系這種話,最後在隊友們的注視中拍着後輩的肩膀特別潇灑地下了場,真的特別潇灑,我都要被自己帥到了。”

輕輕翻了身伸長手臂抱着他的腰,将耳朵貼在他的胸口,是他心跳的聲音和我呼吸着的聲音,都是我最喜歡的聲音。作為合格的記者我需要能言善道,但作為合格的女朋友這個時候我更應該學會傾聽。

“現在想想,自己明明就好像一個蠢貨。”學長在苦笑,不用看到他的臉我都知道他的表情,“十八歲的高中生,真的都是一群笨蛋嘛。”

“可是,如果高中的時候就能遇見站在賽場上的學長的話,”我在他胸口蹭了蹭,“我想我會更早喜歡上你的。”

“喜歡上那個替補嗎?”他輕輕撫摸着我的後背。

“不是替補的事情,”我很果斷地說着,“我想我會喜歡上那個讓所有隊友沒有後顧之憂向前沖的三年生副主将菅原孝支,喜歡上那個明明很緊張卻從來只會更關心身邊隊友的菅原孝支,喜歡上那個真誠地為了後輩的出彩歡呼也沒有停下過自己腳步的菅原孝支。”

撐着沙發邊我又向上爬了一點跨坐在他的身上低下頭看着他的眼睛,“學長,我一定一定會喜歡上你。”

“你真是個什麽事情都要搶先的人。”昏黃的落地燈下,他睫毛上彷佛落了一層閃片,瞳孔裏照映着我的臉。

“誰讓我天生就是個急性子呢。”我挑了兩下眉毛笑出來。

接着閉上眼主動吻上他微笑着的唇,洗過澡之後不再冰冷身體傳遞着無限的溫暖與愛意,相伴的又一個冬夜伴着風雪來得隆重,而他向我走近的腳步聲卻輕悄悄。

——因為無論在什麽時候遇見你,我都一定會先喜歡上你。

——

1.W大指現實中的早稻田大學,新聞傳媒類的專業很出名。

2.來自卡爾維諾《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

【作者有話說】

我第一次深刻地記住菅原這個角色就是去青城打練習賽前。因為青城方面要求必須影山首發,所以三年級的他成了替補,影山在放學後追上他特地跟他說,要用實力拿下正二傳的位置。我想作為前輩再怎麽喜歡或是信賴這個後輩,都還是不甘心的多。畢竟青城答應這場練習賽的理由也是因為影山。寫這篇的契機和靈感大概也出自這裏,哈哈反正都是我自己胡思亂想而已,影山就是個工具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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