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宋先生在線逗舟寶
第11章 宋先生在線逗舟寶
臨楓園是位于市中心的豪門住宅區,用寸土寸金、連城之價來形容這片土地也毫不為過,普通人就是八代社畜也買不起這裏最便宜的一套別墅,而這裏對于那些富商巨賈來說也不僅僅是一套房産,更是高貴身份的象征。
身為一個兩千年的吸血鬼,積累下來的財産富可敵國,毫無疑問宋路昭的住宅位于臨楓園的中心,是一套古色古香頗有一番書香味的中式庭院,大門口蹲着兩座石獅子,粉牆朱戶,進門後是鵝軟石鋪就而成的小路,再往前是噴泉和主宅。
唯一的缺點是比忘詩莊園小了不是一倍兩倍。
宋路昭抱着人進門的時候有些後悔來了這裏,應該去南亭閣的,那裏寬綽,住的習慣。
活了這麽久,宋先生沒別的什麽喜好,平時就喜歡花錢,別說市中心和郊區了,前幾年,他連地下都命人挖空建了幾套幾百平的應急屋。
因着宋路昭最近行動不便,路上修建了平坦的小路,屋裏的木制門檻也全都拆了,宋路昭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一樓的卧室。
到了床邊便是由滿然将江舟與抱上了床,錦被蓋至下巴尖,露出一張嘴角淤青的臉。
宋路昭好不容易變得柔情的眸子又晦暗下來。
“今天是宋棋的人跟着?”
這話一出一直惴惴不安的宋棋“撲通”一聲跪下了,盡量幾句把話解釋清楚了:“當時就是這麽個情況,我們都在樓梯口來着,怕出事,沒在樓下等着夫人,只是當時照舊晚了一步,大人責罰。”
宋路昭并沒有怪罪宋棋的意思,但他還是開口:“你手下的人失責,每天訓練加練一個時辰,這段時間換由宋琴的人跟着夫人。”
這件事說明白了問題在江舟與身上,要是因為江舟與的命令懲罰了底下的人,江舟與短時間內将會毫無威懾力,底下的人對他的話也只會陽奉陰違。
宋棋等人不是吸血鬼,他們是世代保護宋家一代吸血鬼的人族,渾身上下都是正氣,對于江舟與這種禍鬼勾魂的狐貍精,心下根本看不上眼,也就不會實實在在的聽他的話,可面上為了不受懲罰又會将狐貍精照看的更加緊寸步不離。
江舟與罵不得打不得,與其扭轉他對保镖多此一舉的看法,不如就讓保镖陽奉陰違。
宋棋沒什麽情緒起伏的應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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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棋走出房間,滿然才将注意力收回,落在了床上的這位新夫人身上,他當然也聽明白了自家大人的意思,心下不免對江舟與在宋路昭心中的分量重新估量。
之前還以為大人那樣着急,這位夫人對大人來說還是有幾分重要性的,現在看來不過是移動血庫和困而不自知的金絲雀。
宋路昭一個不經意的擡眼,滿然連忙低下了頭。
江舟與沒睡太久就醒了,剛睜眼就看到了一旁盯着自已不知看了多久的宋路昭。
前世活了那麽久,所有人對他都恨不得避而遠之,哪裏這樣被人盯着看過,江舟與當即就生出幾分羞澀,用臉蓋住了下巴和鼻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宋路昭反應過來吓到人了,露出一個溫潤的笑。
“夫人醒了?還有哪裏不适嗎?”
被子底下發出悶悶的聲音:“沒、沒有。”
宋路昭靠近,将江舟與的被子往下扯了扯:“悶壞了,夫君可是會心疼的。”
“嗷。”
宋路昭朝後邊看了一眼,傭人立刻就将補身子的枸杞雞湯端了上來,宋路昭伸手接過,手持白瓷勺子攪了攪湯水,一股熱氣出現在上方。
“湯是熱的,喝點補身子好不好?剛才醫生來看過了,醫生說夫人體質不好,要家屬多費點心思。”
江舟與其實沒什麽胃口,但是鼻尖飄蕩着的雞湯真的好香好香,這又是出自月薪二十萬的大廚之手嗎?
宋路昭見江舟與一雙明亮的眼睛瞧瞧雞湯又垂下看看被子,想喝可又有什麽顧慮的樣子,佯裝要把雞湯放回端盤裏:“不合夫人的胃口,把那廚子開了。”
“別、不準開!”
江舟與一聽就急了,這廚子可不能開,要開也得等三個月以後,到時候他還要把這廚子挖過來給自已做飯,以後每天都能吃到這麽好的手藝。
“不準開?”
“嗯,他做飯好吃。”
宋路昭哦了一聲,尾音上揚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白瓷勺舀了點湯,垂下頭吹了吹:“那就暫時不開了,現在夫君喂你。”
江舟與的臉泛起了紅暈,這人怎麽可以入戲這麽快?他們只是協議真結婚啊!!!
“不用了,我自已來就可以了,謝謝宋先生。”
“瓷碗很燙,這是夫君該做的,夫人不必這般嬌羞,張口。”
白瓷勺已經到了嘴邊,江舟與的手捏了捏被子,張口喝下了宋路昭喂來的湯,入口的瞬間雞湯的鮮美就在舌尖炸開。
連着喝了好幾口,江舟與才漸漸放松下來,喝完以後甚至還有第二碗。
宋路昭很是耐心和輕柔的動作着,一點也沒灑出,手穩的程度讓江舟與盯着骨節分明的手看了好幾眼。
第二碗還剩下一半的時候,宋路昭似乎想起來了什麽:“夫君突然想起來,現在夫妻之間更加流行的稱呼是老婆和……老公?”
“那以後我們就以這個相稱好嗎?”
江舟與差點被一口溫湯嗆死,弓着腰背咳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宋路昭一臉擔憂,好像也吓了一跳:“怎麽了?夫人不喜歡這個稱呼?”
對于江舟與來說,老婆和老公是比夫人和先生更讓人羞恥的稱呼,老公比先生更能直白的表明夫妻之間的關系,也讓他更加難以開口。
“不用了,我們不用學別人的,先生和夫人就挺好。”
宋路昭點了點頭:“都聽夫人的。”
把人逗弄到裸露在外的脖頸、臉頰和耳尖都熟了以後,宋路昭才收了力,現在距離飯點還有一個小時,将瓷碗放下後,宋路昭擦了擦手。
“夫人将保镖支開了,想來是不習慣?”
話題轉變的有點快,江舟與摸不着頭腦:“嗯,他們在身邊就會有人奇怪的看着我。”
此時的宋路昭似乎将剛才的溫柔都盡數收起了,渾身上下開始散發冷氣,看的江舟與一愣一愣的,宋先生是空調嗎?要不然怎麽可以冷熱自由切換?
“外面有很多的壞人,夫人以前可能不清楚,但是嫁給了夫君就會增加很多未知的危險,保镖以後會保持距離,但是下一次不要再這樣做了。”
江舟與:“宋先生有很多的仇家嗎?”
“夫人很聰明,不過一碼歸一碼, 夫人把保镖都支開了卻沒有保護好自已的能力,人言道小錯得懲,大錯不生,該有懲罰的對嗎?”
“什麽懲罰?”
宋路昭轉動着輪椅去了一側的書架,書架上有幾排江舟與看不懂是什麽巴拉巴拉語言的書,挑挑揀揀,從下方的書櫃裏拿出了一本小冊子。
江舟與接過一看,頓時露出了驚疑的眼神。
“《宋夫人言行法則》?制作日期是昨天?”
宋路昭又給江舟與拿了紙筆和床上小桌。
“今、明兩天夫人就在房間養養身子,順便把法則抄上十遍,長長記性。”
宋路昭手上拿着一本法語書,坐在床邊翻閱着,江舟與一會兒抄抄寫寫,一會兒盯着宋路昭手中一連串互不相識的字符,再就是靠着身後的軟枕仰天嘆息感嘆命真苦,嫁人了還要給夫君交“作業”的也就數他獨一份兒了吧。
法則一,如有難事,找夫君。
法則二,身體不适,找夫君。
法則三,偶遇歹徒,找夫君。
法則四,被人欺辱,找夫君。
法則……
法則n,生理需求,找老公。
宋路昭奇怪的看了眼突然把自已塞進被窩裏,企圖擋住紅耳尖尖的某人。
怎麽了這是?滿然昨日整理出的法則有問題?還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他扒過小桌上寫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白紙,将法則從頭看到尾,室內剛被傭人點上了靜心的熏香,也不知這熏香是不是被偷偷蘸了酒,宋路昭的臉上居然浮現一絲羞赧,眼神如醉了般不敢再将目光落于身邊之人。
滿然這個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