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這麽幼稚你愛人知道嗎?!”

第26章 “你這麽幼稚你愛人知道嗎?!”

江舟與在忘詩莊園居住的第二十九天終于要出發前往也城,許未景這個角色的面試也在也城,要是沒面上,江舟與就是劇裏的多用npc,就是每一場戲都用來充數的那種。

臨走的前一天,恰逢每三天抽一次血液的日子。

大廳裏,宋路昭坐在江舟與的身旁,負責抽血的彭醫生正在準備器材。

十月底氣溫已經降了下來,策都的地理位置不南不北,每日的溫度大約維持在十二、三度的樣子,江舟與的身子怕冷,手涼的厲害,可宋路昭身為吸血鬼比起來不遑多讓,于是便讓黎叔準備了暖手抱枕給江舟與。

此時的江舟與正抱着大號的粉色豬豬抱枕,上半身趴在桌面看着彭醫生的動作。

除了宋路昭偷偷咬手臂那一次,這次正好是第九次抽血,每一次宋路昭都會陪在江舟與身邊,抽血的流程和銀針紮進皮膚都看的一清二楚。

吸血鬼怕銀器,連黎叔這個時候都會躲避,大廳裏只有像宋棋、宋琴這樣世代保護宋家的人類心腹會繼續在別墅保護宋路昭。

“夫人,今日就換右手吧,你的體質原因手上的青紫消散的太慢了,繼續左手的話會很疼。”

江舟與想到自已左手手臂的幾個針孔和大片還未消失的青紫,這一針下去他得疼死,于是同意了醫生的建議。

撸起袖子,彭醫生取出壓脈帶給江舟與紮上,江舟與熟練的握拳,消毒後便感受到了采血針刺破皮膚的疼痛,采血管內很快就有了暗紅色血液。

宋路昭兩眼盯着血液,還沒半截手指的高度就喊了停:“可以了。”

彭醫生似乎想說些什麽,眼裏有疑惑,似乎并不知道宋路昭為什麽這麽快喊停,但也只能照做了。

抽出的血液被宋棋拿出了大廳,江舟與并不知道這些血要用來做什麽,只要宋棋帶走了他就再也沒見過第二次。

“明日夫人去也城,彭醫生也跟着去吧,宋棋會給你安排好住處的。”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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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與瘦的厲害,血管很明顯,宋路昭每次給他按棉簽的時候都會盯着血管,他的眼神在此時格外的具有侵略性,除了他自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許導演讓夫人長胖些,可過了一個月怎麽補身體也沒見夫人長肉。”

江舟與後腦勺被微長的頭發弄的後脖頸癢癢的,甩了甩犯困的腦袋,小聲應着:“才沒有,中午上稱我胖了三斤的。”

“這三斤怕不是水喝多了,明天體重就回去了,夫人要像懷裏這只豬一樣肉乎乎的多好。”

“哼……原來宋先生喜歡肉乎乎的……”

江舟與越說越困,後來更是直接睡着了,之前還打算詢問宋路昭血液的用途,現在人都不清醒了。

宋路昭手臂用力江舟與便坐上了宋路昭的大腿,他抱着人上樓去了。

第二天,江舟與吃完早飯便要出發,宋路昭給他安排了六輛車的保镖,宋棋自然也是跟着去了也城,江舟與開始是拒絕的,他又不是什麽國家總統,哪裏用得上這仗勢?

可宋路昭不容他拒絕,江舟與不知道這些保镖多半不是用來防人類的,而是萬一江舟與受傷流血了,頂級血液的血腥味會招來一大批吸血鬼。

要是宋路昭在身邊也沒哪個活膩了敢打他的主意,可也城山高皇帝遠,難保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帶着他們,我讓他們都穿便衣,這樣就不會那麽引人注目了,也城那邊也有新的管家和傭人,到時候他們會照顧你。”

“在外面的時候還可以使喚保镖跑腿,方便。”

又不是小孩子,哪裏需要別人照顧……江舟與這樣想着,可內心卻又矛盾的生出了一點點歡喜,實在是宋路昭無來由的偏愛太過明顯。

像他這樣一個人堅強久了的人,嘴就像石頭一般硬,反而比普通人更加适合強勢一點的疼惜。

江舟與就是從樹上掉下來然後被風帶到了沙漠的種子,從出生起就沒吸收過多少水分,好不容易長大了,在存了死志的時候被人澆了水,就算嘴上再抗拒,可心和身體是誠實的,而澆了水的樹苗自然會長得越來越好。

于是江舟與就和一群保镖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出發也城的路程,這架勢也意料之內的把許柏悅吓了一大跳。

………………

“今天是開拍第六天,許未景的角色其實已經有很多人來面試了,但是別說演技了,就連長相也沒幾個符合的。”

“他的身份是豪門世家公子哥,家裏看重的繼承人,這樣的人首先就要有一張貴氣精致的臉,氣質外形完美,是個行走的衣架子,接着就是人設,表面清冷實際上一肚子壞水,行事大膽嚣張,出門帶兩車保镖的那種。”

江舟與靜靜的聽着許柏悅、副導演文沉以及制片人于冷香等人讨論,而他的試鏡也在三分鐘剛剛結束。

本來他不該待在這裏的,可也城太冷了,外面是要把人壓死的大雪,于是他就被留在了室內。

而經過篩選和對比,最終這個角色還是落在了江舟與的身上。

今天沒有許未景的拍攝任務,他和許柏悅幾人禮貌的告別後就走出了工作室,結果還沒走幾步就遇見了白望舒,看對方的樣子應該是故意在那堵他的。

白望舒走上前:“江舟,這次……謝謝。”

江舟與絲毫不客氣:“嗯,你是該謝謝我,而且你居然騙我,我們倆到底誰是窮人?”

“違約金我也付了,你怎麽還念着這件事,人非聖人孰能無過,就不能把這件事揭過去?”

江舟與哼了一聲:“我小氣。”

現在的拍攝地點是一個小區,他們的車都停在地面上,業主的車在地下停車場,江舟與正要坐上卡宴,卻突然看見了一輛眼熟的黑色大奔。

“這車是不是何禮的?”

白望舒順着他的方向看去,點了點頭。

小區的超市正好在做促銷活動,大喇叭喊聲清晰的傳入江舟與的耳朵裏。

“練習冊、書包、文具等學習用品一律八折,八折!籃球、足球、洋娃娃、兒童貼紙等玩具一律九折!”

江舟與眯了眯眼,盯着那輛大奔看了十幾秒。

宋棋按照這幾天的相處經驗來看,立刻判定自家夫人這表情絕對是要造孽。

五分鐘後,江舟與和白望舒的手上一人拿着七八包兒童貼紙,貼紙本來是給孩子們認識綠色蔬菜的,所以什麽綠油油的韭菜、油麥菜、空心菜、西蘭花等等啥啥都有,明晃晃的明示別人:這車的主人被綠了。

這兩人就圍着大奔一路走一路貼,車身上貼的滿滿當當的,還特意沒貼擋風玻璃和車窗,這是留着給何禮丢臉用的,沒人看得見他的臉那怎麽能叫丢臉呢。

宋棋在一旁罵了好幾個“真損”,然後便舉着手機打開攝像頭對着江舟與拍攝,他深覺這場面得讓宋路昭親自看看,看看他的夫人有多侮辱人。

白望舒也讨厭何禮,畢竟他也聽說了那晚何禮和林水清故意刁難江舟與的事,雖然心裏也對貼貼紙玩的挺開心的,但是理智告訴他這特麽是真幼稚啊。

“江舟,你這麽幼稚你愛人知道嗎?多大了還玩貼紙。”

江舟與一把将韭菜貼紙拍在車把手上,哼哼兩聲:“他不會知道的,還有,誰說我幼稚了,這叫做斯文,文人的罵人方式,整天打打殺殺的有損形象懂不懂。”

這車被貼成這樣,一會兒何禮下班看到這車沒準兒臉都綠了,兩人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興奮的不得了,又跑去超市買了十幾包,一人八九包貼完,到最後甚至貼不下只能“綠疊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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