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下手
第29章 下手
第二天的戲份不是很多,江舟與早早就收了工,不過他也沒急着離開,畢竟何禮的拍攝內容是毒害主角故安年,江舟與想看看到底是當年的自已太蠢,還是何禮演技太好了。
他站的遠有點看不清楚,宋棋給他拿來了望遠鏡,而岚覃正在給劇組的工作人員送剛買來的咖啡和奶茶。
正看的起勁,陸淵則又湊了上來,而且是直接貼住江舟與的手臂,動作彰顯親昵。
“何禮的演技還行,但是比起小舟似乎要差點。”
江舟與不吃他這一套,只是笑了笑沒接這波馬屁。
白望舒坐在江舟與的另一邊,對江舟與冷淡的态度有點奇怪,圈裏人都恨不得和陸淵則交好,連他一個不打算在娛樂圈久待的人也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怎麽江舟與這個時候突然變笨了?
他拉了拉江舟與的手臂,想提醒一下對方說話注意點,沒想到江舟與卻低頭直愣愣的看着他,他也不好當着陸淵則的面說什麽,只能罵人了:“呆子!”
“吃飽了撐着了?”
江舟與伸出手摧殘了一把白望舒的頭發,被白望舒不耐煩的瞪了一眼。
岚覃将一杯橙汁放在江舟與的桌前,白望舒也有一杯,而陸淵則等了半天只等來了一次性紙杯的白開水,能看出來是飲水機上接的。
岚覃大美女笑的真誠:“看陸哥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多喝點熱水,其他的就別喝了。”
不是少喝,是別喝,這個其他的暗指的也自然不是橙汁。
陸淵則沒應聲,也沒碰那杯熱水。
收工的時候許柏悅又約了幾個主演吃飯,理由是大家這幾天狀态都不錯,吃飯交流交流感情。
許柏悅對于江舟與來說與其他人不同,她賞識他,對他也很不錯,所以這頓飯是推辭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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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這次宋棋不便在包廂裏,江舟與只能和這些半生半熟的人各戴高帽,陸淵則三句有兩句不離江舟與,把他捧得高高的,什麽意思不言而喻,而何禮與林水清的話題也圍着江舟與轉圈圈,只不過這兩人是在各種挑刺。
江舟與倒是借着身體的由頭沒喝酒,明天的拍攝在下午,一群人也沒什麽顧忌的,推杯換盞,紅的白的黃的全要了,嘴裏還喊着不醉不歸。
白望舒湊近江舟與耳邊:“雖然你可能用不上,但我還是告訴你個喝酒妙招,多喝水多吃菜。”
江舟與哦了一聲:“知道我用不上還告訴我?”
“別吵,讓我神氣一把。”
“你很有經驗?”
白望舒驕傲了一把:“那可不,別看我現在有錢,以前窮啊,我在酒吧做過服務生。”
許柏悅端起啤酒杯,和江舟與碰了碰杯子,一口全喝了下去,看起來醉的不輕,江舟與沒辦法又是一杯水下肚。
喝多了就容易把不住嘴門。
“小舟,也不知道你嫁了個什麽人,在劇組天天有保镖跟着,那保镖還看着你不準吃那個不準吃這個,不準別人離你太近。”
“每天還有專車接送,那車我查過了,一千二百萬啊,是你的片酬好幾倍了,你說,你是不是嫁入豪門了?”
許柏悅笑着問,臉上有兩坨紅暈。
林水清陰陽怪氣:“這是老總的金絲雀來我們劇組玩兒來了,榮幸榮幸,蓬荜生輝。”
白望舒将一整瓶紅酒放在林水清面前:“清哥多喝點,酒要細品,品酒的時候最好別說話。”
許柏悅那邊還等着江舟與回答,江舟與笑了笑,避重就輕:“我身體不好,家裏那位不太放心,保镖是多了點。”
林淵則插話:“雇主最大,沒見過管到主子頭上來的保镖。”
“宋棋不僅是保镖,還是朋友,有他管着我和我愛人都挺樂意的。”
話落下,喝多了的許柏悅又舉起杯子,衆人只能配合,只不過許柏悅突然指着陸淵則:“你為什麽不喝?”
陸淵則摸着喉嚨:“許導,你忘啦?我感冒了,吃了感冒藥。”
“哦、哦,水清啊,感冒要注意啊,嗓子不能啞,不然會影響到拍攝的。”
林水清:“……”
陸淵則:“……”
白望舒抱着江舟與的手臂哈哈哈的笑,終于有人開始勸許柏悅少喝點了。
江舟與夾了個紅燒肉丸,吃了幾口發現味道挺不錯的,于是又夾了好幾個,白望舒這時候也開始吃飯了,正“咔咔咔”的嚼着脆嫩小青菜。
縱觀全場,認認真真幹飯的也就這兩人了。
紅燒肉丸油多味重,江舟與口有點幹,這時候陸淵則伸出手給他倒了杯水:“這家店的菜口味重,吃多了膩的厲害,喝點水。”
江舟與不喝了,到底也沒去碰那個被陸淵則碰過的杯子,不是他有潔癖,而是進來之前宋棋說過陸淵則碰過的東西不要入口,雖然沒說為什麽,但是最近這人實在反常,江舟與留了個心眼。
許柏悅醉的意識不清了,有同行的女生帶着她先走了,主心骨一走,其他人也就陸陸續續的散了。
在桌上還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江舟與也要告辭,陸淵則攔住了他。
“白兄弟,我和小舟有點話要說,你能出去一下嗎?”
白望舒瞧瞧江舟與,又瞧瞧陸淵則,想到白天陸淵則主動靠近江舟與,有點想入非非了:“已婚男人,陸哥別沖動。”
江舟與眼角抽了抽,拉住了白望舒。
“我和他沒什麽好聊的,你走什麽?還去不去我家玩模型了。”
白望舒立刻又在江舟與身旁立定站好:“不走了,不好意思哈,陸哥。”
陸淵則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走了幾步,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在白望舒的脖頸處狠狠一敲!要不是江舟與及時扶着白望舒,白望舒一定會磕個大包出來。
“你瘋了?”
江舟與話剛出來,眼睛就被一雙手強硬的的遮擋住,他的肩膀被用力按着,江舟與抵抗不住力道,只能順着力一步步退至牆角。
江舟與在這個時候好像聽到了自已的心跳,砰砰砰的,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屁個心跳,那是宋棋的踹門聲。
他的手被禁锢着,對方的手涼的讓他心驚,江舟與這時候想起了宋路昭。
有什麽東西抵在了他的脖頸處,尖銳的,微疼,裸露在空氣裏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
那是牙齒嗎……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江舟與感到自已被人扶住後腰,眼睛沒了阻擋,手被溫暖的大手扶着小臂。
“冒犯了。”是宋棋的聲音,還有一句是對陸淵則吼的,“你特麽當我們保镖吃幹飯的嗎?!”
陸陸續續有其他的保镖沖進了包廂,等江舟與回過神來,他已經坐在凳子上了,包廂裏陸淵則不在,只有保镖和昏迷的白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