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親吻
第40章 親吻
電影落幕已經十分鐘了,但是江舟與只是一動不動的坐着,整個影院的光線都暗了下來,眼睛适應了黑暗,所以視物并不困難。
宋路昭的手軟軟的搭在輪椅的控制板上,江舟與突然想把那只修長的手握在手裏把玩,于是他真就伸出手撫摸過那一根根手指,然後一根、兩根、三根,全度抓在自已的手心裏,直到大手被自已包裹。
他的手好大……
江舟與的手自已不是姑娘那般嬌小細嫩,是成年男子正常的大小,但是和宋路昭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大人和小孩。
哦,說起來……他長的也很高,有兩米了吧。
把玩手指,五指相扣,把自已的手伸到大手裏,讓大手虛虛的握住自已的手。
江舟與從來沒覺得自已是個手控,但是眼前這雙大手仿佛沾了迷疊香,将他迷的失了心神。
一股陌生又怪異的情愫萦繞在他的心頭,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感覺很舒服,心都是熱乎的,就像冬天把暖手抱枕抱在懷裏一樣。
“滴滴——”
手機突然響起來,江舟與做賊似的猛地松開了手,慌不擇路的三下五除二把電話挂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肩上的人一眼,發現對方沒有要醒的意思後才放下心來,呆呆的安靜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宋路昭的手機,他把宋路昭的電話挂了!
“我都幹了些什麽——”
他小聲的懊惱着。
宋路昭依舊睡着,看起來睡的很熟,江舟與煩躁的在心裏罵了幾句“江舟與是大傻逼”,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
撇了撇嘴,無事可做的他又玩起了宋路昭的手臂,手指在手腕上丈量了一下,發現自已居然握不住那手腕,再看撸起袖子後裸露的小臂,很白,線條流暢,是很有力量感的那種粗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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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與的腦海裏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夢,夢裏就是這雙有力的手臂抓住他的腳踝,無論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跑。
他托着自已的下巴,突然看向別處,內心忍不住開始唾罵自已真是下流,手指無意識的撫摸着宋路昭的皮膚,在指尖和手腕處來回摩挲,直到他的手毫無征兆地被攥住,同時肩上那人的頭動了動。
他的喉結被嘴咬住了。
“宋——”
“別說話。”對方打斷了他。
“好摸嗎?舒服嗎?夫人看着這手想到了什麽?”
“我……”
“安靜,別、說、話。”
剛才是他江舟與在随意的玩弄着宋路昭的大手,現在卻是大手緊緊的抓住了他,五指扣在一起,緊到他的手在發疼。
他的動脈掌握在宋路昭的利齒之下,喉嚨每一次滾動都感受到了輕微的挾制感,昏暗的影院裏空空蕩蕩的,他甚至無法向誰開口求救。
“夫人乖一點,我們玩一個我問你答的游戲好不好,必須說實話哦,假話的話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的。”
喉嚨終于被放開,江舟與的視線裏全都是那雙紅色的眸子,他想拒絕卻被嗜血的氣息吓到,不敢開口。
“嗯?”
“好、好。”
“被拐走的那天害怕嗎?”
“害怕。”
“有沒有想過我會去救你?”
“想過的……”
宋路昭突然揉了揉江舟與的頭發,看上去很是愉悅的誇贊道:“很棒,沒有撒謊呢,接下來繼續保持,為什麽要摸我的手?”
“好看,因為好看。”
“別人的手好看的話你也摸?像這樣五指相扣?”
江舟與抿嘴,有些預感接下來的問題不太好回答,或者說那些問題會改變某些東西,他不想回答了。
宋路昭加重了語氣:“說話。”
江舟與連連搖頭:“別人的手不能随便亂摸的。”
“下一個問題,看着我的手你想到了什麽?”
江舟與眼神躲閃,這下他是怎麽都不肯開口了,宋路昭輕笑一聲,聽不出情緒,只是讓江舟與感覺涼飕飕的。
吸血鬼發出一聲輕哼,突然俯下了身。
“嗯……唔唔!”
“宋先……嗯哼!”
宋路昭按住江舟與的頭,半阖着眼睑觀察着江舟與的反應,舌頭靈活的在對方的紅唇裏進攻翻湧,掠奪江舟與的氣息,侵占江舟與的領地,甚至貪婪的想要攝取對方最重要的心神。
江舟與喘不過氣來,被松開後氣息變的格外粗重。
“不說話也是違反規則,要接受懲罰。”
“春夢夢到什麽了?他碰你了吧,江舟,嗯?”
江舟與呼哧呼哧的勻氣,紅着耳尖,根本不敢順着那句流氓話往下說,他盯着宋路昭眼裏的自已,衣服淩亂不堪,劉海被撩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因為大喘氣胸口急促的起伏。
再轉而看向宋路昭,他還是那樣一絲不茍,甚至連完美的面具都沒有撕下,饒有興趣的俯視着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
江舟與又羞又急,抓住宋路昭的衣領:“那先生呢?先生明明醒了為什麽要裝睡?為什麽要明知故問這些?為什麽要親我?”
“先生想看我的笑話?”
“想羞辱我?”
宋路昭抓住他揪着自已衣領的手:“與其問我這些,不如想想你現在是什麽感受,想想自已為什麽會做春夢,想想剛才我靠着你為什麽你不想躲開,想想自已為什麽有觸摸我的沖動。”
“我承認以前和你相處的時候多少有些做戲的成分在裏面,但是我不要求你看到吸血鬼不害怕,你也不能要求我在一開始就真心對你好,對不對?”
“你罵我是狗的時候很大膽,月餅也做的很好吃,演戲的時候又認真又好看,其實我不喜歡被人推着在廣場上飛奔的感覺,莽撞又幼稚,但是那個時候那個人是你,我不讨厭,你失蹤的時候我很擔心,宰了陸淵則的想法一直塞滿了我的腦袋。”
“所以找到你的時候,比起那些更近距離的行為,我更想要抱住你、感受你,江舟,我剛才一直在确認,現在,我要你自已确認了。”
江舟與被這一股腦的心裏話砸的緩不過神,他的大腦還在消化,嘴唇和舌頭到現在還是麻的,渾身沒力氣癱軟在椅子上,他松開了宋路昭的領子,但是對方卻沒松開他的手。
他盯着宋路昭染上了情欲的雙眼。
“宋路昭,你還親嗎?”
很好,江舟與先生的嘴又跑在了大腦的前面,器官短跑冠軍這頂高帽戴的穩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