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侵略性 陳京白怎麽能這麽扭曲陰暗？……
第6章 侵略性 陳京白怎麽能這麽扭曲陰暗？……
褚雨汐覺得自己不認識眼前的人了，這和五年前的那個阿白毫無相似之處，阿白從來都不會在她面前說這些不堪入耳的話。
也是這一番話讓她認識到這不是五年前陪她住逼仄小黑屋的阿白，這個是豪門大少爺陳京白，她心下覺得挺悲哀的，不知道還在期待什麽。
現在的她在陳京白眼裏，應該挺髒的吧，不然他怎麽會說出這麽難聽的話。
陳京白眼中有着很強的侵略性，褚雨汐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已經被那雙眼睛入侵了個到底，一點都沒有逃避的餘地。
有點可怕，卻也讓她的心沉了再沉，這樣的阿白已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阿白。
她怎麽都想不到，她想了五年的人，會對她說出這麽難聽且帶着羞辱的話，不難過是假的，但她還是鎮靜下來，想将自己的手抽離，她全身都在發抖。
和陳京默在一起一年了，她這樣對陳京默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可是陳京白卻把她的手死死地按着，不肯放開。
她喉頭哽咽了幾下之後，冷靜下來，以為能說出讓陳京白尊嚴碎一地的話。
“你和你弟壓根沒有可比性，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阿白嗎？不是了，你現在在我眼中和陌生人差不多，請你別做這些多餘的事，再怎麽發瘋，我都不會看你。”
陳京白聞言不怒反笑，他左手撐在褚雨汐耳側，侵略性極強的一雙眸打量了褚雨汐半天之後，他左手的拇指指腹緩緩落在她唇上，褚雨汐躲了一下沒躲開，另一只手還被他控制在不和諧的位置。
他的神色變得冷了幾分，拇指指腹從她柔軟的唇瓣摩挲了幾下，緩緩從唇角探入，摸到了褚雨汐的牙齒。
他好似在把玩什麽新鮮的事物，“我以前只把你當妹妹，我對你并沒有動過什麽心思，是你非要我的初吻，和我那樣親過以後，你以為你還能以妹妹的身份自居嗎？說喜歡我的是你，要嫁給別人的也是你，在你眼裏我就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嗎？”
褚雨汐感覺被他拇指磨地發疼，她一把抓住了陳京白的左手手腕，他手腕上的佛珠硌到了她的手。
她忍着哭意，繼續辯解，“就算是我不對，已經過去五年了，你還抓着不放是什麽意思？我有了新的生活，我不想陷在過去出不來，我承認那時候喜歡你，可也僅限于那時候，你能聽明白嗎？”
陳京白修長的手指卡在她的牙齒上，她只要一用力，就能咬住，但她沒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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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說話都不利索了，心髒仿佛要在頃刻間炸開，“陳京白，你是一點都不想看你弟幸福是嗎？你對我做這種事，你把你弟……”放在哪裏。
顯然這個問題沒什麽意義，陳京白要是在乎他弟，也不會對她發瘋。
陳京白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專心致志做他自己的，好像她的話無關緊要一般。
真是個變态，怪不得陳京默總是罵他傻逼，那大概是陳京默能想到最惡毒的罵人方式。
和陳京默是親兄弟，性格卻千差萬別，陳京白怎麽能這麽扭曲陰暗。
褚雨汐終于受不了開始掉眼淚，可陳京白并沒有因為她哭而放過她，反而變本加厲。
褚雨汐心裏一陣陣揪痛，這個人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阿白，阿白不會這樣對她。
何況那時候她還叫他一聲哥哥。
心裏好像有什麽碎了，大概是潛藏在心中關于阿白美好的記憶。
他看到了她的眼淚，心中惡趣味被滿足。
腕上已經見了她用力後的掐痕，有流血的跡象。
他低頭湊到她唇邊，沉冷的聲音不容置喙，“現在，打電話和陳京默分手。”
褚雨汐一只手狠狠掐着他的手腕，他好像沒感覺似的，依舊自顧自話。
“我原諒你跟他這一年的親密，我也原諒你跟他上床，但以後你做這些事的對象只能是我，明白了嗎？”
褚雨汐哽咽着，越發覺得這個人有點病态，索性下了狠心，咬了他的手指。
他的眼神也只是微微變了變，低眼看着褚雨汐哭紅的雙眼，他還能笑出來。
“有本事咬斷它，我看看你能不能讓我今天變成殘廢，實話跟你說，當我在我家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又開心又難受，開心是因為你看起來過得很好，我可以放心了，可你卻要和陳京默結婚了。”
褚雨汐哽了哽，咬着他手指的牙齒都在打顫，發現他沒有停下的意思，她也不敢再用力了，緩緩地放開了他。
他左手腕上的掐痕已經見了血，染上了黑色的佛珠，但也看不出什麽來。
感覺到她不咬了，他才将手指拿出，看了一眼拇指上的咬痕，他放進自己口中嘬了嘬。
表情看起來像一只餍足的野獸，褚雨汐抽泣着，緊閉着嘴，再沒敢說話。
陳京白嘬了自己的手指後，再次重申，“快點和陳京默分手，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今天能放過你，下次能不能放過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想和陳京默結婚，那結婚以後會發生什麽我也不知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褚雨汐被吓得頭皮發麻，被欺負了一頓之後，她也明白過來了，越是跟他對着幹，他越是不肯放過她。
她真的沒想到和阿白的重逢是這樣的，她更沒想到，在她記憶裏活了五年的人，會這樣對他，這不是她認識的阿白，也不是她想要的阿白。
褚雨汐緩了緩心情，将內心的恐懼壓下去，“你就是不想讓我好過是不是？”
陳京白搖頭，“我自然是想讓你好過的，既然嫁給誰都是嫁，那不如嫁給我。”
褚雨汐的眼淚還在眼角，“可是你要聯姻，而且京默又沒做錯什麽，我為什麽要和他分手？你父母可以答應我和京默的婚事，卻不見得會答應你和我，陳京白，你別發瘋了，放過我吧。”
陳京白唇角牽起冷笑，“不分手是不是？”
褚雨汐微微發紅的菱唇抖了抖，沒說話。
陳京白看着她的表情半天，“行，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就等着坐享其成了，從小到大，陳京默喜歡的任何東西，都是我的，現在也不例外，到時候你懷上的是誰的孩子還不一定呢。”
褚雨汐，“……”
陳京白笑得輕佻，彎腰湊到她的耳際，語氣仿佛要溺死她，“我在我家等你，汐汐，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敢嫁進來。敢嫁進來我就敢跟背德。”
褚雨汐，“……”
看着她無措的眼神，他的惡趣味被滿足，心裏的嫉妒和不适感勉強緩和了一點，唇角揚着意義不明的笑，他的躁動也稍微緩解了一點。
随後他打開門走了。
褚雨汐等到他走了，才像失了所有力氣，不知道自己剛才經歷了什麽。
她的唇角還在發疼，上面似乎還留有陳京白舌尖的溫度。
她的臉開始漲紅，雙腿沒了力氣，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靠在門上，雖然陳京白把她吓哭了，但她卻不覺得多難過。
她心裏是喜歡的，她還喜歡……
都被這樣對待了，她竟然還喜歡。
發生了這種事，她也再沒有臉和陳京默繼續下去了，原本想借着和陳京默結婚的由頭，擺脫原生家庭，看來這個計劃行不通了。
被陳京白破壞了。
她喘着氣，細長的手指摸上自己的雙唇。
和陳京默也接過吻，卻從未覺得這樣讓她留戀過。
惡心是惡心了點，可她對陳京白好有感覺。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和陳京默結婚了。
哪怕陳京默對她再好，可他的好在陳京白出現的一瞬間，好像什麽都不是了。
褚雨汐抱着膝蓋在門後坐了好幾個小時。
直到陳京默的晚安電話打進來，她還坐在門後。
看到是陳京默的電話後，她緩了緩情緒後，接起電話。
那邊傳來陳京默溫溫柔柔的聲音，“汐汐，以後你上班的那家星光咖啡廳是我接手了，我可以陪你上班了，等老公給你漲工資。”
褚雨汐聽到他說這些話，原本到了嘴邊“分手”的話，又打住了。
她沒有回答陳京默。
那邊沒聽到她的聲音，有點着急，“怎麽了？不開心了嗎？是因為我沒陪你？汐汐不生氣，以後帶你回我家住好不好？”
褚雨汐心裏有點難過，可是她不能騙自己，也不能騙陳京默。
她是需要擺脫原生家庭的桎梏，如果陳京白沒出現，她能保證愛陳京默。
可是陳京白出現了，她的一顆心就跟着陳京白走了。
她不能耽誤陳京默了。
她緩了緩情緒，組織了一下語言，“京默。”
陳京默在那邊終于舒口氣，“我在，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以後你可以盡情依賴我。”
褚雨汐紅着的眼眶還沒消下去，聽到陳京默說的話後，眼淚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來。
還是會難過，覺得她對不起陳京默。
在一起一年了，她都打算和陳京默好好開始了。
可變故出的這樣快，讓她措手不及。
她出口長氣，還是開口了，“我們……我們要不分手吧。”
等她下文的陳京默聽到這裏之後，沉默了一瞬。
随後就聽到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并沒有質問她為什麽，而是說，“是因為我沒陪你對嗎？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你別胡思亂想，我爸媽都答應我我倆的婚事了，要是這個時候放棄，那我真該死。”
褚雨汐一邊落淚一邊搖頭，“不是，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當初跟你在一起，是因為在你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所以才會答應你的表白，可是現在我發現我不能欺騙你，那樣對你不公平。”
陳京默沉默着沒說話，沒一會兒就聽到他開車的聲音，陳京默一般都不自己開車，他寧願打車也不自己開車出去。
可今天情況緊急，他開了他爸的車走了，一邊去找褚雨汐一邊安撫她的情緒，“沒事，有什麽事等我到了再說。”
褚雨汐不想讓他來，“你別來，求你了。”
陳京默再沒說話，褚雨汐自顧自挂了電話。
她不知道怎麽辦了。
她要怎麽開口跟陳京默坦白她和陳京白發生過什麽。
想了半天，還是起身去洗了臉，整理了一下自己。
既然陳京默來了，那就好好談談，好聚好散吧。
洗臉的時候，她看着鏡子裏的人，仿佛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事情怎麽會這樣發展？
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半個小時後，陳京默來了。
褚雨汐給他開門，他披着一身風霜而來。
一進門就握住了褚雨汐的手，擔心地問，“怎麽了？跟我說說，是不是家裏人不同意？”
褚雨汐看了他一眼，搖頭，“沒有。”
陳京默這才舒口氣，“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家人不同意，逼着你跟我分手，心都要被你吓死。”
他拉着褚雨汐坐下，語氣溫柔地哄她，“相信我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放棄你，我跟你說過，我們家族企業的繼承人是陳京白，我也懶得跟他搶，我倆結婚後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不用管其它的，陳京白的婚事是大事，我的不是。”
褚雨汐看着他溫柔的表情，一時間到了嘴邊的話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是啊，陳京白的婚事才是大事，她就算喜歡陳京白又怎麽樣？
就那樣一個瘋子，除了威脅她對她做一些過分的事情，還能做什麽？
陳京默這樣溫柔的男人，才是歸宿。
珍愛生命，遠離變态。
陳京默把她抱腿上坐下，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怎麽不說話？”
褚雨汐抿了抿唇角，“那我們結婚後不住進你家好不好？”
陳京默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可以啊，你想住哪裏，跟老公說，老公給你買房。”
褚雨汐方覺也沒什麽可求的了，雙臂緩緩抱住陳京默的脖頸，額頭抵在他額頭上，“離你家遠點的。”
陳京默笑容儒雅，微微仰頭索吻，“那你親我一下，我什麽都答應你了。”
在他親上來時，褚雨汐莫名奇妙地下意識躲開了他的親吻。
陳京默疑惑，“汐汐？怎麽不讓我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