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了 圓滿,一胎兒女雙全了
第45章 生了 圓滿,一胎兒女雙全了。
兩個人基本上天天膩在一起, 但陳京默克制,并不是說開葷了就天天想着那些事,他想的有點多, 和陳京白完全不一樣。
幾天了也不會說主動找她求歡,褚雨汐覺得這樣還挺好的, 她也不需要為此焦慮,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她頻繁想那些事。
這會兒看他實在是有點想要,眼神溫柔地像注了水, 褚雨汐被他的眼神勾到了,索性又坐回去低頭親她, 一邊親一邊解開他休閑褲的系帶,小聲道,“這會兒要了, 晚上就不能要了。”
他乖乖地點頭,“好。”
褚雨汐主動将他納入,他不受控地往上撞,她低眼看着他的情緒,他薄唇微微開阖, 仰頭索吻。
誰也沒見過陳京默這幅樣子,除了她,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得體且和煦溫柔的, 除了在她面前。
褚雨汐有點滿足,在沒認識陳京默之前, 她聽聞過關于很多他的傳聞, 學妹們都說那是個看似溫柔其實誰也不能碰的人。
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只能遠遠地看着,誰觸碰他都是亵渎他,褚雨汐還想着會是怎麽樣的人, 後來經過同學介紹認識,她經常被他不經意的得體和優雅迷惑,她心想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讓人舒心的男人。
真的不管幹什麽,态度都很認真,無論是和大家一起出去野餐燒烤,還是幫導師幹活,他都把每一件事做到最好。
褚雨汐以為這樣的人不會喜歡一般的女孩子,直到相處一段時間後,他跟她表白了,當時褚雨汐整個人都是愣的,她還在想,大家對他的評價是否言過其實。
她是因為陳京默長得像阿白才答應和他交往的,但是交往之後她才發現,陳京默這人哪怕是在談戀愛,也不像一般男的那樣猴急,他這個人甚至特別有儀式感。
牽手就是牽手,擁抱就是擁抱,接吻就是接吻。
第一次牽手的時候送她一束花,她收了。
第一次擁抱的時候,送她一枚項鏈,,她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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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陳京默送了她一張銀行卡,她沒要。
沒錯,普通人一次就能完成的事情,陳京默分了三次才完成了,而且每一次之間間隔了好多天。
那張銀行卡裏多少錢,她不知道,後來問他為什麽送銀行卡,陳京默說想來想去,給女朋友送錢好像是最好的禮物,可惜她沒要。
褚雨汐那時候可不敢要他的錢,怕分手了要還。
至于後來為什麽不再像之前一樣,大抵都是被他那個瘋哥逼的。
陳京默是財政學專業的,和她沒在同一個學系,她是經濟學系的商務經濟專業,財政學是財經大學的一個招牌專業,這個專業出來的很多人都考公了,多數精英類人才都分布在各個地方的財政局和稅務局。
陳京默如果不是家裏有家族企業,估計就業方向也是這個方向,只是可惜了,他是個戀愛腦。
想到這裏,褚雨汐覺得好笑,未來的某個大佬,因為談戀愛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和專業。
要是這世上的人都像陳京默這樣搞,怕是沒有人才去建設祖國了,反正她菜的很安心,她就是為了學一技之長,然後努力活下去。
小時候的雄心壯志都是為了讓自己有個目标,老師也經常拿各種各樣的成功例子給他們當模範,讓他們覺得自己以後也能成為那樣厲害的人物。
但是上了大學之後就知道,高考的門檻已經把各行各業的人給劃分開了,從高中出來之後,他們才真正應了那句“術業有專攻”。
在北方各省份都已經有雪的時候,嶺南區域還處于高溫,一點都沒有降溫的意思,褚雨汐第一次在南方過冬,覺得大自然真的好神奇。
誰能想到京城已經冰天雪地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城市氣溫還在二十幾度往上,她覺得這個天氣好合适啊,比炎熱的夏天涼爽,比寒冷的冬天暖和。
果然人要走出來才能見世面,以前只在書上了解氣候偏差,這次是真的身臨其境。
她覺得陳京默這個人才總是圍着她轉,有點屈才了,就問他對以後有什麽規劃,陳京默說其實他以後想開個汽修公司,但褚雨汐問他,“那你的專業不是浪費了嗎?你說你那麽優秀,比專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卻要開個汽修公司,其實我覺得你更适合考公。”
陳京默聽完她這些話,思考了一會兒,問她,“那你覺得創業好,還是考公好?”
褚雨汐的回答肯定的,“考公啊,我覺得像你這種人,考公應該能走更遠,而且你家有企業,現在又和韓家鬧崩了,你要是能有個好前途,那你家以後也可以有個幫襯。”
陳京默說,“我要是考公我就不是為了我家,我只是想有個穩定的工作,和你在一個地方穩定下來,成立一個家。”
褚雨汐覺得也行,“就看你考哪個地方的了,真的考上了再說。”
陳京默問,“如果我考上了,你就考慮跟我結婚好不好?”
褚雨汐點頭,“可以考慮。”
之後陳京默還真買了考公的書籍,他這個人聰明得很,什麽都是一點就通,褚雨汐相信,他在事業上也一定會有建樹。
他買了一大堆相關的書籍,終于沒那麽閑了,褚雨汐閑來無事也會拿着他的書看。
吃完早餐,他們一個坐在陽臺上,一個坐在窗前的小桌子旁,各自翻閱着不同的書籍,褚雨汐坐在窗邊,這邊沒有什麽太陽。
陳京默坐在陽臺上,太陽正好照到他那個區域,他穿着白色的T恤,橙色的工裝褲,白色的運動鞋,很像一個鄰家大男孩,坐在小沙發上認真地翻閱着書籍。
陽光照在他的側臉,讓褚雨汐有一瞬間恍惚,她想到了他生病時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在陳安紫府的院子裏認着院子裏的花。
她仿佛被這樣的少年感男人蠱惑,視線在他身上久久沒有回神,直到他感應到視線,朝她看過來。
他隔着一個玻璃門,撚起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給她比了個心,褚雨汐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幾拍。
她清楚地知道,她是喜歡陳京默的。
她覺得人确實挺奇怪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會喜歡陳京白,可到頭來發現,她有點貪心,連陳京默都不放過。
一心哪裏不能二用,她用的可是得心應手。
大抵是因為人都有向往美好的心,而陳京默就是過于美好。
因為太美好,所以總是讓人忍不住靠近,但事實上陳京默看似溫柔,內心的偏執程度并不比陳京白少,只是他的偏執方式不一樣。
陳京默報名了國考公務員考試,其實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距離考試時間也就一個多月,有點倉促,而且競争很強,他也沒打算一次就成功,先去試試。
褚雨汐特別支持他,她覺得陳京默的前途不可限量,既然他不願意和陳京白争家産,那就用另外一種方式大展宏圖。
陳京默想的簡單,以後和褚雨汐有個固定的家,就不到處跑了。
褚雨汐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如果陳京默真考上了,那她更不可能和陳京默結婚了,她親爸吳建國可是坐過牢的,對陳京默的前途很有影響。
好在他的政審順利通過,快上千人競争一個崗位。
褚雨汐也是被這種陣勢吓到了,陳京默讓她別擔心,他就是閑着沒事幹去試試,考不上也就考不上,反正他又不止這一條路可以走。
他完全不擔心自己的未來,就像他說的,“我壓根不怕賺不到錢,我就算去擺地攤,我也是地攤裏最能賺錢的。”
褚雨汐覺得陳京默這點是可取的,幹什麽都自信,哪怕去要飯,他也是要的最多的。
褚雨汐也不會想到她的一個無心之舉,造就了* 後來官場上說一不二的直轄市財政局長,正廳級官員,別人見了都要恭敬地叫一聲陳廳長。
陳京白都被他壓得死死的。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
國考還是比較嚴格的,需要政審,還要有特定的條件,英語四級和計算機二級都得過,陳京默的六級也過了,只是證件都在家裏,他沒帶出來。
偷偷地給佘婉盈發微信讓她把他在學校的那些證件都給他郵寄過來,包括戶口本,他還怕陳京白知道他在哪裏,特意把地址定位到了市公安局。
打車一個多小時過去拿的。
佘婉盈問他要那些東西幹什麽,陳京默說要去參加國考報名,人家要審核這些東西,佘婉盈便偷偷地給他寄了。
說他好好的豪門少爺不做,去外地考什麽公務員,就不能回去考嗎?
陳京默只說他閑得慌。
他的審查資料倒是過得順利。
十一月份底,陳京默去參加國考了,公共科目筆試,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他并沒有報什麽希望,因為考試的人實在是多。
但國家總局監督的考試,篩選也嚴格,不僅看成績,還要五官端正。
他想着今年不行就明年,反正時間長得很,35歲之前都有機會,又不着急,也算是閑來無事給自己找點事做,免得褚雨汐覺得他太閑了。
考完之後他也沒抱希望,來年一月份才能知道成績,這下好了,接下來他就可以一直圍着褚雨汐轉了。
到了十二月份中旬,嶺南終于降溫了,他又給褚雨汐添置一套稍微厚一點的被褥,真就無微不至。
褚雨汐懷孕大半年了,那肚子也是圓鼓鼓的格外圓潤,她的行動更不方便了,便不怎麽出去了,不然她還能跟着陳京默出去亂逛。
生産要用的東西都已經備好了,那醫生也會時不時問候她的情況。
這期間陳京白又跑了幾次嶺南,但始終沒有任何結果,因為他壓根不知道褚雨汐到底懷沒懷孕。
岳之良跟他說了陳京默最近一次銀行卡的流水記錄,他也在那周圍去找過,但依舊沒有什麽線索。
岳之良能查到的,陳京默自然也想到了,他大額取款的時候,幾乎不在附近的銀行取,而是去幾十裏開外的,也不知道別人查他能具體定位到哪裏,反正他是謹慎再謹慎。
就算從銀行卡裏往微信裏充錢,他都是謹慎到去別的地方,不敢在他和褚雨汐住的地方動賬。
還別說,陳京白真去找了,只是依舊沒有什麽線索,他又無功而返。
回去後,岳之良又告訴他,佘婉盈給陳京默寄東西了,寄到了那邊的市公安局,陳京白才知道,這兩人在那附近定居了。
範圍開始縮小了,陳京白感覺自己恨透了陳京默和褚雨汐,他不打算找了,他的一顆心被傷的透透的,他不想再為這些事煩心了。
他已經大半年沒睡過好覺了,他告訴岳之良,“不找了,我不是木頭,我也會難受,我大半年為她要死不活,橫跨南北,她在別的男人懷裏,完全沒想過我的感受,既然覺得跟着陳京默比跟着我幸福,那就讓她去。”
岳之良再什麽話都沒說,陳京白去她的房間收拾她的東西,準備讓岳之良全扔了,扔的越遠越好。
他給她買的戒指、項鏈、衣服、包包……全部在她的衣帽間被扔了出來,五顏六色,鋪了一地,他甚至懶得用手拿,全部用腳踢出來的。
岳之良站在門口,問他,“少爺,确定全部都扔了嗎?”
陳京白神色淡漠,好像對他并無影響,“扔,全部扔,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她。”
岳之良拿了個收納箱進來,從門口開始撿,先是戒指,再是項鏈……
都是全新的,她連這些都不要,就一心只想逃離陳京白。
這都是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岳之良将那些衣服疊整齊全部收到收納箱裏,說會捐給慈善機構,陳京白沒說話,站在她的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岳之良把她的東西都搬走了,他才回頭看了一眼,等了一會兒又急匆匆追出去,把岳之良叫住了。
修長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指着岳之良抱着的收納箱,示意他放下,“先放着吧,我自己處理。”
岳之良聽到這裏,也只能把收納箱放下,再什麽都沒說,離開了,他又去把那些衣服抱進他的卧室,一件一件弄整齊,挂在他的衣帽間裏。
他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不知道還在舍不得什麽,我在你眼裏比洪水猛獸還可怕,我承認我變态,不是個東西,可我愛你的心有錯嗎?我什麽都願意給你,只要你開口,我什麽都能給你,為什麽要離開我?”
衣服挂到一半,眼尾已經紅了,心如刀割。
這一刻他甚至想,只要她能回來,就算和陳京默在一起也可以啊。
他快瘋了,心理壓力太大了,感覺喘不過氣來。
現在想看一眼都看不到了。
回了一趟陳安紫府,感覺整個家裏的氣氛都不對勁,沒人願意搭理他,佘婉盈見他來,也只是問他怎麽突然回來。
他坐到母親對面,壓抑着內心的情緒,問她,“你和陳京默一直在聯系?”
佘婉盈立馬否認了,“沒有啊,他自從離開沒聯系過我。”
陳京白冷笑,“還在騙我,我始終不知道我在你們心裏到底有多壞。”
佘婉盈沒說話,陳京白原本想坐會兒的,但感覺沒必要,他坐下來沒有一分鐘又起身了,“告訴陳京默,讓他回來吧,我不和他搶了。”
佘婉盈一愣,“什麽?”
陳京白一邊擡步離開一邊說,“我不和他搶褚雨汐了,我的心死了。既然他們那麽恩愛,那就祝他們白頭偕老,我退出了。”
佘婉盈沒說話,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從客廳門口消失,她也是心情複雜。
等陳京白走了,她才打開微信給陳京默發消息。
【京默,你們一切都好嗎?】
陳京默過會兒回複過來。
【都好,您保重身體,天冷了多加衣。】
【你哥剛才回來說,讓你回家,他不跟你搶了。】
【他說的話你也信,反正我不信。】
【唉,你們出走大半年了,我也不知道你們過得怎麽樣,你們兄弟鬧成這樣,被人看笑話也罷了,但始終是一家人,怎麽能因為一個外人而有仇恨?】
【她不是外人,她是陳家的兒媳婦,我的老婆,好了我不跟你聊了,短時間不會回去,您也別頻繁聯系我。】
陳京默沒跟褚雨汐說這些話,他知道現在褚雨汐的情緒不能波動,她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又怎麽能輕易陷進去。
轉眼到了過年,南方的年味沒那麽濃,而且好像很多都是外地人,一到過年都回家了,城市顯得沒有平時熱鬧了。
褚雨汐的預産期在四月份,醫生建議她在孕晚期多出去走走,別總是不動,适當運動,曬曬太陽,對産婦和嬰兒都好。
天氣不是很冷,褚雨汐也樂意跟着陳京默出去走走。
快過年了,公司的業務也沒那麽忙,陳京白還是沒忍住去找了,岳之良挺厲害的,查到了陳京默的身份證信息。
陳京白雖然嘴上罵着他做的都是坐牢的事,但還是覺得岳之良幹得不錯,臨近過年的兩天他又走了。
這次直接精準到陳京默和褚雨汐所在公寓的公園了。
大冬天,嶺南地區中午的天氣風和日麗,溫度适中,不冷不熱。
也只有早上和晚上刮風的時候會冷。
他坐在他倆所住公寓前的公園長椅上抽煙,穿着黑色的連帽衫,将衣服帽子兜在頭頂。
身後花園裏一排嫁接的月季開得十分鮮豔,他靠在長椅上,坐了半個小時之後,看到了一對情侶從不遠處走過去了。
男的攙扶着女的,女的懷孕了。
他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只覺得那太陽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一直望着他們的背影,然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他倆的合影,發給了佘婉盈。
佘婉盈許久沒有回他信息,陳京白覺得好笑。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跟他搶了,你為什麽不信我?】
佘婉盈終于回了消息。
【京白,你別吓他們,等小褚把孩子生下來,我想辦法把他叫回來。】
【我不會吓他們,你陳家有後了,我也不想結婚,以後都別跟我提這事。】
【你回來吧。】
陳京白再沒回複,起身離開。
只有他一個陷在這段感情裏出不來,褚雨汐早就走出來了,而且和陳京默有了孩子。
他像個小醜,演繹了一場獨奏。
陳京默的成績出來了,竟然過了筆試,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筆試還不是最終的成績,還有面試。
如果面試也過了,那他可能會有機會考上,只是他選的是管理崗位,競争選手多是碩士學歷,別人都說這種幾乎是被內定的,機會渺茫。
轉眼過了三月,褚雨汐開始住院,陳京默聯系主治醫生給她安排手術,褚雨汐提前生了,進了手術室。
孩子被剖了出來,是一對龍鳳胎,一胎就兒女雙全,褚雨汐覺得挺好的。
剖完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孩子的出生證明上只有母親的名字,第一抱也是褚雨汐的。
一般情況下孩子的第一抱是孩子爸爸的,但陳京默不是孩子的親爸爸,所以這第一抱給他毫無意義。
褚雨汐出院回家這一天,被陳京默扶着路過公園時,老遠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有點熟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正在抽煙,穿着一身休閑衣,戴着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
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交疊的長腿,和夾煙的修長手指。
或許是距離有點遠,所以她也沒看真切。
她感覺有點奇怪,沒多看,陳京默推着寶寶椅,先推着兩個孩子往前走,讓她自己小心點。
“汐汐,跟上。”
褚雨汐怕着涼還穿的有點厚,但嶺南的天氣,三月份左右已經回溫了,她有點熱,還戴着針織帽和口罩。
走到公寓門口,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坐在長椅上的男人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那個人好像陳京白。
這都快過去一年了,她怎麽會莫名其妙想到陳京白呢?
那家夥要是真知道她在哪裏,哪會那麽平靜?
肯定是她的感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