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第 21 章

“難道就真的沒人制裁他們嗎?”小玲氣憤地說,但說道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麽。

制裁家暴男,幫助女性,那不就是她們正在追捕的冥神幹的事情嗎?

安組長心中一嘆,凝望着遠處的燈光,車裏一時間沉默下來。

如果冥神是正義的,那麽她們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呢?

這對安組長來說不是難題,她一心想要往上爬,誰對她有利誰就是好的。

但是對于小玲這種涉世未深,才畢業的大學生來說,沖擊力是巨大的。

可安組長并不準備說點什麽改變小玲的看法,畢竟她認為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想,自己去選擇,這才叫做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別人強加給你的。

與此同時,洗浴城裏。

伊芙消除了自己的存在感,跟在王蕊後面,看着她勢如破竹,腳上踩着血印,一路殺過去。

洗浴城內部的某個包廂被小弟猛得打開,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吓得裏面的坐在沙發上的老大一下蹭起來準備跑路。實在是昨天晚上聚源酒吧的事情讓他有些風聲鶴唳了。

但等老大看清楚是自己的小弟,而不是來找茬的,提起的心頓時又放下來。

放下心後,老大頓時有些生氣,怒吼道:“出去!”

小弟氣喘籲籲,滿臉恐懼和絕望喊道:“老大,快跑吧,有個女人殺進來了,弟兄們都攔不住她!”

話音剛落,從旁邊突兀地伸出一只手,一伸一推,把小弟的腦袋按在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小弟頓時被砸得昏死過去,順着門咚地一聲倒在躺在地上。

老大頓覺不妙,色厲內荏地站起來,對門口喊道:“藏頭露尾的算什麽好漢,滾出來!”

門後的王蕊把倒在門邊礙事的小弟踢開,聞言直奔老大,畢竟時間有限嘛。

看到王蕊的一瞬間,老大還有些輕視,以為是被殺手放過的人,還朝門口又望了望。

直到王蕊腳步不停地沖過來,他才覺得有些不對,但已經來不及反應,被沖到面前的王蕊一腳踹到地上。

巨大的痛感從被踹的地方傳來,臉都皺成一團的老大蜷縮在地板上抱着肚子,然後被王蕊一腳踩在頭上。

“說,底片在哪裏?不說就踩爆你的頭。”王蕊冷冷地問道。

“什麽底片,我不知道。”老大掙紮着說。

地上的人還想狡辯,王蕊已經不耐煩,腳上慢慢使勁。

在一聲聲慘叫中,剛剛有多硬氣的男人現在就有多聽話,老老實實地把東西放的位置告訴王蕊。

王蕊冷笑一聲,把人踢暈過去,再叫杜青進來。

在門口的杜青拖着熟悉的棒球棒進來,走到大哥近前,對準□□熟練地揮動狼牙棒。

“啊啊啊啊啊……”男人被痛醒後,往下一看,看到下面的慘狀,徹底暈過去了。

“嘿嘿…”杜青舉着棒球棒一臉得意洋洋,“我現在真的越來越有手感了,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王蕊甩甩手道:“走吧,去把底片銷毀了。”

走了兩步,王蕊又停下,懊惱地一拍額頭:“剛剛忘記問有沒有密碼了。唉,還有一次機會,能省就省吧。你去把剛才那個女生叫來,問問她知道密碼嗎?”

“她怎麽可能知道密碼啊?知道了還不得直接揚了它。”杜青說道。

“也是。”王蕊思考了一下,環顧四周,沒找到什麽适合的東西。

幹脆蹲下去,直接伸手對着老大的臉重重抽了一巴掌,力量大得把人臉都抽得直接扭向一邊,瞬間就腫起來。

見一巴掌沒有動靜,王蕊換個方向再抽一耳光,啪得一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這次地上的人終于恍恍惚惚地睜眼了,王蕊立刻問道:“保險櫃密碼是多少?”

見他不說話,王蕊眉頭一皺,舉起手又給了一巴掌。

老大被打得痛苦不堪,求饒道:“我說,我說…”

最後王蕊滿意放下開始吐碎掉牙齒和血沫的人,轉身朝外走去。

源源不絕的恐懼情緒從這棟建築的每一個角落傳來,到達伊芙這裏。因為他們恐懼的對象是王蕊,而王蕊手上的印記又剛好是媒介,所以王蕊造成的每一份恐懼都能夠通過印記傳給伊芙。

伊芙低頭看着手心的力量,若有所思。

調查組車上,安組長接起電話,臉色一變,挂了電話立刻說:“扭頭,去洗浴城。”

等安組長到達現場的時候,陳警官已經在指揮了。

安組長上前笑着打招呼,陳警官不鹹不淡地回應了一聲,倒是法醫在後面對安組長眨眨眼睛,示意她看後面。

安組長扭頭過去,才發現小玲沒有跟上來,還震驚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斷手斷腳,血跡飛濺的現場。

她才想起來,上上次小玲不在,上次派小玲去跟蹤了也不在,這也算是小玲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

“沒事吧?”安組長上前拍拍小玲的肩膀,順勢擋住一些血腥的場景。

小玲慌亂地攢住手,勉強笑着說:“沒事,我就是要适應一下。”

安組長安慰道:“如果不适應的話,去外面休息一下,沒有說必須面不改色的才是警察,人都是一次次磨練出來的。”

“可是……”小玲猶豫地站在原地,覺得自己應該做好一個好警察應該做的事情,但是面前的場景确實讓她頭暈目眩。

此時站在後面的法醫走上來,解圍道:“我工具箱裏的剪刀忘記拿了,你去外面車裏面幫我找一下,記得啊,是這麽長一把剪刀。”

小玲猶豫地看了一眼安組長,見到安組長點頭才轉身出去。

望着小玲的背影,安組長嘆氣一聲,再對法醫說:“謝謝。”

“不客氣,挺好的一個小姑娘,沒什麽心眼。”法醫微笑着說。

“是啊,才畢業,就被塞到我這裏面對這麽大的壓力。”安組長嘆息着說,“本來她應該順順利利地做一些辦公室的工作。”

法醫寬慰道:“別自責,她既沒有背景,又這麽實在,是常常被坑的對象,該怪的是那些屍位素餐的人。”

“更可況,她剛剛沒有奪門而出,而是堅持站在那裏适應,就看得出她的努力。努力的人,我從不會輕視她。”

“嗯。”安組長擔憂地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轉過身去查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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