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怕我喜歡他,就不喜歡你了?……

第32章 第32章 怕我喜歡他,就不喜歡你了?……

餘白芷還是沒有直接回答, 她沒有因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回避他的視線,反而同樣專注着與他對視。

喬骁第一次覺得她的眼眸過于透亮澄澈不好,因為他沒有在她漂亮的眼睛當中窺見異樣的情緒。

反而在她的瞳眸當中窺見了他的面龐, 喬骁清晰看到了他自己,他此刻很微妙, 不愉悅的神情。

餘白芷一步步走近,緩緩靠近他。

此時此刻雖然已經繞過了上寨的外圈, 這邊人沒有那麽多,可還是有人在啊。

她絲毫不顧及距離,越靠越近, 最後竟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抱着他,仰着一張玉面, 跟他嬌裏嬌氣的撒嬌。

“你在跟我較真嗎?”

喬骁渾身僵硬,“……沒有。”他緩和了許久才給出那麽一句。

手不知道往哪裏放,若是放在後面未免太過于局促,尴尬,況且落入山匪的眼裏,傳到餘正的耳朵裏, 只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噎了一口氣,盡量使得語氣正常,神色無波, 大掌穿過毛茸茸的鬥篷, 虛虛圈住她的纖腰。

“……”

“如果沒有, 你怎麽要問我兩遍?”

所以第一遍她也聽清了,明明聽清了,卻還跟他裝傻充愣, 避重就輕?

喬骁俊臉微微繃緊,她擺明了不想回答,他要是再問第三遍豈不是很掉價?

罷了,餘白芷喜不喜歡那個男人與他有何相幹,等他離開陰山,兩人要橋歸橋路歸路,往後再不會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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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誰,是她的事情,将來要誰做她的夫君都可以。

話是這麽說,心裏卻堵得慌。

“我沒有特意要問你兩遍,只以為你第一遍沒有聽清。”

“你問雲庭哥哥,是因為介懷他的存在麽,怕我喜歡他,就不喜歡你了?”

好啊,她又開始一派胡言,直來直往了。

“沒有。”喬骁否認。

他直覺還應該再多說些什麽,可眼下真的想不到要說什麽緩和。

“別鬧了,這是在外面,被人看去不像話。”似乎怕餘白芷不聽他的話,他索性攬着餘白芷的腰身,強行帶着她回去。

喬骁倒是記得來時走過的路線,但又不确定機關是否更改,謹慎問了她一遍。

她賴在他懷裏,指着他怎麽走,喬骁又仔細記下了路線的更改,哨臺的人也變了。

晨起與午時發生的路線并不一樣,具體的改動行走路線,喬骁也記在了心裏,餘白芷想告訴他不過是白費心思,因為路線變動并不是固定的,可看見他嚴肅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回到主寨的議事廳堂,喬骁倒是松開了攬抱着她纖腰的手,也提醒她應該拉開距離,可餘白芷并沒有這樣做,她還是抱着他,說是,“冷。”

不僅如此,還把腦袋和臉蛋都埋在他胸膛處蹭啊蹭,活像是一只小貓。

坐在餘正旁邊的解令邧面上帶着笑,垂放的拳頭攥得發白。

餘正啧了一聲,“芷兒,你都多大了,還這樣賴着人,也不怕你在場的叔伯們笑話?”

這會子議事廳堂的人走了大半,就剩下解令邧以及幾位管主,喬骁請安之後帶着某個粘人精在餘正旁邊坐下。

她父親說了她幾句,也沒見她收斂,依舊抱着他,賴在他懷裏,像是要睡覺了,把一切都交給他處理。

當着人前,喬骁自然要把戲給演好,他替餘白芷回話,“岳父大人不要怪娘子,天氣漸寒,昨日她沒有歇息好,陪着我走了許久,這會的确是累了。”

對于喬骁說的這番話,餘正滿意笑,“她是被我給寵壞了,人前人後也沒個正形,阿骁啊,照顧歸照顧,你日後可不要太縱着她,我的女兒我很了解,你若是太過于嬌慣她,她日後蹬鼻子上臉,必然會欺負你。”

喬骁面上笑着說不會,心裏卻忍不住嘀咕餘正的确很了解他的女兒,她就是很會蹬鼻子上臉,無時無刻不在愚弄欺負別人,見縫就插針,無比厲害。

姓解的還那麽喜歡她,吃得消嗎。

“要用午膳了嗎?”餘白芷探出頭問,她的烏發蹭亂了,可她絲毫沒有察覺,揉着眼睛問吃的。

喬骁實在是看不慣她毛毛躁躁的樣子,伸手将她不受珠釵束縛的烏發給撫順至耳後,如此一來倒是順眼了。

餘正窺見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眼裏閃過滿意的笑。

他旁邊的解令邧心底卻是冰冷陰寒,他比不上梅雲庭就算了,如今又來了一個喬骁,這個男人除了那張小白臉,究竟算個什麽東西?餘正竟然對他如此滿意。

今日晨起議事,他竟然表露出想要喬骁參與陰山的事務?他是瘋了嗎?喬骁可是朝廷的人。

賠上他女兒不算,還想把陰山都送給喬骁嗎?

“又餓了?”餘正寵溺問道,他邊問,邊讓身邊的人傳膳。

“父親不一道用麽?”只聽讓人準備少分量,餘白芷反問。

“方才用了一小會,此刻還不餓。”餘正還說陰山的事務沒解決完,他讓人給她上些。

聽到事務兩個字,喬骁心下一動,面上卻不顯,他不能急于求成。

可餘白芷卻道,“父親和令邧哥哥以及叔伯們在這裏忙碌,我和夫君就不打攪了。”

話落,她喊了一聲林叔,把吃食送到她後面的淺水居。

“好。”

餘正埋怨她,“也不多陪你父親一會。”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微微掠過了喬骁。

喬骁本就警惕自然感受到了。

餘正方才那句陰山事務沒解決完,是在考驗他嗎?

兩人回去的路上誰都沒說話,上了淺水居二樓,小丫鬟們送完吃食就都出去了,餘白芷慢吞吞吃着。

這些吃食份量不多,都用小瓷碟裝着,做得很精致,早膳的時候沒有,喬骁推斷,有可能是他們出去閑逛之時,餘正讓人特意準備的。

想到方才的試探,喬骁不免沉思,想不明白,又想到她臨門一腳說不方便留下的那句話,便張口低聲詢問她怎麽看?

餘白芷吃的速度緩慢,聽完他的詢問,擡眸看了他一眼。

她用公筷給他夾了麻椒雞塊,喬骁說,“我不吃。”

“沒叫你吃,幫我去一下皮,我不喜歡吃麻椒雞塊的皮。”

喬骁,“……”雖然不想動,可還是給他剔除了雞皮。

剔除了這塊,餘白芷又朝瓷碟示意。

“你都能吃光?”不怕撐着了?

“能。”她嘴裏還塞着東西,聲音有點含糊其辭。

喬骁索性就拿過去,慢條斯理給她去着麻椒雞塊的皮。

“做什麽不提前吩咐人把雞皮給去掉?”這些東西是餘正單獨吩咐人給餘白芷做的吧,他會不知道餘白芷不吃麻椒雞皮?

等等,會不會是考驗他?

這裏雖然是餘白芷從前的住處,可昨日夜裏還派人來偷聽牆角了呢。

思及此,喬骁手上動作不停,視線去不動聲色轉看着,他沒有透過阖上的窗桕看出什麽異常,視線轉過來之時,反而對上了某人饒有興致的眼神。

“…怎麽了?”被她捕捉到,喬骁略微不自然。

“你不用那麽緊張,剛才我父親的考驗,你已經通過了。”她原本也以為喬骁會迫不及待露出破綻,畢竟他那麽想要離開陰山。

但他沒有,依然沉得住氣。

也是她多慮了,他是人,雖然跟她之前養的那只小狗脾性有些相似,但喬骁要聰明很多,最主要的是,他懂得如何克制自己。

“考驗?”

“嗯。”餘白芷邊吃褪了雞皮的肉邊跟他慢吞吞說着方才的事。

“父親想讓你參與陰山事務,必然受到了阻擾,剛剛之所以那樣說,不過就是想探探你的虛實,看看你的心思定不定。”

“心思定不定?”喬骁重複喃喃這句話,“是想試探我能不能信任?”

“是啊,想看看你的心有沒有落在陰山了。”

言及此,喬骁敏銳察覺到她進食的速度頓了一下,似乎有不為人知的心事,他正要再深入詢問,可她很快掩蓋了過去,又把另外一盤小瓷碟放到他的面前。

“我不吃紅椒,夫君幫我拿掉好不好?”

某人語氣是祈求,話也說得非常好聽,可直接遞過來的動作卻是不容人拒絕的。

喬骁,“……”他繼續默默給她挑着菜。

“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喬骁把思緒捋了捋,接着問道。

“說什麽吶?”她又專注吃了。

“你父親的考驗,你父親為何要考驗我?”餘正要讓他接手陰山的事務?難不成想要把大寨主的位置給他坐麽?

這想法一出來,喬骁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被迫入贅陰山,成為壓寨郎君的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按照餘白芷今日所說有關馬威的那一番話,陰山頭部的核心人物,全都是可信任,知根知底的人物,那餘正為何要讓他這個“局外人”參與其中呢?

喬骁思來想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一切說不通,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自己想不明白,便想從餘白芷口中撬些話,說不定能夠串聯起來,幫助他理清腦中思緒,知道更多消息。

可餘白芷明顯設防,她說一句沒一句,完全是随興致張口。

“你不知道我父親為何要考驗你麽?”她沒有直接回答,跟之前許多次一樣,直接把問題抛給他。

喬骁頓了一會,“我…猜不出來。”

他心中隐隐有答案,但是覺得太過于荒謬,從而不敢确定。

“真的猜不出來?”餘白芷又問。

這一次喬骁不說話,只是看着她,好一會,“你父親……”

“該不會…”他用試探的語氣,“想要我做他的接班人?”

餘白芷沒說話,她還在咀嚼口裏的食物,只不過速度放慢了很多。

“……”

見她如此神情,喬骁嘶了一聲,“不會是真的吧?”

“你覺得呢?”她又是這句話。

“我就是不清楚,這才問你。”

“你都不清楚,我哪裏會知道?”本來在說着正事,她忽而調笑。

喬骁,“……”她應當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跟他說。

既如此,且先按捺下來再看吧,別适得其反。

再者說,不論是與不是,他都察覺到餘正有所意圖,還有…喬骁敏銳感受到,陰山看似團結一致,實際上也有內鬥,只不過陰山的內鬥并不浮于表面,今天也算是有收獲了。

不僅知道上寨的相關消息,還知道了陰山內部有些問題,這對他來說是好消息。

後面兩人都沒有說話,餘白芷吃了一會,便去書房找了一些話本子在看。

晨起出門沒多久,她之前買的話本子已經叫人給送來了,甚至還有一些新的,應該是她重新叫人去進行了采買。

晚膳是去前廳用的,解令邧也在,還有掌管兵器的管主朱詳,跟在朱詳後面的馬威不見了蹤影。

晚膳吃着吃着,解令邧忽而問喬骁,“喬公子,你之前在朝廷官居高位,想必官場之上多有涉及,不知道這朝廷器械庫,你可有涉及啊?”

喬骁用膳的動作一頓,他看了一眼解令邧,沒有說話。

視線收回之時,餘光掠過餘正和那位陰山兵器管主朱詳,心中暗暗思忖解令邧問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解令邧笑着回他,又給餘正倒了一盞酒水。

喬骁摸不透解令邧這番話究竟為何意,看樣子像是餘正默許他進行詢問的。

他怎麽忽然問起朝廷的器械?

說起來,這次圍剿陰山失敗,朝廷的兵馬都被關押起來了,他們的兵器也全都被收繳,如果陰山山匪不用朝廷的器械,那勢必會銷毀?不,銷毀未免太過于可惜,是想要進行倒賣吧?

解令邧問他朝廷器械庫,是想問兵器,還是想問兵器的價錢?

“二寨主說話雲裏霧裏,我聽不明白,如何回你?”喬骁也學會了含糊其辭。

說到這個本事,他往旁邊專心吃飯的少女窺了一眼,都是跟她學的。

她一到用飯的時辰,吃起來就不管不顧了,除非需要人幫她挑菜,她才會吭聲,眼下是全都交給他來應對。

想到演戲,她旁邊的溫湯已經喝光,還沒有舀了補上,喬骁給她重新舀了一盞,“吃慢些。”他溫聲提醒,私底下也是在轉移話茬。

或許真的是因為他對餘白芷的照拂起了作用,餘正開口維護他了,“阿邧,不要做令人為難的事。”

“大寨主息怒,我這都是為了陰山考慮啊。”

喬骁不明情況,不敢貿貿然開口,索性就幫餘白芷挑菜夾菜,看似不在意,實際上凝神提氣在聽着。

“我知道你是為了陰山考慮,但一切不好操之過急了。”

解令邧原本不想說話,他手下的人也在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可他視線所及之處,他喜歡了很多年的姑娘跟他讨厭的男人你來我往濃情蜜意吃着飯菜,他實在沒沉住氣。

“大寨主看重喬公子,欲讓他參與陰山事務裁決,那他也應該拿出相應的誠意表示他想要成為陰山的一份子,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餘白芷執筷的動作一頓,沒有擡頭。

喬骁自然留意到了她的動作,同樣的,解令邧這一番話也令他無比震驚。

餘正竟然真的想要他參與陰山事務?是因為這段時日他和餘白芷演戲有成效了?餘正已經足夠信任他了麽?

可是……怎麽那麽快,餘正派去小閣樓盯着他的人還沒有撤走呢,夜裏還派人來看着牆角,他現在就讓他參與陰山的事務,不怕他有所保留?

喬骁看向解令邧和餘正,他怕開口失言,沒有吭聲。

解令邧說完這句話之後,餘正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盯着眼前的酒水。

好一會,還是解令邧先低的頭,在此期間,掌控兵器的管主朱詳多次在暗中給他使眼色,他才壓下心氣。

“大寨主,您不要生氣,都是阿邧失言,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雖然低頭了,語氣也很恭敬,卻還是能夠看出來很不服。

兵器管主朱詳幫着解令邧說了幾句好話,餘正的臉色勉強好看了一些。

朱詳又給解令邧對着喬骁所在地方使眼色,解令邧閉眼又睜,随後道,“阿邧下次必然吸取教訓。”

他轉過頭對着喬骁致歉,“我也是為了白芷妹妹,這才口不擇言,希望喬公子勿怪。”

喬骁心裏冷笑,面上卻惶恐表示不敢受他的禮數,“二寨主言重了,沒有什麽的。”

餘正這時候總算開口,“阿邧,下不為例。”

“是……”

當着情敵的面挨了訓斥,解令邧心裏氣極,可又不得不壓下這口氣,再不敢露出不悅,免得前功盡棄。

“陰山一向和諧,我不喜歡出現你争我鬥的事情,若有下次,絕不輕饒。”餘正說這話的時候,端起方才解令邧給他倒的那盞酒喝了下去。

“是,再沒有下次了。”解令邧跟他保證道。

他是低着頭的,坐在主位上的餘正看不見他的神色,只聽見他恭敬的聲音,哪裏知道解令邧無比陰冷的表情。

喬骁坐在他的側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更別提解令邧本來就沒有給他好臉色。

這頓晚膳吃得人食不下咽,用過晚膳之後,解令邧便帶着朱詳走了。

議事亭就剩下喬骁和餘白芷兩人,餘白芷趴在桌上玩泥叫叫。

餘正訓斥她多大的人了,還總是喜歡這些小孩子的玩意。

她微微歪頭,手上依舊在玩,對于餘正的怒火絲毫不懼,“父親今日不愉悅,要沖女兒生氣了?”

“說你兩句便是生氣?”餘正板着臉,看得出來是故意兇她。

餘白芷卻不理,她朝着餘正努了努鼻尖,轉頭背身接着玩她的泥叫叫。

真的是一點不怕啊,喬骁都不好說什麽了。

“你總是小孩子心性。”餘正也是拿她沒辦法,搖頭撫額道。

“阿骁,你可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的?”餘正忽而如此道。

喬骁瞬間凝神,他斟酌着言語,沒貿然開口。

“沒事,想問什麽就問什麽,剛才在飯桌上你也有不解吧?”

的确有不解,即便是餘正讓他暢所欲言,喬骁依然是欲言又止。

餘正看出他的戒備,“無妨,你既然娶了我的女兒,只要你好好對她,不要欺負她,讓她受一點委屈,那我們就是一家人,我自然會把你當成我的女婿,甚至是兒子。”

女婿……兒子……

餘正是在點他麽?

喬骁以退為進,“小婿學疏才淺不敢奢求過多,但對于娘子,我必然好生相待,不讓她受委屈。”

他哪裏敢欺負餘白芷,都是她在欺負人吧。

“嗯。”餘正颔首點頭,“既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你們先回吧。”

“父親您好生休憩。”餘白芷拿起她的泥叫叫。

喬骁也跟着她行禮,讓餘正好好休息。

兩人離開議事廳之後,餘正的臉色忽而變得很蒼白,他身邊的人遞上來瓷瓶與熱水,他吃下去之後才慢慢緩和起來。

“寨主,你何必如此焦急呢?大夫說您的身子還是有望能好的。”

“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只怕我撐不了幾年了。”

餘正用內力壓着體內紊亂的氣息,自從多年前中了毒,到現在他體內的毒越來越重了,雖然對外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所有人都以為他的毒已經解了,可餘正知道,早已經侵入他的五髒六腑。

“總有會辦法。”他身邊的人安慰道。

餘正擺擺手,“我若死了,陰山定然會成為一盤散沙,屆時內憂外患,我的芷兒該怎麽辦?在此之前,定然要為她安排好一切。”

“大小姐聰慧,您不要太小看她了。”

“她是聰慧,可到底是個姑娘家,跟男兒比起來,還是有弱勢的,希望我的選擇不會出錯。”

他撐着頭顱,“多派人盯着,往日裏也要經常催促。”

不知道他去世之前,能不能抱上孫子。

“……”

喬骁今夜在餘白芷後面沐浴,他在幫她剝炒榛子的白殼,忽而聽到上樓的腳步聲響。

雖然很細微,但他吃了軟筋散之後,內力恢複了,自然能夠察覺到有人在靠近。

是餘正派來聽牆角的人?

他和餘白芷沒有圓房,這些人每日都來,今日似乎還加派了人手,會不會早晚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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