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故意折騰他是吧?
第38章 第38章 故意折騰他是吧?
喬骁閉上眼, 不再看她。
饒是避開了,她的笑臉依然印在了腦海當中,閉上了眼睛, 依舊能夠看見,甚至更清晰了。
餘白芷看着眼前男人無限隐忍的模樣, 感覺她自己好像變成了蠱惑人心的女妖,而他則是坐懷不亂的和尚。
畢竟他這幅“忍辱負重”的樣子真的很像話本子裏看到的描述。
她笑出聲, 銅鈴般悅耳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喬骁索性上榻,“你不是累了,早點歇息吧。”
他再次拒絕與她交談。
餘白芷看着男人的背影, “……”
看了好一會沒有吭聲,她起身去沐浴,她走了沒多久, 原本背對着她的男人看過來,浴房那邊人影綽約,他抿緊唇,沒有再看。
餘白芷沐浴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喬骁,還以為他歇息了。
上了床榻也沒有見到人,問了小丫鬟才知道, 他去隔壁的浴房了。
淺水居不像小閣樓,這邊的耳房沒有上鎖。
她沒等喬骁,率先上了床榻。
不一會,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喬骁也上了床榻。
相顧無言好一會, 喬骁感受到身邊人朝着他靠近,他也佯裝翻身,借機避開她的靠近, 餘白芷忍不住一笑,直接越近,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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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骁微微擡眼,垂眸看向垂放在他腰間的細腕。
她剛剛沐浴過身上帶着芬香幽香,只是傷痕未消,即便是上了藥,好一些,也依然能夠看見昨夜糾纏的痕跡。
“…你真的生氣了?”她怎麽可以攬抱着他,小臉貼着他的後背蹭啊蹭地跟他軟軟的撒嬌說話。
喬骁忍下心裏的起伏,預備抽身,可她抱得實在太緊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直接脫開而出。
他索性就伸手将腰間的腕子給扯掉,誰知道她竟然變本加厲,反攥着他的手,鑽入指縫當中,與他十指相扣。
“不要生氣了~”她又接着哄他。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好不好?”她居然在這個關口松口了。
喬骁果然一頓,沒有再去掰她的手,不叫她碰自己。
靜靜等着她的下言,可她一直沒有開口。
直到喬骁快要沉不住氣,後面的人像是知道他繃不住生氣了,忽而悶笑出聲。
喬骁,“……”
意識到他被耍了,生氣不再顧及,正要用力将她的手給扯下來。
她卻在這時候脫開了他的手腕,撐着床榻靈活一動,翻身到了裏面,與他面對面,像是被他圍困在了最深處。
她仰着臉,湊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氣成這樣?”
喬骁閉眼忍着心緒,餘白芷往前過來,是要撲入他的懷中,喬骁倏然睜開眼睛,他伸手控制着她的腰身,不叫她過來。
張口依然是有些咬牙切齒,“餘白芷,我說了我不想用這件事情陪你玩。”
“我也說了,我不是玩。”她蹙眉看向他的手腕。
想到她剛剛說疼,喬骁控制着受傷的力道,不叫自己又傷了她,即便餘白芷很可惡,但她是女子,再怎麽都不能對她動手。
“要怎麽你才相信我?”她問,“我也已經與你認真說了。”
喬骁沉默,“……”他不知道,反正他就是生氣,就是沒有辦法相信餘白芷。
“如果你不想出事就不要跟我鬧。”他桎梏着她威脅道。
可喬骁哪裏知道,他眼裏的抗拒越明顯,越能激發餘白芷的興趣,倘若他沉溺情.愛,沒有自己的主見,那她定然不會陪他玩鬧了。
“好吧…”像是被他的威脅震懾到了,餘白芷退了一步。
喬骁見她果然乖覺,松開了桎梏着她腰身與肩膀的手。
他雖然松開了手掌,卻也還是蓄勢待發的階段,就怕餘白芷只是緩兵之計,如果她糊弄戲耍他,那麽他也可以第一時間将她給制服,桎梏,不至于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可她動了一下,喬骁瞬間警覺,卻發現她沒有要動的意思,只是……她翻身過去,沒有要壓在他上面。
越過他,甚至要下榻了。
喬骁不明所以看過去,沒看出來她要做什麽旋即聽到了拉開格屜的聲音,便明白了,原來她是找藥。
餘白芷拿到了昨日的瓷瓶,自己慢吞吞上着藥膏,幔帳之內都是她身上淡香和藥香混雜的味道。
有些受傷的位置比較刁鑽,譬如後腰,後頸,側邊臀部,她翻來覆去動靜不小。
喬骁不想看,透過耳朵卻能夠清除感知到她究竟在做什麽,尤其是她反手翻身的聲音。
不知道餘白芷是不是故意的,她似乎因為反手擦不到藥而哼唧嘆息,即便聲音很輕,不像是有意為之,可還是準确鑽入了喬骁的耳中,令人難以忽視。
聽着她唉聲嘆氣的聲音,喬骁實在心煩,也顧不上說了不理她的腹诽,撐手起身,“你到底要做什麽!”
這一句氣勢洶洶的質問對上了少女緊攥着藥瓶,好像犯了錯窺伺他反應的小臉。
喬骁直接被她的示弱樣子給搞噎了。
“......”
好似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一個着力點,反而被這些四處驚散的“棉花”彈撲到了臉上,弄得他不得不側臉躲避,吃癟吃得很是狼狽。
如果餘白芷跟今日一樣狡黠以對,他反而有話說,可她卻露出一副不得已吵到他的犯錯樣子,讓他怎麽好再次開口,反而顯得他适才那句很兇,很不近人情。
他再開口的聲音雖然還是沒好氣,卻比方才輕柔了不少,“怎麽了?”
這句話內裏的意思便是要幫忙,可她那麽聰慧的人卻像是聽不懂,垂着眉眼,語氣也放得飄忽不定,就像是被他給吓壞了。
還給他看了看手裏的瓷瓶,“擦藥。”
餘白芷絕對是故意的,可她這副樣子擺得楚楚可憐,外面又有餘正的人,喬骁都不好對她動手。
他忍了又忍,閉眼又睜,将她手裏的瓷瓶給奪了過來。
這次果真是吓了她一跳,瓷瓶被奪走的一瞬間,神情露出沒藏好的懵然,但很快又被她給隐藏下去。
“哪裏?”他已經拿過了藥瓶。
“後腰......”她的聲音好似被遏住脖頸的小獸一般,聲音低弱下去。
說是後腰,也不翻身過來,就這樣捏着交襟的衣衫領口對着他,是擔心他做什麽?
若真是擔心,方才又何必在他旁邊故作聲響,還在裝,即便是知道了她在裝模作樣,喬骁也找不到何話可說,畢竟她裝得很好,沒有空子可鑽。
他實在不滿意她慢吞吞的動作,直接咬牙隔着被褥扣着她的腰身,将她給翻過來。
餘白芷整個人都被扣匍在被褥之上,她抱着軟枕回頭看着他,可憐兮兮的神色還挂在她的小臉之上沒有消退,粉唇微張,這個角度很像是被他扣腰欺負的樣子。
喬骁閉上眼睛,又不得睜開面對,畢竟是他弄出來的傷痕,再者說,他已經奪過她手裏的藥瓶,只能平複了心緒之後,再睜開眼睛。
她的長發披散,遮住了後背,逶迤在後腰,喬骁只能撥開。
才動呢,她就哼,“可不可以輕一點,還有...你壓到我的發尾了。”
喬骁,“.......”
他還不夠輕麽?
的确是方才起身的時候壓到了她的發尾,喬骁憋着一口氣,起身小心翼翼将她的長發給撥開,确認她的長發都攏到另外一邊去了。
還沒有開始要動呢,她又開始提要求了,也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來的紅色巾帶,遞到盛怒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嬌聲嬌氣說出她的需求。
“要把頭發挽起來。”
喬骁無言以對,持續沉默,撩開眼皮子淡漠看着她,底下壓抑着難言的怒火。
她明明與他對視都看見了,還是不怕,依舊在說,“若是不挽起來,待會上了藥會沾到,很黏。”
喬骁不動,眸色越來越冷,攥着瓷瓶的手也不斷受驚,倘若此刻他沒有克制,只怕手中的瓷瓶早就被捏碎了。
餘白芷看着他久久不說話。
他已經處在盛怒的邊沿,沒有徹底捏碎瓷瓶,亦或者發難,只是隐忍不發,也的确夠了。
餘白芷适可而止,她自己撐手起身要挽發,只是她沒有想到,剛動手腕就被喬骁給捏住了,他指骨泛白,隐忍到了頂峰,最後又卸去了力道,把她手裏的紅色巾帶拿走,留下了瓷瓶。
“拿好。”他憋着氣,脫口而出的聲音沉得很厲害。
餘白芷再不敢吭聲,按着他的指使,拿着瓷瓶,乖乖起身。
她的衣襟早就亂了,男人不想和她說話,也不叫她自己整理了,他的動作明顯笨拙,整理的時候力氣即便是壓了,還是很重。
餘白芷沒吭聲,只是看他盛着怒氣的側臉,即便是盛氣淩人,依舊俊逸出塵。
他沒有側頭,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臉依舊繃着,給她整理衣襟的動作卻放得無比柔和了,她的長發亂了不少,有一些藏在衣襟裏面。
男人修長勻淨的手指正笨拙又輕柔幫她把長發全都給撥挑出來,然後又嘗試着挽起來,他哪裏會弄姑娘家的發樣。
要是幫她把長發給挽成男子的發髻,又需要簪子,可哪裏有玉簪,只怕要下去拿,都歇息上榻了,還要挽發髻也是麻煩啰嗦。
看出他不會,餘白芷描述道,“全都歸攏到左邊随意紮成一個辮子即可。”
辮子?
他還是不動,餘白芷簡略給他挽了一個樣式讓他照着來。
頓了好一會,他像是反應過來了,照着他方才所看,回憶着給她編辮子。
因為加了紅綢巾帶,加上第一次給女子編頭發,她又是個嬌氣的,稍微重一點就開始哼哼哼,喬骁手不敢過分用力,剛開始編得很不好,重新弄了一下,勉強算是編了。
挽編個頭發而已,竟然用了許久。
雖然依舊是歪歪扭扭,可到底還是成形了,喬骁幾不可查松了一口氣。
餘白芷垂眸把玩着他弄的發辮,喬骁從她的手裏把瓷瓶給取走,讓她轉過去,在餘白芷看不見的地方提了一口心氣,然後用指腹挑了藥膏給她擦藥。
他的動作很溫柔,即便都是坐在床榻之上,但因為身量和體型的察覺,喬骁不得不彎下身子。
後腰處不好湊近。
只能開口,“你躺下去。”
“嗯?”她還在玩那個歪七八扭的辮子,本來就編得勉強,被她這麽一玩,越發松松垮垮了。
“躺下去。”他不耐煩又重複了一遍。
餘白芷乖乖躺了下去。
喬骁給她擦拭着後腰,這麽刁鑽的地方居然也有傷痕,昨日有那麽激烈麽?
他似乎也記不大清楚了。
但這個位置,喬骁忍不住回憶起了當時的一些情景,當時他的手捏着餘白芷的腰身,她的亵衣堆遮蓋住他的手腕。
因為亵衣是上好的料子所做,随着動作在他的手背之上不停摩挲,冰涼絲滑。
漸漸往下,喬骁心頭一震,立馬回神,他怎麽可以在想這些呢?
“已經擦好了麽?”她趴在軟枕上面問。
喬骁本來一直規避着自己的視線,可眼下因為走神,擡眸看去,見到她大片白膩的肌膚,像雪一樣皎潔。
“...快了。”他神色不自然,擡手将她的腦袋給按了回去。
餘白芷晃眼見到男人抿緊的唇角,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
不一會擦好了,喬骁正要合上瓷瓶,躺着的人哎呀一聲。
“還沒有擦完。”
“哪裏?”他肉眼可見的地方都已經擦好了,包括她的後頸。
“喏...”她側頭用嘴巴朝着後面努了努。
喬骁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神色一頓,眉頭瞬間就開始皺起來了。
“你不會以為我在騙你吧?”
喬骁沒有說話,他記得那地方的确是受傷了。
因為他不僅掐了她的腰身,還扶着她。
本身就柔軟,他又失控施加了一些力道,自然會留下痕跡。
她的細腰都留下痕跡了,後面怎麽會不留下痕跡。
适才心緒就不穩,如今還要接着幫她上藥,萬一...
喬骁不想,“你自己不可以上藥麽?”
“我反手觸碰不到。”
他打定了主意拒絕,“不如找你的貼身丫鬟來幫忙。”
餘白芷似乎不願意,蹙眉抿着她的粉唇,好一會,她也不說話,只是拉攏了衣衫,取過他手裏的瓷瓶。
喬骁還以為她要去找丫鬟,誰知道她只是把藥瓶給放了回去,随後就躺下了,順了她的烏發朝另外一邊,攏着她的衣衫,背對着他窩着。
瞧着某人的後腦勺,喬骁,“......”她是不愉悅,跟他鬧氣了?
她憑什麽跟他鬧氣,又不是...好吧,的确是他弄出來的。
可一開始,是誰先來招惹,倘若不是她非要,何至于此。
喬骁看了她一會,自己也躺下了。
雖說是躺下了,卻一直沒有睡意,還在想着這件事情,記挂着她的傷勢。
如果不上藥會怎麽樣,還能怎麽樣,至多不好受幾天,痊愈得慢一些。
話雖如此,心裏卻放不下,他此時此刻也不應該和餘白芷置氣鬧性,到底是盟友。
喬骁糾結了一會,還是起來了,他動了之後,身側的人也動了,問他你做什麽?
認命的男人不搭理她的話,重新把藥給找出來,掀開她的被褥,然後讓她趴下。
餘白芷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麽了,不僅十分聽話趴下,還褪卻了亵褲,喬骁甚至還沒有給她上藥,他的眼睑幾乎是下意識垂落,避開眼前的雪景春色。
深呼一口氣,好一會才開始給她上藥,他是想要速戰速決。
可方才碰上,趴着的某人又開始叫了。
男人動作停頓,看向她用眼神無聲詢問又怎麽?
她抱着軟枕,“涼涼的...”
藥膏本就是涼的,這要他怎麽辦,喬骁不管她,接着上藥,可沒一會她又開始哼唧了,這會說是重了。
喬骁忍了下去,力道越發放得輕柔,可沒一會她繼續說輕得沒用。
男人忍了又忍,“餘白芷你到底想怎麽樣?”
就是故意折騰他是吧?
她怎麽這麽壞!明明知道他玩不起,卻又喜歡逗弄戲耍他。
喬骁也不再順着她了,直接按了下去,不管力道,快速給她擦藥,然後又扯過被褥給她蓋上。
她又開始吧嗒,“還沒有晾一...”話沒有說完,男人訓斥道,“閉嘴。”
她倒是閉嘴了,但是偏頭看着他,即便什麽都沒有說,可那雙水潤潤的眼睛,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她是在控訴。
喬骁勉強占到了上風,總算是心緒暢通了一些。
可他這口氣還沒有通暢多少,又被她突如其來的拉攏動作給弄得提了起來。
餘白芷拽着男人的手腕将他給拖了下去,喬骁一時不防備,竟被她給拽下去了。
他皺眉欲起身,又被她給扣住了肩膀。
“做什麽?”喬骁攥緊了手掌。
她眯着眼睛笑,聲音溫柔,“禮尚往來,自然是給夫君上藥了。”
“我不用上藥。”他身上也有她抓撓出來的傷痕,但根本沒什麽事。
跟他之前在外歷練受的傷比起來,壓根就不算什麽。
慢一點上藥只怕都要痊愈了,誰會像她那麽嬌氣。
“怎麽不用上藥,萬一傷口潰爛可怎麽是好?”她很堅持,即便是喬骁捏住了她的手腕,她還在喋喋不休。
“不用。”他擡眼看着身上的她。
“用。”好像倔到要動手了。
喬骁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眼裏察覺到別的東西,問她,“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還在生氣啊?”她的聲音越發放得輕柔,整個人也耷下去,算是窩在他的胸膛處。
“...沒有。”原來她知道他在生氣,還記得他在惱怒。
也不知道是誰給誰甩臉子,就因為藥沒有上好,立刻背過身就睡,給人留個氣鼓鼓的背影。
服了。
“早點歇息吧。”他不想跟她說話了,希望她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抗拒,有些自知之明。
“我此刻還不想歇息。”
“你不歇,我要歇了。”他沒好氣。
“那你歇啊,我看着你。”她兩只手托着腮幫子看着他。
喬骁閉上眼睛,依舊能夠感受到她的視線,十分濃烈的視線。
實在受不了,喬骁也學她方才的樣子背過身,只給她留一個後背。
即便是蓋着被褥,依舊能夠看出男人的寬肩窄腰。
餘白芷看了一會,靠近他,貼近他,手透過被褥穿過男人的窄腰抱緊他。
喬骁的眼睛霎時睜開,垂眸看着她的手腕,在沒有上藥之前她也是這樣,同樣地蹭着他的後背。
唯一的不同,便是她張口了,內容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倘若我将我的真實目的告訴你,是否會讓你覺得我沒有與你玩鬧,我是認真的?”
喬骁不吭聲。
餘白芷勾唇,氣性還挺大。
她說要張口,喬骁也以為她的确要說了,畢竟這是第二次了,他沒有忘記在上藥之前某人可是說了,他想要知道什麽,她都告訴他。
等了許久,喬骁蹙眉,正要開口,可又不想開,他準備将他腰間的細腕給拿下來,誰又知道,方才一動,腰上的手居然自己松了。
猜到一種可能,還是不敢相信,他轉過身去,看到已然進入夢鄉的人,“......”
這就是她的誠意?就不應該相信她。
喬骁看了的睡顏好一會,盼望着她有可能是佯裝,可眼前少女恬靜的睡顏,平穩的呼吸,無比不在說明她的的确确進入了夢鄉會周公。
好生氣啊。
第幾次,第三次了吧?
他居然被她糊弄了三次,不可置信的同時,喬骁又忍不住責備自己愚蠢。
餘白芷離他很近,看着她直接就睡過去的樣子,喬骁壓了一口氣,掐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塞入旁邊的被褥當中。
把她整張臉都給悶了進去,悶死算了。
過了一會,又害怕将她給悶死了,把被褥扯開。
她的發鬓亂得厲害,黏在她的面頰上,如此情景她依然睡得無比安穩,一縷很明顯的長發橫在鼻息之下。
看着雖然令人生氣,卻也乖巧。
他伸手将她臉上的烏發拂別到而後,頓了一會察覺到他的鬼使神差。
喬骁洩憤似地用力捏了捏她的臉蛋,她應當是察覺到疼痛了,小臉皺成一團。
見狀,他總算是揚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