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宋枝,我改主意……
第15章 chapter15 “宋枝,我改主意……
她突然就卸了渾身力氣。
緘默封唇。
兩片溫涼糾纏在一起。
他鉗制住她下颌的手往上擡,将她直往他的嘴邊送。
唇齒傾碾,他周身的雪松氣和醇厚的煙草味,侵染她的每一根發絲。
往喉嚨裏鑽。
宋枝掙紮的去咬他,反而将這變成了你追我趕了游戲。
他侵略性極強的掠奪她的呼吸。
胡攪蠻纏,橫沖直撞。
她被吻的生疼。
唇齒間傾瀉出粘人的音調。
刺激了他本來就暴戾的神經。
讓他只想在頃刻間将占有她的全部,然後一一揉碎。
刻進自己的骨子裏,齒縫間。
他另一只手游走到她的腰際,捏、拿、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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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似誘哄般的安慰。
酒意上了頭,宋枝水淋淋的眸子泛着懵懂。
額頭燙的在冒汗。
她攀附住他的肩膀,扯住他的衣服。
将他胸前的紐扣都扯開了兩顆,露出結識有力的胸膛,泛着水光。
挺直的鼻梁抵上她的脖頸,他感受她跳動的脈搏,炙熱粘膩的氣息在噴灑。
燙的她縮着脖子,往後仰。
卻無法撼動下颌上的那雙手分毫。
她慌恐的攀附住他,大腦的神經繃緊了。
不知今夕在何方。
大口呼吸,天旋地轉。
他貼上她冷白的頸脖,吸允。
她小心的逃離,卻被他彌漫的掌控欲裹挾。
收聲擡起,眸色深幽,射出的眼神也重。
他溫溫的笑:“怎麽這麽軟?”
包裹住她半邊腰的手,使了點力氣,非要她回答:“嗯?”
她被他掌控在手裏。
起起伏伏,皆由他心。
她的手篡成拳,聲音都透着一股驚懼:“不要……”
沈祈聞垂眸看她,輕笑誘哄:“沒關系。”
唇上都是水色,她微張着嘴呼吸,露出粉紅的舌尖。
還有糾纏的甜香。
傾身,他整個人又覆了上去。
十二點過的大街,有燈,有車,有人。
她将腦袋往他懷裏躲,柔弱的妥協:“別,別在這……”
他只是捏了捏她臉上的肉,幾乎貼着她的唇,“依你。”
話落,他将她整個人裹進了懷裏。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手臂,緊緊依靠他。
沈祈聞帶着她往車的後座走。
宋枝半推半就的被他放進去,還沒緩過勁來。
沈祈聞幹燥的手掌就在她身上滑動,拂過小腿,一路向上。
掠過膝蓋,停在了腰肢。
不輕不重的揉捏兩側柔美的線條。
她清醒了五六分,顫抖着身子。
在他掌下哭。
唇上都是水,眼睛裏也都是水。
她難耐的躲他。
他偏不如她的意,燥熱的身子貼上去,壓住她。
“這麽會哭?”
他笑:“水做的?”
宋枝答不上話。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沈祈聞黑色的襯衣,被她染濕了肩。
他從她身上擡起頭,眯着眼睛。
眼底的情、欲,炙熱如火,說出的話卻泛着寒涼:“就這麽委屈?”
她潮紅的臉,虛弱無力。
“我,我不舒服。”
沈祈聞笑着要吻過去,埋頭貼上她的額頭。
他瞬間被抽去了一身情、欲。
不放心的伸手去探,滾燙一片。
沈祈聞将她在後座放好,快步走到駕駛位上開車。
給徐少恒打去電話,說了情況,讓他安排好醫生和病房。
他抱着宋枝過去,懷裏的人半眯着眼,意識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他邊走邊叫她的名字,她也不說話。
體溫一量,已經燒到了39度。
徐少恒自覺地去辦理住院手續。
沈祈聞陪在她身邊。
本來充血的唇,此刻是慘白的。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沈祈聞都有些不敢碰她。
要吊水。
徐少恒斟酌着開口提議:“先生要不然先回?我請了24小時的護工來照顧宋小姐。”
沈祈聞沉着臉,不置一詞。
他慢條斯理的将剛剛弄亂的衣衫整理好,扣上襯衣的鈕扣。
雲散雨收,他的臉都是纏綿悱恻。
“不用了,我看着她。”
徐少恒心下一驚。
看了眼沈祈聞,又看了眼宋枝。
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
雖說,他第一次看到沈祈聞身邊出現女人。
但他卻着實沒想到,情愛會對面前這個權勢滔天的男人有這樣的影響。
因為愛,因為在意。
他要親自守在她身邊,看着她醒過來。
他們的開始是不平等的。
徐少恒想着。
走的時候,他看着病房裏的兩個人。
沈祈聞垂着眼,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宋枝。
眸深似海,烏雲翻湧。
他恍然驚覺,這個女孩。
一輩子都逃不出沈祈聞的手心了。
沈祈聞盯着她看了許久。
終于站起來,在她床邊坐下。
附身,貼住她的唇,是冷的。
淺淺一吻,無關情欲,有的只是心疼。
他退後了身子。
摸出包裏的打火機和煙。
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的人,又把煙放了回去。
-
沈祈聞坐在窗前的沙發上,側目低眉,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褪去了那一身的暴戾。
溫和的陽光照在他肩膀上,賦予他溫柔神性。
宋枝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副場景。
鼻尖是輕微的消毒水的味道,周遭都是白色的。
只有沈祈聞穿着一身黑往那一坐。
權力無邊。
她看見了他,又将眼阖上。
希望自己是在做夢。
陰影壓下,他走到她身邊,聲音沙啞帶着陰沉,喚她的名字,将她從不願意醒的夢裏叫醒“宋枝。”
她終于不情願的睜開眼,擡頭看他。
他坐下,捏住她柔軟的手掌。
“起來吃飯。”
宋枝剛起,帶着幾分倔強:“我不餓。”
沈祈聞只是将早已買好的早餐,一一從保溫袋裏面拿出來,又将床上餐桌推到她面前。
“随便吃點。”
他做的行雲流水,若是以前,宋枝是絕對想不到,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向來只有他被別人伺候的人,也會伺候別人。
而那個人,還是她。
她陡然開始害怕,害怕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
不知道是從哪裏買的粥,剛被擺上桌子,聞到香味,她突然又來了幾分胃口。
拿起勺子往嘴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送。
因為病着,她吃的很慢,一口一口的。
沈祈聞就坐在旁邊一直看着她。
直到宋枝被看的有點局促了,她放下勺子,擡起一雙無辜的臉問他:“你不吃麽?”
他笑了一聲:“吃過了。”
她在吃飯,垂着脖頸。
金元寶項鏈挂在上面,随着她的動作,不停的晃動。
金燦燦的,刺眼極了。
他的目光從項鏈掠過,落到她的嘴唇,突然問她:“分幹淨了麽?”
面前的人,宋枝只覺得他變得又可憎起來。
那些隐秘的傷痛,他不客氣的要将它都掀開。
“分開了。”她沒了再吃的心思,放下勺子。
分幹淨了和分開了。
那可是赤裸裸的兩個意思。
沈祈聞也不戳破她,只是繼續問她:“以後還會有聯系麽?”
宋枝突然想把剛剛吃的都吐在他那張冠冕堂皇的臉上。
“不會。”她說的很沒有底氣,全是心虛。
“為了個男人,生病了都要去買醉,真出息啊宋枝。”他說這話時,陰恻恻的臉挂着笑,宋枝分不清是真笑還是假笑。
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靠,試圖離他遠點。
“不是為了男人。”
沈祈聞嗤笑一聲。
她據理力争,眸子裏都是屬于自己的那份堅持。
“是為了感情。”她控訴他:“以及自己,不确定的以後。”
她說這話時,明明害怕極了,卻裝成很輕松的樣子和他辯駁。
臉上殘留的水漬,被他猛然的擡手抹去。
宋枝一時來不及反應。
他鉗住她冰冷的手,包裹住,試圖捂熱。
“宋枝。”他說:“我改主意了。”
一瞬間,宋枝以為他說的是他要擁有她這件事。
她第一反應是,她要放過她了。
觸及他飽含深意的視線。
她原本明亮了一瞬的眸子,瞬間暗淡下去。
他軟着聲調哄她,輕聲,不容拒絕的,像在通知她:“我們結婚吧。”
地點不對,他們在醫院。
時間不對,他們根本只有幾面之緣。
人也不對,她并不愛他。
嚴正以待,她如臨大敵。
“你瘋了。”
他沒瘋,只是他忽然發現,他承擔不起一點可能失去她的風險。
明明糾纏不多,卻已深刻入骨。
他只看着她,不說話。
她被他看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用力的拉住他的手,她軟聲軟氣的質問他:“那天,你說,你要擁有我。”
“期限呢?期限是多久?”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吧bb
而他,沈祈聞。
撕開了柔軟的外皮,臉色在此刻變得陰霾。
觸及她害怕的視線,他又收斂着,嗓音低沉,慢條斯理的摩挲着她的手。
“宋枝。”他叫她的名字,平靜的問她:“你拿什麽,和我談條件?”
僅此一句,權勢滔天。
他側頭,又問她:“或者,你想要多久的期限?”
她的眼生出希望的光,試探出聲:“一年。”
“不夠。”他說。
“兩年。”她妥協的往上加。
“不夠。”他平靜的搖頭。
“三年。”她無力吐字。
“不夠。”他看進她的眼底,眼色漸深。
“五年!十年!”她有些瘋狂的尖叫,揮舞着手。
他只是柔和的擒住她的手腕,放進被子裏。
冷聲判她死刑:“不夠。”
“你要多久?”她眼裏都是害怕和膽怯。
“我說了,和我結婚。”他一字一句,扯的她心尖都在顫抖:“我要你一生。”
他毫無不留情的将她眼底的光撚滅。
她轉過身子,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