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55 你是我的一切
第55章 chapter55 你是我的一切
“喜歡我哪兒?”他含住她的唇珠輕輕吸允。
靜了兩秒。
沒有聽見自己想聽的回答。
他身子往後壓, 退出了一定的距離。
她卻追着覆過來。
他雙手落在她的腰線處。
将宋枝的身子往上往後。
“嗯?”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低沉的撲朔:“告訴我。”
“都……”宋枝幾乎頹靡的身子,散發着誘人的香甜,微微張合的嘴唇,似乎在做一場盛大的邀請。她的雙眼泛着迷離的渴望, “……喜歡。”
他終于徹底低下頭。
強勢的吻了上去。
将她的整個腰往後壓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與她的濕潤的舌, 尖緊緊糾, 纏着。
吻不受控制地加重。
他将她翻了個身,壓在身,下。
結實有力地腰腹擡起又落下。
宋枝将腦袋埋進被子裏。
雙手緊緊的攥住。
然後又被他一根一根的掰開。
伸手覆蓋上她的手背,交握。
有些吃力的呼吸。
像一條瀕死的魚。
拼命地試圖在空氣中找到富含海水的氧氣。
兩人幾乎是在同時松了身子。
從心間到靈魂。
宋枝終于迷離地睜開眼去看他。
他逆着黑暗中微薄的光線。
沉醉的眼尾閃着猩紅的光。
眷戀而又癡迷。
虔誠至極的伏下身子口勿過她的蝴蝶骨。
轉轉反側。
在宋枝迷迷蒙蒙之間, 他又壓了進,去……
宋枝不得不承認。
沈祈聞在這方面确實得天獨厚。
他總是那樣地有力氣, 有時間。
還會在最後一場情事結束之後。
将床單被套換好, 将她清洗幹淨。
窗外是霧蒙蒙的。
宋枝躺在床上, 鼻息間是幽冷的洗衣液的香味。
她身邊睡了一個火爐。
她無意識地往下扯了扯。
然後又被人扯了上去。
讓她連鎖骨帶脖子都密不透風的悶在被子裏。
宋枝是被導師的電話吵醒的。
她一個激靈坐起來。
從窗邊摸出手機。
沈祈聞在她身邊微阖着眼。
宋枝側過身子,盡量将聲音壓得極低。
導師說的話她從耳朵裏面過了一遍。
然後連連點頭。
小心翼翼的挂完電話。
她輕微的轉動脖子,看一眼雙眼緊閉的沈祈聞。
小幅度地舒了一口氣。
沒醒。
宋枝輕手輕腳地掀開了半邊被子。
準備下床。
腳還沒來得及塞進拖鞋裏。
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就落到自己腰上。
然後毫不客氣地将她摟了回去。
“去哪?”沈祈聞将宋枝扣在懷裏, 顯然對她剛剛試圖偷偷離開有些不滿,眉間是沒有散開的沉郁。
宋枝抿了一下唇答道:“導師讓我今天去參加項目會議。”
沈祈聞的聲音就那麽落在她的耳廓,突出來的字眼具有那樣明顯的蠱惑:“枝枝, 你不累麽?”他掀起眼皮睨了一眼宋枝的手機屏幕。
指掌在她的腰線輕輕摩挲:“我以為你今天都起不來的。”
宋枝從臉紅到了脖子。
真不要臉。
他還好意思說。
她使了些力氣,輕輕推了他一把。
“我要過去了。”
沈祈聞笑了一聲放開她:“嗯, 我讓徐少恒帶人跟着你。”
宋枝換衣服的手一頓。
有些不确定地問:“需要這樣麽?”
他鄭重其事地點頭。
“需要。”沈祈聞垂着眼:“我不是要他們監視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全。”
說罷,他又補充道:“昨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不能出任何事。”
他冷冽正色。
将自己的底線清清白白地攤在她面前。
喊着她的名字告訴她。
宋枝,你是我的一切。
宋枝點了點頭。
算是接受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時間, 覺得有些來不及了。
連忙給沈祈聞說了一句再見就走了。
沈祈聞坐在床上。
神色末變的轉動指節間的銀色打火機。
幽冷,深遠。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好了。
宋枝下樓就看到她熟悉的那個司機在門口恭敬地将後車門打開。
她彎着腰坐了進去,将導師發給她的地址告訴他。
司機坐進駕駛座裏。
系好安全帶,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份早餐。
精致的糕點和玻璃瓶裝的牛奶。
一股腦的遞給了宋枝。
“這是先生讓準備的早餐,宋小姐。”
宋枝禮貌的接過。
“謝謝。”還沒打開她就已經聞到了那股甜膩撲鼻的味道了。
她小心地咬了一口,香甜在口腔中炸開。
入口即化。
沈祈聞行雲流水的站起身子。
雙手撐在欄杆上。
看着宋枝上車,再看着車子開走。
他倚着半邊身子,大腦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麽清醒。
他摸出一根煙,姿态閑散地靠在欄杆上。
咬在唇齒間。
他摸出銀白色的打火機點燃。
煙霧沉沉地飄散開,遮住他晦澀陰沉的眉眼。
窗外的寒風冷冽地吹着。
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倚立其中。
手指曲起,他将煙杆在欄杆上輕輕碰了一下。
煙灰散落。
落在他眼中,像沉沉的雪。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爬上來了。
一切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只能用尼古丁壓抑自己心裏近乎瘋狂的谷欠望。
車子早已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沈祈聞在失去宋枝的那兩年裏就已經意識到了。
他這輩子都不會允許失去她。
更不會允許他有失去他的可能。
他忽然想起自己還很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爺爺還在。
他還在四九城生活讀書。
衆星捧月的長大,是天之驕子。
爺爺給他買了一架鋼琴。
派了老師教他。
他很有天賦,學了三天就可以演奏完整的曲子。
那天母親在家。
他很開心地彈奏了一首曲子獻給母親。
他以為會得到獎勵。
會從母親冰冷漠然的目光中看到所謂的寵溺和愛。
但是她沒有。
她近乎癫狂的走到鋼琴前。
拿起椅子将鋼琴砸了個稀碎,黑白琴鍵碎成了一片。
想到這。
他吸了一口煙,緩慢的摸上自己發梢蓋過的額頭。
那裏有一個極淡的印子,被碎片劃傷的。
那裏已經什麽都摸不到了。
他從鼻息間溢出一抹讪笑。
母親砸了鋼琴。
緩緩走向他的時候,她眼底的恨,讓他以為她想殺了他。
可是她沒有。
她走到他面前跪下身子。
又開始茫然無措地道歉。
這樣的戲碼在他小時候不斷上演。
然後有一天,她死了。
她在她房間割腕自殺了,穿着白色的婚紗,倒在白色的床上。
那支煙燃到了盡頭。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灼傷了他的食指。
他輕飄飄地将它撚滅。
恍然想起了宋枝。
那個房間,是他用來懷念他母親的。
他嗤笑出聲,那個瘋女人,确實得到了他的懷念。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宋枝的眼神。
顫抖的身子,濕潤的眼尾。
眼裏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他是那樣渴望她的愛。
沒關系。
反正他很擅長僞裝。
前天的事故沒有吓到她,沒有堅定她回國的決心。
他需要再想一個辦法。
他狠戾的看着自己發紅的之間。
用拇指輕輕摩挲了兩下。
眼神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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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吃了一半,狀似無意的問司機:“我怎麽稱呼你呢?”
司機一本正經的說:“你可以叫我阿浩。”
“你幹這個工作多久了?”宋枝喝了一口牛奶。
“嗯,差不多十年了。”阿浩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宋枝了然地點點頭。
三下五除二把面包吃完後,宋枝從車前的位置扯了兩張紙出來将嘴角的奶油擦幹淨。
車停了,到了。
宋枝将擦過嘴的紙捏在手心,放進兜裏。
“謝謝。”
她火急火燎的跑上樓。
提前三分鐘到了會議室。
但是顯然,她已然是最後一個。
大家都已經穿着正裝坐好。
導師坐在主位,招呼她在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坐下。
宋枝微微鞠了一躬,坐在凳子上。
像個學生一樣從包裏拿出項目計劃書,又拿出了筆記本和筆。
她還沒有緩過勁來。
小幅度地在喘氣。
幸好桌子上有準備好的礦泉水。
宋枝拿起來往嘴送。
太涼了,她不敢喝多了。
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導師含着笑說:“Ava,這個是正式聘用的合同。你看看沒有什麽異議的話在這簽上你的名字。”
宋枝将合同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遍。
就是一個簡單的類似勞務合同的東西,她看了一下,笑着簽下了自己名字。
剛好八點。
但是會議還沒有開始。
顯然是在等什麽人。
宋枝也不敢問。
大概八點過五分的時候,霧面玻璃外面才款款走過來一個人影。
玻璃門被打開。
大家都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宋枝也緊緊跟随着大家的動作禮貌地站起來。
沈祈舟。
他帶着金斯眼鏡。
嘴角挂着笑意,目若懸珠。
一身黑色的風衣襯托得整個人雍容華貴。
眼鏡為他添加了一絲嚴謹。
他不鹹不淡的走到宋枝對面的空位坐下。
淩厲落下一聲:“都坐。”
宋枝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睥睨衆人,仿佛一切走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樣強勢而又霸道的氣質。
她只在沈祈聞身上看到過。
導師将剛剛宋枝簽好字的聘用合同推到沈祈舟面前。
宋枝的眼皮一跳。
沈祈舟翻到合同的最後一頁,看着她親手簽下的名字輕笑出聲。
“歡迎你啊,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