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
☆、029
029
想到這, 邵銘聿失笑。
郁藍在他的脖頸間吸個不停, 邵銘聿也縱容地摟着他,摸着他的腦袋笑問:“真那麽喜歡嗎?”
郁藍被順着毛,舒服地眯起了眼, 軟軟道:“喜歡……”
邵銘聿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額頭, 低聲問:“喜歡味道……還是喜歡我?”
郁藍嗅着他最愛的木質香,本能地多放出了一些信息素。
甜膩的葡萄味信息素小心翼翼地散了開來,與男人周身的木質香勾勾纏纏, 融合在一起,旋轉,升騰。
邵銘聿的喉結滾動了下。
小東西, 問題不回答, 卻用信息素勾着他,完全沒想過這麽做的後果。
真以為他的自制力這麽好嗎?
掌心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原本安撫性質的fu摸也有些變了些味道,可惜醉了酒的郁藍此時什麽都意識不到。
腦袋上的手掌移到了他的後頸,男人緩慢摩挲着那個地方,郁藍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身上更沒力氣了。
或許是因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就在男人的掌下, 而他全身心地信任着對方, 這種愛fu反而讓郁藍興奮到靈魂都在戰栗。
他啞聲地叫着:“邵先生……”
只想叫男人的名字, 滿腦子只剩下了擁住他的這個人。
邵銘聿低頭,在青年的耳邊低聲道:“小葡萄,我給你再做一次臨時标記, 好不好?”
郁藍迷瞪瞪地說:“但是……我現在沒有發情呀……”
之前那次臨時标記……或許是因為太過激烈,過了兩周左右才消退,他到現在也暫時還沒有又一次發情的跡象……
而且……已經到第二個月可以打抑制劑的時間了,即使發情了,也能打針呀……
“嗯,”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就在耳邊,“但是我想做。”
郁藍顫了下。
“我想做。”
三個字,簡單,又強勢。
靜谧的片刻過去,郁藍低下頭去,乖乖露出了纖細的脖頸。
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以一種極度信任的姿态,向男人送上了那個對omega而言最脆弱的地方。
邵銘聿的嗓音已經啞得不能再啞:“乖。”
他将懷裏的人轉過身,壓在了牆上,輕輕吻了吻這纖細的脖頸,激得懷裏的人又抖了下。
随後,重重咬了上去。
*
半個小時後,包廂門打開。
服務生恰好路過,見狀連忙停下颔首,等到看清楚包廂裏出來的兩人的姿态時,一時愣住了。
男人将青年橫抱在懷裏,青年臉頰緋紅,身上萦繞着一股濃濃alph息素。
剛才也是這位服務生将兩人引進包廂的,但是那會兒,青年身上可沒有任何alpha的味道啊!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顯而易見。
服務生趕緊低頭道:“邵總慢走。”
邵銘聿颔首,抱着懷裏的人往外走去。
接到他消息的林語也從大堂趕了過來,原本還滿腦子電視劇的高潮,一看到自家大boss抱着小o走來,登時激動到差點發出雞叫!!
“邵、邵總,”林語的眼睛亮到仿佛能夠發出激光,“郁先生沒事吧?”
聽到對方叫自己,郁藍懵懵地擡頭,嗓子啞啞地道:“林助……”
叫完人了,又暈暈乎乎靠在邵銘聿肩頭,一副很依賴的姿态。
林語捂住嘴巴,激動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邵銘聿無奈道,“出去把車開到門口。”
“是。”林語喜極而泣,領命而去。
邵銘聿:“……”
以前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這位得力助手戲這麽多。
而靠在他肩頭的人将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間,一下一下的,撩得邵銘聿心猿意馬。
回想起剛才青年什麽也不問,就低下頭露出脖頸的模樣,邵銘聿心中一片溫軟。
他當然也是一個有私心的人。
他不可能限制郁藍的自由,更不可能在不經過郁藍同意的情況下就派保镖監視郁藍的生活。
這個小家夥是自由的,而他在生活中還會遇見多少的人,邵銘聿無從得知。
他無法阻止小家夥認識更多的alpha。
但是至少在他離開的這幾天裏,他希望對方的身上帶着自己的印記。
不過邵銘聿确實沒想到這一次臨時标記做完,郁藍會變得比剛才初醉酒後還要粘人,就像是黏在了他身上的一團小年糕。
賴在原地不走,只會叫他的名字,還抱着他,用小腦袋蹭他的胸口,怎麽看都像是想要讓他抱着他走。
邵銘聿當然是由着他。
臨時标記對alpha和omega都會産生影響,但這種影響是因人而異的,譬如說omega在接受完标記之後會變得非常黏alpha——并不是每個omega都會這樣,而郁藍之前每次接受完臨時标記後都沒有此類變化,因此邵銘聿便也以為一切都很正常。
可如今,他不由懷疑,之前幾次臨時标記完,這個小家夥是不是都忍着什麽。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勾起了唇角。
又往前走了幾步,前方拐角突然出來了兩個人。
兩方撞見彼此,都停了下來。
邵銘聿唇邊的笑容淡了下去。
對方見到他,緩緩揚起唇角,目光在郁藍身上轉了圈,開口道:“邵總,好久不見。”
他身旁比他矮一個頭的男人也趕緊熱情道:“哎呦,邵總今天也來這兒了?真巧真巧!”
一雙小眼睛拼命打量着郁藍,帶着點窺探和小心思。
邵銘聿将郁藍的臉壓在了他的肩頸處,淡淡颔首。
男人沒有任何想要聊天的意思,但矮個子男人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谄笑着道:“我們今天在這裏談文瓊的新電影來着,話說邵總看了最近剛上映的那部文瓊主演的電影了嗎?這部可是……”
矮個子男人叭叭飛快地說了起來,郁藍聽到了“文瓊”這個名字,掙紮着想要擡起頭來。
邵銘聿蹙眉,低聲問:“怎麽了?”
郁藍扒拉下男人按着他腦袋的手,扭頭看去,剛好和幾步之外的男人撞上了目光。
明明是個男人,卻有着一頭黑色長發,容貌昳麗,此時看着郁藍的目光帶着一絲興味。
文瓊……
郁藍暈暈乎乎的,大腦無法思考,只想着剛剛車上他還在吃文瓊的醋,這會兒文瓊怎麽就出現了。
他抱緊了邵銘聿的脖子,小聲道:“邵先生……”
語氣裏帶着一丢丢的控訴。
就好像在質問邵銘聿說好的和對方不熟,卻為什麽會在這裏和對方相遇,是不是偷偷約好的一樣。
邵銘聿覺得好笑,碰了碰青年的鼻尖,笑道:“湊巧碰到的罷了。”
文瓊的經紀人本來還想拐彎抹角問問男人對文瓊的新電影投資感不感興趣,沒想到男人好像壓根沒怎麽聽,注意力全在懷裏的人身上了。
看清郁藍的容貌時,他也是猛吸了口氣,這小o也太漂亮了吧?
文瓊出身銀月族,本身樣貌已經是娛樂圈中的頂尖,而這小o,好像比文瓊還更勝一籌。
這是哪裏來的新出道小明星?
文瓊忽然走近一步,笑問:“邵總,這位小朋友是銀月族?”
文瓊經紀人睜大了眼:“咦,銀、銀月族?”
這也是一個銀月族?
邵銘聿擡頭看向他,眉眼無波無瀾,但平白讓文瓊經紀人提起了心。
文瓊的嗓音很溫潤:“只是看他長得漂亮,想問問他對進娛樂圈感不感興趣罷了。”
邵銘聿緩緩道:“文瓊,管好你自己。”
文瓊經紀人咽了咽口水,趕緊拉了拉文瓊,讓他別說話了。
他一直不知道文瓊和邵銘聿是什麽關系,幾年前文瓊還沒起來那段時間,發現文瓊和這位認識之後,他還想讓文瓊勾引勾引對方。
結果這位大佬似乎對文瓊沒興趣,文瓊對這位大佬也沒那方面意思,倒是他自作主張暗地裏操作了一波緋聞,結果差點被邵銘聿搞死。
如今他當然不敢多動心思,可既然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他也一直很安分,想必大佬也不會記着那點事情吧,那試着拉拉大佬做做金錢投資總是可以?
可也不知道文瓊突然說這種話幹什麽——邵銘聿對懷裏那個小o顯然很看重,文瓊也一直不太作妖,這會兒怎麽反倒惹上邵銘聿了??
把邵銘聿惹毛,到時候就不是拉不拉得到投資的問題了,而是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混下去!
所幸文瓊也沒再多說,只點點頭,後退一步,卻依舊笑吟吟地看着郁藍。
邵銘聿沒有再看他一眼,邁步往前走去。
郁藍躲在邵銘聿懷裏,瞅見文瓊的眼神,抿了抿唇,擡起頭,揪了揪邵銘聿的領口。
邵銘聿低頭。
小家夥仰着臉,似乎想做什麽。
邵銘聿:“怎麽了?”
郁藍閉上眼,進一步仰仰頭。
邵銘聿:“?”
他想了想,低頭又用鼻尖蹭了蹭郁藍。
郁藍眯了眯眼,縮了下脖子,舒服地重新靠回了男人的肩頭。
又悄悄看了看後頭依舊站在原地的文瓊。
文瓊面色不改,依舊笑着。
郁藍:“……”
他讨厭這個人。
郁藍蔫蔫地想道。
進了車子後,邵銘聿也沒有把郁藍放下,反正小家夥也不松手。
他調整好一個可以讓郁藍坐得舒服的姿勢,想了想,對駕駛座的林語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文瓊那邊也讓人盯着點。”
“文瓊?”林語剛綁好安全帶,聞言驚訝道。
“嗯。”邵銘聿也沒多解釋,看向窗外時,神色淡漠。
*
一路回到莊園,又是一通折騰,郁藍第二天是在邵銘聿的床上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他正縮在男人的懷裏,兩只手抱着男人的腰,頭抵在男人的胸前。
郁藍:“……!”
他被吓得一下子清醒,猛地坐起身來,卻因為宿醉,暈得差點重新栽回去。
而在這些動靜的牽扯下,原本閉着雙眼的男人也動了動,掀開了眼簾。
郁藍漲紅了臉,讷讷道:“邵、邵先生早……”
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和邵先生睡在一起,但确實是第一次和邵先生一起醒來。
這種感覺,竟然也讓郁藍羞赧到根本不知道怎麽面對男人了。
而且随着他察覺到自己身體裏又充盈着邵先生的氣息,昨晚醉酒後的記憶也慢慢在腦海中複蘇。
郁藍快羞恥瘋了——醉酒後不會失憶竟然是真的!可他寧願失憶!他都幹了些什麽啊!
“邵、邵先生,抱歉,昨晚我——”郁藍不知所措想道歉,卻被男人一把扯了回去,驚呼一聲隔着被子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邵銘聿難得睡到這麽晚還沒起床,甚至還想繼續睡一會兒——當然,是抱着人一起。
只是對方似乎已經清醒到不可能再乖乖入睡了。
邵銘聿勾着唇,輕輕揉着郁藍的腦袋,嗓音中帶着些低啞:“還是喝醉酒後坦白一些。”
“!!!”郁藍的臉紅得快能滴出血,他結巴道,“邵、邵先生——”
邵銘聿撫摸的動作一停。
他坐起來了一些,用一種戲谑的目光瞧着郁藍,語氣莫辨道:“醉酒後就一個勁兒叫我的名字,要是還能多說點話,真好奇你昨晚會說些什麽。”
郁藍呆住了。
如果還能多說點話——
我喜歡你。
我愛你。
我希望你也愛我,擁抱我,親吻我,标記我。
可能會忍不住,說出許許多多大膽又沒羞沒躁的話吧。
如果真的說出來了,此時此刻,他一定會羞恥到想要變成一只小螞蟻,躲進這個世界最深最深的角落裏。
當然了,這會兒即使知道自己昨晚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郁藍也快羞恥到暈過去了。
因為邵先生坐起來後,被子滑落,郁藍才發現邵先生……上身什麽都沒穿!!!
剛才、剛才他一直沒意識到,對了,明明蘇醒時他抱着男人的手感就是毫無阻隔的,他好像還摸到了邵先生的fu肌!
郁藍快靈魂出竅了!
注意到郁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邵銘聿挑挑眉,道:“衣服是你昨晚脫的,不是我動的手。”
郁藍頭朝下栽倒在床上。
已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邵銘聿:不是我動的手。
上衣:也不是我動的手。
郁藍:驚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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