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杜念喜把何知寒的事告訴了二老,兩位老人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樣一段往事,紛紛唏噓,不過唏噓歸唏噓,對何知寒依然沒有太好的臉色,杜念喜知道這是個長期戰,他不指望他們一下子就接受何知寒。
杜雲書和聞芝在加州呆了一個多月才走,這時候何知寒也快要放寒假,杜念喜因為父母所以先跟他們回了國,兩人開始了一段短期的異地戀。
杜念喜已經畢業,他跟武志寧放的狠話沒錯,他确實拿到了優秀畢業生的獎狀,只是那時候自己在德國,是王垚幫他領了。
王垚現在在一個做區塊鏈的互聯網公司當技術顧問,雖然專業不對口但他頭腦靈活,很快能上手這些東西。
杜念喜回了國便沒和爸媽住在一起,他回了H市去找王垚他們,王垚是白領,雙休,樂潇轉了系保了研,想也知道有多少貓膩在裏面,杜念喜回到H市之後只有樂潇一個閑人了,他倆去了恩佐故地重游,明明不到一年的時間,總覺得什麽都變了。
“你那姘頭,趙澤喧。”
樂潇拿着酒瓶語氣調侃,杜念喜白了他一眼:“別放屁!”
樂潇挑眉,喝了口酒:“聽說他得了艾滋。”
杜念喜睜大眼睛身子向前傾八卦起來:“不是吧?”
樂潇點點頭:“應該是的,你沒和他有過什麽吧?”
杜念喜嗤笑一聲:“有個屁,那他現在呢?”杜念喜對于別人的八卦向來樂此不疲,樂潇搖了搖頭:“他家挺有錢的,現在控制得好艾滋病也能活到七八十歲,就是那些跟他睡過的人挺慘的。”
杜念喜啧了一聲,感慨自己當初守身如玉:“我還挺有先見之明哈。”
“誰能想到那麽浪的杜念喜這輩子只有過一個男人呢。”
樂潇揶揄他,杜念喜反駁,掰着手指頭算:“哎,我就是牛逼行不行,我男人長得帥、有錢、聰明、還對我死心塌地。”
說到這裏杜念喜立刻掏出手機打開之前的gay群,現在裏面換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結果巧的是他剛點進去就看到何知寒的照片,好幾個小gay發“舔”的表情,那個發何知寒照片的號似乎很了解何知寒,還發了一段話說:“何知寒在天文學院上大二,目前在美國交換,跟前大四的公交車在一起過,後來分手了,他明年就回來了,大家洗幹淨屁股啊。”
裏面稍微知道一點杜念喜的紛紛參與發言:“我知道,是不是大四那個暴發戶?最後還拿了優秀畢業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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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和趙澤喧關系不是挺好的嗎?我靠不會有病吧?何天菜和他睡過,那豈不是???”
“別瞎說!何天菜要是有病出不了國好吧,他們早就分了。”
“有人有何知寒的聯系方式嗎?我下個月去加州,先幫你們試試「偷笑」「偷笑」”
屏幕前的 “公交車暴發戶”本人罵了句“麻痹”,把自己之前跟何知寒在加州拍的好幾張照片通通發進了群,然後發了句:“誰他媽說老子公交車呢?來出來,我現在就在恩佐,過來當面說。”
群裏新來的孩子們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到他們天菜抱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寸頭的照片,群裏好幾個老人被杜念喜炸了出來,趕緊起哄:“牛逼啊你們還在一起呢!各位弟弟,這個就是杜念喜本尊啊!何知寒那個唯一公開的男朋友!”
“放屁!他就我一個,唯一公開你媽呢!”
杜念喜在群裏和大家吵得火熱,當然對于學弟們對自己的崇拜和吹捧也是飄飄然,這時候有正在恩佐的群友順着杜念喜的發言找了過來,杜念喜很好認,又是暴發戶,自然是在最貴的卡座那邊,幾個學弟還是很有禮貌地問了杜念喜:“請問你是杜念喜學長嗎?”
杜念喜挑眉,指了指邊上的位置:“坐啊,學長請你們喝酒。”
幾個小“姐妹”立刻歡快地坐了下來,眼神時不時往樂潇身上嫖,杜念喜朝他們搖頭:“別看了,直的,比他媽鋼鐵還直。”
樂潇被幾個學弟瞟地混身難受,拿了杯酒進舞池了。
“學長……”
幾個小gay想跟杜念喜搭話,杜念喜擡了擡頭:“何知寒就別問了,我的,你們問別人吧,趙澤喧怎麽樣?哦對他有病,最近學校新來什麽不錯的嘛?”
三人同時激動地點頭:“有有有!體育學院的!但是我們不知道直不直,看不出來。”
杜念喜向來助人為樂,立刻讓學弟們把那個體育學院的照片和視頻給自己看,長得确實很有1相,大概有何知寒那麽高,比何知寒黑,樣子看起來很兇。
“像直的。”
杜念喜下了定論,但是他在第一眼見到何知寒的時候也這麽和王垚說了,所以他的判斷其實并不準确。
但是三個學弟覺得杜念喜能睡到何知寒這樣的男人,除開他的外貌,也肯定有一定的手段,所以紛紛對杜念喜展現了滿分的信任:“他真的很攻,感覺被他睡一次這輩子都值了。”
有個學弟看着那個體育生捂着心口說,杜念喜嫌棄地看着那個學弟。
“可是他不怎麽理人,訓練也不理我們,我加了他微信已經單向他一個多月了。”
“這麽屌?!”
杜念喜一臉不屑:“平時在哪訓練?”
他看三個學弟春心泛濫表情又無奈糾結的樣子真想罵一句他們廢物,喜歡就脫了衣服上不就行了麽,想這麽多。
“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杜念喜學着輔導員搖頭感慨:“明天誰跟我去會會他?”
杜念喜問他們,三人眼神突然變得複雜,杜念喜罵了句髒話,從手機裏翻出何知寒的照片“你們看看,我男人長這樣,還惦記你們那直不直的體育生?不說他沒何知寒帥,就單論腦子,你想想,高中讀體育的都是些什麽人啊,能和我家市狀元比嗎?”
三人被杜念喜說得一愣一愣的,杜念喜從茶幾上端了杯酒:“我特麽好心當成驢肝肺。”
三人立刻被杜念喜一通洗腦,其中一個叫白昭的男生說明天帶杜念喜去葉流訓練的地方找他,不過給杜念喜提了醒,說葉流脾氣不好,可能還會打人。
杜念喜嘲笑他們慫,第二天到了場館裏,剛進去步子就停住了,轉過頭問白昭:“你怎麽不早跟我說他練的是鉛球标槍?”
就算不打人,不小心砸到金寶寶杜念喜也是不好的。
白昭連忙說不是:“他是籃球生,但是他們的休息室都在這個館裏。”
杜念喜挑了下眉,避開那些粗犷的标槍鉛球聲,走到白昭給自己指的籃球生休息室門口,他轉過頭,發現白昭停在了五米開外,白昭來蹲過葉流好幾次,估計葉流再看到他可能要連人帶杜念喜扔出去。
杜念喜果斷地敲了籃球休息室的門,有個起碼兩米的男生開了門,粗聲粗氣地問杜念喜:“找誰?”
杜念喜倚在門框上:“讓葉流給老子出來。”
籃球休息室安靜了兩秒,那個長得三庭五眼的體育生走了出來,低頭看着杜念喜,眉頭皺着盯着杜念喜,他看多了這樣來找自己的gay,很厭惡。
“給你五萬塊錢。”
葉流一愣,杜念喜朝他挑眉:“幫個忙。”
“幹什麽?”
葉流開口問。
杜念喜指着快走出十米的白昭:“跟他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