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09
Chapter 09
Chapter 09
日料店裏的環境跟食材都是頂尖，溫茹一副戀愛中傾訴欲爆棚的幸福模樣，跟沈陌說着自己跟男朋友的戀愛經過，沈陌聽她眉飛色舞地講，總結起來就是溫茹追男神追了很長時間，追到男神終于松了口。
不過世上幸福的故事，好像都大差不離，沈陌禮貌聽着，不時應和幾句，倒是衛晨，就是專注吃飯。
溫茹不忘八卦地問沈陌有沒有戀愛結婚，沈陌搖頭，溫茹興奮道：“沈小姐這麽優秀！追您的人一定不少吧，我回頭問問男朋友，他身邊的圈子很多出色的男生。”
沈陌忙搖頭：“不用不用。”
溫茹又問衛晨，衛晨：“單身，不用，謝謝。”
衛晨用眼神示意沈陌專心吃飯就好。
結賬的時候，溫茹的手機卡出了問題，一直連不上信號，她借用沈陌手機，說着：“抱歉啊，我給男朋友打個電話，他是會員，劃賬提供個驗證碼就行。”
可能是拒接陌生號碼，溫茹用沈陌手機撥了好幾遍，對方都沒有接聽。溫茹有點着急，開機關機幾次，終于有了信號，這才把買了單。
衛晨開過來車，沈陌跟溫茹道別，坐上車，都松了口氣。衛晨看沈陌倚靠着背椅的疲憊模樣，問着：“怎麽費這麽大精力招待她？不用你這種級別的來親自接單吧？沈總您是不是信不過我的業務能力？”
沈陌解釋：“相信你的。梁姐的項目你也聽說了吧，大環境就這樣，行業競争激烈，咱們又沒什麽仰仗。溫茹他們是有圈子的，等真到困難時候，接不到節展那樣的大活動，靠口碑多接些家裝設計，也能扛下去，你是本地人，溫茹這種位置跟戶型，你心裏有數的吧。”
衛晨：“沈總，你不覺得，咱們接的活，有點雜嗎？”
沈陌：“閉嘴吧，我倒是也想要逼格，你給我發工資我打工行嗎？幹什麽都需要錢，能一直接到項目才是硬道理，還不是咱們挑嘴的時候，姐姐我能屈能伸。”
衛晨還想說什麽，看了眼沈陌疲憊的樣子，就閉嘴了。
衛晨車裏放着純音樂，沈陌聽着很舒服，聽了會上下眼皮就打架，衛晨紅燈停住的時候把自己外套脫了蓋沈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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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有一會，沈陌被手機振動驚醒，睡眼朦胧地拿起手機，看到是陌生號碼，以為是快遞小哥，接了起來，對方卻先問了：“剛才打電話了？哪位？”
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沈陌聽着對方的聲音，想捕捉住什麽，又想不起來那種飄渺模糊的感覺是什麽，她覺得剛才是睡得太沉，整個人都是僵的。
沈陌睡得嗓子有點幹啞，思維慢慢歸位，解釋道：“是溫茹男朋友吧，溫茹剛才手機故障，借我電話打的。”
對方“嗯”了一聲，說：“那沒事，再見。”
沈陌覺得冷，把衛晨的外套往上拉了拉，繼續閉目養神，腦子裏一會是剛才那通電話的男人聲音，一會是視覺設計未完成的手稿，她喃喃說着：“我想睡一覺。”
衛晨讓沈陌把手機靜音，把副駕駛座椅放倒，說着：“您太繃着了，我上三環繞個大圈，你再試着睡會。”
沈陌拒絕：“老板帶着職工一起曠工？等着一起對飲喝西北風？直接回去吧，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電影節總策劃老師通知沈陌周五上午要開個會，組委會藝術指導組的專家會對總方案進行審議，視覺設計沒要求定稿過審，但是需要先碰一下創意，總策劃建議沈陌最好拿出個初稿，給參會領導們審一下。
王寧醫生期間打來幾次電話約沈陌，說周末他父母過來，在家裏煲湯，很滋補的湯水，想喊沈陌到家裏吃飯。沈陌聽着頭大，那種場合，想想就壓力十足，她現在也真的沒有精力和心情跟王寧談兒女情長，就拒絕道：“我有個設計這周必須交稿，抱歉啊，你好好陪叔叔阿姨，我看看有什麽好的演出，叔叔阿姨喜歡戲曲嗎？”
王寧：“沒事，你忙你的，以後有機會給你煲湯，注意休息，吃飯要規律。”
沈陌又熬了幾個大夜，拿出一套水墨寫意的設計，“影”字的動态動畫做得很漂亮，但是總覺得立意有點單薄，她拿不太準，提前先給總策劃老師發了過去。總策劃覺得還算可以，讓沈陌細化下方案，周五可以系統闡釋一下。
開會前一天晚上，沈陌自己坐在辦公室待到很晚，點開溫茹男朋友的攝影作品，又看自己在他作品基礎上靈感風暴激情打磨出的設計。猶豫了大半晚上，把這套城市光影的設計，也拷進移動硬盤裏。
會上，專家們對沈陌水墨畫的主視覺設計，有贊同有不太贊同，講得都比較含蓄，但是沈陌聽得出來，大家的普遍意見是設計中規中矩，不夠沖擊和亮眼。
沈陌對這種結果是有預期的，她把盤裏的另外一套設計調出來，說着：“這裏還有一套主視覺，也請各位老師看一看。”
沈陌把整個設計展示解說一遍，總策劃老師帶頭鼓掌，贊嘆：“大家覺得怎麽樣，我覺得這個好啊，跟這屆電影節的‘人生如戲’主題也很搭，到底誰是誰的風景，誰在戲裏，誰在戲外，這種思辨感，還有剛柔并濟的線條力量，明與暗的色彩沖擊，太好了，不愧是雲開的沈陌。”
城市光影的設計，全票好評，沈陌笑得心裏苦，會後單獨把借用攝影作品構圖的事情跟總策劃老師講了，總策劃看了眼原圖，說着：“你這深度加工程度，說成原創也不為過，當然了，看你自己，我是覺得問題不大，謹慎一點也沒有錯。”
開完會回工作室，沈陌把衛晨喊進辦公室，說着：“你先去咱們合作的律所，咨詢一下律師這種情況怎麽處置，需要版權的話，聯系一下溫茹男朋友，看看對方能不能授權，提什麽要求。”
衛晨笑：“還是用了那版？那版很突破，我也最喜歡。”
沈陌無奈：“你好好談，他如果提出要聯合署名，我要把名字寫在前面，我要一番，不接受壓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