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20 章

“邊疆!”

芝芝一躍而起,他顧不得穿好拖鞋,光腳啪叽踩在地上,哎呦哎呦就要撲過去。

誰料男人高舉塑料袋,視線落在我臉上,表情微妙:“你們吵架了?”

動作間,袋子嘩啦作響,像是提醒了芝芝先前,人瞬間後退半米開外,氣鼓鼓沖回卧室。

反鎖聲音震耳。

邊疆剛回來就吃了個閉門羹,看看我,又看看緊閉的門。

“剛才喊的是我還是你來着?”

“......你。”

我沒理他,接過來他提在手裏的袋子,剛要敲門忽然意識到眼下将将年底,邊疆又是個不到年三十不進門的主,怎麽這次提前近整個月過來了?

看出我疑惑,邊疆插兜立在客廳,臉朝芝芝方向歪,詢問無聲:他沒穿褲子?

随即,他揚起腔調。

“又逃學是不是?當心我告訴你阿姨。”

因為他不着調的父母,芝芝算我們家半個孩子,母親雖然溺愛芝芝,但在原則性的問題從未馬虎過。

結果這樣也哄不出來芝芝,邊疆蹙眉,視線落在我臉上:“你欺負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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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除床笫之間,我還能在什麽場合欺負這位小祖宗。

我懶得搭理邊疆,等先前問題的回答。

“沒,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提前回來了,”他似乎對方才的畫面困惑,聲音一再壓低,“你們兩個不去學校,躲在家裏做這些混賬事?”

“過會再跟你解釋。”

我還念着芝芝,不願與邊疆耍嘴皮子功夫,順勢拿起茶幾邊緣的校園卡,走到卧室前往門縫裏伸。前些年還好,這次頻繁,搞得門鎖都有點劃痕,有時關門也困難。

“芝芝。”

一進去,房間窗簾緊閉,連遮光簾都拉得嚴實,我适應了會兒,視線才聚焦。

“你最喜歡的邊疆哥哥來了,怎麽不去迎接,反而躲在被窩裏……”我話音頓住。

芝芝擡頭。

他手裏拿着鏡子,臉上淚痕未幹,可能沒想到我會撬鎖,保持張腿姿勢,罵聲帶着泣音入耳格外軟綿。

“我讨厭你!”

結果怒罵毫無攻擊性,倒像是撒嬌,他眼底仍含淚花,擡手抹去淚跡,因長時間哭泣杏眼都快腫成桃子,卷翹睫毛成绺,整個人如搖晃晃的杏。

我嗯了聲,随手将校園卡丢在床頭,凝視無比純潔又無比銀當的芝芝。

鏡子落在床鋪,粉花成雙入對。

不張揚,唯獨甜蜜。

我放下手裏的塑料袋,忘記是怎麽走到床邊,忘記原本只是想幫芝芝穿底褲,忘記屋外還站着邊疆,任何響動都會通過老房子并不隔音的牆壁擴散,落入另一人的耳。

“邊、邊牧,求你,不要……”

我們自幼一起長大,芝芝比任何人都能先覺察到我情緒細微變化,他無助伸手,握住我撐在他腰側的胳膊,表情懇求。

“會被聽到的。”

見我不語,芝芝以為自己找到突破口,他尚未坐直身子。

下秒,豆豆眼小熊成為新的道具,輕輕放在芝芝唇角。

“乖孩子。”

我看着他。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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