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2 章

“開什麽玩笑。”我揉揉腦袋,實在是頭痛欲裂,“他父母怎麽會因為一點小事鬧離婚?也太不符合這倆人的性子吧?”

邊疆沒接我的話茬,他搖搖頭。

“就算他們現在回來,最早的話也得年底,”他壓低音量,吐字變得不清,“瞞着他。”

“總得告訴我原因,否則他起疑心,我怎麽跟他解釋?”

“母親沒說。”邊疆微咬後牙,“最好等芝芝父母回來讓他們親自說。”

“......”

禍不單行。

就算芝芝掩飾得很好,可身體忽然長了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讓誰都無法當無事發生。

邊疆緩緩神:“他剛才在沙發上做什麽?”

“鬧孩子脾氣,”我盡量轉移話題,“你總不能為了說一句話就不遠千裏趕回來?”

“......”

邊疆沒做聲,我心底預感不妙。

确定人跑回來就為說這一句話,覺得母親那句“邊家人遲早在位芝芝身上栽大跟頭”,簡直是依照我們量身而制。

我決定還是瞞住邊疆芝芝身體的異樣。

邊疆風雨兼程,先見了一面芝芝後準備去老宅,臨走前叮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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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臘八節,記得帶芝芝回去,總不能讓他孤零零地自己過節。”

“我知道。”

聞言,他松口氣,不過表情仍凝固。

他似乎有話要講,到最後仍是搖搖頭。

“記得帶他來。”

邊疆離開了。

冬天白日極短,再加芝芝喜歡躲在暗處,家裏窗簾常年拉着,只有我們上學時拉開。

晝夜颠倒,連我都感覺些許困倦,暫時沒去管躲在卧室裏的芝芝,先是将那些底褲丢進洗衣機,等待烘幹時,芝芝悄無聲息出現在我身後。

我擡頭剛要轉身,誰料他忽然抱住我。

“別看我。”由于他小臉埋在我後背,聲音發悶,嗡嗡地聽不真切:“邊牧。”

他很少連名帶姓地喊我。

“嗯。”

“……”

芝芝力氣不算大,但他收緊胳膊,勒得我心髒堵塞般疼。

老房子不隔音啊。

邊疆習慣老宅,自然未控制住音量,就算隔着過道門板,人都會對自己的名字高度敏感,更何況芝芝。

“晚上我不想找邊疆吃燒烤,我想在家裏,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飯。”

芝芝的嗓音發悶。他是不是哭了?我無處求證,唯能無聲握住他的胳膊,拇指輕輕扣住芝芝過分纖瘦的胳膊肘:“要不要加火腿腸?”

“加。”

“酸蘿蔔呢?”

“最後放。”

“雞蛋?”

“沒有雞蛋還是蛋炒飯嗎!壞狗!”

芝芝沒忍住,擡起頭反駁我。

我側目,看見人紅透了的眼角,嗓音故作生氣,唯獨夾雜的泣音明顯。

“因為邊牧是壞狗。”

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附和芝芝的話。

縱使芝芝一年到尾見不了幾次父母,畢竟血緣關系擺在這裏,我無法開口,只能沉默轉身,将他抱得更緊些。

烘幹機的風聲漸消。

我拿出底褲,示意芝芝換上,他拽拽熱乎乎的象鼻子:“我要你幫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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