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宮城集訓（五） 及川大人終于要走向世……
第18章 宮城集訓（五） 及川大人終于要走向世……
看着孤爪研磨仿佛寫着“你的眼光真獨特”的表情，幸村真當機立斷：“表的。”
日常訓練開始了。
及川徹掌心托着球，站姿随性，他注意到觀衆席上的兩個陌生人，有些好奇問：“那兩位是誰？”
岩泉一：“你的支持者啊。”
及川徹訝然：“我還有外校的支持者？我及川大人終于要走向世界了嗎？”
岩泉一沒好氣說：“別做白日夢了，自戀男，趕緊上場。”
“好好好。”及川徹走到場上，輕抛起了排球，準備發球。
“來了來了！”幸村真激動道，上課了上課了！
孤爪研磨也聚精會神地看向場內。
只見棕發少年快速大步助跑，連下蹲的姿勢都标準而優雅，而後健康勻稱的腿部肌肉緊繃發力，跳至半空，像是一只獵豹，輕盈卻不失力量感。
但當他瞄準排球，将手臂重重掄下時，那種敏捷、優雅、輕松就全部化作了強悍、兇猛、暴力，帶着極強的畫面感和沖擊力，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瞳孔驟縮，仿佛那一球是瞄準了自己的臉砸來似的。
這完全是一次兼具力量、速度與美觀的發球，而且他竟然能隔着偌大個球場，讓球砸向指定的目标對手，這一球的技巧同樣是滿分。
幸村真滿眼興奮，他從接觸排球開始也見過不少人發球了，但及川徹的發球是這些人當中最為完美的，簡直可以稱之為爐火純青的發球。
開學！
“這種發球，我從來沒見過。”孤爪研磨也被震撼到了，他第一次見到有人發球竟然能發出跟幸村真的扣球一樣的力度，發球又快又準，還威力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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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象花蝴蝶性格的及川徹竟然擁有這麽大的力量，好違和。
發球之後就是激烈的攻防戰，球權不斷交換，雙方的分數也飛速上漲，看得人目不暇接。
及川徹這一方的實力明顯要比對面弱，應該都是替補隊員，卻靠着及川徹的發球和指揮連得幾分，緊咬着對方的分數。
孤爪研磨也因此發現了，及川徹和他一樣，都是隊伍的總指揮，而且他還會直白地指出隊友的問題，幫助對方及時改正和進步。
孤爪研磨陷入沉思：他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
但是好麻煩，會很累吧。本來排球對他來說就是一件沒多大動力但也不想就這麽放棄的事情，他努力完成訓練，打好比賽，就已經做的足夠多了。
布丁頭少年偏頭看去，發現幸村真正全心全意地注視着這片橙黃球場，以及每位球員的奔跑、跳動、攔阻，一雙灰藍的異色眸燦若星辰。
孤爪研磨第10086次下了定論：這家夥是跟小黑一樣的狂熱排球腦。
但是為什麽呢？幸村真明明是上了高中之後才開始接觸排球的，為什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深深沉迷排球？
他自己明明已經跟排球相處了這麽多年，卻仍然找不到打排球的激情。
也是在此刻，孤爪研磨意識到，自己好像對幸村真的內心想法一無所知。
于是，他主動踏出了這一步，問道：“幸村，你為什麽會加入排球部？”
“唉？現在問這個問題嗎？”幸村真說，“因為其他運動領域太多怪物天才了！”
這句話像是打開潘多拉寶盒的鑰匙，幸村真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寶盒裏到底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研磨前輩，我跟你說，我以前的隊伍裏有會無規則投籃、會投全場三分球的、會100%複制別人技能的，會隐身的，還有快2m1的大高個，和能讓比他高的人都下跪的球場帝王。”
“我跟着他們一起上場的時候簡直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啊！他們把我的光芒都給掩蓋了，我的理念是絕對要當NO.1，有他們在我還怎麽當第一，所以我轉行了。”
“啊、啊？”一向鎮定的孤爪研磨都忍不住大為震撼，保持不住表情管理了，“這聽起來比較像是超能力。”
幸村真火力全開，繼續吐槽：“不，這還不算超能力。研磨前輩，你見過有人打網球能打出黑洞嗎？”
孤爪研磨：“……黑洞？是存在于宇宙的那個黑洞嗎？”
他仍然心存僥幸：應該不可能吧？說不定只是幸村真天馬行空的比喻。
幸村真卻立刻摧毀了他這種想法：“沒錯，就是那個黑洞！網上還有當時的比賽錄像呢！”
他熟練地掏出手機，點開收藏夾，精準找到了那個已經播放1000萬＋的視頻。
“看！”
看完後，孤爪研磨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物理，不存在了。
他很快就收斂了情緒：“但是比起黑洞，我還是更想要那個讓長得比我高的人都下跪的能力。”
“研磨前輩，我們果然很契合！”幸村真眼睛一亮，“我也想要天帝之眼！”
孤爪研磨更想要了：“天帝之眼，好像游戲裏的技能名稱。”
“嗯嗯，”幸村真予以肯定，“他本人屬性也像是游戲裏的大魔王呢！不過性格很好，算是我國中時候關系最好的朋友了。”
孤爪研磨：“算了，不要了。”
幸村真：？
孤爪研磨回想起幸村真說要拿下第一那段話時眸中毫不掩飾的野心，又問道：“那為什麽會選擇排球？就算不打籃球、網球，也有棒球、游泳、弓道之類的其他運動吧。”
幸村真終于弄懂了，孤爪研磨是想知道他為什麽喜歡排球。
“其實我是在打完那場3V3之後，才真正喜歡上排球的。”他露出了一抹如同午後陽光般燦爛明亮的笑容。
“嗯……怎麽說呢？如果說我自己一個人打排球，我對排球的好感度就只有50%，但是能跟研磨前輩，還有音駒的大家一起打排球，我對排球的好感度就會立刻上升到150%！”
“當然了，如果能跟大家一起拿到冠軍，就是250%！”
幸村真の排球好感度論，堂堂出爐！
孤爪研磨金眸閃了閃：原來……是這樣嗎？
他突然想更努力一些了。
他也想跟音駒的大家一起拿下冠軍，特別是三年級，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年了。
孤爪研磨收起所有的思緒，淡淡道：“換一下，250這個數字不好聽。”
幸村真：“那就300%！”
*
“哔——”的一聲響起，場上訓練結束了，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幸村真嘿嘿一笑，有些小驕傲：“研磨前輩，沒有白來這一趟吧！”
孤爪研磨點點頭，有些好奇：“這樣的選手為什麽會藉藉無名？”
幸村真：研磨前輩果然很一針見血。
但還是老老實實說：“因為有白鳥澤。”
孤爪研磨懂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及川徹敗給了白鳥澤，所以沒有去往全國大賽的舞臺發光發熱。
場上的及川徹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搓了搓鼻子：“誰在偷偷想念我。”
“混蛋及川，你可別感冒了，馬上就是IH預賽了。”岩泉一扔給他一條毛巾。
“iwa醬，你是我的媽媽嗎？”及川徹眨巴着眼睛，問道。
岩泉一刷地黑了臉色，又讓及川徹腦袋上剛消下去的那個包重新出現了。
“唉？我的兩個小粉絲好像要走了。”及川徹發起譴責，“不跟正主說句話就要溜走嗎？肯定是假粉絲。”
岩泉一想起那個灰色長發女生躲在布丁頭少年身後的模樣，猜測道：“可能是害羞了？”
“不不不不。”及川徹眼神微眯，“這兩個小豆丁一定身份不簡單。”
岩泉一：小豆丁……
及川徹繼續分析道：“那個小灰毛一身潮牌啊，那個外套我之前也想買來着，但是要60萬日元。”
“6、60萬？”這顯然超出了普通高中生的認知，岩泉一甚至有些結巴了：“難道是什麽富家小姐微服私訪嗎？”
他随後一臉鄭重地拍了拍及川徹的肩膀：“你要發達了，說不定等你以後成為職業球員的時候，她會願意投資你。”
“別把我說得像個小白臉嘛。”及川徹單手叉腰，“而且那明顯是個男生吧，iwa醬你什麽時候患上男女不分症了。”
岩泉一拳頭又癢了。
不過他這時候才認真觀察起幸村真來，剛剛都只是粗粗掠一眼，現在才發現對方穿的是男款的鞋子，脖子上也有不甚明顯的喉結。
“這個球鞋牌子也很貴吧。”運動類的球鞋，對岩泉一來說算是專業對口了，“比普通的asics要貴三倍。”*
名偵探-及川徹上線：“所以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是我的粉絲，一定別有企圖。”
他抓過京谷賢太郎，指揮道：“小狂犬上吧！抓住他們！”
京谷賢太郎滿臉寫着兩個字“神經”，然後冷漠地走開了。
及川徹瞬間受傷：“小狂犬——”
随後轉移目标：“金田一，國見，你們去攔住他們！”
金田一有些迷茫：“攔住誰？”
國見英無語：“是剛才在場邊的那兩個觀衆，但是及川前輩，他們已經離開了。”
及川徹哪管這些：“追上去就好了嘛。”
“白癡及川，別無理取鬧了！”岩泉一終于忍無可忍，鐵拳制裁了及川徹。
接下來幾天就是連軸轉的訓練賽，期間幸村真一直在嘗試精進自己的發球技術。
普通的發球已經沒問題了，但怎麽樣打出及川徹那樣的發球又成了新的問題。
在這幾天的訓練賽中，他所有大力發球的嘗試都失敗了，他冥冥之中覺察到，可能是這幾天約的隊伍實力普普通通，強度不大，說不定等和白鳥澤開打，他就能迎來突破。
千呼萬喚，終于到了和白鳥澤進行訓練賽的前一天。
犬岡走蒼蠅搓手：“不知道為什麽好緊張，有一種提前開打IH的感覺。”
“我也是。”幸村真附和。
他站了起來，“我去附近便利店買點飲料，犬岡你要一起去嗎？”
“好啊好啊。”
犬岡走跟着幸村真一起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最近的一家6-11。
幸村真看着一排排貨架，詢問：“你想喝什麽？”
犬岡走摸摸扁扁的肚子：“我想去熱櫃食物，有點餓了。”
“行，那你去吧。”
兩人暫時分開。
幸村真低頭在群裏發消息，問大家要喝什麽吃什麽。
孤爪研磨第一個回複：【蘋果派】
幸村真：【研磨前輩，這裏沒有賣蘋果派】
孤爪研磨：【算了，不要了】
幸村真：好熟悉的一句話。
緊接着是黑尾鐵朗：【要一瓶黑莓果醬】
幸村真記得果醬好像在第二排，他邁動腳步開始尋找起來。
剛轉過拐角，幸村真就突然與另一個人相撞，鼻尖狠狠撞到了對面的胸膛，泛起了一陣疼痛。
他捂着鼻子擡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米黃色頭發，帶着眼鏡，身材高高瘦瘦快接近190的帥氣少年。
少年手裏拎着草莓小蛋糕，面無表情地對他說：
“不好意思，沒看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