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音駒VS桐皇(二更) 比賽結束後-我……
第29章 音駒VS桐皇(二更) 比賽結束後-我……
觀衆席上。
“我還是不能接受小真變成金剛芭比的事實。”黃濑涼太捂住心口, 艱難道。
從前在帝光中學,幸村真是後衛,他們完全沒看出來幸村真的力氣居然這麽大。
“其實……小真跟我說過他想當前鋒的。”黑子哲也猶豫了一會說。
“我也看見過真仔私下練習灌籃,還挺帥的。”紫原敦哼哧哼哧收拾好地上的薯片, 然後伸出手比劃了兩下, “他那時候才這麽高, 1m6都不知道有沒有, 但是跳起來居然能摸到籃筐。”
“紫原君, 誇人不是這麽誇的。”綠間真太郎依舊擔任着吐槽役。
“為什麽你們都知道, 但我不知道啊!”黃濑涼太一臉悲憤, 仿佛被背叛了一般。
他小聲幽怨地嘀咕道:“我跟小真一起外出工作過這麽多回, 他居然都沒有跟我表露過想當前鋒的想法。”
“因為涼太你那時候還沒有加入籃球部,小真是在國中一年級的時候想要當前鋒, 那時候他才剛開始打籃球不久。”赤司征十郎解釋說。
提到這個,青峰大輝就來興趣了:“我還記得他找我solo, 輸了之後哭了, 可惜當時沒錄下來,不然我現在肯定反複在他面前播放。”
“青峰君, 請不要颠倒黑白, 小真當時哭了是因為他的哥哥那天拿到了全國大賽的冠軍。”黑子哲也馬上辟謠。
“他哥冠軍從小拿到大,再拿一個有什麽好哭的, 肯定是輸給我太丢臉了找借口而已,說不定就是因為輸給了我, 所以才放棄當前鋒的念頭。”青峰大輝嗤笑道。
《世界未解之謎之十一》——幸村真到底是因為什麽而哭的?
“不, ”黑子哲也淡定道,“小真說,他當後衛是因為他覺得讓對方前鋒無論如何也進不了球更好玩。”
青峰大輝冷哼一聲:“性格還是那麽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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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有必要挽回一下幸村真的名聲:“雖然這是事實, 但這個說法是我告訴他的。”
赤發少年聳聳肩:“沒想到他當真了。”
青峰大輝瞥了一眼赤司:還是這個性格更惡劣一些。
黃濑涼太痛苦萬分:“只是晚了一年,竟然錯過了這麽多精彩故事,快給我一個反方向的時鐘!”
他也想看小真掉小珍珠的樣子啊!
“話又說回來,”青峰大輝看着潰不成軍的桐皇,一臉恨鐵不成鋼:“桐皇能不能給點力啊,幸村那家夥贏了一定會到我面前炫耀。”
“桐皇已經黔驢技窮了,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已經回天乏術。”赤司征十郎理智道,他赤紅的瞳孔微微縮起,顯得有些深沉。
“但垂死之人的反撲,有時也挺可怕的。”
第二局。
同樣擁有一顆大腦的桐皇采用了音駒同樣的戰術。
既然你把我們家二傳當代餐,那我們也把你們家孤爪研磨當做我們家二傳來對待。
現在雙方都能互相看穿對方,純憑硬實力了。
——會是這樣嗎?
幸村真嘴角輕輕勾起,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跟研磨前輩相提并論的。
如果有人自認為看穿了研磨前輩的弱點,那一定是研磨前輩故意讓對方看穿的。
而且——
少年流光溢彩的雙色眼眸中倒映出了黑尾鐵朗露出壞笑、伸手攔截住紅毛大猩猩扣球的畫面。
他們音駒的球員也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
黑尾鐵朗什麽都沒說,單這一個魔王笑容就足夠讓天行石實心中的怒火蹭地燃燒起來。
這個雞冠頭,看着就讓人咬牙切齒。
他确實什麽都沒說,但眼神明擺着寫着兩個大字——“就這?”
可是偏偏拿他沒辦法,這人的攔網技巧已經爐火純青了,連續攔下他四五個扣球,不管換哪個主攻手來都會崩潰吧!
(一串髒話)
“嘿,大個子,別只盯着黑尾前輩,還有我在呢。”灰羽列夫高高跳起,手臂如同鋒利的鞭子般揮下,試圖奪取關注。
但預想中的擊球聲卻沒有傳來,他揮空了。
“唉——唉?”灰羽列夫心中一驚,難道是他沒擊中?
完蛋了,要挨小真、研磨前輩、黑尾前輩、虎前輩、夜久前輩的罵了!
山本猛虎卻在此刻跳起,猛然扣球,拿下一分。
“自己都不信能擊中球,還怎麽當王牌?”山本猛虎叉腰嘲笑道。
原來只是将灰羽列夫當做了誘餌。
“你這灰毛大猩猩也不怎麽樣嘛。”天行石實竊笑。
“我不是猩猩,說別人猩猩的人真沒禮貌。”灰羽列夫反駁道。
但很快就察覺到了身旁雞冠頭前輩掃來的死亡視線,他這才後知後覺黑尾前輩也叫別人大猩猩,頓時感覺後背發涼。
而天行石實同樣也被木紀秋一巴掌拍在後背上。
“跟對面聊得這麽嗨?你想成為音駒的一份子不成?”
這個畫面充斥着一種強烈的雙方家長都把不聽話地小孩帶回家管教的既視感。
福永招平get到了這一點,冷不丁地笑了起來。
音駒隊友早已習慣福永招平的謎之笑點,網對面的日高海卻覺得這人突發惡疾了,默默地遠離了一些。
陣型輪轉,現在網前是孤爪研磨、福永招平和海信行。
音駒發現桐皇也開始變得狡猾了起來。
海信行大力扣球,排球擦着白線落地,木紀秋和高山真治兩個人貼地魚躍都沒能救得了球,索性趴在白線上,擋住裁判的視線,并大聲舉手主張:“OUT——!”
裁判最終紅旗上舉,界外球!
桐皇追回一分。
分數來到了20:23,分差僅有三分。
而後,桐皇的選手選擇逐個突破,日高海和天行石實頻繁給不擅長接球、偏科極為嚴重的灰羽列夫打刁鑽的各種直線球和斜線球,又給孤爪研磨打容易接到,但必須跑動起來的高吊球,以此消耗他的體力。
很快,桐皇便連追三分,再拿一分,便能實現反超。
孤爪研磨疲憊地喘息着,金瞳掃視着球網對面幾位對手的表情。
桐皇又打來一個輕飄飄的高吊球,孤爪研磨只能硬撐着跑起來去接,卻踉跄了兩步,将排球意外直接擊了過網。
“機會球——!”高山真治大喊。
排球飛到了日高海和天行石實兩個人中央,兩人同時動起來,伸出手去接,卻因為距離過緊而撞在了一起,讓排球就這樣簡簡單單地落了地。
日高海和天行石實噸位不同,更是差點被撞飛,像是有一頭豪豬頂上了自己的腰子。
兩人關系本就算不得和睦,一個人是emo哥,一個人是暴躁哥,此時就如同火山噴發,理論(争吵)起來:“這怎麽看都應該是我接球吧?我跨一步伸個手就接到了。”
“我的速度比你快,我為什麽不能接這個球?”日高海據理力争,“而且你剛才還痛擊隊友,能不能先跟我說句道歉,我怕我等會下場就要植腎。”
“那是你的身體太脆弱了,跟我有什麽關系?這本來是我們拿下賽點的好機會,都被你給浪費了!”
幸村真完全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在賽場上争吵起來,不過這兩人看着兇神惡煞,怎麽吵起架來這麽文明。
他下意識看向孤爪研磨,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貓貓前輩微微勾起的嘴角。
看來是研磨前輩的計策湊效了,一個出其不意的“接球失誤”,不僅讓音駒拿下了賽點,還讓對方球員當場內讧,一石二鳥。
不愧是研磨前輩!
本局第一次暫停時,孤爪研磨便說:“桐皇除了主心骨和智囊,其他人性格都很浮躁,但他們在落後的時候,就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我們要在關鍵的時候,讓他們把分數追回來,水盈則溢,到那時,他們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本性了。”
“這就是我們拿到賽點的最佳機會。”
高山真治越想越不對勁,桐皇使用的戰術明明都發揮了效用,但為什麽還是音駒先拿到了賽點?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孤爪研磨剛才那個球是不可複制、不可估測的運氣球,難道差的是那一點運氣?這讓人怎麽接受!
這時,他聽到解說激動的聲音:“音駒太幸運了,本來以為是将奪得賽點的機會拱手相讓,沒想到這樣一個接球失誤卻創造了奇跡,連幸運之神的奇跡也會降臨在這只隊伍嗎?”
“原本還在疑惑音駒為什麽不在對方連續得分的時候暫停,但現在看來,要是當時暫停了,即便打斷了對方的士氣,但也會因此錯過這個幸運之球!”
高山真治醍醐灌頂,O的,又中計了!
對方不申請暫停就能說明一切!
終究是孤爪研磨棋高一招,好不甘心啊!
所幸桐皇還有一個贏得大家信賴的木紀秋:“我們還沒輸呢,你們在吵什麽?”
“丢掉的分數再拿回來不就好了嗎?”
日高海和天行石實紛紛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
才23:24,不是23:25,還有機會!
“哔——”音駒申請換人!
幸村真捧着黃藍排球上場,看着目露絕望、最後一絲希望火光都被掐滅的桐皇衆人,頓時感覺自己是個魔王反派。
但是——嘿嘿,他就喜歡當反派!
幸村真站到發球線上,托起排球,指尖觸碰着那光滑的表面,輕輕一用力,排球便向上飛起。
——手感不錯。
幸村真助跑起跳揮臂——
排球如同離弦之箭般飛竄出去,以勢不可擋的沖擊力沖破了桐皇衆人手臂組成的層層阻攔,飛過了那道在這一瞬間代表着勝利的白線。
“砰!”響聲清脆。
排球落地!發球得分!
“又是幸村真選手的發球!又是真醬!恭喜音駒2:0,拿下勝利!”
觀衆席上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每一位音駒成員的名字,震得人耳膜都要發疼。
“真醬!”“真醬!”“黑尾!”“夜久”“孤爪!”……
“真是毫無懸念的一場比賽。”綠間真太郎摸着幸運物挂件,冷靜地說。
“沒用的東西。”青峰大輝恨不得自己親身上陣,說到底幸村真為什麽不繼續打籃球?一想到不能在籃球場上再正面擊潰幸村真一次,他就一陣煩躁。
“有一個問題——比賽看完了,我們是就地解散,還是去看一看小真?”黃濑涼太舉手提問。
“我已經給他發消息了。”赤司征十郎舉起屏幕,赫然是和幸村真的聊天界面。
【赤司:來一趟體育館門口[貓貓期待.jpg]】
果然是暴君,先斬後奏得如此熟練。
但衆人的關注點卻不在此,因為這條消息的上一條是赤司給幸村真轉發的“排球指甲保養精油”鏈接。
黃濑涼太狠狠譴責:“小赤司,你果然早就知道小真參加了哪個社團,但竟然不告訴我們!”
黑子哲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火上澆油道:“小真還發了兩個愛你的表情包給赤司君呢。”
桃井五月也跟着起哄:“這就是愛的證明啊,小真本來就跟小隊長關系好嘛。”
黃濑涼太捂着心口的手都在顫抖:“你、你們……”
赤司征十郎無奈地攤攤手:“嘿,是小真不讓我說的,而且不是他主動告訴我的,是我猜出來的。”
“這東西還能猜出來?”青峰大輝有些詫異,不過想想是赤司,倒也正常。
赤司征十郎一本正經道:“真太郎幫我占蔔出來的。”
“所以小綠間你也早就知道!”黃濑涼太感覺心髒又被插了一刀。
“啊,這是我買通了一個幸村的同校同學問到的。”綠間真太郎淡定地說,“要相信科學。”
奇跡的世代衆人:重點是這個嗎?
話說,這種話從你這個唯心主義嘴裏說出來,真的很沒有說服力啊!
幸村真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他瞳孔一縮,連忙跟黑尾前輩說他有事,然後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門口看見了一群五顏六色的七彩棒棒糖。
但他定睛一看,竟是桐皇全員。
“竟然是你!”佐藤健人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幸村真。
天行石實更是直接攔在了幸村真面前,目露兇色。
幸村真一臉警惕,幹嘛?場上沒打夠?要場下打?
“唉,有你這麽道歉的嗎?”木紀秋抱起手臂呵責道。
唉?道歉?
天行石實板着一張臉,露着死魚眼,猛地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為什麽要跟我道歉?”幸村真一臉迷茫,“你應該跟研磨前輩道歉吧?”
“因為在賽場上争吵耽誤了你們的時間啊。”木紀秋說,“至于你們那個金發二傳,比賽結束的時候我就拉着他們兩個去逐個道歉了,不過那時候你不在。”
幸村真恍然大悟。
“還有你,你也來道個歉。”木紀秋一把拉過日高海。
日高海是個風一樣的男子,道歉也快得跟風一樣,幸村真根本沒聽清楚他念了句什麽。
“沒事沒事,我贏了你們,你們還要跟我道歉,這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幸村真擺擺手。
既然已經跟研磨前輩道過歉,那他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麽染這頭發,彩虹戰隊嗎?”他非常好奇。
“哦,這是因為——”木紀秋中氣十足地說,“我們要成為高中排球界的奇跡的世代!”
“哈?”幸村真瞬間睜大了眼睛。
他驚訝得說話都有些磕巴了:“奇、奇跡的世代?”
“哦對,你是打排球的,可能不知道奇跡的世代是什麽,”高山真治好心科普,強調驟然變得沉郁頓挫了起來,像是紀錄片介紹似的:“他們——是叱咤中學籃球界的大魔王。”
“國中三年,從未輸過一場比賽,他們的名字令每個對手都瑟瑟發抖!”
幸村真:我可太知道了。
“但是,你們為什麽想成為排球界的奇跡的世代?你們以前是打籃球的嗎?”
“原因很簡單。”佐藤健人昂着下巴說,“因為他們一直贏,我們也想一直贏,所以就以他們為目标,而且我們桐皇就有一個奇跡的世代成員。”
“哦,那挺好的。我還以為奇跡的世代只會讓別人萌生絕望放棄的想法,沒想到還有正面效果。”幸村真竟然感到了些許欣慰。
沒想到佐藤健人表情竟變得憤怒了起來,像是一張皺巴巴還泛紅的橘子皮:“你沒說錯,我就是被奇跡的世代打轉行的!”
“啊?”幸村真又睜大了眼睛,不是,還有高手?!
他國中三年上過場的次數屈指可數,國二認識了黃濑涼太之後更是專心逐夢演藝圈了,應該、應該與他無關吧?
“那個短發灰毛,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佐藤健人一臉悲怆。
短發灰毛?難道是灰崎?
幸村真小心翼翼問道:“難道他把你的球技剝奪了嗎?”
“不,他把我當狗耍!我沒見過那樣子的後衛!”佐藤健人激情控訴,“我被他防守得死死的,扣籃和灌籃也被全部攔下來了,那一場比賽,我只靠進兩個三分球拿到了6分,你知道一場籃球比賽能有多少分嗎?”
幸村真臉色瞬間僵硬了起來。
而後——在內心大喊:你這不是忘記他長什麽樣子了嗎?
他本人站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來啊喂!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後面體育雜志的采訪中奇跡的世代成員沒有他,但我後面調查了一下,奇跡的世代其實還有一個隐藏的第六人,他一定就是那個第六人!”
幸村真內心尖叫:不,他不是!
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詢問:“那、那你對除了他以外的奇跡的世代成員感覺怎麽樣?”
“當然是恨屋及烏。”佐藤健人斬釘截鐵地說,“恨比愛長久,所以我才染成這樣,銘記這份恥辱。”
“總之,我與奇跡的世代勢不兩立!”
下一秒,他的視野中就出現了一排頭發顏色五彩斑斓的高中生。
真·奇跡的世代一來就聽見了這麽重量級的發言,異口同聲地發出一個代表驚愕、并且萬分不理解的音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