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花火大會 群聊日漸壯大——

第38章 花火大會 群聊日漸壯大——

“啊!忘記去找佐久早要聯系方式了。”

更衣室裏, 幸村真拖着兩條疲軟的胳膊艱難地換完衣服,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不過他們現在心情應該很差吧。”他又想了想,現在過去無異于在井闼山的傷口上撒鹽,還是等下次遇到的時候再說吧。

黑尾鐵朗一手扒着門框, 探了個頭進來:“換好了嗎?大巴已經來了。”

“換好了——”幸村真氣若游絲, 又忍不住懶洋洋地拖長了語調。

他嘗試撐着櫃子站起來, 又腿軟地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是鐵的, 撞得幸村真“嗷嗚”叫了一聲, 又揉了揉自己收到重創的尾椎骨。

“沒力氣了?”黑尾鐵朗扯出一抹笑, 走到幸村真面前。

他轉過身蹲下, 用後背對着幸村真:“上來吧, 大明星。”

“沒事的,黑尾前輩, 我緩緩就好了,估計過不了多久我的身體就恢複好了。”幸村真說。

“過不了多久是指?”

幸村真試探着說:“大概……十分鐘?”

黑尾鐵朗轉身敲了敲他的腦袋:“時間就是金錢, 你要讓大家等你十分鐘嗎, 無理取鬧的小混蛋。”

“我哪裏無理取鬧了。”幸村真非常不服氣地小聲嘟囔。

“你現在就在無理取鬧。”黑尾鐵朗掐了下他的臉,“被我背走或者我把你抱走, 選一個吧。”

Advertisement

“那還是背吧。”幸村真想象了一下他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被人抱着走的畫面, 總感覺有點羞恥,換成背就非常具有和諧有愛的隊友情, 于是他妥協了。

黑尾鐵朗輕輕松松地把幸村真背了起來,手掌托着他的大腿。

他走路很穩當, 幸村真一只手耷拉着雞冠頭部長的肩膀, 還有一只手能夠玩手機。

灰發少年一邊單手打着字,一邊問道:“研磨前輩呢?”

“研磨已經上車了。”提到這個,黑尾鐵朗就忍不住笑意, “原本研磨走不動,列夫提議可以把他拎上車,研磨立刻就能自己走動了。”

幸村真調整了一下手上的護腕,拇指按下發送鍵,也笑了:“列夫醫生真是妙手回春。”

黑尾鐵朗聽着背後傳來的噠噠噠聲,問:“又在跟誰發消息呢?及川徹?還是天童、牛島?”

“他們三個的消息我在更衣室裏的時候就回了,翔陽也跟我說了恭喜呢,還給我寫了五百字的誇贊小作文。”幸村真笑嘻嘻地炫耀道。

“所以我是在跟我媽媽發消息了。”

“媽媽?”黑尾鐵朗莫名心中一緊,“你媽媽也在看比賽直播嗎?”

“對啊,我國中時候上場打籃球比賽,我媽媽還從神奈川趕到東京都來給我加油。”提到媽媽,幸村真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他繼續分享道:“我媽媽說她和爸爸都把我這場比賽看完了,我哥因為部活太多沒有跟他們一起看,被我媽媽罵了一頓。”

黑尾鐵朗心髒暖暖的:“你們這一家關系真好,感覺很幸福。”

全家一起來看高中生兒子的一場排球比賽,還是不上不下的第二輪比賽什麽的……聽起來像是科幻片。

“我們家一向都是這樣子的,我賺到的錢也是我自己的,不用上交給他們。”幸村真說,“對了!我媽還誇了黑尾前輩你哦。”

“啊?”黑尾鐵朗有些驚訝,還有些緊張,“誇了什麽?”

“說你很可靠!特別是那個我跟你的臨時換位,我媽說那個舉動讓她印象深刻。”幸村真不停叭叭叭,“她把我們每個人都誇了一遍哈哈。”

黑尾鐵朗的話還沒說出口,耳邊就傳來了非常整齊的一聲:“我也有嗎?”

黑尾鐵朗偏頭看去,發現他們已經走到場館門口了,而音駒的其他隊員們都在門口等候着。

幸村真精準看到了那個布丁頭,有些驚訝:“研磨前輩,你不是上車了嗎?”

孤爪研磨平靜道:“等太久了,我們準備進去找你們倆。”

但其實他也很在意:“伯母……說了什麽?”

“唉?你們都很想聽嗎?”幸村真從黑尾鐵朗的背上跳下來,大腿又是一酸,差點摔倒,還好小黑部長手疾眼快拎住了他的後衣領。

音駒衆貓貓點頭如搗蒜:“想聽!”

“好吧,我看一眼。”幸村真舉起手機翻了一下,莫名感覺自己在什麽頒獎典禮充當宣布獲獎名單的主持人。

“我媽說研磨前輩很聰明,她很喜歡看前輩和我的配合。夜久前輩好幾次接球都太關鍵了,簡直是關鍵先生。虎前輩和福永前輩得分好多,是隊伍的中流砥柱吧。看見海前輩上場就很安心呢,隊伍丢分會大大減少。犬岡雖然是一年級,但是比賽一點都不怯場,表現得很熟練呢——”媽媽當然不知道幸村真的隊友們叫什麽名字,用的都是他們的球衣號碼做代號,幸村真還要花幾秒做翻譯。

“噢,還有列夫,我媽媽說列夫——好高。”

有人激動,有人像是被天降五百萬砸中了那樣幸福,有人一臉理所當然地享受着誇贊,還有人大受打擊、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啊?”——特指某灰毛混血的血栓。

幸村真噗地笑了一聲:“開個玩笑,我媽媽說列夫攔網和扣球都很厲害,還特別誇了你長得帥。”

灰羽列夫拍拍受到驚吓的胸脯:“我就說嘛,今天我表現得還不錯吧。”

“你……”黑尾鐵朗打量了兩眼灰羽列夫,“确實不錯。”

“唉?!”灰羽列夫大腦有些宕機,“一向毒舌的黑尾前輩居然會誇我?!”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什麽意思?”黑尾鐵朗有些不爽,“我是那種施行打壓式教育的不良部長嗎!”

“應該……不是吧?”灰羽列夫不太确定地說。

“什麽叫應該!我肯定不是那種人啊!”黑尾鐵朗的拳頭蠢蠢欲動了。

幸村真和孤爪研磨笑作一團。

最後還是由夜久衛輔阻止了這場鬧劇:“快上車吧,大巴要開了。”

由于這場比賽大家都表現得很好,音駒衆人一致決定要去聚餐慶祝。

“你們想吃什麽?”黑尾鐵朗問道。

灰羽列夫肚子已經叫了很久,率先舉手:“我想吃鐵板燒。”

他的腦子裏已經回蕩起那“滋滋滋”的燒油聲和撲鼻的辛辣香氣了,饞得吞了一口口水。

“我想吃拉面!”犬岡走說。

福永招平和海信行附和:“我也想吃拉面。”

“拉面啊,确實好久沒吃了。”夜久衛輔也有些懷念他最愛的蔬菜拉面的滋味了。

“你們倆呢?”黑尾鐵朗看向孤爪研磨和幸村真。

幸村真勾起嘴角,顯得有些狡黠:“黑尾前輩請客嗎?”

“我請客,然後用社團經費報銷。”黑尾鐵朗理直氣壯道,随後語氣變得谄媚起來,“所以還要請尊貴的幸村大人給我審批一點聚餐經費。”

幸村真很受用這句阿谀奉承,微微擡起下巴:“本大人批了。”

“我不挑,吃什麽都可以。”

“那就拉面吧。”孤爪研磨有選擇困難症,也不想再挑了。

“唉——?”灰羽列夫感覺自己好像被孤立了,立刻改口:“那我也吃拉面吧。”

“笨蛋列夫,鐵板燒是小吃吧,吃完拉面我們再去逛一逛小吃街就好啦。”幸村真說。

灰羽列夫瞬間就被哄好了:“我姐姐說今天晚上好像有花火大會唉,應該很多吃的吧。”

他又要流口水了。

幸村真:“大饞小子。”

福永招平:“精辟。”

山本猛虎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來:“就是,別人花火大會都是看煙火玩游戲,你就想着吃吃吃。”

灰羽列夫一臉理直氣壯:“好吃,愛吃,我就要吃。”

“好好好,吃吃吃。”黑尾鐵朗拍板,“那就先去吃個拉面,再去逛一下花火大會吧。”

雖說花火大會都要穿浴衣,但打了一場比賽的大家都懶得折騰了,還在拉面店裏磨蹭了兩個小時,徹底休息好之後才開始逛花火大會。

灰羽列夫的肚子也休息好了,剛才那一大碗拉面消化得差不多,胃裏還有空餘的位置留給鐵板燒。

“好香——”灰羽列夫看着滋滋冒油、香氣撲鼻的鐵板燒雙眼發光,“老板,給我來一份粉條牛肉雞腿蝦仁的全家福套餐!”

黑尾鐵朗剛給灰羽列夫付完錢,就被另一個不省心的一年級拉了過去。

幸村真指着每一粒都飽滿圓鼓鼓、外皮微微焦黃的章魚小丸子:“我要吃這個,黑尾前輩付錢付錢!”

黑尾鐵朗錢自然不能白付,在幸村真接過章魚小丸子的一瞬間,就手起刀落戳起了第一顆丸子,放進了嘴巴裏。

“有點燙,不過味道還可以。”他淡定評價道。

“啊啊啊!黑尾前輩這是我的!你竟然把我的第一口搶走了!”幸村真大叫起來。

黑尾鐵朗笑眯眯:“誰叫你還要摘口罩才能吃東西。”

“我也要吃。”孤爪研磨看向流出白色內陷的章魚小丸子,也被這香氣給勾引到了。

幸村真陷入了艱難的抉擇:第二口要不要給研磨前輩呢?

好吧,這個抉擇一點都不艱難。幸村真毫不猶豫地叉起一顆小丸子,遞到孤爪研磨嘴邊。

孤爪研磨嗷嗚一口吃掉,最後吐出兩個字:“好吃。”

幸村真莫名感覺自己在投喂小貓。

第三口他應該可以自己享用了吧。

然而一個沒眼力見的灰毛湊了過來,語氣雀躍道:“小真小真,我也要!”

眼看第三口也要沒,幸村真終于忍不住了:“這是我的章魚小丸子——!!!”

最後一整盒都被音駒其他人瓜分完了,一顆都沒留下。

衆人給幸村真重新買了兩盒才把人哄好。

一人享用了十二顆章魚小丸子的幸村真表示:計劃通——

“列夫,要不要來比拼一下撈金魚!”走着走着,幸村真想起了一個花火大會的傳統項目。

“好啊好啊,小真你踢到鐵板了,我最高記錄是一次撈到七條!”灰羽列夫立刻應戰。

“哼哼,剛好我也很擅長這個,那我們就來打個賭,誰輸了誰就付撈金魚的錢。”幸村真一點不怯。

“可以!”

兩個人氣勢洶洶地向金魚攤走去,不像是去撈金魚的,反而像是去搶劫打砸的。

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金魚攤旁邊看見了熟人。

豆豆眉少年和海藻頭少年有點不顧形象地蹲在水池旁邊,用紙碗撈着快速游動的金魚,前者非常享受這份樂趣,後者嫌棄得恨不得一腳把水池踹翻,旁邊還站着他們黑芝麻餡的部長前輩。

是下午剛和他們打過比賽的井闼山衆人。

“佐久早!”幸村真驚喜地喊了一聲,噔噔噔地跑過去,“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佐久早聖臣拿着破爛的紙碗站起來:“真……”

他說了一個字就卡住了,實在是不知道怎麽稱呼幸村真。

“叫我幸村或者小真都可以啦。”幸村真笑道。

佐久早聖臣沉默了一會,什麽都沒喊,選擇回答了幸村真的問題:“我們來逛花火大會。”

幸村真:“……”

這誰都看得出來吧!

還是飯綱掌做了發言人:“我看他們輸了比賽都死氣沉沉的,所以拉着他們來逛花火大會換一下心情。”

“哦。”飯綱掌看見了佐久早聖臣空無一魚的紙碗,“因為這家夥太不合群,所以我強逼着他去和大家一起撈金魚了。”

灰羽列夫順着飯綱掌的視線看見了佐久早聖臣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紙碗,瞬間大笑起來:“哈哈哈佐久早前輩,你怎麽一條都沒撈到!”

“列夫你真沒禮貌,怎麽能嘲笑別人呢,人都各有所長,說不定佐久早就是不擅長撈金魚呢,沒撈到很正常。”幸村真說。

佐久早聖臣:“……”

你也很不禮貌啊!

他把破破爛爛的紙碗扔進垃圾桶裏,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幹淨了手上的水跡,對着老板說:“再來一次。”

幸村真挑了下眉,看來佐久早聖臣的勝負欲被激起來了。

話說明明要再撈一次為什麽還要擦手?

“老板,也給我一個紙碗吧!”幸村真躍躍欲試。

灰羽列夫:“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參賽!”

“什麽?”古森元也湊了過來,“你們要跟佐久早比賽嗎?那我也來。”

最後四個人各站水池的一角,飯綱掌充當裁判,一聲令下,四個人就迅速讓紙碗下水了。

一號佐久早選手沒有任何的技巧,純粹就是憑速度。

他趁着金魚們還沒反應過來,一把用紙碗将它們撈起,但代價是紙碗承受不住沖擊力,“滋啦”一聲破裂,金魚們紛紛外逃,最後只有一只倒黴魚在紙碗裏彈跳了幾下,以示抗議。

二號古森元也選手比上一位技巧好一點,但不多。

他小心翼翼地将紙碗沉入水中,确定沒有碗壁沒有破裂後,瞄準幾條金魚,手疾眼快地撈去,最後成功将幾條金魚都兜了起來。但是由于他靠得太近,金魚尾巴一揚把水全撒到他的眼睛裏,他的手不由得一抖,抖走了兩條金魚,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三號灰羽列夫選手就比上面兩位都要熟練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紙碗浸入水池中,使用了一招守株待兔,等三四條金魚游到了紙碗上方,他抓住時機猛然将紙碗擡了起來。

雖然紙碗因為泡水太久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但他還是抓住了這四條金魚。

四號幸村真選手采取的是廣撒網戰術,從左邊撈到右邊,金魚們被驚動,紛紛聚攏起來,向兩邊逃竄。

看見金魚們都聚成了一團,他瞬間改變了撈的方向,往魚群密集的地方快速擡起紙碗,最終成功撈起了一堆金魚。紙碗在破裂的邊緣,但被幸村真的手指熟練的擋住,讓紙碗還在頑強地堅持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裁判飯綱掌出馬:“佐久早聖臣一條。”

話音剛落,那條倒黴魚也倔強地跳回了水池裏。

佐久早聖臣:“……”

飯綱掌及時更正:“佐久早聖臣零條。”

他繼續宣布着成績:“古森元也兩條,灰羽列夫四條。”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幸村真的紙碗上,快速默數,宣布道:“幸村真六條。”

“這場比賽由幸村真獲勝,佐久早聖臣墊底!”

佐久早聖臣:後面那半句可以不用說出來。

他立刻去水池邊的水龍頭處把手來來回回搓了好幾遍,強忍着不适去滿是細菌的水裏撈了兩次,最後成績加起來居然是0!

什麽破游戲,應該取消!

“好耶!我是冠軍!”有人愁,也有人歡喜。幸村真雀躍地歡呼起來。

“列夫,付錢!”

灰羽列夫摸了摸錢包,臉色一僵:“我的錢包在包裏,剛剛寄存起來了!”

他非常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撈到金魚都遞到幸村真面前,雙眼帶着希冀:“小真,我可以用這個抵債嗎?”

“好吧,這也算是我的戰利品,我就收下了。”幸村真讓老板把這十條打包起來,随後找來了黑尾鐵朗,“黑尾前輩,付錢!”

黑尾鐵朗嘴角抽了抽:“我是你的專屬ATM機嗎?”

吐槽完他才注意到旁邊的井闼山三人:“這麽巧,你們也在這裏。”

“确實很巧,比賽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好好打聲招呼呢。”作為主将的飯綱掌伸出手,臉上挂上了商業微笑,“你們今天這場比賽打得很好,給了我們很多驚喜呢。”

“哎呀哎呀,我們這場比賽就發揮得還行吧。”黑尾鐵朗光明正大地凡爾賽起來,然後商業互吹道:“你們才是發揮神勇,我們完全招架不住。”

飯綱掌:聽聽,這是人話嗎?

招架不住所以2:0贏了?

飯綱掌用笑容掩飾傷痛:“謝謝誇獎,下次春高賽再相遇,我們井闼山會贏。”

黑尾鐵朗不甘示弱:“下次你們遇到的音駒會是一只更強的音駒,勝利還是會屬于我們音駒!”

主将們針鋒相對,隊員們卻其樂融融。

幸村真看佐久早聖臣實在可憐:“佐久早喜歡金魚嗎?這五條送給你吧。”

佐久早聖臣用出了下課沖去食堂的速度拒絕道:“不用、不喜歡、不養。”

古森元也湊過來替他解釋:“這家夥從來都跟小動物不親,可謂是人嫌魚憎,養盆多肉都能養死。”

“哇——這也是一種不得了的能力呢。”幸村真驚嘆,這是什麽絕命毒師。

“那我還是自己養好了。”幸村真跟灰羽列夫一人拎一袋金魚。

“嘿,小偶像,我們來交換一下line吧!”古森元也突然舉起手機道。

幸村真愣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可以啊。”

他都還沒問呢,就主動送上門來了,剛好!

“我可以和佐久早也交換一個聯系方式嗎?”跟古森元也交換完line後,幸村真又朝着佐久早聖臣眨了眨水潤的眼睛。

佐久早聖臣微微點了點頭:“可以。”

幸村真突然想到:“那你們要不要進一個群,裏面有牛島前輩和天童前輩。”

佐久早聖臣沒有立刻答應,先是問道:“什麽類型的群?”

灰羽列夫也跟着湊熱鬧:“什麽群,我則麽不知道!小真我也要進!”

“進進進。”幸村真滿口答應,随後想了想道:“應該算是個排球熱愛者的交流群?雖然我們平時什麽都聊,但是聊得最多的還是排球技巧啦,我在裏面學到了超多!”

知曉真相的黑尾鐵朗表示:那是因為每個人都在給你開小竈啊。

“那我要進!”古森元也雀躍道。

“可以。”沒過多久,佐久早聖臣也點頭了。

幸村真把三個人都拉了進來,并将群名更改為【打排球的就是最有品的!】

【打排球的就是最有品的!(8)】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了:喲喲,宮裏又來新人了?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了:什麽份位?報上名來。

牛島若利:及川,你……受刺激了?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了:不跟下一場比賽的對手說話,免得iwa醬說我通敵。

牛島若利:[白鳥摸不着頭腦.JPG]

牛島若利:這個[讨厭細菌]應該是佐久早吧?

我要吃巧克力甜筒:小真這麽快就加到佐久早君的line了嗎?行動神速[大拇指][大拇指]

古森元也:所以我是湊數的嗎?根本無人在意我啊!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了:你誰?

古森元也:你又是誰?我怎麽不知道哪個排球選手姓及川?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了:……@小真殿下@小真殿下@小真殿下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了:高貴的小真公主殿下,請把這個人給我踢出去!

小真殿下:駁回。

小真殿下:嘿嘿,我做事,你放心@我要吃巧克力甜筒

小真殿下:這位是井闼山的王牌佐久早聖臣@讨厭細菌,這位是井闼山的自由人@古森元也是你爺爺,這位是我的隊友灰羽列夫@長得高怎麽了又沒吃你家大米

小真殿下:然後幾位原住民分別是白鳥澤的牛島若利和天童覺,青城的二傳手及川徹,還有我家小黑部長。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長得高怎麽了又沒吃你家大米,小哥哥你的ID很嚣張哦,多高啊?

“長得高怎麽了又沒吃你家大米”更改群名片為“灰羽列夫”——

灰羽列夫:還好還好,1m94而已,最近量了一下,又長了幾毫米,應該快1m95了。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小真殿下,這個也給我踢出去!

秋刀魚秋刀魚我們喜歡你:弱智。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tsfw……黑尾你罵我?我要謀權篡位,小真快把群主轉讓給我,本大王要把這些刁民都踹出去!

秋刀魚秋刀魚我們喜歡你:哈哈,幸村就在我旁邊,就算要轉讓群主,也是我先到先得。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啊啊啊,這個群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所有人都欺負我,我要退群!

秋刀魚秋刀魚我們喜歡你:退,趕緊退,別往群裏轉發土味搞笑視頻了。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我就不退,你才應該退,天天往群裏發醜貓視頻,看得我眼睛疼。

秋刀魚秋刀魚我們喜歡你:???修剪成雞冠頭的貓多可愛?哪裏醜了?你眼瞎了吧!

幸村真看着在群裏激烈吵架、互相攻擊、雙雙破防的兩個主将,有一種強烈的扯頭花既視感。

他有充分的應對經驗,這時候不管他們讓他們吵就行了,反正也吵不翻天。

佐久早聖臣看着不斷響起消息提醒的手機,忍無可忍:“我要退群。”

“別別別,養了兩個電子寵物多有趣啊。”古森元也笑嘻嘻道,“你把群屏蔽了不就行了嗎?”

佐久早聖臣行動力MAX,立刻把群免打擾了。

黑尾鐵朗将電子寵物四個字聽得清清楚楚,立刻通風報信。

秋刀魚秋刀魚我們喜歡你:@及川,古森君說你是電子寵物。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啊啊啊,小真你再不出來主持公道我就要鬧了!

幸村真這下不能坐視不管了,他有些頭疼,黑尾前輩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到處火上澆油!

這只雞冠頭貓貓,妥妥心靈醜!

于是幸村真使用了轉移話題大法。

小真殿下:你們白鳥澤和青城的賽程出來了嗎?是什麽時候,我得提前訂好票。

我要吃巧克力甜筒:應該是下周末,小真你要來現場看我們比賽嗎?[激動搓手.JPG]

牛島若利:下周六上午九點場。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哼哼,小真當然是來為我們青城加油的!這個時間你不想早起的話,就要提前一天來哦。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要是沒地方住,住我家也不是不可以啦。

小真殿下:我給你們兩只隊伍都加油!

小真殿下:@及川,好哇好哇,但你家人同意我來住嗎?

及川大人今天不想練球:我已經跟我爸媽說了,他們都沒意見~

小真殿下:好快![貓貓呆滞.JPG]

“你要跟及川孤男寡男共處一晚?”黑尾鐵朗非常警惕。

孤爪研磨剛走過來就聽到一句這麽重量級的話,精神受到了一點沖擊。

随後也複述問道:“你要跟及川徹孤男寡男共處一晚?”

幸村真看看黑尾鐵朗板起的臉,又看看孤爪研磨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金瞳。

——怎麽有一種出軌被抓的感覺?

“黑尾前輩你都說了是孤男寡男了,兩個男生睡一起很正常吧。”幸村真說,“而且我只是住他家,又不是跟他睡一個被窩,以及川前輩的性格肯定也不會和別人睡同一間房啊。”

黑尾鐵朗思考了一下,接受了幸村真的說法。

“好吧,剛好我們下周沒有比賽,但是你自己一個人過去要小心,別把自己弄丢了。”

“知道啦,黑尾媽媽。”幸村真拖長語調。

“都說了不是媽媽。”黑尾鐵朗掐起他的臉蛋,把他的臉頰肉當成橡皮泥左右拉扯。

幸村真含含糊糊地改口:“那就黑尾爸爸。”

“誰想當你爸啊!”黑尾鐵朗沒好氣地說,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疼疼!對不起黑尾前輩,放過我吧——”

只有孤爪研磨一臉迷茫:“幸村要去哪?”

幸村真摸着自己被掐紅的臉蛋:“去宮城看青城和白鳥澤的決賽啦,我之前答應了及川前輩。”

孤爪研磨:“哦。”

他非常淡定道:“快去快回。”

家貓心野了,已經管不住了,只能祈禱他少交點野朋友。

“好的!上次行程太滿了,這次我準備去好好逛一逛,等回來給你們帶仙臺特産喜久福!”幸村真高興道。

“小真,我也要!”灰羽列夫舉手。

“你當然也有份!”幸村真哄完孩子,又看向三位井闼山的新朋友,“你們喜歡吃甜品嗎?我可以也給你們寄一份。”

飯綱掌剛想拒絕,他的豆豆眉後輩就興奮地問:“仙臺是不是有那個特産毛豆泥,我看網上說那個很好吃。”

飯綱掌:你們的關系是怎麽能做到一天就這麽熟絡的?

幸村真:“有啊,我上次去吃了,味道是那種淡淡的,清新的,還不錯!”

“那我想吃毛豆泥!”古森元也開始點餐。

“可以啊!”幸村真爽快地點點頭,“那佐久早呢?”

佐久早聖臣想了想:“抹茶喜久福。”

飯綱掌睜大了雙眼,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幸村真到底有什麽魔力啊?佐久早和他關系這麽快就變得這麽好了?!

幸村真拍拍胸脯:“都包在我身上!”

*

一周的時間轉瞬即逝,幸村真已經閃現到宮城縣了。

謝邀,人在宮城,剛下新幹線,戴着個墨鏡感覺自己是個大明星。

哎呀,忘記了,他确實是個大明星。

“大明星,這邊——”及川徹在電車站門口向幸村真招手。

他打量了一下幸村真的打扮,上身一件動漫聯名的黑色T恤,外加一條黑色的短褲,口罩和帽子也是黑色的,簡約而低調,但顯得非常具有少年的青春氣息。

“怎麽樣?我今天這套look帥氣嗎?”幸村真注意到及川徹的視線,松開行李箱的拖把,在及川徹面前地轉了個圈。

“不如我時尚。”及川徹抱起手臂,點評道。

幸村真看了下及川徹的打扮,上半身米色針織衫加襯衫,下面棕色西裝格子褲,臉上還架了一個裝模作樣的粗框眼鏡,确實看起來比幸村真的這套潮流很多。

“但是這個天你穿長袖長褲不熱嗎?”幸村真發自真心地疑問。

“熱啊。”及川徹翻開衣領給他看,“所以這是假兩件。”

幸村真豎起大拇指:“聰明。”

“我們現在要去幹嘛?直接去你家嗎?”

及川徹挑挑眉:“公主殿下這麽着急啊?先去吃個飯嘛。”

幸村真已經對及川徹喊他公主殿下免疫了:“可以,我想吃那個流水素面。”

“這麽高端的東西都是要提前預約的,我只能請你吃拉面。”及川徹聳聳肩說。

“哦?拉面?”聽到關鍵詞,身後草叢裏藏着的幾個運動少年全都冒了出來。

“隊長,我要叉燒的。”花卷貴大說。

“我要鹹蛋黃醬油拉面。”松川一靜說。

“唉?”幸村真好奇地探頭往及川徹身後看去,“青城的人怎麽會在這裏,及川前輩你叫來的嗎?”

及川徹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可能叫一堆電燈泡來。”

“抱歉,及川,我沒管住他們。”岩泉一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向及川徹道歉。

還是老實人金田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下子交代清楚了:“今天及川前輩訓練沒結束就早退了,岩泉前輩說他要去接人,然後矢巾前輩就說及川前輩肯定是去約會了。”

國見英接上:“所以大家都很好奇及川前輩早退也要去接的人到底長什麽樣。”

“原來是真醬。”渡親治撓了撓自己的寸頭。

幸村真懂了,來吃瓜的是吧。

“人看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及川徹叉腰趕客道。

“不行,隊長你還沒請我們吃拉面!”花卷貴大拒絕道。

“起碼等我們贏了比賽再讓我請客吧。”及川徹撇撇嘴,擺了擺手,“你們別惦記我的錢包了!”

“那……我請你們吃怎麽樣?”幸村真露出一抹笑容。

“這不好吧?”青城衆人反而遲疑起來了,畢竟他們跟幸村真關系不熟。

“又不是沒錢,自己付自己的。”岩泉一瞪了一下不服管教的幾人。

最後還是一群人來到了拉面店。

及川徹咬牙切齒地嚼着拉面,感覺味如嚼蠟,他預想中的二人世界去哪了?!

“唉,真醬,我聽說你們贏了井闼山是嗎?”渡親治好奇問道。

井闼山是全國大賽的傳統強校,哪怕是青城也有所耳聞。

“我也看見了,這場比賽我們宮城縣的地方電視臺也有報道唉!超級火!”花卷貴大附和道。

“對,”幸村真驕傲地昂起下巴,“這一場比賽我們打得超艱難,第二局最後是43:41,這都夠平時打兩局了!”

“贏了就好。”金田一已經開始展望了,“希望我們明天也可以跟你們一樣,艱難但獲勝。”

幸村真:“加油!”

“不要給自己這麽大心理壓力啦,有時候放開來打,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道理青城都懂,但是那可是折磨了他們兩年的白鳥澤,就跟個大魔王一樣每次都打不倒,就算讓青城放松,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放松才好。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岩泉一看着驟然變得緊張的衆人,忍不住道。

“今天晚上你們好好休息,別再加練了,特別是你——垃圾及川!”

“收到——”及川徹應聲明顯很不情願。

“放心吧,iwa醬。”幸村真雙眼閃亮亮的,“我會盯着他的,今天晚上絕對不讓他碰排球!”

岩泉一這才放心下來:“那就交給你了幸村,給我好好看住他。”

及川徹這時候才知道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還想晚上自己練習一下發球呢!

最後練習發球變成了——看發球訓練的視頻。

及川徹和幸村真兩個人坐在電視機前,雙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世界級排球高手的發球集錦,同時聊着天。

“這個發球你能做出來嗎?”及川徹指着畫面裏的大力跳發。

“不行。”幸村真搖頭,“他這個技巧也太厲害了吧!我都看不清軌跡,它就落地了。”

“哼哼,及川大人就能做到,你還差得遠呢。”及川徹驕傲道。

幸村真換了一個扣球集錦,指着重炮扣球道:“那你能做到這樣的扣球嗎?”

及川徹:“……”

“我做不到,但我是二傳啊!”

這樣幼稚的對話進行了大半個晚上,兩人也看着各種排球比賽的集錦和錄像看到了接近11點。

來到睡覺的時間了。

幸村真洗好澡換好睡衣,跑到及川徹面前:“所以我今天住哪裏?”

及川徹的父母去旅游了,今天剛好不在家,只有他們兩個在這間房子裏。

及川徹一臉理所當然:“住我房間裏啊。”

“……啊?”幸村真有些驚訝。

及川徹:“我家又不是大戶人家,總不能讓你睡客廳或者我爸媽的房間吧,所以只能将就一下咯。”

幸村真想了想:“也是。”

反正同一間房他也可以打地鋪吧。

等幸村真和及川徹擠在了一張床上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

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