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進化之夏(十) 戰地記者

第56章 進化之夏(十) 戰地記者。

孤爪研磨将排球随手抛進了筐裏, 走下場邊喝了口水,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幸村應該也快到了吧?

一打開,他就看見了某灰貓發來的消息,翻譯一下就是貓要去流浪幾個小時。

“……”

黑尾鐵朗用毛巾擦了擦汗, 問道:“幸村有說他什麽時候到嗎?要不要我們待會去車站接他?”

“不用。”孤爪研磨舉起屏幕, “他迷路到大阪了。”

“哈?”黑尾鐵朗定睛看完了幸村真發的消息, “這還真是個笨蛋啊, 怎麽能坐過站的?”

孤爪研磨淡定道:“習慣了。”

他打了一行字, 發去了消息。

【Applepie:一個人小心點, 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五分鐘後, 幸村真給他回了消息。

【小真:沒問題!】

【小真:[美食照片][美食照片][美食照片]】

【小真:大阪燒!提燈燒鳥串!超美味[好吃][好吃][饞]】

【小真:時間還早, 待會準備去名勝古跡看一下,給你們拍點照片[捧花]】

黑尾鐵朗瞄了一眼, 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不就跟前段時間火的那個……是叫旅行青蛙吧?跟那個游戲一樣嗎?”

孤爪研磨把屏幕關掉,手機重新塞回了外套裏。

“發給我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許看。

黑尾鐵朗撇撇嘴:“小氣。”

他打開自己手機, 發現幸村真也給他發了一堆照片, 雖然跟發給孤爪研磨的照片拍的內容是一樣,但角度都不一樣, 并不是一模一樣的照片。

這家夥……超會端水的嘛。

“等一下, 這怎麽有一撮黃毛?”黑尾鐵朗憑借着過人的眼力,在一張大阪燒的照片的左上角看到了一縷金黃色的頭發入境。

從角度來說, 不可能是幸村真挑染。

“他旁邊還有人嗎?”他有些警惕地猜測道。

孤爪研磨冷靜道:“可能是拼桌。”

“最好是這樣吧。”黑尾鐵朗說。

千萬別是被黃毛拐跑了。

*

大阪道頓堀。

宮侑瞬間就确定了,治這是在故意報複他呢!

面對真醬有些驚詫的眼神, 他急中生智:“治你不僅眼睛要治療, 耳朵也要去看看醫生了,我說的是理想!真醬現在的成就是我的理想OK?”

幸村真聽完宮侑的解釋,心情平複下來。

宮侑想當明星——聽起來好像也挺合理的?

“我保證我絕對沒聽錯, 你說的就是理想型,你還說——”宮治還想繼續胡編亂造些東西,摸黑宮侑的形象。

但還沒說完,宮治的嘴巴就被他“敬愛”的哥哥捂住了。

“Aho治,baka治,別用這麽低劣的謊言來欺騙純真的真醬好嗎?”

“唔唔!(滾開!)”宮治一把撕開宮侑的手掌。

兩只大狐貍又你一拳我一掌地扭打了起來,像是要把大尾巴也塞進對方的嘴巴裏。

幸村真欣賞了幾秒兄弟阋牆和動物世界,剛想出于人道主義勸個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冷靜沉着的聲音。

“宮侑、宮治,別在食物前面打架。”

他轉過身去,一個長相清俊、氣質淡然的銀發少年映入眼簾,發根泛着淡淡的黑色,和宮雙子一樣都沒有去補染。

是稻荷崎的隊長——北信介。

幸村真有些好奇,排球少年們是訓練太忙了嗎?怎麽都喜歡染發不去補染?還是說這是一種新的潮流?

他旋即又向北信介身後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整個稻荷崎都來了。

而一位發型奇怪的棕發狐貍眼少年正舉着手機,拍攝着正在纏鬥的宮雙子,記錄這精彩一幕。

随後,他就透過手機鏡頭看見了站在桌邊的灰發少年的臉。

原本以為是服務員,現在定睛一看。

“是真醬啊!”角名倫太郎有些震驚道,并發出了和幸村真一模一樣的聲音。

幸村真朝他微笑了一下:“你好。”

“哇哦,角名和真醬的嗓音真的完全一樣唉!”宮侑已經在北信介的警告下停下了互毆的動作,看向幸村真和角名倫太郎說道。

論稻荷崎是如何注意到真醬的?

因為每次聽到真醬的歌都感覺是角名倫太郎在唱。

他們還嘗試過在KTV讓(威逼利誘)角名倫太郎唱真醬的歌,雖然音調不太準,但聽起來完全就是原唱本人來唱的程度。

幸村真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因為他COS的真人和角名倫太郎配音是同一個人嘛。

他面不改色道:“好巧。”

角名倫太郎也淡定道:“确實很巧。”

“不對,你們為什麽看到真醬反應都這麽平淡啊?”觀察了許久的赤木路成終于發出了不理解的聲音。

“這可是真醬唉!”

“因為真醬不是來打排球了嘛,就算現在沒見到,我們全國大賽也會見到的啊,只是提前見面了而已。”銀島結耿直地說。

赤木路成恍然大悟,一拍手掌:“好像說得也有道理。”

幸村真:是他的錯覺嗎?怎麽感覺稻荷崎呆呆的?

他裝模作樣地問道:“全國大賽?你們難道也是排球部的嗎?”

北信介點點頭:“嗯,我們是稻荷崎的排球部的成員。”

他先是介紹了一番自己,随後把成員們也挨個給幸村真介紹了一遍。

最後道:“如果宮侑和宮治給你帶來了什麽麻煩,我代他們對你說聲抱歉。”

非常有禮貌且熟練。

“沒事沒事,他們什麽都沒幹,不用跟我道歉。”幸村真連忙擺擺手。

“北前輩,我們可沒有給真醬添亂。”宮侑理直氣壯道,“真醬還很好心地幫我們拯救了一份大阪燒。”

北信介非常會抓關鍵:“你們打架把食物弄撒了?”

還不忘對幸村真再說一聲謝謝。

宮侑瞬間有些心虛:“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随後聲音瞬間大了起來。

“作為回報,這份大阪燒就給真醬吃吧,請享用!”

“唉,蠢侑,我都說了這是我點的,別以你的名義送出去呀!”宮治不爽道。

“難道你不想給真醬吃?不會吧不會吧,治是小氣鬼呀。”宮侑趁機嘲笑道。

“歪曲什麽呢,誰說不想給真醬了。”宮治翻了個白眼。

眼看兩只狐貍又要進行第三次世界大戰,幸村真連忙出聲阻止:“還是你們自己吃吧,我點了很多,夠我一個人享用了。”

別吵了別吵了,他的腦子裏全是關西腔“呀呀呀”的尾音,感覺都快被洗腦了。

聞言,這對兄弟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偏過了頭。

北信介對幸村真微微颔首:“麻煩你了。”

角名倫太郎一直聽着幸村真發出了和自己一樣的聲音,還是感覺非常違和與神奇,他很少說這種謙遜的話,乍一聽,又感覺到了幾分新奇。

幸村真點的大阪燒姍姍來遲,剛出鍋,還冒着滾燙的熱氣,散發出猛烈的香味讓在場好幾個人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宮侑嚼着已經冷了的炒面,看着幸村真桌上用料豐富的大阪燒,眼裏瞬間流露出了幾分渴望。

“啊,我想吃真醬同款的,看起來比我的更好吃。”

尤其是幸村真還會自己加工一下,調制出更加美味的醬汁,讓香味更加濃烈了。

宮侑兩只眼睛各寫了一個字,連起來就是“想吃”。

一旁的宮治雖然隐藏得很好,但視線也沒有看向那份被拯救回來的大阪燒,而是時不時偷看一眼幸村真那份色香味俱全的大阪燒。

感受着兩只大狐貍灼熱的視線,幸村真吃得更加安穩了。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一個美食小天才。

順便還咔擦咔擦拍了幾十張照片,給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發了過去。

宮侑最終還是輸給了自己的饞意,在幸村真旁邊彎下了腰,眼巴巴問道:“真醬真醬,你這個大阪燒是什麽組合呀?”

幸村真按下攝像鍵的手指沒來得及停住,咔嚓又照了一張,還好并沒有拍到宮侑的臉,只是拍到了一小撮金色頭發。

他放下手機,對上了宮侑寫着“我超想吃”的雙眼,很快就把自己的食譜分享了給他。

喜歡吃吃吃的能有什麽壞人呢?

“服務員,我想要blblbl……”宮侑喋喋不休地點起單來。

說完後,宮治淡淡地來了一句:“我也要一份和他一樣的。”

“剽竊我的成果,治真無恥!”宮侑瞬間就不滿了起來。

宮治:“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宮侑撇撇嘴:“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宮治:“文盲。”

宮侑決定要和宮治劃清界限,以免自己被宮治氣死,他堂而皇之地在幸村真對面坐下。

“我坐這裏可以嗎?”

幸村真已經吃得樂不思蜀了,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嗯!”

宮侑瞬間露出了一個帶着些許高興和得意的笑容。

幸村真把喉嚨裏的食物咽下去之後,才問道:“那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呢?稻荷崎應該不是大阪的學校吧?”

宮侑也沒有隐瞞:“我們來大阪合宿訓練,今天休息一天,就來這裏玩一玩了。”

赤木路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坐到了幸村真的對面,畢竟一張小桌子實在是擠不下稻荷崎這麽多人。

他指了指宮侑:“其實是這個家夥說要泡溫泉,所以我們才把合宿地點定在大阪。”

“溫泉多好,要不是神奈川太遠了,我還想去箱根泡溫泉。”宮侑托着腮,有些無聊地等待着大阪燒。

“那真醬你呢?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這桌的成員又多了一個,角名倫太郎淡定地坐在了幸村真身旁,詢問道。

為了維護自己的偶像形象,幸村真面不改色地吐出三個字:“來旅游。”

“唉?那你一整天都在大阪玩嗎?”宮侑有些驚訝,“還以為你等下就回東京了。”

“你們學校不用集訓嗎?”

這個嘛……

幸村真總不能說自己就是翹了集訓出來的,只能裝模作樣道:“和你們一樣,今天放一天假。”

果然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來圓。

“一天往返旅游,厲害。”宮侑都不得不佩服幸村真特種兵式的旅游計劃。

幸村真趕緊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那你們呢?下午準備去哪?”

“不知道,治那家夥說想去大阪環球影城,但都這個點了去了還要排隊,也玩不到幾個項目吧。”宮侑抱怨起來。

“我想去大阪城看天守閣和櫻花。”

幸村真微微睜大了眼睛,這不是跟他目的地一樣嗎?

他給出建議:“那你們可以分頭行動吧,他去環球影城,你去大阪城。”

宮侑扁扁嘴:“北前輩說大家最好去同一個人地方,以免有人迷路。不然我早就讓蠢治離我幾百公裏遠了。”

一只聽着隔桌對話的宮治及時反擊:“蠢侑。”

幸村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這對兄弟還真的無時無刻不在互怼。

“那其他人呢,大家投票決定吧。”

角名倫太郎解釋道:“大家去的地方都不太一樣,我想去通天閣,據說那裏有一百多米高,景色應該不錯。”

赤木路成舉手:“我想去梅田藍天大廈。”

宮侑有些無奈地看了幸村真一眼,像是在說“你看”。

幸村真也沒辦法了:“那你們就跟着北隊走呗。”

宮侑反應更大了:“北隊想回去訓練——”

“有了,要不真醬你來投票吧!”金發少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粗粗的眉毛也揚了起來。

幸村真指了指自己:“我嗎?這不好吧?”

北信介卻沒有反對,微微點了點頭:“可以。”

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OK,真醬你來選吧,是去環球影城、天守閣、通天閣還是那什麽藍天大廈,對了大耳前輩想就留在這裏吃一天,或者聽北前輩的想法打道回府。”宮侑把選項全都展現給了幸村真。

幸村真心中浮現了一個惡毒的想法,要是選最後一個應該會聽到一片“嗷嗷嗷”的狐貍叫吧?

他最終還是沒有對稻荷崎衆人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掏出了最為公平公正的搖骰子游戲。

“剛好六個選項,搖到幾就去第幾個,看運氣好吧。”

他點了一下屏幕,骰子滾動了起來。

宮侑眼巴巴地看着屏幕,一定要是2!他要去看櫻花還有豐臣秀吉!

也許是骰子聽到了他的心聲,最後真的搖出了一個2。

“好!是我贏了!”宮侑立刻朝着宮治炫耀,“哈哈,治你連運氣都比不過我。”

宮治感覺自己的拳頭又癢了。

幸村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那我們順路唉,我也要去天守閣。”

“這麽巧。”宮侑挑了下眉,“那我們可以一起去吧。”

宮治狐疑地看了一下四周:“真醬你真的不是在拍攝什麽節目嗎?”

難道真有這麽巧?

但是他也沒看到攝像頭啊。

幸村真有些失笑,宮治肯定是經常看整蠱的日本綜藝節目。

“不是啦,我就是一個人來的。”他攤了下手,“不過我待會可能确實要拍一個視頻。”

昨天突然詐屍發了動态後,他收到了一堆來自親親粉絲們的譴責,距離上一個Vlog也過去快兩個月了,也是時候要拍攝下一個了。

“這個我知道。”宮侑默默舉爪,“我看過你上次在宮城拍的那個視頻。”

“毛豆泥看起來很好吃,不過背景音有點吵。”

幸村真也不意外,他發的那個視頻播放量很高,上了幾次熱門,被推送給宮侑也很正常。

他随口解釋了一下:“那是因為剛好遇到朋友了,就多聊了幾句。”

宮侑想起來了:“是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嗎?看起來有點像只花孔雀。”

宮治嗤笑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我這是真實評價,他不僅朝鏡頭揮手say hi,還做了個飛吻,确實很花孔雀啊。”宮侑反駁道。

幸村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這說不定就是——同類相斥?

“那你介意出鏡嗎,宮侑君?”幸村真的手指已經落在了紅色的錄像鍵上,随時準備拍攝。

“你要拍我嗎?”宮侑眼珠轉了轉,“也不是不可以。”

“我每天都被這家夥拍了不知道多少視頻和照片,随便拍,就不收肖像費了。”他指了指角名倫太郎,大方地說。

角名倫太郎順勢舉手自薦:“我可以幫忙拍攝。”

有願意出鏡的男主角,還有攝像師,團隊一下子就變得專業了起來。

北信介看着幾人其樂融融的交談,眉頭也慢慢舒緩了起來。

去看看櫻花,好像也不錯。

話說,櫻花是怎麽種植的來着?

只有宮治臭着一張臉,去哪都行,偏偏是蠢侑想去的地方,不爽。

現在差不多一點,幸村真定的那班車要差不多五點才來,完全夠時間往返。

所以他也不再猶豫,出發前往大阪城。

過去的路上有些無聊,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幸村真也沒什麽好講解的,對着鏡頭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今天我們要去天守閣,我還是第一次去呢,不知道豐臣秀吉的家是怎麽樣的。”

然後就一直拍着兩邊的花花草草,大腦進行了一陣放空。

角名倫太郎在一旁進行技術指導:“真醬,你一直拍空鏡會顯得視頻很無趣,你可以介紹一下男主演。”

幸村真被喚了回神,不知道為什麽對角名倫太郎生出了一點敬畏之心。

“哦,好。”

“這位是我剛剛新認識的朋友,同樣也是打排球的哦,宮侑君來對着鏡頭打個招呼吧。”幸村真把鏡頭對準了宮侑。

宮侑一點都沒有面對鏡頭的不自然,十分坦蕩地揮了揮手:“Hi~”

“真醬的粉絲們下午好~”

除了飛吻,根本就跟及川徹一模一樣啊喂!為什麽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波浪號?

“接下來你可以抛出一些話題,不要讓視頻冷場。”角名倫太郎專業道。

幸村真十分上道,繼續對着自願出鏡地飛行男嘉賓說:“問你一個問題,宮侑君。”

“你說。”宮侑微微昂起下巴,看起來信心十足。

“宮侑君你給宮治君顏值打個分吧,一到十分,滿分十分。”

幸村真把鏡頭對準了一旁咬着飯團裏蔬菜葉子的宮治,順便介紹道:“這位是宮侑君的雙胞胎兄弟宮治君,現在正在啃綠葉子。”

注意到突然轉過來的鏡頭,宮治手上的飯團差點被吓掉,還好他手疾眼快地撈了回來,神情還殘留着幾分剛才思緒放空時的呆滞。

宮侑有些嫌棄道:“你是豬嗎,剛吃完飯又吃飯團,真是豬治!”

宮治冷笑一聲:“還不是因為你把我點的東西都吃了個精光,還惡人先告狀。”

“很明顯,這對雙胞胎的關系非常好。”幸村真适時點評道。

“Yue,誰跟這家夥關系好。”兩人都發出了嘔吐的聲音,被惡心得不輕。

“要不是這家夥跟我長着一張臉,絕對給他零分。”宮侑鄙夷道。

幸村真一陣憋笑,宮雙子真是幽默喜劇人。

“所以最後你給他的分數是——?”

“十分啦,畢竟是我的臉,肯定是最完美的,不對,這一頭銀毛太醜了,扣一半吧,五分。”宮侑說了一半又臨時改了主意。

另外兩個銀毛少年,北信介和銀島結向宮侑傳來了視線。

盯——

宮侑眼神不免有些飄忽,連忙加上了限定詞:“專指治這頭銀毛,難看死了,一點光澤都沒有。”

宮治被氣笑了:“說的好像你的頭發就很好看一樣,黃不拉幾的,跟街頭的混混一樣。”

“真醬快問我,我也要給豬侑評分!”

幸村真有些可惜道:“不行哦,這個規則不能給上一個人評分,只能給下一個評,不然就連不成一個圈了。”

宮侑立刻開始嘲笑起宮治來。

為了兩人別再打起來,幸村真連忙Q下一個流程:“那宮治君給北隊打幾分?”

宮治根本沒想多久:“滿分。”

幸村真在心中感慨:哦——果然是稻荷崎最受尊敬的北隊。

“那北隊給阿蘭君打個分吧。”

北信介微微勾起唇角,顯得有些溫柔:“給別人的顏值打分不太好。”

幸村真從善如流:“那就改成性格打分吧,或者整體評價打分也可以。”

北信介大概懂了:“是想讓我誇誇阿蘭嗎?”

“滿分,阿蘭很努力,實力也很強勁,是我最放心的後輩了。”

尾白阿蘭黝黑的膚色都藏不住他臉上流露出的高興。

輪了一圈,最後一棒是角名倫太郎評價宮侑。

角名倫太郎想都沒有想:“零分。”

“各方面的零分。”

宮侑:“……”

宮侑:“O.o?”

“算了,看在是隊友的份上。”角名倫太郎思索了一下,“還是改一下分數吧。”

宮侑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亮光,但在聽到角名倫太郎的話之後就立刻熄滅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說:“來一分吧。”

幸村真都想要給角名倫太郎鼓掌了,不愧是大師,連節目效果都手拿把掐。

稻荷崎真是一個和諧有愛的大家庭呢。

而且還待人友善,最後甚至貼心地把幸村真送回了車站。

當然,幸村真的聯系列表裏也多了幾個新朋友。

晚上,他風塵仆仆地趕回了琦玉。

臨近音駒的房間時,卻發現房間黑燈瞎火的。

現在才八點吧,總不可能這麽早就睡了?

難道是去加練了?

幸村真換了身運動服,向體育館走去,在路過烏野房間的時候,卻聽到了熟悉的“HeyHeyHey”笑聲。

唉?

木兔桑怎麽會在烏野的房間?難道他們在舉行什麽聯誼?

幸村真頓住了腳步,敲了敲房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開門的人卻是灰羽列夫。

“唉!小真回來了!”灰羽列夫把幸村真拉了進來,而後雙手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自己身前。

幸村真定睛一看,竟然音駒全員都在。

他有些疑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在舉行模仿大賽!”日向翔陽興奮地介紹道。

幸村真恍然大悟,怪不得沒見到木兔,原來是別人假裝的啊。

“剛剛那聲木兔的笑聲是誰模仿的,也太像了吧!”他有些震驚。

“是我。”福永招平默默舉手,翹起了貓貓嘴。

沒錯,他不僅是冷笑話高手,還是模仿小能手。

“剛好,小真你也來加入吧!”日向翔陽熱烈地邀請道。

“可以啊。”幸村真點點頭。

他環視了一圈,看見黑尾鐵朗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立刻走了過去坐下。

随後小聲道:“黑尾前輩晚上好。”

“晚上好。”黑尾鐵朗調侃道,“還好你回來的時候沒有坐過站。”

“不然你就趕不上這麽精彩的表演了。”

幸村真來了興趣:“黑尾前輩你演了嗎?”

“要讓你失望了,我們部長是評委,你們才是參賽選手。”黑尾鐵朗挑了下眉。

這時,身後的金發少年淡淡道:“歡迎回來。”

幸村真回頭一看,露出了一個笑容:“研磨前輩,晚上好!”

“你看到我給你們發的照片了嗎?”

“看到了,沒時間一張張回,只能挑幾張回。”孤爪研磨微微勾起唇角,“拍的不錯,看得我也想去吃了,櫻花也很漂亮。”

幸村真悄悄貼在孤爪研磨耳邊說:“其實那個是照騙,我加了很多層濾鏡,這個季節櫻花感覺都熱得沒精打采,不怎麽好看。”

“那你拍照技術挺好,”孤爪研磨說,“我都沒看出來。”

幸村真很是受用孤爪研磨的誇贊,胸膛都忍不住挺了幾分:“嘿嘿。”

“兩位評委給福永招平的模仿打出的分數是?”田中龍之介和山本猛虎這對狐朋狗友充當着主持人。

澤村大地舉起了一個水瓶,上面貼着一張紙寫着“十分”,就像是在舉牌。

黑尾鐵朗舉起了一旁灰羽列夫的胳膊,手掌上貼着一張紙,同樣用黑色筆寫着“十分”。

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兩位隊長的巧思也代表着一場音駒和烏野之間的争鬥。

“下一位參賽選手是來自烏野的日向翔陽,請問日向選手你要模仿的對象是?”山本猛虎拿了個咖啡罐子充當麥克風,專業詢問道。

“我要模仿我們學校的影山飛雄同學!”日向翔陽大聲而自信地說道。

影山飛雄的臉色卻刷地一下黑了下來,與前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請開始你的表演。”田中龍之介給日向翔陽讓出了一片舞臺。

日向翔陽立刻把自己頭發壓了下來,變成了一個極為形似的M字劉海,黑着臉,壓着嗓子說:“Boke!Hinata Boke!”

相似度可以說是達到了99%。

影山飛雄忍無可忍道:“Boke!Hinata Boke!”

兩句完全一致的話更增添了幾分呼應和幽默色彩,逗得在場衆人哄堂大笑。

影山飛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在自己貧瘠的罵人詞彙庫裏搜尋了一番,最後一句适合罵的話都沒有找出來,只能臭着一張臉生悶氣。

“裁判請打分!”

澤村大地和黑尾鐵朗又默契地打了十分。

“謝謝兩位評委的厚愛,我會更加努力的!”日向翔陽朝兩人鞠了個躬,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好,下一位參賽選手是來自音駒的灰羽列夫,讓我們期待他的表現。”田中龍之介一臉兇神惡煞地對灰羽列夫說着期待。

灰羽列夫都被吓得後退了一步,才踏上了舞臺。

“咳咳,”黑尾鐵朗清了清嗓子,“請主持人不要恐吓參賽選手,給你一張黃牌。再來一張黃牌主持人你就被罰下場了。”

田中龍之介收起了兇惡的臉色:“沒問題,灰羽選手你要模仿的對象是?”

“我要模仿小真!”灰羽列夫毫不猶豫道。

幸村真睜大了眼睛,要模仿他嗎?

他都不知道他自己平時是怎麽樣子的。

幸村真有些期待了。

山本猛虎:“OK,那開始你的表演吧。”

灰羽列夫瞬間變得一臉傻白甜,向着孤爪研磨的方向,語氣開朗地說:“研磨前輩,你真好!”

還特意把他的聲音夾了起來,語調也揚了不少。

随後又朝着黑尾鐵朗的方向說:“黑尾前輩,你超帥氣,超厲害的!”

最後對着幸村真本人說:“列夫,我超喜歡你的!”

幸村真:“?”

零分!絕對是零分!

他的語氣哪有這麽矯揉造作!完全是在诋毀他本人的形象!

黑尾鐵朗又發話了:“參賽選手夾帶私貨,幸村什麽時候說過最後那句話,你的參賽資格被剝奪了,下去吧。”

灰羽列夫替自己喊冤:“怎麽這樣!黑幕,絕對是黑幕,我明明模仿得這麽像。”

山本猛虎武力鎮壓了灰羽列夫,把他推離了場地:“好,雖然列夫選手失去了參賽資格,但還是請兩位裁判給他打一個分數。”

黑尾鐵朗毫不猶豫給了零分,因為舉牌的牌上場比賽了,他這次舉起了幸村真的胳膊。

幸村真:“?”

怎麽感覺出去一趟,回來之後隊友變癫了不少?

澤村大地思索了一下,最後給出了六分。

并點評道:“除了語氣誇張了一點,大體的神态還是很相似的,再接再厲。”

灰羽列夫眼睛一亮:“大人英明!”

“有請下一位選手,來自烏野的影山飛雄,請問影山君你要模仿的選手是?”山本猛虎問道。

影山飛雄面無表情道:“月島。”

一直低頭看着書的月島螢翻過一頁,擡起了頭來,準備欣賞一下影山飛雄怎麽模仿他。

心中也生出了一點不妙的預感。

只見影山飛雄戴上了向幸村真借來的墨鏡,假裝成了眼鏡,随後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鏡,居高臨下地看着助演日向翔陽。

即便墨鏡遮住了他的臉,觀衆們也能大概猜測到墨鏡下是一副多麽輕蔑的表情。

影山飛雄版月島螢語氣嘲諷道:“日向,你的營養既沒有滋養你的身高,也沒有滋養你的腦子,所以你的營養到底都去哪了?”

而後,他又對着另一個助演山口忠說:“走吧,山口。”

“這種連ABC都看不懂的人,說不定連我罵他都聽不懂。”

“啪啪啪——”場下的掌聲經久不息。

不愧是天才,語氣都能模仿得這麽像!

助演日向翔陽率先發表了不滿:“kgym,你不會是在趁機罵我吧?”

另一位助演山口忠連忙勸架:“沒有這回事,影山根本不會罵人。”

他尴尬地笑了兩聲,“連臺詞都是我幫忙編的。”

“嚓。”場下的月島螢緊緊攥着書頁的一角,甚至大力得讓紙張有了撕裂的跡象。

這是什麽?他什麽時候做出這麽一副欠打的表情了?

完全是OOC!

“好,請兩位評委打分!”田中龍之介摸了摸自己笑得發疼的肚子,仍不忘Q流程。

澤村大地毫不猶豫給了十分:“很完美、很精确的一次表演,看得出表演者下了很多功夫去研究被模仿者。”

黑尾鐵朗給了九分:“雖然帶助演不違反規則,但屬于場外助力了,扣一分。其他地方都很出彩。”

影山飛雄的表情稍顯滿意。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又凝固了。

因為下一個要上場的人,就是月島螢。

果不其然,月島螢冷靜地說:“我要模仿影山。”

幸村真吃瓜吃得十分開心:哦哦哦,烏野開始內讧了!互相傷害咯!

有了影山飛雄因為助演被扣分的前車之鑒,月島螢甚至一人分飾兩角。

他先是拽着背包帶,匆匆地追上了某個人,語氣急切又帶着些許期待:“及川前輩,請教教我!”

而後月島螢絲滑切換成及川徹,一臉嫌棄道:“怎麽又是你,小飛雄,簡直陰魂不散。”

接下來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毒舌能力對影山飛雄進行了全方位的批判,還不忘用及川徹的口吻。

而後,他又切換回了影山飛雄,有些卑微地說:“及川前輩,說得很對,這些确實都是我的缺點……”

比起模仿影山飛雄,月島螢更像是在模仿及川徹,更準确地說,是在借着及川徹的口趁機報複影山飛雄。

這個技巧實在是太聰明了,殺傷力MAX。

影山飛雄臉色就像是個打翻的調色盤,五顏六色的,如果不是日向翔陽和山口忠的阻攔,早就已經沖上臺去毆打參賽選手了。

現在卻只能看着參賽選手肆無忌憚地诋毀他的形象,內心煎熬無比。

所幸裁判是公正的。

澤村大地給出了零分:“完全歪曲了事實,請選手不要夾帶私貨。”

黑尾鐵朗倒是仁慈地給了一分:“雖然與事實不符,但是模仿及川那只花孔雀模仿很像,給你一點友情分。”

但無傷大雅,月島螢已經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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